第19章 黃昏
- 穿越斗羅:我只想復活我的妹妹
- 楠撅子
- 2136字
- 2025-06-08 21:59:43
啪!
寧風致一擊掌:“老哥您這一點頭,我還真想起,多年前有位古人送過這么一瓶酒,沒舍得喝。”說著打開酒柜。
墨承趕緊沖過去阻止,“已經開了一瓶貢酒了,不用拿別的了!”
“哈哈!你慢了一步。”呯的一聲,寧風致已經打開了瓶蓋。
“不成!不成!放回去。”墨承漲紅臉堅持。
“已經開了嘛!老朋友,不要這樣嘛!你不喝,我喝行了吧!”
......
餐后,幾個人坐在荷花池邊聊天,海棠花的香,讓墨承有些陶然,卻又不得不隨時提高警惕,所幸寧風致居然沒有提地皮的事。
告辭已是近黃昏了,寧夫人提個小袋子出來,拉著墨夫人的手:
“你丈夫說什么禮也不準送,我們女人例外,而且是舊的,我原來穿的那件,剛才已經叫人送出去改過,下襟剪短,一點合適!”
墨夫人嚇了一跳,近乎尖叫地喊:“不行!不行!”聲音直發抖。
“唉!剪都剪了,我也不能穿了,又不是新衣服,你怎么這樣呢?”
墨夫人回頭看向墨承,兩眼惶恐。他點了頭。
“這才對嘛!”寧風致拍了拍墨承的肩膀,“你不準我送東西,一根小樹枝總成吧!”
說話間舉手便折下那朵海棠花,遞到他他手上,“童年!童年!回憶一下。”
墨承的臉又漲紅了,倒退著往大門移動,豎直食指:
“君子一諾啊,不準馬車送!”
“當然!當然!”寧風致舉起雙手做成投降的樣子,“而且馬車送令郎去學院上課了,等在門口,說不定正送令郎回家呢!”
......
幾天后,東宮太子議事廳內。突然,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隨后是蛇矛斗羅低沉沙啞的嗓音。
“殿下,屬下有要事稟報。”
雪清河頭也不抬,只是輕輕頷首:“進來。”
蛇矛斗羅推門而入,黑袍下的身影如鬼魅般無聲無息。他微微彎腰,“七寶琉璃宗又買下了天斗城南的三塊地皮,而且......批準的人是土地局局長墨承。”
雪清河翻書的動作一頓,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他緩緩合上書籍,抬眼看向蛇矛斗羅,眉頭微蹙:
“墨承?那個墨守成規的老家伙?”
蛇矛斗羅點頭:“正是他。按規矩,這幾塊地本該優先劃給殿下的產業,可他卻批給了七寶琉璃宗。”
雪清河指尖輕敲桌面,若有所思:“墨承一向忠于皇室,做事滴水不漏,怎么會突然做出這種損害皇家利益的事?”
“屬下近日發現,七寶琉璃宗頻繁在天斗皇家學院外帶走墨承的獨子墨軒,甚至與寧風致的親信有過密切交談。莫非......墨家已經暗中投靠了七寶琉璃宗?”
雪清河眸光一冷,隨即搖頭:“不可能。墨承在朝中經營數十年,向來謹慎,絕不會輕易背叛皇室。”他頓了頓,嘴角泛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除非......寧風致手里有什么東西,讓他不得不低頭。”
蛇矛斗羅眼中寒光一閃:“殿下的意思是?”
雪清河站起身,負手而立,淡淡道:“去,傳墨承來見我......不,等墨公子下課后,我們直接過去。”
蛇矛斗羅又匯報了一些事項,包括蘇蘇姑娘想住在獨孤博藥園的事。
雪清河緩步走到窗前,望著遠處七寶琉璃塔的輪廓,眸色漸深。
“寧風致......你究竟抓住了什么把柄?”
“殿下......”
蛇矛斗羅在心中低語,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嗯?”
“殿下,獨孤博此人太過危險,屬下擔心......”
他回想起前幾日,雪清河曾與獨孤博單獨密談,甚至收下了對方遞來的一枚碧綠色藥丸。
雪清河抬手打斷了他,眸中閃過一絲深邃的冷意:“他再毒,也不過是顆棋子。”
蛇矛斗羅還想再勸,卻見雪清河唇角微揚,露出一抹近乎妖異的笑意:“放心,他的事你可以找刺血了解情況,畢竟那幾天你在修養。倒是你——”
他側目看向蛇矛斗羅,聲音輕若耳語:“別讓他看出你的緊張。”
蛇矛斗羅心頭一震,立刻垂首:“是。”
夕陽的余暉斜斜地灑在墨府的青石小徑上,墨夫人正倚在廊下,指尖輕輕撫過身上那件流光溢彩的云錦長裙——這是七寶琉璃宗寧夫人那天送的,據說用的是天斗城最上等的織娘手藝,連袖口的暗紋都繡得栩栩如生。
她笑吟吟地看向墨承,低聲道:“老爺,七寶琉璃宗把那天那塊地......”
話音未落,府門處忽然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墨承眉頭一皺,還未及反應,便見太子雪清河一襲素白長衫,帶著佘龍緩步踏入院中。
“墨大人,打擾了。”雪清河唇角含笑,聲音溫潤如玉,仿佛真的只是偶然路過。
墨承心頭一跳,連忙躬身行禮:“殿下駕臨,臣有失遠迎!”
雪清河擺了擺手,目光卻不著痕跡地掃過院內——墨家公子墨軒正拎著一條肥美的金鱗魚從側門進來,身后背著的那套漁具在夕陽下泛著淡淡的銀光。
“方才在街上瞧見墨公子拎著魚回來,又見這漁具甚是精致,一時興起,便想來討杯魚湯喝。”雪清河笑意盈盈,語氣輕松,“冒昧登門,還望墨大人莫怪。”
墨承額角滲出一絲冷汗,強笑道:“殿下說笑了,您能來,是臣的榮幸。”
雪清河的目光卻已掠過墨軒背上的漁具——那分明是七寶琉璃宗上月在天斗拍賣會上以天價拍下的“寒星釣竿”,據說竿身摻了星斗大森林特產的寒鐵,連魚線都是用冰蠶絲特制,尋常貴族根本拿不到。
至于為什么是天價,那便要問刺血了。
他的視線又輕輕落在墨夫人身上,在她胸口那枚鎏金點翠步搖上微微一頓——那是七寶琉璃宗獨有的工藝,翠羽點染間隱約能看見七寶琉璃塔的暗紋。
雪清河眸底閃過一絲了然,面上卻依舊溫和如春風:“墨夫人今日這身衣裳,倒是襯得氣色極好。”
墨夫人手指一顫,下意識撫了撫步搖,強笑道:“殿下過獎了......”
佘龍站在雪清河身后,黑袍下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雪清河卻仿佛渾然不覺,依舊笑得云淡風輕:“既然趕巧,不如墨大人帶本宮去看看公子的漁獲?這般好手藝,倒是讓人羨慕。”
墨承背脊發涼,卻只能硬著頭皮應道:“殿下,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