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媽經歷了兩三輪就受不住了，直接就嘔吐并且失禁了……

這手段看的翁光輝也倒吸一口冷氣，這種特殊的手段他們沒見過，相比肉刑這種刑罰更有效……

至少沒有傷痕對于后續的行動有很大的幫助，這就有了太多的操作空間。

“怎么樣？是不是看到不一樣的世界啊？旋轉起來的世界更好看，我不在乎你們做什么，但是在我的地頭上犯事兒，我總得搞清楚，不然把我當傻子了不是？你可以不說，這樣才有的玩兒，我還有很多東西沒有實驗呢！你可要扛住了……”陳默然笑著說道。

“你殺了我吧……”吳媽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嬌艷，臉色蒼白，那身旗袍也變得臟兮兮的，凄慘至極。

“你的回答我很不滿意，這不是我想要的，這世界上死很容易，但也很難！你知道我想知道什么，你們日本人壞了規矩，想殺我！還想在我的地頭搞事情，你認為我不狠辣一些怎么在上海灘混呢？我的字頭要是不響亮，我回來的意義何在呢？你在我眼里只是炮灰，扛著也行！那我就有的玩了……”陳默然笑著說道。

“東宕莨堿我研究過，是一種很極端的藥物，可以說是罪惡根源都不為過，他會直接作用于腦神經和中樞神經，有很強的致幻作用！我就親身試過藥性，你們很自負，意志力強一些人是可以抵抗藥性的，除非超量注射直接導致死亡，你守著的秘密其實并沒有那么值錢，我這人好說話，只要你說了，我可以讓中村正雄保釋你，我要的只是面子……”陳默然帶著誘惑說道。

眩暈是很難受的，尤其是單向旋轉的時候，這直接破壞了人體的感官，沒有受過特殊訓練的人是扛不住的，就像視覺欺騙的手段一樣，這都是很先進的手段。

在這時候可能很稀奇，但是陳默然來自后世，作為一個優秀的特工情報員，這都是基本功，他還有很多手段可以讓她求死不得……

對于日本人也好，漢奸也好，陳默然沒有絲毫的憐憫，來到這個時代要是窩窩囊囊的就對不起這老天爺賞的這一世了。

“我……我不是日本人……我是1921年加入關東軍情報課的外勤雇員……”吳媽心理防線崩潰了，在這瘋狂的旋轉中他感受到了頭腳充血的痛苦，而且看得出來這個公子哥是個狠人，也一定有很多手段沒用出來，她掌握的情報也并不多，扛著實在是不值得的……

吳媽本名就是吳愛蓮，早些年是個東北的書香門第，屬于有錢人的范疇，但是家族被土匪一夜殺光，她也就落到了風塵之中，也因此染了病，是一個日本人的醫生救了她，也從那時候開始為日本人服務……

據他所說在上海他的上線就是這個醫生，而且并不是直接的情報接觸，而是郵箱投遞，包括東宕莨堿這種藥物也是郵箱投遞，以最明面的方式傳給她。

這就說明人家絕對有中間的情報隔離，如果沒有那這個人就是個傻叉！

關東軍情報課是很專業的，甚至特高課也是在人家的基礎上建立起來的，這種國人的雇員就是炮灰，根本不會過多關注，她的情報都是定期扔進郵箱里的……

“那醫院里的兩個人是怎么回事？”陳默然問道。

“那兩個人是我在舞廳發展的人，他們能接觸到一些權貴，我需要掌握這類的信息，也是從他們那里我認識了交通局的人，一步步的混入其中……”吳媽說道。

陳默然沒有再問什么，因為已經沒有意義了，她說的和情報串聯起來的東西差不多，只是知道了他的上線是個醫生！這個人是個用藥的高手。

死者能抗住多次使用東宕莨堿而沒有暴斃就是能力！每一次的藥劑量都精準無比，只是因為藥劑積累導致了死亡罷了，這是執行者的問題，而不是藥師能力的問題，吳媽有些急于求成了……

從倉庫出來翁光輝和處座就走了過來，他們對陳默然有了濃厚的興趣……

“你們也聽到了，這女人對你們沒有太大的用了，我要拿她歸案，我也要和中村正雄掰掰手腕了……”陳默然說道。

“老弟，這個中村可不簡單，他是上海灘日本人的特務頭子，你這么做很危險……”翁光輝說道。

“這話說的就沒意思了，他已經派人刺殺過我了，上海灘就是個名利場，如果我這都忍了就不要混了，實不相瞞，那些手榴彈就是我讓人扔的！中村不好惹，我就好惹么？你們的貨就在后邊，路我讓人打開了，東西你們自己想辦法運走！”陳默然把鑰匙扔給了翁光輝。

“小兄弟倒是好氣魄！是干大事的人……”戴雨濃笑著說道。

“這位老板，交淺言深是大忌諱，我這人講求緣分，你們有你們的使命，我也有我的打算，就算是走到一起也不是現在，我這人是烈馬，不想受那么多的約束，等緣分到了再說吧……”陳默然說道。

“呵呵，也是！小兄弟幫了我們這么大的忙，這點謝禮你收下吧……”說著處座就拿出了一個小盒子，一入手就很重，不用看都知道里面是金條。

也只有這東西是上海灘最硬的貨幣，而且各方勢力都認……

幾輛貨車將東西帶走了，這些特務處的人也跟著車離開了租界……

車上處座和翁光輝說起了這件事的始末。

“這個陳公子背景不簡單，不過對我們有幫助，早晚都是我們的人，你安排個計劃，如果陳公子鬧的太大，我們可以搭救他一次！到時候他也就順理成章的是我們的人了……”處座帶著玩味的笑容說道。

“這？這計劃是不是有點草率啊！這上海還有我們壓不住的事兒？”翁光輝問道。

“中村正雄！這是什么人？中村家的嫡系子弟，也是上海的特務頭子之一，和這樣的人對上陳公子討不到便宜，以陳公子的激進風格，早晚會出事！一旦掌握證據會給高層施加壓力，到時候少不得李代桃僵的計劃！有備無患吧！”處座隨意的說道。

上海區現在是草草建立，一切都是從零開始，之前都被打爛了砸碎了，需要的東西太多了，所以這批物資對于上海的情報組織很重要，尤其是特務處家底沒有那么厚……

處座另一個點看重陳默然的地方就是他身后的渠道，一個靠譜的買辦能解決很多的事情，對他的助力是非常大的。

回到麥蘭捕房，吳媽被關進了監號兒，吳媽肯定有沒說的東西，陳默然短暫的圓了這個鏈條線就是不想和特務處的人接觸太多，那些人辦事兒太粗糙，要是真的去抓日本人特工，十有八九是會搞砸了的，所以吳媽攥在手里就有別的可能！

吳媽很可能撒謊了，她和那個醫生應該是有聯系的，因為眼神是騙不了人的，她的眼里沒有絕望，而是有著堅定和愛意，這就足以說明這個女人因何為日本人賣命了，一方面是感恩，另一方面就是情感！

無論如何陳默然都要釣魚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