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凌知道劉德柱這個老油條,肯定是知道他和李冰的關系的,所以也不藏著。至于旁邊的人妻楊蜜,他只當沒看見。
“李冰那邊的事故,劉總了解嗎?”
劉德柱咽了咽口水,控制著自己的眼神回到許凌身上,不去看那尊龐大的貓咪。
如果他沒感覺錯的話,他后背好像濕了個遍。
“李....李總那邊?”
劉德柱拿起餐巾紙擦了擦額頭,笑道:“說起來這次請許先生過來,也是為了說清楚這件事。”
自從上次知道許凌是個高人之后,他就有多多接觸的意思。
許凌和李冰那不清不楚的關系,落在他這個商人眼里,自然是被當成了人脈。
劉德柱說:“這個項目是我拉李總加進來的,前景非常好,是咱們市里的扶持項目。那塊地,也是幾年內發展規劃的重點開發區域。許先生應該懂我的意思....”
他真沒坑李冰。
劉德柱冒著冷汗,很怕許凌誤會。
鬼知道這項目為什么會突然發生事故啊。
他們開始前還特意找過風水師捏。
許凌點了點頭:“劉總請繼續說,我不關心這個,不如先說說出事的細節。”
劉德柱這才補充道:“李總是中途加入的,所以她想了解項目進度,才去的工地視察。為了她的安全,我是讓施工隊的人全程陪同加引導。”
“不怕您笑話,這個項目對我們公司來說也很重要,所以當初為了怕下面的人中飽私囊出事,我甚至安排了專門的審計組全程盯著。”
“現在工程的用料和規格都是最好的....”
說到這里他停頓了,表情不理解地說道:“沒想到現在建筑本身沒出事,電梯倒出了事。”
“這不科學....”劉德柱下意識說,但馬上又瞥了眼在吸青龍的廠公,隨后才說:“我上個星期去視察的時候,還專門查過所有施工設施,確保了安全才離開的。”
“也就是說,真的是意外?”
“是的,事故調查的初步結果顯示,只是意外。雖然還沒對外宣布,但.....”
為了讓許凌相信自己說的,劉德柱甚至把那所謂的初步結果的紙質文件都帶來了。
看他說得這么詳細,許凌便知道他這次請吃飯,是為了解釋李冰出事的事情。
難怪今天這菜吃起來怪怪的。
劉德柱很怕得罪他啊。
還真得謝謝廠公上次在酒店,咬著神符那件事,不然的話....一個地產大亨又怎么會把自己放的那么低。
這無疑給了許凌一個靈感,有時候一味的隱藏,好像并不是最好的解決方案。
意外發生,李冰身上的符又給到了她的父母,若不是李冰和自己相處了半年,身上不知道殘留了多少他的能量,只怕也和其他人一樣直接沒了,哪還有機會躺在ICU。
許凌問到這份上,也算是對李冰的父母有了交代,隨即轉移話題,將視線看向楊蜜:“楊總怎么不吃飯呢。”
楊蜜被殺了個措手不及:“我正在減肥。”
“啊?”許凌掃了一眼雄偉的地方,很確定的說:“不,你不需要減肥。”
這點小動作,自然不可能逃過娛樂圈老油條的楊蜜,她莞爾笑道:“在我們這行業,身材管理是基本功之一。”
許凌吐槽道:“也不知道是誰在喜歡那么瘦的審美,早就把審美帶歪了。”
楊蜜笑而不語,作為女人的她,也不喜歡什么都不能吃,什么都得看著的生活。
但...行業就是這樣的,她想賺錢,還不把自己搞的美一點,誰看她呢。
沒人看她,就沒有錢賺。
楊蜜輕聲道:“和賺錢相比,少吃一點飯而已,不算什么,簡簡單單就能做到。”
許凌說:“說的好,為蜜姐的態度干杯。”
“干杯!”
劉德柱松了口氣。
面對一個能跟鬼玩的師傅,正常人都會覺得有壓力。
而被這樣的人記恨的話,那更恐怖,死了都不安生,誰能頂得住。
現在看許凌笑著要干杯,劉德柱才跟著笑了出來。
“對了許先生,楊小姐買的那種符,我也想買。”
劉德柱見正事辦完,才悠悠說起自己的私心需求:“我不求財也不求別的,就求一個護身安心。”
楊蜜在一旁順勢說道:“你別怪我把你的事亂說,前天晚上幫昭昭忙的就是劉總。”
“互幫互助嘛,理解。”
許凌笑道:“不過和熱巴一樣,符得等我做出來才有,劉總愿意等的話,就可以。”
“嗐,小事小事。”劉德柱大笑:“那什么,你們兩個繼續吃,我還要去處理工地上的事。”
“這里的單是在我賬上,你們還想加菜也算我的,都隨便哈。”
說罷他就加了許凌的微信,然后推開房門遁走。
看那他離開的速度,也不知道是真要去處理工地事故,還是被廠公嚇的。
“劉總肯定是被許先生嚇到了,我還是第一次見他這個樣子。”
楊蜜笑道。
“那你不怕嗎?”
“我應該怕嗎?”楊蜜挑眉,看著舔毛的廠公,搖了搖頭:“我買的符還貼身掛著呢。”
她一邊說,還一邊摸了摸衣領。
也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那手指劃過衣服之后,她的衣領都開大了許多。
原本只能看見脖子的領口,一下子露出了事業線。
許凌給出的那張符和紅線正好順著脖子,掉進了那深溝之中。
點點金光順著那里擴散出來。
“......”
好家伙。
差一點,真就差一點。
許凌已經覺得,起床時的幻想,是他的誤會。
沒想到現在劉總一走,這人妻,直接不演了。
是誰跟他說楊蜜演技不行來著?
謠傳!那都是謠傳哈。
“這符。”
楊蜜伸出纖纖指尖,劃過紅線,低聲問:“能防鬼嗎?”
她這手指,有掛。
能自動鎖定視線。
許凌想舉報。
“不能。”
許凌還沒回話呢,廠公舔完毛,強行插入這個對話,將本來有的氛圍粉碎。
它邁著貓步,一點點變回正常大小,湊了過去,竟是將貓鼻子貼在了那一座座山前,聞了聞。
“還挺香的。”
它說的是符上的能量。
可楊蜜卻鬧了個大紅臉,請客兩聲,又不動聲色的把衣領合上:“它是叫廠公?”
許凌點頭道:“是的,以前養了十多年,死后倒是和人一樣了。”
楊蜜眼睛發亮:“是只有貓可以這樣,還是其他的也行?”
許凌把廠公拽了回來,怕它嘴饞,用舌頭舔楊蜜的符紙。
舔舔沒啥,要是搞的失效就不好了。
“還沒遇見過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