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最了解自己的人不一定是朋友
- 柯南,我真不是惡人的救世主
- 蘇玉狐
- 2778字
- 2025-06-10 19:18:34
當晚,2丁目分岔口。
柯南在和偵探少年團三人組告別后,便與剩下的灰原哀并肩行走在黑夜中,他的腦子里還想著今天發生的案件,對于沒有把所有罪犯全部抓入大牢而暗自生悶氣。
就差一點點,可最終還是讓那個律師將銀狐保下。
走到路口,柯南停在腳步,頭也不回地說:“剩下的路你自己可以走回去了,明天學校見...”
“APTX-4869。”灰原哀突然說,“你知道這個是什么嗎?就是你吃的藥。”
“你,你在說什么啊,我完全不知道沒吃過這種名字的藥物啦。”柯南頭冒冷汗,感覺自己最近異常倒霉,支支吾吾地裝傻,“是什么新品種感冒藥嗎?”
“是嘛,可我絕不會記錯,因為...那是組織命令我,由我親自調制的藥。”
灰原哀臉色陰沉,轉向阿笠博士家的方向。
在她的觀察下,這位變小的名偵探在遇到和組織有關的事情會異常慌張,并且很重視身邊的朋友與親人的安全。
灰原哀斜視,用冰冷的語氣自我介紹:“和你一樣,我也吃了那種神秘的毒藥,在細胞的自我破壞程序式的偶發性作用下,使得神經組織之外的骨骼、肌肉、毛發、內臟都退化到兒童時期。”
“灰原,難道你是...”柯南神色緊張。
“我其實并不叫灰原,而是代號「雪莉」。”灰原哀陰險的笑著說,“沒想到組織會追查得這么快吧,江戶川柯南,或者我應該叫你...名偵探...工藤新一。”
被現場開盒的柯南和其他被開盒的人一樣,被不安和恐懼環繞。
他來不及細想對方專門變成小孩子的真正目的,轉過身,不再敢繼續走向毛利偵探事務所。
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今天遇到的那個黑衣女人絕對是組織的同伙,而成步堂龍一律師因為認識雪莉,所以才會出手幫助脫罪。
可惡!
“我說過我現在住的地方是米花町2丁目22番地,糊涂大偵探,就住在你的鄰居家哦。”灰原哀戲精上身,慢悠悠地站在巷子口踢著地上的碎石塊,故意模糊不清地說。
“阿笠博士!”柯南情急之下一邊奔跑一邊撥打行動電話。
讓他萬念俱灰的事情發生了。
電話那端始終無人接聽,傳入耳機的只有無信號的嘟嘟聲,彷佛阿笠博士永遠的倒在了電話前。
柯南被灰原哀的威脅嚇得不輕,在對于組織的恐懼下,急匆匆地過去,發現鐵門敞開,已經有人來過的痕跡,躡手躡腳地踮腳跨過門檻,悄聲進屋,翻開手表...
做最壞的打算。
然而當他剛走進空蕩蕩的客廳,書房里便傳來一陣響聲,再往里看,發現阿笠博士剛從廁所里走出來。
“博士,你...你沒事?”柯南歪頭傻眼。
“難道你希望我有事?”阿笠博士疑惑地反問回去。
灰原哀跟著進屋,隨手將紅色書包扔到沙發上,往旁邊一倒,打了聲招呼:“我回來了。”
“什么嘛,原來我被這個小鬼騙了。”柯南心里發堵,看著熟絡的兩人傻了眼,“博士,你和她商量好的?”
“我沒接電話只是因為最近迷上了chat,所以電話線常常被占線,是你不記得我家地址,要怪就怪你自己。”阿笠博士端出準備好的甜甜圈和黑咖啡,擺在桌子上。
灰原哀脫下鞋子,搖晃著小腿,掰下一小塊面包,蹭掉糖霜,隨手從書架上抽出一張報紙翻看。
也許是太甜,在補充了身體所需的能量后便嫌棄地將餐盤推到旁邊,緊接著倒上一杯咖啡,沖刷糖漿的香味。
看起來就像是一對再正常不過的爺爺和孫女...
不對不對!柯南搖搖頭,他強行驅逐掉腦海里那些不切實際的猜想。
柯南無語吐槽:“有沒有搞錯,我從來沒有送過什么東西到這邊來過,我就住在你的隔壁,但是連賀卡都沒送過,怎么可能會知道地址嘛,這到底怎么回事?她怎么把這里當自己家了?”
“那你還有理了。”阿笠博士不滿地冷哼幾聲,“她說她是從讓你變小的組織里叛逃,我原本打算告訴你,是她說要自己親口告訴你。”
“既然如此,那你就更不應該讓她待在你家!”柯南急躁地大喊。
“小哀當時倒在你的門前,我以為是你的親戚就撿回來了。”阿笠博士說,“她以前的名字是宮野志保,不過我請龍一律師幫忙改名為灰原哀,這個名字是我跟她以女偵探的名字為范本取的。”
“我的門口?”柯南發愣,心里的恐慌始終沒有揮去。
灰原哀說:“你還不知道吧,其實組織早就派了兩次調查員去你家調查,因為先前只有你是喝下毒藥后沒有確定死亡與否,不過我后來發現你的衣柜少了幾件衣服后都被嚇了一跳呢。”
也許柯南作為名偵探的時候破獲無數命案,可這是他首次接觸真正的龐大的犯罪帝國。
有預謀、有組織的犯罪活動,不會像尋常犯罪一樣在案件結束后消聲滅跡,而是會潛伏,來回進行調查,直到完全確認不會留下威脅才罷休。
他的心里很清楚,一旦自己變小的事情被發現,等待他的可不會是死一個人那么簡單。
灰原哀見名偵探被嚇得目瞪口呆,這才達成目的,輕聲說:“不過我將你的資料改寫成「已確認死亡」,現在我叛逃組織,和你的處境,我想,你一定最能理解我身上發生的事情...”
“開什么玩笑?”柯南怒氣沖沖地咆哮道,“你這種發明殺人藥物的家伙,要我怎么理解?!”
灰原哀被吼聲震得有些錯愕,目光呆滯,可是無力反駁。
一旁的阿笠博士見兩人初次溝通不太順利,再加上有點心疼,趕緊上前打圓場:“喂,新一,小哀也很不容易啦...”
“我才是真的不容易!”柯南繼續質問,“我現在變成了小學生,還要瞞著毛利蘭,更別說她發明的那種毒藥已經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
灰原哀沉默地縮進椅子里,看向報紙,那些字體卻像是螞蟻一樣在她的視野里到處亂爬。
也許她無意間的確害死了很多人,可那并非是本意。
也許,也許只有像成步堂龍一那樣的家伙才會理解自己...
幫人干活,本就是天經地義,哪有那么多閑工夫去思考其他的黑白對錯。
至少在發現組織的人體實驗之前都保持如此。
“新一你冷靜點,她是自己吃下毒藥才逃脫組織的監禁,在那種地方,沒人能獨善其身。”阿笠博士不由得為灰原哀說幾句好話,“而且小哀現在受警方保護,這是好事。”
“哼哼,又是那個律師?”柯南咪眼,“誰知道是不是和她的同伙。”
“這不可能,因為龍一是我在聊天室認識的律師,那個家伙整天都在各個聊天室打廣告。”阿笠博士打開電腦,在魔術師同好群里翻閱聊天信息,“諾,這是證據。”
“證據也有可能造假。”柯南說。
如果事先知道,完全可以提前在互聯網上假惺惺地打幾個廣告,用來偽裝真實身份。
而且這種行為也很符合成步堂龍一律師的風格。
“不可能,如果他是組織的人,完全沒必要替我向警視廳申請證人保護,專項立案調查反而會阻礙組織對東京地區的行動。”灰原哀分析道,“而且最重要的是這不符合龍一的行為邏輯。”
“哦?他難道不是替人鉆法律的漏洞?”柯南冷笑。
“那是達到目的的手段,不是目的。”灰原哀面不改色,冷冷地說,“不過像個刺猬一樣對外界保持警惕也很符合你的行為邏輯。”
阿笠博士拉過柯南,為了讓兩人搞好關系,只能轉移話題。
大家現在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與其內斗,不如先解決一下解藥的事情。
可能夠倒流時間的解藥又豈是那么容易弄到手,光是實驗數據就有各種一大堆,還沒算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昂貴設備儀器。
好在灰原哀也不是沒有方向,回憶著說:“廣田教授和我姐姐去旅游的時候,當時我好像把一張帶有備份資料的磁片和姐姐的相片弄混了,現在應該還在廣田教授手里。”
阿笠博士:“好,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