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矛盾之輪
- 蒸汽武俠:從西洋留學歸來開始
- 淵妖
- 2137字
- 2025-05-21 18:55:34
密信被眾人分別傳閱,孟少陵做叛徒的動機也被某些人推測了出來。
“我遠在數州之外就聽說過他的故事,說是什么‘the moon’,他們學校在他身上投入了無數的資源,我就說他怎么肯回國,原來是心懷鬼胎!”
“走的時候不也是?要不是他的手續卡住,我們能提前半個月踏上歸程,哪可能遇上風暴?”
事情發展的很順利,一切都如馮軒所愿。
孟少陵不會防備自己的同胞,沒有在踏入船艙的時候展開自己的“神術”,那樣的話,洋槍便足以致命。
死人沒了開口的機會,怎么死的,還不是由活人張嘴來說?
至于那封密信……是馮軒早就準備好的,他用自己的“神術”在槍響的一瞬間轉移進入了孟少陵的口袋。
沒人能發現。
馮軒嘴角勾笑,他自信自己的手法不會被懷疑,因為這里并沒有和他同校的人。
大伙兒踏上這艘船之前都是陌生人,沒人知道他“神術”的能力具體是什么,他謊報一個“加速”,更是沒人能戳穿。
“一個并非天衣無縫,卻足夠純粹直接的計劃。”
一道幾乎不可能響徹在世間的聲音從船艙外傳了進來,與此同時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個和地上那具尸體一模一樣的臉龐。
“馮軒,以你的腦子也就只有這種計劃才有成功率。”
邵妖凡,或者說是如今的孟少陵毫不掩飾自己的鄙視。
他既鄙視馮軒那脆弱的立場,更鄙視他低賤的人格,最鄙視的……是他的智商。
孟少陵的神術最不怕洋槍,他卻偏偏要用洋槍搞刺殺,就賭一手對方的松懈。
那沒賭中呢?
豈不是當場爆炸?
馮軒也知道自己的計劃如果沒能殺死當事人就是漏洞百出,因此在看到第二個孟少陵走進來的那一刻,他立馬拾起地上的洋槍,“砰砰砰”就是三槍。
不管眼前這個孟少陵是真的還是假的,只要殺了他,一切就不是問題!
兩槍胸口一槍頭,馮軒的三顆子彈瞄的不可謂不準,可惜,怕死的孟少陵從踏進船艙的那一刻就沒停過自己的“神術”。
在其他人看不到的另一個層面,一個以孟少陵為圓心,半徑為五米的圓形領域早就鋪好了。
子彈在進入這個領域后,速度比龜爬還慢,慢到了孟少陵可以輕而易舉的捏住,然后像糖豆一樣丟在地上。
與此同時,孟少陵的速度又變得很快,快到了仿佛子彈一般,瞬間出現在了馮軒身后。
奪槍,擊斃。
“矛盾之輪……”有看懂這一切的旁觀者念出了這四個字。
這是孟少陵神術的名字,據說在他的領域內,存在兩種矛盾。
越快的東西越慢,越慢的東西越快。
這種特性已經夠逆天了,而在海利爾大學的傾力培養下,他的神術還覺醒了第二個特性——
越弱的越強,越強的越弱。
“快”與“慢”,“弱”與“強”,這兩個矛盾的存在造就了一個怪物,因此對于真正了解孟少陵的人來說,是不太相信他會死在洋槍下的。
更有眼尖者,看到了最初那一槍的真相。
馮軒的第一槍并沒能殺掉人,子彈在剛剛穿透“孟少陵”體表皮膚的那一刻就失去了所有速度。
第一個孟少陵在裝死,第二個孟少陵才是本尊。
這二人一唱一和,表演的目的,才是沉默的大多數人袖手旁觀,冷看馮軒張牙舞爪的原因。
“少陵,該給一個解釋了吧?”有人提醒道。
解釋馮軒的死,解釋那封從尸體中搜出的密信,解釋地上躺著的,那個和他一模一樣的人。
孟少陵剛想說話,地上的劉使君就爬了起來,他站起來的時候取消了易容,變回了原本的模樣。
他先是看了一眼地上馮軒的尸體,然后重重嘆了一口氣。
“我來解釋吧。”
旋即他把孟少陵示警,自己主動易容試探的事交代了一遍。
密信是出現在劉使君口袋里的,所以不可能存在“孟少陵是叛徒”這種可能,馮軒的誣陷不成立。
反之,他是叛徒的可能倒是容易成立的多。
“我說少陵怎么穿的和之前不一樣了,原來是使君易容的。”
“想不到使君還會這一手,要我看這易容之術不比西方的神術差!”
“少陵也是厲害,早就察覺歹人歹心,否則留得馮軒在船,說不得還要害多少人。”
說到這兒,許多人都扭頭對著馮軒的尸體唾了一口。
大伙兒選擇回國報效都是下了決心了,付出這么多不說名留青史,好歹也得干出一番事業吧?
葬身亂海算什么事?
馮軒今日殺孟少陵,明日他洋人老爹覺得我有威脅,他豈不是也會來殺我?
由于抱著這樣的想法,所以對于馮軒的死大伙兒只能說是好死。
船艙內其樂融融,看起來危機解除,但孟少陵并沒有解除自己的神術,他向著船艙內剩下的十五人一一掃去。
掃到某些人的時候他會停一下。
他記得在游戲中,要殺“孟少陵”的可不止一個。
而要說被洋人腐蝕,立場動搖的,全船算上得有足足七個!
玩家選擇他們的視角開局可以選擇叛國,也可以選擇找回本心,這些人是在動搖的,固然洋人那邊的物質生活以及神術方面的知識可以誘惑他們。
但船艙中,由劉使君帶來的一封封家書,報紙上生民百姓的一幅幅慘狀,也未嘗不是在叩問他們的良心。
是人是鬼,選哪條路,最終得看他們自己。
也許是被孟少陵的殺伐果斷震懾住了,兩場原本會在這個時間點爆發的刺殺都沒有發生,眾人只是將馮軒的尸體抬出去丟掉,便又都做各自的事去了。
“抱歉使君,讓您受傷了。”孟少陵來到劉使君身邊,把他的官衣還給了他。
劉使君擺了擺手,示意不礙事。
子彈只是擦破了他的皮膚,并沒有更進一步傷及他的內臟,這會兒差不多已經不流血了。
流血的是他的心。
作為那個替孟少陵承擔了誣陷的人,劉使君比他更明白,這艘船上懷有異心的人不止馮軒一個,更糟的是,他們登記上來的神術能力未必是他們真正的能力。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少陵,后續還要多加小心啊。”
別人不說,剛剛替馮軒帶節奏,攻擊孟少陵的那兩位,已經被劉使君深深的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