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沒等第三段關于鐵手的小曲兒唱完，趙常安就忙不迭地關門聽曲兒，并且還特意讓幾個清倌人不要唱關于鐵手的曲兒。

他實在有些頂不住，也不知道是這曲子太肉麻了，還是這曲子太尷尬了，反正聽著總有種社死的感覺。

沒想到這一舉動反而惹來了幾個清倌人的不滿，特別是被鐵手親自救下的春花。

“三少爺，若不是鐵手大人，我們點翠樓所有姑娘都完了，您難道對鐵手大人有意見嗎？”

身為點翠樓四大清倌人之一，正常情況下若是發現客人對鐵手似乎不滿，絕對會換一個話題。

但春花卻還是問了出來，可見此刻鐵手在她心中的地位，絕對遠勝趙常安。

秋月俏臉上的笑容也減少了一些，抱著趙常安的胳膊嬌聲道：“三少爺，就聽聽這首小曲兒，如今這首鐵手小曲兒是百花巷最受歡迎的小曲兒呢。”

其她兩個清倌人看過來的目光也沒有之前那么熱情，讓趙常安有些無奈了：“好好好，那就聽聽鐵手這首小曲兒，我只是覺得這首小曲兒沒有之前那些小曲兒好聽，并不是對鐵手有意見。”

他自己怎么可能對自己有意見，就算是有意見，那也是對他身上的系統有意見。

見此情景，幾個清倌人這才沒了嗔怪，笑著為趙常安唱關于鐵手的小曲兒。

春花還用櫻唇叼了一顆紫色葡萄，送到趙常安嘴里：“三少爺若是不喜歡這首小曲兒，待會我們就換成別的，還望三少爺見諒。”

“好，那就快些。”趙常安親了她一口，倒在溫柔鄉中。

“哎……”

“銅鑼兒響，衙鼓兒敲。”

“鐵手大人巡百花到！”

“哪個賊匪敢作亂？”

“管叫你……牢底坐穿，腦袋搬家！”

……

唱曲兒的是秋月，這首讓趙常安渾身直起雞皮疙瘩的小曲兒，到了她的嘴里竟是意外的好聽，并不像外面那個清倌人唱的一樣，全都是纏綿悱惻，聽著總讓人感覺古怪，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從秋月的鐵手小曲兒當中，趙常安聽到了真心的仰慕、感激、欽佩……除此之外竟是沒有其它東西。

不知不覺中他已經沉醉其中，有種熏熏然的感覺。

“您平生第一次被秋月唱曲兒夸贊，恭喜您的煉丹術提升了！”

“您平生第一次被秋月的鐵手小曲兒折服，覺得自己真牛，恭喜您的修為提升了！”

……

果然同一首曲兒，不同的人唱出來感覺是不一樣的，比起外面那個清倌人，秋月唱出來的鐵手小曲兒委實讓人心曠神怡，不知道身在何處。

“好！好！好！”

很快趙常安就忍不住鼓掌，賞賜給秋月十兩銀子，讓她再來一遍。

見此情景，春花、秋月等人也是愕然，沒想到趙常安這么快就轉變了態度。

春花也是心中歡喜，笑著走了出來：“那這一遍就讓妾身為三少爺唱。”

趙常安點了點頭，秋月和另外兩個清倌人則為她伴舞，幾個人再次開始表演。

“哎……”

“銅鑼兒響，衙鼓兒敲。”

“鐵手大人巡百花到！”

“哪個賊匪敢作亂？”

“管叫你……牢底坐穿，腦袋搬家！”

……

比起上一次，這次趙常安竟是更快地沉浸其中，原因無它，比起秋月所唱的鐵手小曲兒，春花這首鐵手小曲兒中蘊含的感情更加真摯，也更加動人。

那種發自肺腑的感激、感動、欽佩、仰慕……是趙常安從未體會過的，最關鍵的他就是鐵手，又怎么可能不被感動呢。

片刻之后就已經被完全打動，不知道身在何處，那種感覺似乎比讓花魁服侍更加快樂。

“您平生第一次被春花夸贊您的小曲兒打動，恭喜您的修為提升了！”

原本即將落下的眼淚，被系統給抹去了。

真是大煞風景，這么感動的時候，就不能讓自己好好沉浸一番，非要在這個時候搗亂。

“嗨……”

“姑娘們休怕惡人叼。”

“窮漢們莫懼稅吏叼。”

“鐵手在，青天高！”

“任你金銀千箱。”

“難買鐵手大爺這一雙……”

“公道手！”

……

等到春花最后幾句唱完，趙常安已經忍不住連連鼓掌，直接丟出去百兩銀票：“好好好，當賞，感情真摯，發自內心，委實讓人感動。”

“謝謝三少爺。”春花此刻的明眸也紅了，接過銀票，含了一口果酒，送到趙常安的口中。

芬芳可口，帶著處子特有的香氣，還調皮地打了個轉，讓趙常安也有些頂不住。

接下來一曲兒鐵手，趙常安又讓春花唱了一遍，便沒有再聽了，這樣的好曲兒，聽個兩三遍就夠了，再聽下去難免讓人疲憊，唱的人也要付出感情，自然更累。

趙常安是憐香惜玉之人，自然不想春花和秋月那么累，還是聽一些輕松的小曲兒，偶爾聽一下鐵手即可。

不過他不想聽鐵手，點翠樓中卻到處都是鐵手，今晚點了鐵手這首小曲兒的人很多，甚至可以說遍布整個點翠樓。

擂臺之上的清倌人也時不時就會唱一遍鐵手，經常能夠贏得滿堂彩，不過在趙常安看來，她們跟春花和秋月比起來就差了太多，委實有些不堪入耳，就是為了唱鐵手而唱鐵手，不是扭捏作態，就是齁甜齁甜，沒有半點兒真情實感。

聽到這樣的鐵手，趙常安堂堂三品武將都有些承受不住，也不知道那些圍觀者是怎么聽下去的。

可能是因為他就是鐵手這首小曲兒的主人公，所以才會有這種感覺，其他人倒是沒有多大感覺，反而覺得這些姑娘唱鐵手的時候頗為可愛。

明明是一首贊美鐵手，歌頌鐵手的豪邁曲子，到了這些姑娘口中卻是甜滋滋、香噴噴、嬌柔柔……有種前世甜妹唱“大河向東流”的感覺，倒是別有一番滋味。

不知不覺中已經夜深，趙常安讓幾個清倌人離開，朝著花魁宋玉瑤的房間走去。

那里不但有花魁宋玉瑤，還有兩個跟宋玉瑤關系不錯的紅牌等著他，希望能夠得到他的指點，明悟人生的方向。

只是在這個過程中，竟是發生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