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生變故,為求功法反被欺
- 苔花修仙錄
- 拳打理想主義者
- 2036字
- 2025-07-20 21:30:05
苔花的質疑,開啟了對方的激情模式。滔滔不絕地給她講惡戰狼群的細節,如何偶遇,如何戰斗,如何扒了狼群首領的皮。
她對塞外的風光很向往,荒蕪,寂寥,人跡罕至。那里黃沙漫天,但吹出的風都是自由的。
沒有人煙,沒有沃土,只有殘酷的生存環境和因此僅僅抱住的小群體。
對生存的渴望,讓他們的愛恨顯得如此單純。
一如面前這少年琥珀色的眼瞳,被燈光照透了,那么澄澈,那么干凈。
灼白被苔花這么看著,嘴角立刻耷拉下來。“不買?”
剛才陽光燦爛的少年,突然淋了落湯雞似的可憐兮兮。
苔花斜睨了他一眼。“這披風雖好,但……”她抬起兩只手臂,慢悠悠轉了一圈,眼中是恰好的挑釁和調笑。
“這孔雀開屏的姿勢怎么這么眼熟。”林符撓了撓頭,可能是想多了吧。
“你覺得這適合我今天的裝扮嗎?”
苔花今天著了一身粉色厚裝,上有銀線描繪的圖樣,長袖高領,體形偏瘦,不施粉黛,面容雖美但顏色黯淡,倒真有點弱柳扶風,虛不勝寒的意思。
灼白打量了一番,暗中犯疑。
他平生所見女子,或高門顯貴著裝得體,或小門小戶淳樸可人,或流落街頭粗布麻衣。此人明明身穿御寒保暖極佳造價不菲的衣裙,卻一幅經歷苦難的模樣。
當真是,不倫不類。
他一甩衣袖,嘟囔道:“女人就是麻煩。”
能有的穿就不錯了,他所售的披風件件可遇不可求,到她這還需要注意搭配。
“……”苔花頗為吃驚他的表現,怪不得店里沒生意,都被他氣跑了吧。
“那這位尊敬的貴客,請問你需要什么款式的披風?”灼白倒不信了,她選的就能比自己的眼光好。
“算了,我不要了。”
苔花雙手抱臂,打了個寒噤。
雖然她穿得厚實,地下寒冷,還得添衣。前面還有幾家成衣店,她實在沒時間耗著了。
先去買碗羊肉湯御寒,再去其他店看看。
-
出了那家店,才拐了兩道彎就被攔住了去路。
是一個身穿碧綠色衣服的女子,約莫二十出頭,左手提著一壇酒,右手捧著一摞書籍。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獨家功法,為你量身打造修仙路嘞。”
聲音婉轉,悅耳動聽。
也確確實實牽動了苔花的心。
“原來功法是可以量身定制的嗎?”想想也是,那些仙門世家都會為自己的子孫挑選適合的修仙路,數年積累,就為了他們能一飛沖天。
“你好,要看一下嗎?”綠云裊裊婷婷地走過來,向她展示。“獨家功法,私人訂制,保你修仙路再無坎坷。”
苔花看著綠云把那一摞功法捧到自己面前,往封面上瞧去。最上面的書,寫著“柳葉十八式”幾個字。
她頗有些心動,小心翼翼拿起一本翻看起來。
柳葉十八式,原來是彎刀煉體。十八重境界,每一重境界都比原來強上百倍。
“這怎么賣呀?”
苔花笑意盈盈地問道。
“哎呀,別看這個。”綠云伸手合上了書籍,揚了揚嘴角。
“說量身定做就是量身定做,這柳葉十八式不適合你,我給你找更好的。”
她微笑著把書籍收回,改提酒為捧酒,將書籍放在酒壇上。右手勾起苔花的衣袖,摩擦著劃進手里。
綠云的手十分滑嫩,苔花有些不自在,哆嗦著要松開。
“走吧。”
綠云高興牽著苔花往前走,鞋子敲在地板上“噠噠”的聲音清脆異常,透露著喜悅。
路七拐八拐,人聲鼎沸,苔花卻聽不見他們在說什么。她被帶著穿梭在人群中,明顯感覺到人群漸漸松散,周圍也越來越濕冷。
直覺告訴她,這情況不對。
她喊道:“姐姐!我突然想起來,我在剛才那家店沒付錢!”
綠云訝然,松了松手。“沒事,你看這老板沒追過來呀。就一會,過后你再去找老板給錢來得及。”
苔花趁這間隙,奮力抽回手。往來時的方向跑,邊跑邊喊:
“不行,人家做生意不容易。不付錢我心不安,等我回來啊。”
才怪!
苔花彎起嘴角,往前跑去。背后一陣勁風,她感受到一股巨大的推力,往前飛去。
身體輕飄飄地,后背拍的那一下有千斤重,她不受控制地飛了起來,摔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
旁邊就是臺階,她是被臺階攔住了。側腰磕到石階,脊椎斷了一般地疼。
五臟六腑在灼燒,腹內翻江倒海,她“哇”地一聲嘔出鮮血。
“不識時務的小姑娘。”
綠云優哉游哉提著酒,緩步上前。
“我的功法,只傳女不傳男。難得見你好學,想傾囊相授,成就一番霸業,奈何是個蠢的。”
苔花擦了擦嘴角的鮮血,暗中有了計較。這女子手段殘忍,斷不是正道人士。她的話,不可全信。
她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不過如此。”
綠云心情很好地勾起嘴角。“你的丹田已經被我擊碎,還嘴硬呢。”虛張聲勢罷了。
“什么?”苔花背后受了一掌,腹部像著火似的,原來如此。她是聽說過丹田的重要性的,可以說,丹田被毀等于無緣修仙路。
果然,上天連一個求生的機會,都不肯施舍給她。
“小姑娘,你現在......”綠云蹲下身,挑起苔花的下巴仔細打量她的臉。
狼狽,真是狼狽。
“有沒有感覺到絕望啊?”
“要殺就殺,廢什么話!”苔花一掀衣袖,吼道。
綠云勾唇笑得放肆,撫著頭上的珠釵。“求死,那我就偏不如你的愿。”
她冷哼了一聲,轉身離去,裙擺的綠紗掃過苔花的胳膊。
苔花朦朦朧朧看到了一片綠,綠色漸漸轉為黑色,眼前漆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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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覺她昏睡了很久,腹部時不時像是被重物擊打一般。那里燃燒著一團失控的火,要把自己焚燒殆盡。
身體也燒了起來,昏沉時有人把自己搬了起來,一股清涼的液體灌進嘴里。
她生澀地吞咽著,喉嚨像一臺生銹的機器,嚙齒吱吱嘎嘎的隨時準備停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