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沒想到,自己居然在漱玉仙子的幫助下,僅用六百一十枚下品靈石就拍到了融靈丹。
這雖是巧合,但也是自己的氣運。
心中激動,其忍不住在腦海中暢享起了未來:
修仙界中,五行相生相克,胖瓜是冰屬性靈獸,便該融合水行或者木行的血脈。
畢竟冰是水的分支,而水能生木,二者結合可謂強強聯合。
“但是,即使是水和木,又該融合什么血脈呢?”
修仙界水行靈獸和木行靈獸數量繁雜,低階血脈沒必要融,高階血脈又不容易得到。
“難道要融合幻香鱷的靈幻屬性?”
搖搖頭,他感覺二者并不搭配。
靈幻屬性在于虛,冰屬性在于實。
放棄原本實的基礎,轉而去擁抱虛幻,相當于打了個木頭地基,結果不蓋竹樓改建磚房了。
這樣建出的房子能住人嗎?
心里盤算糾結,其一時也想不明白,這時又拍賣了幾種丹藥后,終于迎來了本場的重頭戲。
“上品筑基丹,可幫助修士凝練真氣,化作真元,提升三成筑基概率。”
漱玉仙子簡單的介紹,卻讓在場所有人都凝重起來。
大家正襟危坐,摩拳擦掌,一個個都盯著臺上的丹藥目不轉睛。
等了這么久,眾人有錢都不敢花,等的就是這一刻!
得到筑基丹,便可讓族中年輕后輩向更高境界攀登。
一旦成功,家族可繼續維持繁榮。
甚至開疆拓土,變得更加興盛。
迎著觀眾灼灼的目光,漱玉仙子笑容如春日綻放的海棠,明艷中透著溫婉,眼波流轉間似有星輝閃爍,朱唇輕啟時更添三分靈動,道:
“本次拍賣會,將分別拍賣三枚筑基丹,若是靈根天賦尚可,有一枚便能保證筑基;天賦稍差,兩枚亦可有所成就。
首先第一枚,起拍價:六百下品靈石,每次加價,不得少于一百。”
六百下品靈石的起拍價,眾人絲毫不覺得虛高,甚至反而感覺有些低了。
但每次一百的加拍價,又能迅速將價格拉起來。
就見諾大的觀眾席上,舉手之人此起彼伏,價格也在逐步攀升。
“七百、八百、一千……”
幾乎是瞬間,價格便上升到十枚中品靈石,甚至仍在攀升。
前排座位,
阮玉拉著池韓兒冰涼的玉手,絲絲香汗浸出掌心,神色惶急中透著憂慮,雙頰緋紅,目光游移不定,喉頭滾動,呼吸也跟著凌亂了。
她這回東拼西湊,費盡手段,總共湊了一枚上品靈石。
本以為應該能手拿把掐,得到一枚筑基丹,但競拍的熱烈程度,又讓她忍不住心虛起來。
“韓兒,你覺得咱們到底……有沒有機會?”
池韓兒面無表情,眉峰似凝著天山積雪,眸中寒星點點,唇角緊抿如刀刻玉琢,周身寒意淡淡流轉,即使是多年的閨蜜面前,也保持著一慣的清冷。
聞言,其并沒有說什么安慰的話,而是用清泉般的冷調分析道:
“第一枚筑基丹出場,競爭難免激烈,價格也會出現虛高。
售賣第二枚時,大家多半心里有了底,出價也會穩重一些。”
阮玉點頭,對于姐妹的考慮非常信任:“所以咱們在第二枚時出手?”
“嗯!”池韓兒輕輕頷首,聲若寒泉擊石,清冷中透著篤定:
“第三枚是最后一枚,競爭勢必更加激烈。
第二枚時會有人觀望,難度要小一些。
不過……”
說到這里,她欲言又止,眼神忽然瞥向右側數米外坐著的人影。
在那里,
一個玄衣束發、身姿挺拔如古松的男子正襟危坐,目光如鷹隼般銳利,隱隱有寒芒閃動。
“不過,要小心曹文德!”
昔年張志行同李崖競爭外門長老職位,李崖背后正是曹文德支持。
那時陳墨居中斡旋,搭橋牽線,讓阮玉二女擋住了曹文德的壓力,但也因此得罪了對方。
這回競爭筑基丹,事關道路前途,兩方居然又坐在一起。
籍著前番舊怨,此次競拍勢必不會輕松。
阮玉知道她的擔憂,心思頓時凝重。
沉默無言中,競拍價漸漸飆升至七十枚中品靈石。
這個價格相當于七千枚下品靈石,已經是散修想都不敢想的數字。
縱然是各個小家族,想要拿出這筆錢也要傷筋動骨,萎靡不振。
然而面對筑基丹,所有人都在咬牙堅持。
因為一名筑基期修士所代表的價值,遠不是七十枚中品靈石能比的。
于是爭搶繼續,價格飛速攀升。
在到達八十三枚中品靈石時,終于由一名周姓家族將第一枚筑基丹買走。
余下沒出價的,心里也都有了底。
宣布成交后,漱玉仙子微微一笑,笑容如寒梅映雪,清冽中帶著三分雍容,眼波輕轉間暗含深意,唇角弧度如彎月皎皎,自有一番掌控全局的氣度。
“沒想到第一枚筑基丹便拍出如此高價,遙想當年小女子筑基時,可沒這般激烈呢。”
眾人會心一笑:“仙子當年筑基時,自有宗門資源傾注,如今修仙界環境每況愈下,卻是不比當年了。”
漱玉仙子點點頭,“既如此,那就開始第二枚的競拍吧。
這回起拍價十枚中品靈石,每次加價不得少于五枚。”
她話音落下,第二枚筑基丹被擺上臺面,競價聲隨之再次響起。
這一回大家心里有了底,一個個全都變得多了幾分穩重。
但筑基丹畢竟是筑基丹,再如何穩重,也不會落入低價。
很快在此起彼伏的叫價聲中,攀升至六十枚中品靈石。
陳墨坐在座上,默默觀望,心道為何阮玉還不出價?
難道是想等到第三枚時再競拍嗎?
盤算不明之時,前排忽然響起熟悉的溫柔聲音:
“六十五中品靈石!”
聲還未落,另一個男聲便緊跟著接上:
“七十!”
阮玉俏臉微變,目光瞥向曹文德,卻見他對著自己冷冷一笑,伸出手指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挑釁之意浮在眼上。
“姐姐不要理他,他沒有外門長老支持,拼不過我們的。”
池韓兒清冷的聲音仿若碎玉投冰,不帶半分溫度,眉梢輕揚間透著幾分傲然,眸中寒芒如霜雪凝就。
阮玉點點頭,壓下心頭燥意,繼續出價:
“七十五!”
“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