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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二咒(4k)

  • 咒術師,機械飛升
  • 雨中庭院
  • 4194字
  • 2025-06-13 00:06:15

賀蘭青已有了暫緩這事之心,諸多線索表明,過于難查,當然最主要的還是,不是時候,當下,對他,對賀蘭家來說,胡姓攤販與洛溟的事才是第一要務。

于東于風兩位下位咒師確實是死的蹊蹺,可也死的不是時候,況且,既然死都死了,想必他們也不著急了?

興許,行兇者也正是考慮到了這一點?

觀心咒,內觀己心,外觀眾人心,姜旭東默持咒法,敏銳的覺察到了賀蘭青的話外之意,不由得心中閃過幾分諷然,開口道:

“若是中位咒師,根本不用如此處心積慮,所以我一開始判斷,必然是下位咒師的手筆,但......賀蘭咒師既然說,行兇者刻意沒有留下咒法痕跡,那應當是想掩蓋自己修持的咒法。這樣的話,此人反倒極有可能是中位咒師。”

至于上位咒師,根本不用考慮,讓下位咒師消失還需要親自動手?

姜成連連點頭,表情肯定:

“老師說得沒錯,這行兇者這么兇狠狡猾,不留下咒法痕跡,但錯也就錯在了他這份謹慎上,下位咒師若不用咒法咒術,怎么可能辦到這等兇事。”

賀蘭青依舊不置可否,處理過這事的他知道,結果沒出現前,不擅下結論很重要,但想到姜旭東之前竟敢公然惡心自己,也懶得多話:

“既然司寒副校長如此關注這事,姜咒師也有心,那便多多費心此事吧,本人還得追查胡姓攤販跟那邪術師的線索,再向賀蘭副校長匯報,就先這樣吧。”

后踏入雨中,身影快速遠去。

其余咒師各找理由離開,畢竟,他們都是下位咒師,而死的可是兩位下位咒師,學院一年開四枚咒玉罷了,遇到這等兇事不趕緊遠離還等著做什么?

對此情況,姜旭東不為所動,或者說是,早在意料之中,他再度看向兩具尸身,面部在驚雷下忽明忽暗:

“于咒師啊于咒師......到底是誰下的手?”

如此處心積慮,單純為財嗎?那何不取走尸身上的咒具?

若不是為財......

“路上你說,怎么,這兩人還跟岳咒師有仇?你親眼所見?”他突然問道。

“不是!”本就心中發毛,姜成嚇了一跳:“我聽那李川說的。他說交易市場的人差不多都知道。”

“原來是買賣的那點破事,那事我也知道。不過,李川?你跟這位陸咒師的學徒,關系還挺好?”姜旭東莫名發笑,旋即又冷哼了一聲,眼神銳利的盯了過去:

“尸觀課怎么上的?你這觀心咒又是怎么修的?不就是兩具殘骸罷了,你看看自己的臉色像是修持觀心咒后該有的表情嗎?冬季考核可馬上就到了......”

“導師,我會努力的,我真的......”姜成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我從今天起,覺都不睡一下。絕對全天都修持咒法咒術。”

教育完不成器的弟子,姜旭東沉在原地,此刻已無雷,他的整張面孔都大隱在黑暗中,只有鼻梁額頭略泛光亮。

不得不說,那賀蘭青的側寫做得確是不錯......

若說精擅捕獵廝殺,岳端云豈不就是個中翹楚,從下位咒師時就捕獵異獸,前陣連焰火馬都殺得,區區倆下位咒師又算得了什么。

可,就那點怨隙,至于如此嗎?

還是說,念頭不通達?這兩人成了他修持咒法的心障?

“會是他嗎?”

今夜注定是不眠夜,對許多人來說都是如此。

......

......

暴雨難久下,宣泄了一整夜后,天色雖仍有些陰,但也云散雨歇,傳法操場上積著碎鏡般的水洼,楓樹枯枝上垂著水晶珠串,被麻雀一蹬就簌簌落下,徐墨身披略帶潮氣的黑袍,途徑傳法操場,向醫務室走去。

“今天最好是不來,但又不能不來。”

徐墨默持觀心咒,心中萬分警惕,弄不好就會有人來問話。

可若是不來......從初秋到初冬,他幾乎天天往醫務室跑,突然請假一兩天豈不是自亂陣腳。

“收攝情緒,勿想勿念。”

走進教學樓大門,直上三樓,徐墨熟門熟路進了醫務室。

許是江醫生等人都有事,今日竟是他第一個到,徐墨坐在靠窗的老位置上,默默修持咒法。

掃除心障后,觀心咒的進度,相較于之前,竟有了幾分突飛猛進之勢,料想,很快就能進入到大成層次。

原本摸不透的圓滿層次,似也漸漸向他展露了真容。

徐墨心中生出一種平靜的歡喜,不容易啊,日夜不綴,修持了近七年,還有圓滿層次觀心咒加持,參照,又掃除心障后,才看到了,將這門咒法修持至大成,甚至是圓滿的希望。

窗外,雀鳥的清亮啼鳴,逐漸被人聲所取代,待到接連響過幾聲下課鈴后,江離,林雪瑤,蘇若晞三人走進醫務室,見徐墨在也毫不驚訝。

打過招呼后,幾人各自,或坐或躺在自己熟悉的位置上,做起自己的事,互不打擾。

“這消息,太勁爆了!”

本在看著某部‘純情財閥千金愛上禁欲系保鏢,可霸道后媽卻看上了他’的熱播火劇,蘇若晞卻收到了姐妹群的消息,直接被驚得猛然坐起。

林雪瑤覺得用詞過于失禮,不由得瞥了一眼她,蘇若晞早就被盯習慣了,有時候還就愛故意招惹,但此刻卻沒有逗弄的心:

“出事了,出大事了。”

大事?消息散播的這么快?!

徐墨早有心理準備,故面色平淡,也不接話,對面的江醫生專注的看著哲學書。

“大事?什么大事?”

“有咒術師死了,被殺了。”

林雪瑤哦了一聲,表情平淡,雖然對逝者好像有些不敬,但咒術師被殺這事,放俗世可能稀罕,但在咒術界,即便是在管理嚴苛的咒法大都會,也算是家常便飯了。

“哎呀,別這么冷淡嘛,人家還沒說完,還記得家里說的那邪術師洛溟嗎?還讓咱們最近也安分小心些?這事跟他有關!”蘇若晞翻著聊天記錄,竟還用做了美甲的手啪啪打字,似是在進一步確認消息真假。

經她這么一說,林雪瑤本就坐直的腰身似是又挺直了幾分,眼神也銳利起來:

“洛溟?”

學院里的咒師心思靈活者不要太多,洛溟可能潛入到俗世的消息,雖然沒有流通起來,但心知肚明者也不少了,只是礙于賀蘭家,不敢拿到臺面上談論罷了。

林家在諸所咒術學院里皆根系深厚,她那愛操心的媽也不知怎么就得到了消息,旋即聯系她勸她回家待一陣,拗不過她后倒也表面放棄了,但背地里估計請托了不少人,就這兩天,她都不知收到了多少消息,上到校長,下到一些老教授......

但也足以說明這洛溟的危險性。

“洛溟?”

徐墨心中頓時古怪起來,他最初不是沒有想過,把事情嫁禍給邪術師,可負責的咒術師能有那么蠢嗎?

“什么時候的事,就昨晚?”他表情自然的問了一句,既沒有過分上心,也沒有刻意不聞不問。

“昨晚?”蘇若晞伸手捋了下楓葉橘色的齊肩卷發,看了一眼他:

“不是不是,昨天那賀蘭青不是問了好多人嗎?實際上就是在查胡姓攤販被殺的事。雖然不知道確切的死亡時間,但肯定是在那之前了。”

胡姓攤販竟早就死了?

徐墨怔了一下,怎么死的?被洛溟利用完滅口了?

“據我那姐妹說,那胡姓攤販死的蹊蹺,尸體是幾天后才在家中被發現的,不過,應該不是洛溟動的手,具體是誰還不好說,但從胡姓攤販死,到尸體被發現的這幾天,只怕是不止一人去過他家,屋內翻箱倒柜,就連內衣都被扯開了,墻角被掀開......反正,整個屋子一片狼藉。”

確定消息無誤,蘇若晞抬起頭,嘖嘖稱奇。

好家伙,這姓胡的干了什么?竟然被不止一人惦記?

連內衣都要撕扯開翻找,太離奇了!

徐墨突然反應過來,若是負責人覺得不是洛溟做的,那賀蘭青怎么如此慎重其事?

林雪瑤替他問了出來,蘇若晞立刻拿捏了起來,往床頭一靠,捏著肩頭,作勢輕嘆:

“唉呀,我這肩膀,身材太好有時候也是種煩惱,真想有人來幫我捏捏肩......”

她故意拉著長音,等了一會兒,見竟沒一人理她,不由得掃興道:

“沒勁,你們仨沒勁透了,一點都不配合......這事說起來也是稀奇,那胡姓攤販不是出事了嗎?還挺離奇蹊蹺,這可是今年第一起大案,學院自然得查啊。”

蘇若晞揉著肩,表情慵懶:

“然后就查到了一位咒術師身上,這位咒術師也是慌了,人命大案,成了嫌疑人了能不慌嘛,沒怎么被問,就倒豆子似地把自己知道的全說了出來。

他之前在那胡姓攤販那兒買了張獸皮,準備給孩子做個獸皮帽,結果竟發現上面寫了一門咒法......也就這點事,可經學院一看,問題大了,那門咒法,是維米利恩家的第二咒!”

第二咒!?

徐墨心都猛跳了幾下,差點被驚出持咒的狀態。

他剛聽到了什么?

胡姓攤販,販賣的獸皮上竟寫了維米利恩家的第二咒?

究竟是他瘋了還是世道要崩了,竟還有這事?

“如此,可不就聯系起來了,維米利恩家族遠在咒術界,而他們家的第二咒,能突兀的出現在俗世里,百分百跟那洛溟有關系。”

蘇若晞繃著臉,努力讓自己笑得不那么大聲:

“洛溟干的那事,在咒術家族中都傳爛了,維米利恩家的那倒霉鬼,瞞著妻女在外面追尋真愛,結果竟全身赤裸死在了酒店床上,后查出就是他那‘真愛’洛溟所為……

這事鬧得滿城風雨,上了早鳥報的頭條,所以維米利恩家族無奈下選擇公開通緝,而不是讓家族人私下靜默處理。

而那洛溟呢,帶著半騙半奪的咒法逃之夭夭。”

“也就是說,胡姓攤販販賣的獸皮上,有第二咒的消息,實際上早就不知怎么的泄露了出去,然后才引來的殺身之禍,也就有了之后的事情。”林雪瑤‘嗯—’了一聲:

“維米利恩家的第二咒啊......”

她搖了搖頭,似是不感興趣了般,目光投向手中的香水目錄。

涉及第二咒,徐墨心中飛速拼湊著信息。

事情起源于維米利恩家族,洛溟為了咒法,謀害了那位血脈貴胄,然后遠遁至此,又遇到了幽境,權衡之下,可能設法潛入了俗世。

那胡姓攤販跟洛溟就不是合作關系了,畢竟他可是從那洪攤主的口中得知,胡姓攤販的獸皮也是從別人手里收購的......

如果說最初拋售獸皮的人就是那洛溟,他這又是在圖什么,把費盡心機奪來的咒法散播出去......

等等......

“那洛溟是女性?”徐墨抬頭問了一句,他還以為是男咒師,看來是先入為主又刻板印象了,咒術界可不存在什么男強女弱的說法。

林雪瑤瞄了一眼他,難得一副想笑卻又緊繃住的表情,蘇若晞眉眼彎成月牙,手背虛掩著唇,肩頭隨笑聲輕顫,幅度越來越大,直至眼角漾著亮晶晶的光:

“這才是最最有意思的,沒人知道那洛溟原本是男還是女,或者說是不是類人種都說不好,那洛溟是用咒法變成了那倒霉鬼的傾慕之人的模樣,把他迷得神魂顛倒,最后在床上......

所以這事對維米利恩家來說,都是奇恥大辱。聽說,維米利恩家為了親自抓這人回去處以極刑,話事人都去跟玄寂結社交涉去了,若是事成,直接就會派人進來也說不一定。”

這事,著實離譜!

徐墨算是明白為什么能登上頭條了,但他很快就關心起極為重要的一件事。

他家里,可也有一張從胡姓攤販那得來的獸皮......

此時此刻,徐墨都按耐不住想立刻回去查看,卻還是忍了下來。

......

今天不僅沒法提前回去,下午還有一節驅物咒課要上。

傳法操場上,經過一上午的干曬,地面重新變得干燥,眾學徒依次上前,在徐墨面前演示驅物咒的使用,徐墨捧著一份名單,用圓珠筆在分數一欄上快速打分。

臨近冬季考核,傳法課程也要陸續結課。

對于他來說,這工作早就駕輕就熟,是以他一心二用,評分的同時,心中也在盤算著方才的事。

‘那洛溟究竟在想些什么?忍辱負重得來的咒法,就那么的,寫在獸皮上,再散播出去?’

呼吸著雨后的清新空氣,徐墨也恢復了冷靜。

越是事關第二咒,越是要極其慎重。

難不成是那第二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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