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倉庫借宿
- 年代文女配重生后,不當對照組!
- 童77
- 2012字
- 2025-05-27 14:40:38
沈青禾剛退出人群,前方一個人的身影讓她腳步微頓,隨后目不斜視的朝前走去。
“小禾……”沈建國抬起的手默默放下,望著女兒離開的背影。
屋內,沈青禾打量著她少得可憐的行李——兩件碎花上衣,兩條深色褲子,還有那個碎布拼成的挎包。
“挺好的,生而赤裸,現在好歹還有兩身蔽體的衣服。”
她暗暗安慰自己,一邊利索的將東西裝進挎包里。
“姐姐……”
身后響起稚嫩的童音,沈青禾轉過身看到被李紅梅視為掌中寶的沈國豪。
五六歲的年紀,白白胖胖的小男孩兒站在那里,手中還握著一個看起來的不小的雞蛋。
沈青禾心中不免嗤笑,語氣不好的問道:“干什么?”
“給你!”
她詫異的看了看男孩兒遞來的雞蛋,心中劃過一絲漣漪,故意板著臉:“真給我?還是準備跟你媽告狀,說我搶你雞蛋!”
“不是的不是的,就是給姐姐的!”他慌張的擺著手,小臉因為著急憋的通紅。
沈國豪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卻很清楚他娘跟姐姐的矛盾,盡管他很喜歡沈青禾,但是每次都被李紅梅箍在一邊不允許靠近她,今天趁李紅梅不在才有機會把偷偷藏的雞蛋拿給姐姐。
“行了,我不要,你自己收好。”沈青禾俯身輕輕拍了拍小家伙的頭。
她直起身,挎上包,深深看了一眼,隨后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
走出紡織廠家屬樓的大門,沈青禾心中頓感輕松,同時又不免泛起惆悵:“去哪呢……”就這么漫無目的的溜達到了河邊。
一連兩天周凜都有意在河邊溜達,總想著是不是還能碰到那個姑娘。
今天他剛靠在老槐樹下,就看到遠處一個十分眼熟的身影,待那人走近些,仔細一看可不就是那個愛哭包嘛!
看著沈青禾越走越近,周凜不自覺地拽了拽衣角,腰背打直。
“哎,你是……哦那天謝謝你的手帕,我洗干凈就還給你。”
那么大一個人站在樹下,沈青禾很難注意不到。
“嗯。”周凜淡淡的開口,目光卻落到沈青禾身上鼓鼓囊囊的挎包。
察覺到對方的眼神,沈青禾稍有些不自在的緊了緊肩上的包帶。
“這么晚,你怎么又來這兒?”
周凜本就不善言辭,以前在部隊里身邊都是些大老爺們兒,實在不知道怎么跟女人相處,本意是關心的話說出來味道就變了。
沈青禾心里不爽,老天爺讓她重活一次,怎么不光受沈玉蘭的氣,就連隨便一個陌生人都能兇她?
當下她語氣也很強硬:“怎么?這里寫你名字了?只許你來?”
頓時陷入一陣死寂。
周凜有些腦子反應不過來,但是一個185的魁梧大漢沉著臉站在那里一直盯著你什么也不說的畫面,讓沈青禾心里難免打鼓。
她甚至都在盤算一會兒如果男人突然暴起,她得往哪邊跑勝算最大。
突然,周凜往前挪了一步,嚇得沈青禾跟猴子一樣往后倒退三步,還不小心被一塊石子兒絆倒。
“沒事吧!”周凜速度極快,一步就來到她的面前,蹲下身欲要查看她是否受傷。
沈青禾像那天夢里一樣,滿是絕望——不要啊,我還沒報仇呢!
就聽到頭上傳來男人低沉性感的嗓音,她抬頭,恰好撞進男人眼睛里,一時間忘記了回答。
周凜以為沈青禾崴住了腳,來不及思考伸手握住她的腳踝。
“不用,我沒事兒!”沈青禾被他掌心的溫度燙的一激靈,條件反射撤回他手里的腳,手一撐穩穩站了起來。
掌心落空,周凜也順勢站起身,只是垂在身側的手握的越發的緊。
兩人周圍的空氣也逐漸變得尷尬起來。
“不是我的地方。”周凜率先開口,“太晚了,不安全。”
“哦,沒事!”冷靜下來的沈青禾,此時也意識到剛剛脾氣太沖,沖撞了別人,“我自己跑出來了,準備在樹下湊合一晚。”
“跟我走。”
沈青禾跟在周凜身后,前面人寬闊的背影,竟讓她覺得可以相信。
兩人很快來到周凜所說的地方——縣農機站后面一個廢棄的倉庫。
也是周凜的住處。
不大的倉庫,簡單擺放著一張單人床,一張桌子,一把椅子,還有一些生活用品,都被整理的井井有條,足以看出他是一個很有條理的人。
“不嫌棄的話,你先在這湊合一下。”周凜略有些緊張的說道,其實他也不清楚為什么會帶她進入自己的領地。
“那你……”沈青禾看到充滿生活的倉庫,哪能猜不到是面前人的住處。
“我有地方去。”
說完,不等沈青禾反應,周凜轉身走出去還順手替她帶上了門。
“哎!”
眼見著那人消失在夜色里,沈青禾無奈的收回視線。
卸下身上挎包,沈青禾隨意觀察了一番:“別說,這個男人還挺愛干凈。”
把屋內唯一的椅子抵在門后,確認安全之后放下窗簾,滅掉桌上的煤油燈,屋內瞬間一片黑暗。
沈青禾躺在不大的單人床上,枕套上還散發著淡淡的肥皂清香,不自覺地讓她想起周凜抓住她腳踝的手。
屋外不遠處,周凜守著那里,一直到屋內亮光熄滅,他才轉身離去。
農機站辦公室,周凜躺在簡易折疊床上,左手枕在頭下,右手抬起在月光下細細審視,腦中不停閃過沈青禾閃躲時不小心露出的一截雪白肌膚。
閉上眼睛,思緒不由自主地又飄回到那棵樹下。
夢里,昏暗的夜晚,月光透過樹梢縫隙灑落到兩人身上,手下雪白的肌膚,變得越發灼人,懷里撲進一團柔軟,紅唇覆在他的頸間,一股股溫熱氣息噴灑在上面,忍不住泛起陣陣漣漪。
突然畫面一轉,他身處破廟,廟外大雪紛飛,懷里柔軟不再,只剩下一具早已僵硬的軀體,手中還握著半塊冰冷的窩窩頭。
周身冷風四起,周凜似乎察覺到什么,抬頭定定的望著面前某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