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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造化榜分榜!開脈!

周芳鑒搖頭:“都是陳兄自己的悟性和努力,在下只不過隨口一說而已。”

蘭江梅滿是興奮的走到陳安身邊,似乎比自己的武學(xué)突破了還要開心。

而后她又扭頭看向周芳鑒:“周兄可否指點小女子……”

陳安開口道:“蘭,再說吧!不可給周兄招惹麻煩。”

他已經(jīng)在大庭廣眾之下有了極大收獲,但因為其他人都離得遠(yuǎn)的緣故,所以并無人知曉他的突破是因為得到了周芳鑒的指點。

可若是蘭江梅也緊跟著在斷魂刀之上有了突破的話,其他人的矛頭未必就不會指向周芳鑒的。

聞言,蘭江梅微微失落,卻還是點頭道:“是這個道理!是我考慮不周了!周兄勿怪!”

周芳鑒:“蘭姐言重了!回頭等沒有外人時,在下定然幫蘭姐看看的!”

陳安接過:“不知周兄住在哪里?”

周芳鑒滿臉問號:“監(jiān)天司難道不包住的嗎?”

不包吃就算了,居然還不包住?

陳安也滿臉問號:“周兄不是城里人?還沒住所?”

周芳鑒點頭。

陳安更加驚奇了起來,非城中人,卻能以血氣境一重的境界成為監(jiān)天司成員……

但陳安也沒多問,而是直接從懷中摸出一枚鑰匙:“北城良安巷,壬字街七十三號宅院,是我多年前購置的的宅子,已經(jīng)空閑了許久,周兄若是不嫌棄的話,可以直接過去住下。”

北城良安巷?

周芳鑒眼中微微一閃,那章辰遠(yuǎn)的住址也在北城良安巷,只不過是丙字街二十二號。

還沒等周芳鑒開口,蘭江梅便白了陳安一眼:“什么嫌棄不嫌棄的?”

“周兄,我們這便帶你過去,順便看看宅子里缺點什么,也好置辦一二,就算不缺,我和陳安也可以幫著清掃院子屋舍的。”

周芳鑒:“好!”

三人走出監(jiān)天司。

只是才出后院便是迎面便碰上了章辰遠(yuǎn)三人。

陳安與章辰遠(yuǎn)身邊那位陳姓監(jiān)天司司員互相瞪視起來,大有一言不合就要生死相殺的味道。

劍拔弩張而起。

可陳安只是血氣九重,但對面三人卻全都是血氣境十重!

真要起沖突,周芳鑒不選擇暴露實力的話,陳安絕對吃虧。

也是此時,那章辰遠(yuǎn)緩緩上前一步,身上氣血熱浪抵擋而出:“陳兄,跟這野種有什么好過不去的……”

“咦,姓周的小子!”

“就這么一頓飯的功夫(三刻鐘左右),你怎么就跟這野種攪和到一起了?”

他扭頭看向另外兩人:“呵,還真是物以類聚啊!一個全族被屠,一個被家族驅(qū)逐……哈哈哈!”

其冷嘲熱諷了一句,而后才是死死的盯著周芳鑒,盛氣凌人而又略帶威脅的開口道:“不出意外,明日就會發(fā)放你第一個月的月俸……你可別忘了!”

他緩緩湊到了周芳鑒耳邊:“另外,這野種可當(dāng)不了你的靠山!”

“哈哈哈!陳兄!岳小妹,我們走!”

三人直接大步朝著后院而去。

陳安咬牙切齒。

蘭江梅看向周芳鑒,卻發(fā)現(xiàn)被章辰遠(yuǎn)針對的周芳鑒居然滿臉的云淡風(fēng)輕。

感覺到蘭江梅的視線,周芳鑒只是輕聲開口道:“陳兄,蘭姐,我們走吧。”

……

與此同時,

昭山郡的上級青云府。

這聳立在一顆直徑近乎五十里的巨木之上的巨大府城如上古兇獸一般,令人望之而心悸。

整座城池,除了那近乎五十里直徑的巨木之外,最為醒目的便是府城中心的一座六層高塔。

高塔變換著青、黃、黑、白、赤以及藍(lán)這六種色彩,瑰麗至極。

但這高塔只有一二層會對外開放,其余四層都不對外開放,且需要極高的權(quán)限才有步入這座高塔的資格。

此刻,在這座高塔的第三層之中,一張漂浮在房屋大殿中心的金紅色的卷軸驟然間顫動而起。

嗡嗡嗡的空氣震動聲連綿不絕的從卷軸所在之處響徹起來。

而隨著這卷軸的震動,更有一串血紅色的文字在卷軸上方的空中浮現(xiàn)出來。

下方盤膝打坐著、好似陷入冬眠的老者也在此時緩緩睜開眼睛,他沒有抬頭,只是喃喃自語道:“造化榜顫動……如此規(guī)模的顫動,這又是哪家后輩出了能直接步入血氣榜前十的俊杰了?”

“是盧家,還是薛家,亦或是方家?還是那上官家?”

他口中的三家,乃是這青云府最強的四大氏族。

一邊喃喃著,老者一邊懶懶的抬頭睜眼。

然后,他整個人便徹底愣在了原地。

空中的血紅色的文字被他盡收眼底。

“昭山縣上寨村人周芳鑒,于大夏七百三十二年四月十五,以血氣三重境界,血戰(zhàn)七名血氣境十重,一刀敗七人而直斬六人!”

“當(dāng)為武道天驕,入血氣榜青云府分榜第五!”

“萬古人族喜勝!英魂為之賀禮!”

“請速至就近造化榜分榜血氣榜,領(lǐng)取賀禮!!!”

四行血字龍飛鳳舞,明明只是靜靜的漂浮在空中,卻好似每一個文字都在手舞足蹈一般。

就好像這些文字真的是那無數(shù)歷史上的人族圣賢英魂在慶賀人族又誕生了一位武道天驕一般。

時間滴答跳過去一個滴漏。

這幾行百來字的血色文字更是突然就有了靈性、有生命了一般,一個個文字之上沸騰起一抹沖天之氣,一個個文字如長出了隱形翅膀一般,靈動跳躍之間,就要朝著天空擴散而去。

似乎是要讓這百來字在這不知道多少萬里的大地上同時被所有生靈都看見。

讓所有活著的人族,都與已經(jīng)作古的英魂一起為天驕賀!

尤其是讓那位登榜天驕看見!

當(dāng)這血紅色的一百來字向天空沖出的時候,整個六色瑰麗高塔忽然一顫,青黃黑白赤五色光芒涌出,最終凝結(jié)為一股濃郁的藍(lán)色光芒從四方墻壁之上浮現(xiàn)出來,如鎖鏈如牢籠一般,硬生生將這行欲要沖向天空的文字壓制封鎖。

紅藍(lán)交爭!

老者反應(yīng)過來,伸手掐出印決,其身上有浩然氣息涌入地面,繼而藍(lán)色光芒大盛。

血色文字終不得見天日,不能讓億萬生靈都看見,而是直接消泯在了這高塔牢籠之中。

隨著血色文字消散開去,那金紅色的卷軸才是緩緩展開來。

當(dāng)先青云府血氣榜六個大字,而第五名的位置,赫然由之前的上官瑾變成了如今的周芳鑒。

上官瑾的名字并沒有自動退到第六名,而是直接從榜上消失了。

這是血氣榜的規(guī)矩!

老者的氣息緩緩平復(fù)下去,其心情卻平復(fù)不下去了。

“這……”

“多少年了……”

“多少年不曾見到有外人能登造化榜了!”

“上一次似乎還是四百年前……”

“且這一次登榜之人竟然還是出身村寨之中的山野賤民……”

“血氣境三重殺七名血氣十重,直接登榜第五?”

這份天資,讓得這位老者都忍不住驚駭。

山野之人可沒有丹藥等資源相助,更無什么高品級功法可以修煉,可這人卻還能以血氣境三重直接上榜青云府血氣榜第五?

一念至此,負(fù)責(zé)看守這造化榜分榜的老者,竟然也忍不住升起一股愛才之心來。

但隨即又猛然搖頭。

“哪怕你是生在郡中寒門,這榜單名次,老夫也能做主讓你坐實了,這榜單賀禮資源,老夫也可以讓四大氏族捏著鼻子讓給你領(lǐng)了去……”

“但你只是賤民……那就是該死!”

“該死啊!!!”

老者眼中漸漸的陰沉起來,殺意翻滾不休。

“但這等小不點……讓上官家自己去處理便夠了。”

話音落下,老者摸出一枚圓球,而后傳音其中。

不久之后,青云府傳送陣上有著馬車車隊步入其中,馬車之上都有著在青云府近乎無人不知無人不識的上官家的家徽圖案。

馬車中有什么人不知道,但就是那個馬夫也是開脈境五重修為!

只不過,傳送陣只有郡城才有,縣城是沒有布置傳送陣的。

片刻后,馬車車隊從昭山郡郡城的傳送陣之上浮現(xiàn)而出,上官家之人拒絕了郡城官府和各大寒門的殷勤宴請,車隊直直的從昭山郡南城門駛出,直往昭山郡南方近三千里外的昭山縣而去。

……

另一邊,周芳鑒則并不知道他已經(jīng)因為一打七的戰(zhàn)績登上了造化榜的血氣榜第五,并且引來了一個天大的麻煩。

他只是在送走了在斷魂刀之上各有收獲進(jìn)步的陳安夫婦之后,便是關(guān)好房門,在臥室之中盤膝坐下。

儲物戒內(nèi)的木棍漂浮出來。

握住木棍的剎那,一種得心應(yīng)手的感覺便在心底油然而生。

轉(zhuǎn)而握上監(jiān)天司的制式佩刀,這種得心應(yīng)手的感覺又消失了。

“真是奇了!”

“確實只是青岡木而已……但分量也確實變重了很多,其質(zhì)地……”

周芳鑒左手拿著佩刀和右手木棍相互斬?fù)簟?

咚的一聲。

木棍之上微微有紅色和皎白色的光芒浮現(xiàn)而出,隨即收斂不見;其被斬?fù)糁幐侵黄鹆艘唤z輕微的白色痕跡。

伸手抹過,那白色痕跡便徹底消失了。

反倒是佩刀的刀刃上被崩開了一個米粒大小的缺口。

“紅光……”

“莫非是血色煙云?”

“下次試試以這佩刀施展寒月刀法的通境自性之招和刀勢融合,若其事后有了變化,便可驗證是否跟血色煙云有關(guān)了……”

有了定計,周芳鑒便將木棍重新收入儲物戒指。

“該突破到開脈境了!”

“還有青牛拳法和周正源那門秘法都該修煉一二。”

雖說此刻他已經(jīng)看不上九品的武學(xué)了,但到底是技多不壓身的。

尤其九品武學(xué)晉升境界所需的修為只是八品武學(xué)的一半。

九品武學(xué)只需要更少的修為就能加點到通境,甚至是勢境、象境和意境!

隨著周芳鑒意念一動,一千七百點可用修為消失,面板之上只剩下了178點可用修為。

戮惡古書面板上,他的修為境界瞬間抵達(dá)陰陽九轉(zhuǎn),而后陰陽九轉(zhuǎn)圓滿,文字再度微微閃爍起來,境界的字樣在血氣境和開脈境之間來回閃爍起來!

而與此同時,

周芳鑒只覺得體內(nèi)一股龐大的熱氣和寒氣幾乎同時生成!

這是從每一絲氣血之中、甚至是從每一寸血肉之中涌現(xiàn)而出的。

這是陰陽調(diào)和完畢之后的氣血,是兼具陰陽的氣血。

這兼具陰陽的氣血從血肉和氣血之中凝聚而出之后,便是猛然灌注到了經(jīng)脈之中。

氣血所過之處,熱與寒同時爆發(fā),每一寸經(jīng)脈都在寒熱交替之間寸寸皸裂開來,但卻只是蛛網(wǎng)密布,并沒有真正的蹦碎。

通行于經(jīng)脈之中的兼具寒熱陰陽的氣血則飛快的沒入那皸裂的經(jīng)脈縫隙之中,滲透進(jìn)入經(jīng)脈之內(nèi),修復(fù)經(jīng)脈的同時,更是近乎將經(jīng)脈徹底重塑。

劇痛和酸爽交織在體內(nèi),更有深在經(jīng)脈內(nèi)部的酥癢浮現(xiàn),綿綿密密的汗水也隨之從對應(yīng)部位的皮膚,隨著毛孔開闔而沁出來。

一絲絲腐臭之氣伴隨著彌漫在房間之中。

周芳鑒靜靜的閉著眼睛,感受著氣血的行走蹤跡。

手太陰肺經(jīng),而后從大拇指轉(zhuǎn)入食指循行手陽明大腸經(jīng),然后從鼻翼轉(zhuǎn)入足陽明胃經(jīng)沿著身前往下,又從足二趾轉(zhuǎn)入大腳趾循行足太陰脾經(jīng)……

這完全是按照中醫(yī)十二經(jīng)氣血留注的順序在循行著。

寅時肺經(jīng),往后依次為大腸經(jīng)、胃經(jīng)、脾經(jīng)、心經(jīng)、小腸經(jīng)、膀胱經(jīng)、腎經(jīng)、心包經(jīng)、三焦經(jīng)、膽經(jīng)、肝經(jīng)。然后終而復(fù)始,從第二天的寅時又從肺經(jīng)開始……

這也是一個周天的真意。

體內(nèi)陰陽調(diào)和的氣血沿著十二正經(jīng)循行完畢的剎那,一股冥冥之中的玄妙忽然涌現(xiàn)在周芳鑒心底。

他只感覺渾身經(jīng)脈變得舒爽直接,就好像渾身經(jīng)脈都脫胎換骨了一般。

而經(jīng)脈之中,一縷氣息驟然跳動而起,先是匯聚到了膻中穴的所在,在膻中穴形成了一個旋轉(zhuǎn)不休的氣旋。

膻中穴的氣旋收縮至極而后膨脹而起,與此同時,周芳鑒感覺到手腕處肺經(jīng)列缺穴之中多了一股氣的存在。

膻中穴的收縮膨脹還在繼續(xù),而第二次收縮膨脹則在手腕內(nèi)關(guān)穴之中形成了氣旋。

第三次收縮膨脹則在外關(guān)穴形成了氣旋,第四次則是腳掌大拇指一次的公孫穴,第五次外腳踝下方的申脈穴,第六次是內(nèi)腳踝下方的照海穴,第七次是足背上的足臨泣,第八次是手掌小拇指那一次手腕旁邊的后溪穴。

第八次膨脹收縮結(jié)束之后,膻中穴的氣旋停止了收縮膨脹,開始瘋狂的旋轉(zhuǎn)起來。

急速的旋轉(zhuǎn)中,膻中穴內(nèi)的空間被迅速的擴大著,其中也產(chǎn)生出強烈的吸力來。

嗡!

一聲清鳴好似驚雷從腦海深處響徹起來,如三清鈴的鈴聲一般,只讓周芳鑒覺得自己的靈魂好似徹底從蒙昧之中蘇醒了過來。

周遭空氣猛地一震,便有一絲絲清涼的奇特氣息順著胸前皮膚涌入膻中穴之中。

周芳鑒睜開眼睛:“終于……開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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