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里的魂導燈一閃一閃，發出“滋滋”的電流聲，墻上的影子也跟著晃動。

舞長空靠在書架前，周身散發著冷冽氣息，他掃了眼低頭站著的林零、謝邂和唐舞麟，語氣冰冷：“行了，都別杵著，說正事。”

謝邂聞言立刻抬頭，眼神中透出期待：“老師，是有什么嗎？”林零站在一旁，機械義眼不動聲色地掃描著他的表情變化，將數據記錄進情緒分析庫。

“學院每年新學年都有一場大賽，中級部和高級部都會參與，中級部六個年級無一例外，這場比賽叫升班賽。”舞長空話音落下，辦公室的氣氛變得凝重起來。

“升班賽？聽起來很特別。”唐舞麟撓撓頭，不自覺攥緊拳頭，后頸的金鱗在昏暗燈光下若隱若現。林零脊椎處的帝天逆鱗共鳴程序微微啟動，傳來一陣麻意，她的機械義眼精準捕捉到唐舞麟喉結滾動的動作。

舞長空解釋道：“升班賽規則很簡單。從成績最差的班級開始派學生挑戰，像我們一年級五班就去挑戰四班，打贏了班級名稱對調，我們就成一年級四班。后面班級依次往上挑戰，直到失敗。能打到六年級拿到年級一班稱號自然最好，要是還能越級挑戰高年級，每贏一場都有豐厚獎勵。”

謝邂眼睛亮了起來，往前探了探身：“這么說，我們班第一個上場？”“沒錯！贏了就是全班的榮耀，越級挑戰成功，獎勵也很豐厚。”舞長空點頭。謝邂挺直胸膛，語氣帶著自信：“舞老師放心！我會全力以赴。”、

舞長空嗤笑一聲，毫不留情地說道：“別想得太簡單！比賽最低兩人組隊。你以為雙生武魂就無敵了？能進一班的學生都不簡單。這世上天才不少，隕落的也多，在中級部，你的天賦只能算中等。”謝邂的笑容消失，看向唐舞麟，語氣有些無奈：“老師，不會是讓我和他組隊吧？”他皺著眉，臉上露出不情愿的神色。

舞長空靠在椅子上，似笑非笑：“你要有更好的人選，我沒意見。”謝邂張了張嘴，又閉上了。他低聲嘀咕著，思索著班內其他同學的實力，最終只能低下頭不再說話。

舞長空目光落在林零身上：“比賽一個月后開始。從明天起，除上課外，每晚都來地下特訓場。我給你們下了死命令，必須把我們班變成一年級一班！”

唐舞麟抿了抿唇，聲音有些緊張：“要是……沒做到呢？”

“呵呵……”舞長空冷笑，寒意瞬間彌漫開來。

林零的機械心臟跳動微滯，情感模塊發出警告，她看到唐舞麟和謝邂都不自覺地縮了縮肩膀，謝邂還往后退了一小步。

出了辦公室，唐舞麟步伐輕快了些：“雖說其他同學不太給力，但選上我參賽了。這是魂師的榮耀，說不定我真能在魂師路上做出點成績，邙天老師看好我，舞老師也說我有希望……”

“喂！等等我！”謝邂快步追上去，“比賽別拖我后腿！”

唐舞麟看向謝邂臉上未消的淤青，笑了笑：“臉還疼嗎？”

林零機械義眼數據流突然紊亂，情感模塊異常波動。她聽見自己機械合成音帶著一絲異樣：“唐舞麟，謝邂的臉……還疼嗎？”

唐舞麟愣了下：“應該沒事了，我當時沒太用力。”林零鐵線藤在袖口扭曲，納米粒子泛起波紋。她在數據庫中檢索，只找到三年前植入情感模塊時的記錄，那時古月娜將帝天逆鱗嵌入她脊椎，此刻的感覺竟與之相似。

這時，辦公室的門突然打開，舞長空的聲音傳來：“謝邂，別以為雙生武魂就了不起。你的匕首武魂攻擊距離短，在現代機甲戰里，作用有限。敏攻系在機甲艙施展不開，雙生武魂也彌補不了這些缺陷。都回去吧，明天準時特訓。”

說罷，他關上了門。林零、唐舞麟和謝邂對視一眼，謝邂撇著嘴小聲說：“都出來了還潑冷水……”三人轉身走向夜色中，這場即將到來的升班賽，以及未知的特訓，會給他們帶來怎樣的改變，無人知曉。但此刻，每個人心里都暗暗下了決心，要在比賽中證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