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歡迎你再次來到魔的領地。”

魔王放聲狂笑，很顯然，這樣有想法的青年能加入魔道值得他高興一會兒。

“大人，您說的果然沒錯，他，會回來的。”

一旁嬌羞的女妖諂媚地望向魔王，一邊輕撫魔王的肩膀，一邊邪魅地嫖一眼青年。

“我只是想不通，看起來這個世界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公平。善良的人無論多么努力，可看起來卻連最基本的收獲都很難取得。錢，總是流向最不需要它的人。”

青年目光呆滯地望向前方，他自恃是一個好人，可眼下，似乎好人的日子卻一點兒也不好過。

“你是在玩游戲嗎？”

“什么游戲？這和游戲有什么關系？”

青年搖搖頭，不明白魔王為什么這么說。

“你難道還覺得這是個真實的世界嗎？你們人類總喜歡講什么狗屁的馬太效應，那些偽神們也借此讓所謂的神更顯神秘，本魔來告訴你到底為什么。錢之所以流向更有錢的人，那是因為欲望總是試圖讓人們接近那些實現更多欲望的人。而當更多的傻子被吸引過去，這些人只會變得更傻，能量自然會降低，而降低的能量便轉化為那些被吸引過去的金錢。”

“魔主大人，能量和金錢有什么關系？”

“一場游戲，如果能和能量以及你們人類所謂的時間聯系起來，那么這場游戲，就能稱之為真正的游戲。創造這游戲的人，如果不是太蠢，就能分得絕大多數參與者時間和能量。除了創造者，游戲管理者往往也能隨著游戲的成長分得不俗的比重。接著是游戲的高級玩家，你們這些凡人總是樂此不疲地玩一個又一個別人設計好的游戲。為了吸引更多的你們這樣的傻子參與游戲，因此，游戲創造者和管理者們通常會拿出一小部分財富獎勵高級玩家。至于普通玩家，所能得到的無非是最基本的生存物資。”

“也就是說，我連做一個幸福的普通人的資格都沒有？憑什么……”

青年一臉茫然，他不理解為什么這個世界的規則必須是這個樣子。

“如果我是你，我就只會感覺到興奮。我會試圖創造更多的游戲，我會掌控更多人的時間和能量。”

“那樣就能戰無不勝？”

“戰無不勝？那是所謂長期主義者的說辭，可事實是，真的存在長期主義嗎？如果連今天的事兒都做不好，那么把明天幻想的再美好又有什么意義？作為惡魔，我只會考慮今天的事兒，我只會享受今天的游戲情節。我會時刻保持冷靜，只在最關鍵的節點說最重要的話。作為惡魔，最壞的結局無非是死亡。然而，作為惡魔，最不怕的事兒便是死亡。既然連死亡都不怕了，還是什么事情是不能談的呢？所以，作為惡魔的第二準則——沒有什么是不能談的。在魔界，從沒有任何對未知的恐懼，因為沒有什么比死亡的威脅更大。而且，我明明地告訴你，起碼對于惡魔來說，壓根兒不存在所謂的死亡。你瞅瞅那些所謂信奉神明的虛偽的信徒，他們走個夜路都擔心背后有沒有鬼怪。真是笑話，他們如果真的屬神，還用得了怕這個？”

“所以魔王閣下覺得這世界上沒什么真正的信徒么？”

青年在問這話的時候心里很復雜，他隱隱地覺得這世界并不像魔王所講的那般絕對，但他也確實找不出太多的反例。

“如果所謂神的子民也有向死而生的勇氣，那倒也值得我欽佩。不過恕我直言，除了特殊時代上帝降下來的幾個圣靈，剩下的不過是一個又一個的偽君子。”

魔王在講這話的時候眉頭是有幾分緊鎖的，盡管見遍了人間的虛偽，但他似乎也難以否認，在某些極為黑暗的夜里，偶爾會有那么一縷燭光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