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豎壁清野,堅守城池
- 三國:我,蔡瑁,大漢忠良
- 一天心光
- 2032字
- 2025-06-30 08:58:00
江陵城下。
曾經洶涌澎湃的江東攻勢,如同撞上礁石的怒潮,在江陵堅城之下,漸漸顯出了疲態和難以掩飾的沮喪。
呂蒙的臉色陰沉得能擰出水來。
他望著眼前這座如同巨獸般盤踞在長江岸邊的雄城,城墻上那面獵獵作響的“關”字大旗,像一根尖刺扎在他的心頭。
數日來,他使盡了渾身解數:
云梯、沖車、各種攻城器械輪番上陣,悍不畏死的江東健兒一次次攀上城頭,迎接他們的卻是如林的槍戟、滾燙的金汁、雨點般的礌石滾木!
關羽親自坐鎮,赤面長髯的身影如同定海神針,青龍偃月刀揮舞處,無人能近其身!
江東水師也試圖從江面突破,靠近水寨。
然而江陵水寨依托堅固城防,巨大的拍桿如同巨獸的臂膀橫掃江面,岸上密集的床弩、火箭如同飛蝗般覆蓋!
更有諸葛亮預先布下的水底暗樁、鐵索攔江,讓江東戰船難以施展。幾次試探性進攻,損失了數艘斗艦,卻連水寨的邊都沒摸到。
呂蒙曾派人向城中射入勸降書,言及孫權寬厚,只要獻城,既往不咎。
卻如石沉大海,毫無音信。
程普、韓當等老將親自在城下叫罵,從關羽的出身罵到劉備的虛偽。
城頭守軍卻如同泥塑木雕,充耳不聞。
偶爾關羽會出現在城樓,捋著長髯,丹鳳眼微瞇,冷冷地掃視著城下喧囂的吳軍,那眼神中的輕蔑與威嚴,讓最悍勇的吳將都感到一股寒意,罵聲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
“堅壁清野,深溝高壘,絕不出戰……”呂蒙,心中對諸葛亮這個素未謀面的對手產生了強烈的忌憚。
對方將防御戰術發揮到了極致!
無論他如何挑釁、引誘,江陵守軍就如同生了根般釘在城里,任憑你風吹浪打,我自巋然不動!
更讓他心煩意亂的是后方。
孫權一日數道嚴令催問戰況,字里行間透著建業被交州兵騷擾的焦慮和對他遲遲打不開局面的不滿。
“都督,”副將看著呂蒙陰沉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問,“是否……是否暫停攻勢,圍而不打?”
“圍?”呂蒙冷笑一聲,打斷了他,指著江陵城高聳的城墻和寬闊的護城河,“你看這城!糧草充足,水源不絕!關羽、諸葛亮都是極擅守城之人!圍困?耗上一年半載也未必能見成效!那時漢中戰局如何?曹操還能頂住嗎?我們耗不起!”
他煩躁地揮了揮手:“傳令下去,各部輪番休整,保持壓力!繼續打造攻城器械!我就不信,這江陵城真是鐵板一塊!總會有破綻!”
話雖如此,他自己也清楚,這更像是給自己打氣。
面對一個龜縮不出、意志堅定的對手,強攻是唯一的辦法,也是最笨、最耗人命和士氣的辦法。
城下吳軍士兵臉上的疲憊和眼中的迷茫,已經越來越濃了。
襄陽城頭。
相比于江陵城下吳軍的焦躁,襄陽城外的曹軍大營,則彌漫著一種憋屈的怒火。
樂進和于禁,兩位曹營宿將,此刻站在營寨高臺之上,望著不遠處那座在夕陽下巍峨聳立的襄陽城,臉色都異常難看。
數日猛攻,損兵折將,襄陽城卻如同海中磐石,巋然不動!
“文聘!這個背主之徒!”于禁狠狠啐了一口,眼中燃燒著怒火,“沒想到竟有如此守城之能!”
樂進臉色鐵青,指著襄陽城頭:“你看那城防!刁斗森嚴,守備有序!滾木礌石堆積如山!我軍云梯剛架上城頭,就被他們用鐵叉推倒!沖車靠近,就被火油罐燒成火炬!文聘這廝,親自在城上指揮,調度有方,硬是沒讓我們占到半點便宜!”
城外數十里,村莊空空如也,水井被填埋,田地里的莊稼被提前收割或焚燒一空!
他們的補給只能完全依賴從宛城遠道運來,而這條糧道,正被那個如同跗骨之蛆般的劉封、孟達部不斷襲擾!
小股運糧隊頻頻被劫,大隊護送又嚴重拖慢速度,前線的糧草供應已經開始捉襟見肘。
“報——!”一名斥候飛奔而來,臉上帶著驚惶,“將軍!劉封、孟達部昨夜又襲擊了我們在博望坡的糧隊!燒毀糧車三十余輛!押運校尉陣亡!”
“混賬!”樂進氣得一腳踹翻了旁邊的兵器架。
這種鈍刀子割肉的感覺,比一場堂堂正正的敗仗更讓人憋屈!“于將軍,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要么全力攻城,不計代價拿下襄陽!要么分兵去剿滅劉封、孟達!”
于禁眉頭緊鎖,顯得更為冷靜:“全力攻城?文聘守得滴水不漏,強攻傷亡太大。分兵剿滅?劉封、孟達滑不留手,專挑險要山地設伏,我們大軍進剿,他們便化整為零遁入山林,難以根除!若分兵少了,反可能被他們吃掉!這正是諸葛亮的毒計!就是要讓我們首尾難顧!”
他望著夕陽下那座仿佛在嘲笑著他們的襄陽堅城,長長嘆了口氣:“文聘……此人守城之能,確在我等預料之上。劉備得此人守荊北,實乃一大臂助!”語氣中竟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欽佩和……無奈。
“那怎么辦?難道就僵在這里?”樂進焦躁地問。
“等!”于禁咬著牙,“等丞相在漢中打開局面!或者……等江東那邊傳來好消息!只要江陵一破,關羽敗亡,荊南震動,襄陽便是孤城!文聘再能守,也獨木難支!”這幾乎是目前唯一能支撐他們信心的理由了。
然而,無論是江陵的“堅壁”還是襄陽的“磐石”,都如同一根根堅韌的絲線,牢牢地絆住了曹操三路并進戰略中最鋒利的爪牙。
陽平關的烽火尚未點燃,荊州江陵的攻防戰正慘烈進行,南陽的樂進、于禁在堅城之下焦頭爛額之際,一封來自漢中核心的密信,穿越崇山峻嶺,被最隱秘的信使送到了交州治所——蒼梧郡。
州牧吳巨,以及劉備委任的、負責監管錢糧并代表中央權威的糜芳,拆開了那封以劉備、蔡瑁名義發出的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