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媽媽不怪你……”

鞍馬八云眼角流出淚來。

可是，幻境并沒有結束。

年幼的自己不再溫柔地站在火焰上，而是突兀地動了。

她飛撲而至，動作疾如鬼影。一道道攻擊落在八云身上。

每一次觸碰都帶著疼痛，那不是忍術，也不是幻術，而是極端真實的疼。

“唔……啊！”

鞍馬八云驚呼出聲，身體被重重掀翻在地，衣領滑落，鎖骨上出現(xiàn)一道血痕。她努力起身，卻幾乎喘不過氣來。

“你根本就不該活著。”

“都是你，才害死了他們。”

年幼的“她”在耳邊低語，聲音柔嫩。

八云喘息凌亂，額角冷汗滑落，身體不聽使喚，連聲音都在顫抖。

就在她快要絕望的剎那。

一個熟悉聲音闖入幻境。

“別怕，有我。”

八云瞪大眼睛，那聲音像一道微光劃破黑暗。

她緩緩抬頭，看見那熟悉身影。

男子頭戴面具。他緩步而來。

“既然你喜歡火，那我就用火，送你去黃泉。”

下一刻，他單手結印，指尖輕點。

火焰從年幼的她體內(nèi)燃起。

在火中，她不斷切換形態(tài)，時而是怪物，時而又是自己，眼神空洞。

“啊啊啊啊啊——！！！”

“為什么你能活著！”

“你憑什么還在這里！”

年幼的她在火中扭曲、掙扎、痛呼，聲音在真實與幻象之間反復重疊，最終在一聲撕裂心神的慘叫中，徹底化為虛無。

一切歸于寂靜。

八云癱倒在地，衣衫凌亂，額頭濡濕，唇瓣泛白。她的身體還在顫抖，整個人仿佛經(jīng)歷了一場可怕的夢。

男子緩步靠近，蹲下身來，一只手輕扶上她的肩頭。

那一刻，她甚至能感覺到他掌心的溫度，透過肩膀，直達心口。她抬頭看他，聲音輕到幾不可聞：“謝謝你……”

“知道真相之后，你想做什么？”

他的聲音沒有溫度，卻很有安全感。

“我……我想成為忍者，振興鞍馬一族。”

零輕笑一聲，指尖順著她肩膀輕輕移開，動作不快，也不慢，“想成為忍者，你就得等。三天后，我會幫你，如果你等得了的話。”

八云咬了咬唇，試圖平復自己心跳。她直起身子，卻沒注意到胸口衣襟有些錯開，隱隱露出一抹白皙。

宇智波零目光似有似無地掃過那一眼，隨即轉(zhuǎn)開。

“不過，”零懶懶開口，“現(xiàn)在鞍馬一族就你一個，你打算怎么振興？像輝夜那樣？靠……繁衍？”

“什、什么！”八云瞬間紅透了臉，慌忙拉攏衣襟，結結巴巴地說：“才不是……才不是那種方式！”

男子看她手忙腳亂的樣子，有些好笑。

“我……我聽說族中還有一些流落在外族人，雖然實力不強，但也算是鞍馬血脈。”

“如……如果大人您愿意，我可以現(xiàn)在就召喚他們過來。”

“很好。”他站起身，“我時間很寶貴，不喜歡等。”

八云點點頭，從身上取出一個封印卷軸，輕輕展開。

“咻——”

卷軸旋轉(zhuǎn)騰起，藍焰一閃，光芒散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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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小姐，在召集我們？”

“什么大小姐，只是一個廢人。他連忍者都不是，我們憑什么要聽她的？”

“怎么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很快在外的流浪忍者就收到了消息。

開始朝著鞍馬八云的私人莊園趕來。

時間過得很快。看守鞍馬八云的暗部和中忍。已經(jīng)中了幻術，被放倒。

鞍馬一族，流浪忍者，很快進入私人莊園的大廳內(nèi)。

黑影中，宇智波零靜靜俯視一切。面具之下，他的眼睛透著冷意。

“太弱了……”他低語。

這群人中，大多數(shù)不過下忍。最強的，僅僅是兩人。

一個是紫發(fā)少女，眼眸清冷、輪廓柔美，眉宇間與八云有幾分相似。她叫鞍馬結衣，八云的族姐。

另一個是白發(fā)老者，名叫鞍馬孝太郎，據(jù)說年輕時是個天才，可惜老了，最多不過精英中忍。

大廳內(nèi)，鞍馬八云和眾人，交談起來，說了自己要重建鞍馬一族。

眾人議論紛紛，很快就把目光投放到了眾人中，實力最強的兩個人。

“我們同意。再拖下去，我們連姓鞍馬的族名都要失去了。”結衣的聲音清脆中透著倔強，望向八云的目光帶著復雜。

“沒有家族，就如無根之水。”

孝太郎拄著拐杖嘆息，“我也同意支持八云大小姐重建家族……不過——誰來負責？”

“當然是八云大人。”

話音落下，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八云。

“我也同意八云大人，但問題是，她現(xiàn)在還不是忍者。”

有人低聲提醒，引來短暫的沉默。

“等她成為忍者，再重建家族也不遲。”

“可惡！你不是不知道她的身體狀況！”

“我考慮的正是她……”

就在這時，一個充滿安全感的聲音，悄然在八云身后響起。

“你去解決結衣和鞍馬孝太郎。”

“我會幫你……暫時恢復忍術。”

八云微微一愣，但下一刻，她雙眼驟然睜開。

大廳中忽然一震，一道龐大的樹木拔地而起，藤蔓狂舞，將眾人中最強兩人瞬間困住。

“這、這是——！”

“八云大人的術！她能使用忍術了！”

藤蔓糾纏于結衣身上，細細勒痕浮現(xiàn)，宛如幽蛇纏繞玉體。

結衣面色漲紅，咬牙掙扎，卻愈發(fā)緊繃。她的紫發(fā)凌亂垂落，微露脖頸與鎖骨，肌膚泛著冷汗與戰(zhàn)栗的緊致感。

“好了。”八云淡然開口，術式解除。

兩人跌坐地面，結衣臉色潮紅，喘息未定；孝太郎則滿面駭然，看向八云的目光多了一分敬畏。

“這是鞍馬一族，擁有特殊的血繼限界，幻術·真幻結合。”孝太郎神色凝重，“幻術受傷是真實的……”

“……大人！”

眾人齊刷刷地單膝跪下，眼中閃動著久違的敬意與希望。

曾經(jīng)四散流浪、饑寒交迫的族人，如今終于重新找到歸屬。

沒有人愿意做流浪忍者。家族忍者要比流浪忍者強太多。

有溫暖的房子，不會挨餓，不用為明天的日子，苦惱。

所有人，都看到希望。

“結衣留下，其他人先退下。”八云低聲道。

等人散去后，暗處，一道人影緩緩走出。

宇智波零。

“你是誰！”結衣警覺拔刀，氣息緊繃，身姿微蹲，肌膚在月光下泛出緊致的光澤。

“住手，這是前輩大人！”八云急忙解釋，生怕結衣貿(mào)然出手。

結衣冷冷放下刀，還是盯著零。

“我想看看大人的實力。”結衣又舉起了刀。

“我倒也正好想看看你們鞍馬一族的覺悟。”零語氣輕飄。

“住手！”八云擋在兩人之間，“前輩一不小心，會殺了你的！”

零輕輕抬起一根手指，輕輕一彈。

“你的刀，不錯。”

伴隨話音，結衣手中的忍刀直接消失無蹤。

她猛地一愣，下意識后退一步。咬牙結印，想進入隱身術，但下一秒，整個人又被扯出，衣角飛揚，暴露出一段柔白腰線。

“你……用了幻術！”她氣息不穩(wěn)，額頭沁汗。

宇智波零慢步逼近，面具下的眼神似乎有種無法直視的鋒銳。

結衣再想結印，卻發(fā)現(xiàn)身體仿佛被束縛住一般，無法動彈。

她的皮膚上，殘留先前戰(zhàn)斗中的鞭痕，卻在幻術下迅速剝落，露出細膩雪膚，那些創(chuàng)口仿佛被一點點剝離，真實而痛感與觸覺。

她的傷在慢慢恢復。幻術可以影響現(xiàn)實，這是鞍馬一族獨有的血繼界限。

她雙膝一軟，下意識跪地，臉頰浮現(xiàn)淡淡紅暈，卻不知是羞、是怒、是懼。

“參見大人。”結衣低頭，帶著一絲隱忍與羞怯。

“相信我了。”零一笑。

“只有大人，才能治好八云大人的傷。”結衣點頭，語氣里多了幾分堅定，卻依舊掩不住微紅的耳尖。

“我還沒有打算幫助現(xiàn)在的鞍馬一族，”零目光掃視兩人，語氣依舊淡漠，“你們太弱了。不過……我會給你們一個機會。”

“什么機會？”結衣聲音一緊，像是下意識地預感到了什么。她的眸光輕顫，臉頰泛紅，低下頭，聲音輕得仿佛怕被聽見，“鞍馬一族……有什么東西，可以落入前輩大人的眼中呢……”她咬著唇，眼神微閃，似欲言又止。

“鞍馬一族現(xiàn)在還有一些祖產(chǎn)，可以獻給大人……”八云急忙補充，卻語速微頓，似也察覺氣氛有些不對，神色略顯拘謹。

“我，不需要你們的財富。”零忽而一頓，語氣緩緩低沉了半分，像是落在心頭的一記鼓聲，“我只要一個人。”

“一個人？”八云與結衣臉色同時微變，目光交錯間，神情浮現(xiàn)出幾分難言的紅暈。

“我給你們兩天的時間。”零淡淡地說著。

“兩天……時間太快了……”八云輕聲喃喃，聲音有些發(fā)顫。她低下頭，發(fā)絲掩住泛紅的臉頰。

結衣卻已通紅到耳根，指尖在衣袖間輕握，喉嚨輕動，卻什么也沒說出口。

“我要你們，在兩天時間內(nèi)，找到——宇智波鼬。”

“鼬？！”八云與結衣幾乎是同一瞬間抬頭，驚呼出口，聲音中交雜著不可置信與復雜情緒。

“他……惹到大人了？”

“別問。獎勵，還是懲罰，全看你們完成得如何。”

話音一落，宇智波零身影在空氣中扭曲，迅速消失。

屋內(nèi)寂靜，只有結衣和八云彼此對視。

“前輩大人……真的，已經(jīng)走了嗎？”結衣輕聲問。

“應該是……走了。”八云低聲回應，心中卻仍舊震顫不已。

“準備召集族人吧，”八云緩緩說道，“兩天之內(nèi)，我們必須找到宇智波鼬。”

結衣點頭，默然應下。只是轉(zhuǎn)身的剎那，她那雙眼睛，依舊久久望向剛才宇智波零消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