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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幽林啼血

一、荒村殘夢

晨曦微露時,銹鐵村的輪廓已在晨霧中若隱若現。林銹鐵蹲在破敗的土墻邊,手指深深摳進墻縫中,粗糙的碎石嵌入掌心也不曾察覺。昨夜黑袍人的警告仍在耳邊回響——銹鐵王朝的鷹犬正在四處搜尋鑄銅匠人的蹤跡,而他那塊刻著齒輪紋路的青銅鑰匙,正是所有災厄的根源。

“鐵匠鋪被燒那晚,娘親塞給我的鑰匙...”少年將布條層層剝開,露出內側細密的暗紋。那些類似齒輪咬合的刻痕在晨光下泛著幽藍光澤,當他用指甲去摳某處凹槽時,鑰匙竟突然發出蜂鳴,震得他耳膜發痛。

二、密林驚變

沿著泥濘小徑深入林間,腐葉與血腥氣糾纏成令人作嘔的味道。林銹鐵握緊手中柴刀,刀刃映出他蒼白的臉——昨夜藏在草叢中的野狼群仍在某處窺伺,而更危險的敵人或許就在不遠的陰影里。

突然,樹冠間傳來金屬顫音。

“錚——”

七道黑影從不同方位掠下,鎖鏈交織成囚籠。為首者面覆銀面具,聲音像生銹齒輪摩擦:“帶著銹鐵王朝的罪證,你竟敢私自逃竄?”寒光乍現的瞬間,林銹鐵翻身滾向粗壯的樺樹,柴刀劈在對方護腕甲片上濺起火星。

三、銹刃初鳴

暗紅斗篷擦過巖壁,追殺者在林間織成致命羅網。林銹鐵摸向懷里忽明忽暗的青銅鑰匙,掌心滲出冷汗。當利爪即將抓破后頸時,那些纏繞在胸前的符文繩突然發燙,鑰匙迸發出刺目青光。

“錚錚錚!”

三柄淬毒匕首在半空扭曲成廢鐵,黑衣人捂著被灼傷的眼眶后退。林銹鐵趁機躍上樹冠,衣擺掃落簌簌松針。遠方傳來銅鐘悶響,那是銹鐵王朝巡邏隊的集結號令,他縮進樹洞時瞥見掌心新添的血痕——鑰匙咬破指尖汲取血液,齒輪紋路泛起詭異紅光。

四、秘紋蘇醒

樹洞深處潮濕的苔蘚下,藏著一具青銅傀儡殘骸。當鑰匙嵌入傀儡眉心凹槽時,機械眼驟然亮起熒藍。無數齒輪在虛空中重組,林銹鐵看見父親最后的畫面:在漫天飛濺的火星中,老鐵匠將秘紋石拍進地下祭壇,而天空中懸浮著血色新月。

“原來母親早就在鑄造...”少年顫抖著觸碰傀儡胸口機關,齒輪咬合聲里浮現金色符文。整片森林突然寂靜,松鼠懸掛在半空,露珠懸停于葉尖,唯有他胸前的鑰匙持續低鳴。

五、詭譎祭祀

暮色降臨時,篝火在巖洞里投出詭異舞蹈。七名黑袍人圍著中央祭壇,鎖鏈拴著的孩童突然睜開發紅的眼睛。林銹鐵藏身鐘乳石后倒吸冷氣——那些孩童后頸都烙著與自己相同的齒輪胎記!

“時辰到了。”大祭司掀開祭壇蓋布,青銅鼎沸騰起紫色黏液。當林銹鐵的鑰匙與鼎中浮起的青銅碎片共鳴時,整座山體開始震顫。他扯下衣襟包裹鑰匙狂奔,身后傳來孩童破碎的哭喊——那些黏液正順著熔巖裂縫向地面滲漏。

六、時空裂隙

翻過倒數第二座山坳時,鑰匙爆發出刺耳鳴響。林銹鐵踉蹌著扶住老松樹,發現腳下的草地正在透明化。他跌進突然出現的漩渦,四周是旋轉的青銅齒輪構成的星空,腳下云海翻涌著露出銹鐵王朝的輪廓。

“終于等到鑰匙與星輝共鳴的時刻?!碧摽罩袀鱽砩硢《Z,無數鐵鏈纏繞住少年腳踝。當他用沾血的手指在虛空畫出母親縫在襁褓中的符文時,鐵鏈寸寸斷裂,而掌心的鑰匙正逐漸與星圖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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