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被遺忘的孩子
- 快穿:釣系美人在修羅場殺瘋了
- 子木柳
- 2000字
- 2025-06-30 16:53:31
臨江雖然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但是他覺得兩個中年人對一個小姑娘這樣,也太欺負人了。
“呵呵,小子,老子教育自家的玩意,你算個什么東西敢攔老子!”若勝一拳正要打在若棠身上。
若棠靈巧的躲在臨江身后,拽著臨江衣角。
砰!
比拳頭先落下的是臨江的棍子。
臨江一棍子敲在地上,把拳頭粗的木頭硬生生給摔裂成兩塊,冷颼颼的從嘴里吐出一句話:“叔,什么事還是回家說吧,嗯?”
看著碎在地上的木頭,若勝瞪大眼睛往后撤了撤,咽了咽口唾沫壓壓驚:“小子,你非要管?”
臨江抿著唇不說話。
“算了算了,咱們走,死丫頭,過來!”若勝眼一轉(zhuǎn),“呵呵,我們回家說,小子,這你可管不著!”
“慢著!她愿意和你走?”臨江轉(zhuǎn)過頭,正準備問,卻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怎么是她。
若棠眼眶微紅,楚楚可憐的拉住他的衣角,輕輕的搖著頭,帶著一絲乞求,可憐巴巴的。
“你愿意和他們走嗎?”臨江不自覺的放柔了聲音。
若棠好像很害怕似的,拽著他衣角的力度忽然變大,搖著頭往他身后又縮了縮。
“看見了嗎?她不想和你們走,快滾!”說著臨江又掄起棍子嚇唬這兩人。
原主父母罵罵咧咧的往巷子外面走。
“好了,沒事了。”臨江回過頭輕聲安慰,若棠抓著他衣角的手還沒松開,好像剛剛的驚嚇還沒緩過來。
“嗯……”若棠喃喃的應(yīng)道。
臨江扔掉手中緊握的棍子,木頭砸在墻角發(fā)出“咣當”一聲悶響。
“別怕了,他們走了,不怕。”臨江說完,若棠松開了他的衣角。
“你怎么在這?”若棠調(diào)整情緒,若無其事地擦了擦眼角殘留的濕潤。
“我在這做兼職。”臨江看著眼前的人故作輕松的樣子,皺起眉頭,“剛看到有人販子……”
“謝謝你,”若棠率先走出昏暗的巷口,“其實……剛剛的是我爸媽。”
臨江的心猛地一沉,是一種憐惜,還有同病相憐的感情,與此同時,他又有些慌張,那畢竟是她父母,她會不會不高興他剛剛那樣……
若棠倏地停住腳步,轉(zhuǎn)過身,目光直直探入臨江眼底。那眼神仿佛要穿透他靈魂深處的慌張。幾秒后,她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眉眼彎彎:“這次又要謝謝你幫了我的忙嘍。”
臨江沉默。
他不知道若棠的家庭背景,但是懂那種感覺,他自己母親重病纏身,那個所謂的父親在母親最需要時動輒拳腳相加,最終卷走一切徹底消失。他和母親的世界,曾在那男人的暴戾與拋棄中天崩地裂。
此刻,他似乎觸到了若棠心底同樣冰寒的角落。
“餓了,”若棠似乎瞬間拋開了話題,語氣輕快起來,伸手拽住他的胳膊就往熟悉的涼面攤拖,“你也沒吃吧?走,請你吃飯,今天又謝謝你啦。”
“師傅,兩碗涼面。”
涼面麻醬的香氣混著醋的微酸彌散開。若棠吸溜著面,一邊兀自開了口:“我爸媽從來就不喜歡我。”
“別想他們了。”臨江道。
若棠笑著搖了搖頭,那笑容干凈得沒有一絲陰霾:“他們影響不到我啦,所以我能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地提起他們。”
她頓了頓:“我轉(zhuǎn)學(xué)沒告訴他們,他們?yōu)檫@個找我。也許你覺得這么大的事該告訴家長?嗯……但他們不配。”
“我小時候有個姐姐,叫若梨。她七歲那年,出去給我爸買酒,”若棠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像在念一篇遙遠的課文,“結(jié)果出了車禍。當時我媽懷著我,我的生日,就是姐姐的祭日。”
“我從來沒過過生日。奶奶和爸爸覺得一切都是我這個沒出生的孩子的錯,我是個喪門星。媽媽雖然沒說過,卻總是把我當成姐姐,把姐姐的一切——她的愛好,她的性格——全都強加給我。”
“你知道我的名字怎么來的嗎?”她抬眼,直視著臨江,“我叫若棠。海棠花敗梨花開。他們說,讓若梨活過來,不要我。”
“從小,我就是那個被遺忘的孩子。”
臨江緊緊盯著她的臉,試圖捕捉哪怕一絲悲傷、怨恨或者委屈。沒有,什么都沒有。她的眼神清澈見底,仿佛只是在平靜地敘述一個與自己無關(guān)的、陌生人的故事。
只有若棠自己知道,這平靜的表象下翻涌著怎樣的算計。她是故意的。要攻略臨江,她必須先把自己變成和他同病相憐的可憐人。
真卑鄙啊。她心底無聲地嘲諷自己。
可她能怎樣?不這樣,等待她的就是抹殺。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她不過是案板上茍延殘喘、等待屠宰的獵物。
如果能活下去……她攥緊了拳頭。總有一天,她要活出真正的自己,掀翻那該死的時空局!
臨江垂下眼睫,長長的陰影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緒。他默默給她倒了杯水,也給自己倒了一杯,仰頭灌下,像是沖刷掉喉間的某種滯澀。
“不過現(xiàn)在一切都很好,”她臉上再次綻開明媚的笑,仿佛剛才那些沉重的言辭從未發(fā)生過,“我搬了家,現(xiàn)在自己住。”
“你現(xiàn)在……在哪里住?”臨江低聲問。
若棠臉上飛快地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尷尬:“我……借住在一個朋友家。”
“你搬去我家邊上吧,”他幾乎是脫口而出,“那里房租便宜。”
若棠的眼睛瞬間亮了,帶著期待:“我能去看看嗎?”
臨江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
臨江領(lǐng)著若棠,在蛛網(wǎng)般錯綜復(fù)雜的窄巷里七拐八拐。巷子兩旁的晾衣繩上掛滿了衣服和被單,洗衣液的清香頑固地穿透了飯菜香和油煙味,固執(zhí)地宣告著存在。
知了和不知名的鳥兒在頭頂?shù)闹θ~間此起彼伏地聒噪,說著方言的男男女女用高亢的調(diào)子互相招呼著匆匆路過。
“阿江!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