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剝離金龍王血脈
- 斗羅:這個龍王傳說不太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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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54字
- 2025-06-28 23:00:00
“一個茍延殘喘,連神位都不知道是什么的野神,只有區(qū)區(qū)二級神祇的力量,也敢三番兩次在本王面前猖狂?”
“要是讓你沒有任何代價的離開,那本王豈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話?”
“莫要忘了,那天離去,只是本王心善,不愿造成太多殺戮而已,別給臉不要臉!”
話音未落,她那只化為銀色龍爪的右手猛地向前一抓。
無形的空間之力瞬間以她為中心蔓延開來,像是一個巨大的、透明的銀色氣泡,將整節(jié)車廂連同車廂外方圓數百米的空間徹底籠罩、切割、隔絕。
空間禁錮!
在這片被切割出的獨立空間內,時間仿佛都變得粘滯。
外界的一切聲音、景象瞬間消失,只剩下這片銀色的、充滿壓抑感的絕對領域。
唐昊發(fā)出一聲憤怒的咆哮,手中的昊天錘帶著開山裂海的恐怖氣勢,朝著古月娜狠狠砸去。
古月娜眼神冰冷,銀色龍爪不閃不避,直接迎了上去。
“鐺!”
龍爪與錘影轟然相撞。
沒有實質的聲響,只有一種空間本身被撕裂、被湮滅的恐怖震蕩波轟然爆發(fā)。
整節(jié)被空間禁錮的車廂如同脆弱的紙盒般瞬間被撕成無數碎片。
鐵皮、座椅、玻璃……所有物質在接觸震蕩波的瞬間就被分解成最基礎的粒子。
但這毀滅僅僅局限在那片銀色空間禁錮之內。
空間禁錮之外,列車其他部分毫發(fā)無損,甚至里面被精神控制的舞長空等人也毫無所覺。
這場銀龍王跟唐昊之間的戰(zhàn)斗,可以說驚天動地泣鬼神,戰(zhàn)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空間禁錮內仿佛化作了混沌初開的戰(zhàn)場,唯有銀色與暗金色的光芒在瘋狂閃耀、對撞。
然而,唐昊終究只是二級神祇,面對狀態(tài)完整的一級神祇銀龍王,他的力量跟無源之水似得,后繼乏力。
不過片刻,唐昊就被古月娜一爪子給扇飛了出去。
唐昊的身影撞在空間禁錮的壁壘上,蕩起劇烈的漣漪。
“銀龍王!你……”唐昊的聲音充滿了憤怒與不甘,但更多的是虛弱。
他深深看了一眼下方臉色慘白、被神威壓得幾乎無法動彈的唐舞麟,又看了一眼氣息滔天的古月娜,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留得青山在……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他不再猶豫,身影瞬間化作一道暗金色的流光,趁著空間禁錮因劇烈戰(zhàn)斗而出現的一絲不穩(wěn),強行撕裂了一道細微的縫隙,如同泥鰍般鉆了出去,瞬間消失在天際。
“算你逃得快。”古月娜倒也沒用神力繼續(xù)維持著空間禁錮,任由唐昊離開了。
看著唐昊消失的方向,美眸中寒光一閃:
“改日再找機會收拾你這野神。”
現在重點是金龍王血脈。
而非唐昊。
她不再理會逃走的唐昊,目光重新鎖定在下方因體內金龍王血脈因感應到銀龍王氣息而狂暴的唐舞麟身上。
古月娜一步踏出,出現在唐舞麟面前,伸出那只覆蓋著銀色龍鱗的右手,輕輕拍在了唐舞麟的肩膀上。
頃刻間,唐舞麟發(fā)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嚎!
那只龍爪仿佛帶著抽魂煉魄的力量,一股難以想象的劇痛瞬間席卷了他全身。
他感覺自己的靈魂、血脈、乃至生命本源,都被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強行撕扯!
肉眼可見的一道道刺目的金紅色光芒,混雜著無數玄奧復雜的金色符文,如被強行抽離的血管和鎖鏈,硬生生地從唐舞麟的胸口、四肢百骸中被抽離出來。
唐舞麟的身體劇烈抽搐,皮膚寸寸龜裂,鮮血狂涌。
他的氣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靡下去,眼神迅速失去光彩,生命之火仿佛風中殘燭。
古月娜對此視若無睹,仿佛只是在處理一件物品。
她另一只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個造型奇特的、閃爍著銀灰色光芒的金屬裝置。
將被強行抽離出來的、蘊含著恐怖力量的金紅色血脈和那些金色封印符文,精準地引導、灌注進那個裝置之中。
裝置表面亮起復雜的紋路,迅速將這股狂暴的力量封存、穩(wěn)定下來。
整個過程不過短短數息。
當最后一縷金紅色光芒和符文被吸入裝置,古月娜看也沒看如破麻袋般癱軟在地、氣息奄奄的唐舞麟。
她收起那個裝著金龍王血脈的裝置,絕美的容顏上沒有任何情緒波動,仿佛只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銀光一閃,她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
隨著她的消失,那籠罩天地的銀色空間禁錮也如同泡沫般無聲破碎、消散。
風,重新開始流動。
陽光,重新灑落大地。
被撕碎的列車車廂碎片、崩裂的大地、扭曲的天空裂痕……所有戰(zhàn)斗的痕跡,如同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抹去。
一切,瞬間恢復如初。
那節(jié)被撕碎的車廂完好無損地連接在列車上,仿佛從未被破壞過。
車廂內,舞長空、龍冰、謝邂、許小言四人茫然地站在原地,眼神恢復了清明,仿佛剛剛只是走神了一瞬。
“咦?我們……剛才說到哪了?”謝邂撓撓頭,一臉困惑。
許小言也有些迷糊:“好像……好像有點頭暈?”
舞長空和龍冰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殘留的驚悸和強烈的違和感,但具體發(fā)生了什么,卻完全想不起來。
他們的記憶似乎被強行抹去了一小段,只剩下一種莫名的、強烈的不安。
而唐舞麟,則臉色蒼白如紙,虛弱地癱坐在座位上,渾身被冷汗浸透,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他低頭看著自己完好無損卻隱隱作痛的身體,眼中充滿了極致的恐懼和茫然。
他隱約記得一種深入骨髓的劇痛和被剝離一切的絕望,但具體的畫面卻一片模糊,仿佛經歷了一場無法言說的噩夢。
只有他體內那空空蕩蕩、再無半分金龍躁動的感覺,以及靈魂深處那仿佛被挖去一大塊的虛弱感,無比真實地提醒著他,有什么至關重要的東西,永遠地失去了。
列車依舊平穩(wěn)地行駛在返回東海城的軌道上,窗外風景如畫,陽光明媚。
一切都顯得那么平靜。
平靜得……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