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和三年(180年)
汝南郡,平輿縣。
數不清赤著膀子的漢子,弓著腰,神情麻木,在田地里揮舞農具。
田地兩側,遍是趕來送餐的稚童,笑嘻嘻地追逐打鬧。
山坡上,一處肉眼便可見得,遠遠要比其他地方貧瘠得多的田地,三五個少年正在其中耕種。
“我這幾日常常做同一個夢。”
其中一個面色較其他幾位更白凈些,也更有幾分書卷氣些的少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忽的停住了手中的動作。
“趙二又做夢了?這次是什么夢啊?”有伴伙頭也不抬地開口。
“在這個夢中,我們人人平等,每個人都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趙峻挺直了腰板,扶著鋤柄,認真開口。
“也不用交租,更沒有世家豪強,壓在咱們頭上...”
只是...趙峻話語還沒說完。
旁邊便有伴伙忍不住嗤笑。
“別說了!別說了!趙二,你真是越說越離譜!”
“不用交租就已經是難得的事情了,更別說沒有世家豪族了!這怎么可能啊!”
“怪不得說是做夢呢!趙二,你怕是讀書沒讀出個前程,現在腦子壞掉了吧!”
“我當真夢到了!”趙峻開口,努力為自己辯解。
“只是...那個夢好像在幾千年后...”
趙峻的話,并沒有讓這群伴伙們停嘴,反而更加嗤笑了起來。
“喲!又扯到幾千年后了?!”
“趙二啊!你當真是越來越能扯了!”
“俺們當初就說,你爹沒必要花大價錢,磕頭求那宋先生,求宋先生讓你跟那車家的少君讀一個私塾!”
“對啊!要是你爹沒花大筆錢財,叫你讀書,而是早早地帶你入山打獵,說不得早就富起來,娶上妻了!”
“哪里還用跟俺們一起給那車家下地種田,賺這幾文錢啊!”
“就是!就是!聽說現在那車家的少君,已經成了咱們郡中的數百石郡吏了,據說過幾年就要舉孝廉,去洛陽當郎官!”
“而你呢?讀完私塾了,不是還得老老實實地回來種地?”
“還真以為跟車家少君,當幾年同窗,你們就是一類人了?笑死我了!豬油把你腦子蒙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
聽著伴伙的嬉笑,這較其他人相對來說白凈些的趙峻,面色忽的蒼白了幾分,緩緩低下了頭。
少年緊緊握住手中的耕具,手上青筋暴起。
瘋也似的,用力揮舞著。
他額頭上的汗水,黃豆般朝著下方滴落。
不多時,便浸濕了腳下的小片干涸土壤。
而其他幾位少年,見得這公認的是被經傳壞了腦袋的趙二終于不再開口。
幾人再度譏笑一聲,也是埋頭苦干起來。
田地里熱火朝天。
趙峻,這群少年口中的趙二,乃是平輿縣一家獵戶的仲子。
所謂仲子,也便是排行老二的意思。
早在七年前,趙峻剛剛十歲的時候,年輕獵戶不顧新妻的勸阻,從了順路往交趾剿匪的朱儁朱蘭陵,跟著剿匪,拿回來了大筆的賞錢。
回來后也不知是發了什么瘋,又或者是在外從軍時,被誰給灌了迷魂藥。
獵戶便拿著朱儁朱蘭陵給的大筆財貨,帶著趙峻,跪在了這平輿縣唯一一家私塾的房前,連續數日,這才教那私塾收了趙峻。
趙峻也因此在那幾乎遍是世家子、豪族子的私塾中,讀了三五年經傳。
只是...
同在一片私塾讀書,并不意味著,他們的階級是平等的,讀私塾時,遭遇了什么,暫且不提,趙峻也不想去回憶。
只是趙峻清晰地記得夫子放一眾學子歸去的那一日。
自己滿心歡喜地以為自己學成,便和一眾同窗們告別,希冀著可能會有一個大好的前程。
只是...
正如一起耕種的伴伙所言。
趙峻讀著幾年書,根本沒有用!
郡縣的吏卒名額,還不夠那群世家豪族們分,怎么可能會漏出來,讓他這個時常入山打獵補貼家用的獵戶子再瓜分上一口呢?
他能做的,要么是低頭去跟舊日同窗求上一求,去同窗家中的書店,做個抄書的,要么,就是去村里面,試著自己當夫子,去教那些對于他來說,都是一知半解的經傳。
可是...都是同窗,又都是氣盛的少年,趙二哪里肯低頭?
更別說自己去當夫子了,趙二周遭的鄉鄰,都是一群一件衣服,一家人輪著穿的經濟水平,哪里有閑錢給他充當束脩?
于是乎。
明明花了大價錢讀書,最后卻只能跟著舊時伴伙一同下地種田,給這平輿縣數一數二的世家車家充當佃戶的趙二精神恍惚了。
也是自此開始,他經常做夢,夢到另一個來自兩千年以后的他。
在那個人人平等,都不用種地,都不用被欺負的世界里,他是一個讀了八年中醫,在一家中醫館當學徒的醫學生。
在那個世界,他甚至從號稱是史書的書籍,看到了一些未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還有一些自己周遭的人物!
就比如這平輿縣最大的世家-許家中就有好幾個人,在那夢中的史書中留有姓名!
其中讓他印象最深的,便是那現在風頭正盛、常常舉辦月旦評的許劭,因為他在私塾讀書時,便見到過這人,與夢中記載無二。
當夢境與現實相互映照,這便加深了趙二的想法:既然后世都能實現人人平等,那或許...
自己也可以實現這個夢呢?
畢竟夢中就有個叫黃巢的書生,跟自己一樣,讀完書當不上官,就起義造反了,還差點干成功了!
他都行,那為什么自己就不行呢?
按照夢中的史書所說,要不了兩三年,自己所處的這個漢朝,也會爆發大型的起義。
到時候天下大亂,說不得,自己也能當上一個小官呢?!
頗覺得自己跟夢中那黃巢一般懷才不遇的趙二,胡思亂想著,手中動作卻是不止。
隨著時間的漸漸流逝。
日頭逐漸西移,涼風吹來。
勞碌了一天而產生的汗液,在微風的吹拂下,轉瞬便升騰成渾身的白漬,黏糊糊一片。
趙二微微撐起了腰,拿起放在一側加了淡鹽水的水壺,止不住往口中灌入。
他喝的謹慎,生怕這本就珍貴的淡鹽水,因為自己的不慎,灑落在地。
那便可惜了。
正當趙二仰頭飲水的時候。
山坡下,一個面目堅毅的少年,一路小跑,焦急喊道。
“趙二!趙二!”
“回去!快回去!你家中出事了!”
“趙伯外出打獵時,被蛇咬了!中了蛇毒!現在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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