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出兵陽平關(guān)
- 三國:我,蔡瑁,大漢忠良
- 一天心光
- 2182字
- 2025-07-01 07:30:00
河池大營,旌旗蔽日。
初升的朝陽將萬丈金光潑灑在連綿如黑色鐵甲森林的曹軍陣列之上,冰冷的金屬折射出刺目的寒光,仿佛大地本身披上了一層流動的烏金。
空氣中彌漫著皮革、鐵銹、戰(zhàn)馬汗水和一種蓄勢待發(fā)的、令人窒息的肅殺之氣。
曹操身披一領(lǐng)玄色織金大氅,內(nèi)襯精工鍛造的魚鱗細(xì)甲,甲葉在陽光下閃爍著幽冷的光澤。
頭戴赤纓金盔,盔纓如同跳動的火焰。
他并未按劍,只是單手隨意地搭在車轅之上,身形挺拔如淵渟岳峙。
那張飽經(jīng)風(fēng)霜、刻滿威嚴(yán)與權(quán)謀的臉上,此刻沒有絲毫大戰(zhàn)前的凝重,反而洋溢著一種掌控乾坤、睥睨天下的銳利鋒芒。
“陽平關(guān)……”曹操的嘴唇微動,低沉而充滿磁性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穿透了周圍肅穆的空氣,落入身后侍立的賈詡、夏侯惇、曹仁等核心文武耳中。
那聲音里,沒有疑問,只有一種盡在掌握的宣告。“劉玄德以為,憑此一關(guān),便能阻孤王師?螳臂當(dāng)車,何其愚也!”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峭而自信的弧度。
“諸卿,”曹操的聲音陡然拔高,如同金鐵交鳴,瞬間壓過了所有雜音,清晰地傳遍中軍,“孤,承天景命,提虎狼之師,征討漢中!劉備,織席販履之徒,假仁假義,竊據(jù)荊益,抗拒王化!今,天兵已至,陽平關(guān)便是其葬身之所!”
他猛地抬起右手,指向遠(yuǎn)方那座雄關(guān),動作帶著一種斬斷一切的決絕:
“傳孤將令!”
“三軍齊發(fā)!踏平陽平關(guān)!生擒劉備者,封萬戶侯!斬蔡瑁、張飛、趙云之首級者,賞千金,官升三級!”
“樂進(jìn)、于禁已兵臨襄樊!呂蒙正猛攻江陵!劉備已是三面受敵,甕中之鱉!此戰(zhàn),孤要一戰(zhàn)而定漢中!一戰(zhàn)而絕南顧之憂!”
“擂鼓!進(jìn)軍——!”
隨著他最后一個字如驚雷般炸響,早已蓄勢待發(fā)的戰(zhàn)鼓手,用盡全身力氣擂動了那巨大的牛皮戰(zhàn)鼓!
咚!咚!咚!咚!咚——!
沉重、雄渾、如同大地心跳般的鼓聲,瞬間炸裂開來,如同無形的沖擊波席卷整個河原!
這鼓聲帶著曹操不可一世的意志,點燃了數(shù)十萬大軍的狂熱!
“吼!吼!吼!”山呼海嘯般的應(yīng)和聲沖天而起,聲浪幾乎要撕裂蒼穹!數(shù)不清的長戟、環(huán)首刀、長矛如同鋼鐵森林般舉起,反射著刺目的陽光!
戰(zhàn)馬嘶鳴,鐵蹄開始躁動地刨擊著大地!
巨大的戎車在四匹黑馬的牽引下,緩緩啟動。
曹操立于車首,玄色大氅在晨風(fēng)中翻飛。
他目光如炬,死死鎖定著前方的陽平關(guān)。
這一刻,他不是去征戰(zhàn),而是去接收他早已視為囊中之物的勝利!
數(shù)十萬大軍化作一股毀滅性的洪流,緊隨那面墨色大纛,帶著踏碎山河的氣勢,向著陽平關(guān),滾滾而去!
大地在鐵蹄下呻吟,煙塵沖天而起,遮蔽了半個天空。
曹操的自信,如同這遮天蔽日的煙塵,籠罩在陽平關(guān)守軍的心頭。
陽平關(guān),這座沐浴過千年風(fēng)霜的雄關(guān),瞬間化作了沸騰的熔爐,熔煉著血肉。
第一道黑潮,是身裹粗劣皮甲、擎著巨大木盾的死士。
他們在震耳欲聾的鼓點和督戰(zhàn)隊雪亮刀鋒的逼迫下,發(fā)出野獸般的嚎叫,迎著城頭傾瀉而下的死亡之雨,撲向冰冷的護(hù)城河。
箭矢穿透皮甲,帶出血花;滾石砸下,骨斷筋折的悶響不絕于耳。
尸體和扛著的沙袋、木板一起翻滾著落入渾濁的河水,迅速將一段段河道淤塞成猩紅粘稠的泥沼。
后續(xù)的曹兵,踏著尚在抽搐的同袍和漂浮的雜物,繼續(xù)向前沖鋒,每一步都踩在浸透鮮血的地獄邊緣。
更高處,數(shù)十架巍峨如移動山岳的井闌,在無數(shù)士兵汗流浹背的推動下,發(fā)出刺耳的木頭摩擦聲,緩緩逼近城墻。
井闌頂端的強(qiáng)弩手和弓箭手,居高臨下,與關(guān)上守軍展開慘烈的對射。
箭矢在空中交織成死亡的羅網(wǎng),不斷有人慘叫著從高高的平臺上跌落,砸在下方蟻附的人群中。
巨大的沖車,包裹著厚實的生牛皮,被推到城門洞下。
“嘿——嚯!嘿——嚯!”號子聲帶著赴死的瘋狂,包裹鐵皮的巨木一次又一次,用盡全力狠狠撞向厚重的關(guān)門!咚!咚!咚!每一聲撞擊都如同巨錘擂在關(guān)墻的心臟上,沉悶的巨響讓腳下的巖石都在呻吟。
更后方,曹軍陣中的霹靂車發(fā)出沉悶的咆哮,燃燒的火油罐拖著長長的黑煙,如同墜落的流星,狠狠砸在關(guān)墻上,瞬間炸開粘稠的烈焰;巨大的石彈呼嘯著撕裂空氣,砸落之處,碎石橫飛,血肉成泥!
陽平關(guān),東段垛口。
年輕益州兵,握著長矛的手抖得像風(fēng)中的蘆葦。
幾天前前,他還是成都郊外田埂上追野兔的半大孩子,如今卻站在了這血肉磨盤的最前沿。
濃得化不開的血腥味混著焦臭和金汁的惡臭,嗆得他胃里翻江倒海。
“頂住!槍端平!眼睛瞪大!”什長嘶啞的吼聲在他耳邊炸響,帶著破音。
什長臉上糊滿了黑紅的血痂,一只眼睛腫得只剩一條縫。
“嗚——!”凄厲的破空聲!一塊磨盤大的石頭擦著垛口飛過,帶起的勁風(fēng)刮得他臉頰生疼,重重砸在關(guān)內(nèi)的空地上,濺起的碎石打在后背,火辣辣地疼。
慘叫聲從落石點傳來,很快又被更響亮的廝殺聲淹沒。
“上來了!!”旁邊一個老兵猛地挺槍刺出!噗嗤!鋒利的矛尖從一個剛冒頭的曹軍士兵眼眶里扎進(jìn)去,又從后腦穿出!
紅的白的瞬間噴濺出來,有幾滴溫?zé)岬囊后w濺到了他的臉上。
那曹兵連哼都沒哼一聲,身體像斷了線的木偶般軟倒,掛在垛口上,空洞的眼窩正對著他。
“嘔……”他再也忍不住,彎腰劇烈地嘔吐起來,酸水混著膽汁涌出喉嚨。
胃部的痙攣讓他渾身抽搐。
“廢物!想活命就給老子起來!”什長一腳踹在他屁股上,力道大得讓他一個趔趄。
他抬起頭看到什長眼中沒有憤怒,只有一種近乎麻木的瘋狂和絕望的催促。
就在這時,一架云梯“哐當(dāng)”一聲重重搭在了他們這段垛口!
“倒金汁!!快!!”什長目眥欲裂地嘶吼。
兩個民夫抬著沉重的木桶,桶里翻滾著黃綠色、冒著刺鼻惡臭氣泡的粘稠液體。
他們咬著牙,喊著號子,奮力將桶沿傾斜——滾燙的金汁如同瀑布般傾瀉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