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一場,陳墨到底是沒搶過張衡,眼睜睜看著對方把肘子吃干抹凈,他則扶著肚子,放松的躺在椅上。
阮玉嬌顏若雪,揶揄笑道:
“陳前輩,賣了這么久關子,這下總應該說了吧,你到底有什么主意?”
聽到問話,張衡放下了筷子,向發小投去好奇的目光。
池韓兒表面冰冷,實則亦悄悄豎起耳朵。
眾目睽睽,陳墨毫無形象的打了個嗝:
“辦法很簡單吶。”
他抬起手,指了指旁邊的張衡:
“我兄弟的父親也在五仙教外門任職,是唯一有資歷和李崖競爭的管事,只要你們能頂住曹文德的壓力,我們就有信心坐上外門長老職位。
屆時大家便是同舟共濟,榮辱與共,我們定然鼎力襄助。”
好一個同舟共濟,榮辱與共。
張衡聽的愣神,表情險些呆滯。
說好的是出來求人家辦事的,結果經陳墨一忽悠,倒真變成二女求自己一樣。
“這小子腦子怎么能轉的這么快?”
他又驚又訝,俄而忽然想起,家里窮的都快揭不開鍋了,哪里有靈石賄賂上下,讓自己老爹坐上長老職位。
心中憂慮,好在其并不是傻瓜,沒有當著二女的面把實情暴露出來。
阮玉在對面聽完,不自覺盯著陳墨,見他胸有成竹,心里不免大為意動。
阻擋曹文德對她而言有一點難度,但也不是特別難。
何況還有池韓兒在旁邊幫忙,多方施壓之下,煉氣九重也得退避鋒芒。
“這筆生意可以做!”
她在心里權衡利弊,剛想要張口答應,這時池韓兒忽然清冷說道:
“擋下曹文德不成問題,但你們憑什么認為自己一定能爭的過李崖?”
阮玉被她提醒,霎時間回過神來,忍不住暗罵自己沖動。
是啊,若是張家沒有足夠的實力,自己貿然答應不僅得不到好處,反而會憑白樹敵。
“事關重大,是得仔細考量考量。”
心中念頭百轉,她連忙靜下心氣,準備看看陳墨還有什么說法。
她這會兒是靜了,卻把桌上的張衡急得百爪撓心,坐立不安。
要知道,
張志行為了提升他的修為,家里的錢大多數都買了凝氣丹。
現在的張家窮的已經揭不開鍋了,幾乎到了要賣房子的地步。
毫不客氣的說,即使沒有曹文德從中作梗,他們想要贏過李崖也非常困難。
怎么辦?
難道要談崩了?
張衡心提到了嗓子眼,此時此刻,憑他那張笨嘴改變不了什么,只能把希望全部寄托到陳墨身上。
他倒也不覺得陳墨能掏出錢來,只盼著對方能用三寸不爛之舌先穩住局面。
面對著三人的目光,陳墨不慌不忙,仿佛萬事都能不滯于心。
只見他坐直身體,從儲物袋中取出一瓶丹藥,掌上真氣升騰,托著飛至二女面前。
“此物名曰‘雪肌玉骨丹’,是我自煉的一階中品秘藥,二位不妨嘗一嘗。”
雪肌玉骨丹?
池韓兒皺起眉頭,沒想到對方一個煉氣三重,居然還是一名中品煉丹師。
“怪不得這么自信!”
不過想要競爭長老需要的是靈石,難道準備憑一瓶丹藥就想翻盤嗎?
她想不明白,阮玉同樣想不明白,只有張衡目光直勾勾盯著藥瓶,神色詭異。
之前陳墨說自己是一階中品煉丹師,張衡以為他在吹牛,還嘲笑過對方:
“你是中品煉丹師,我還是筑基修士呢。”
結果人家真的是中品煉丹師時,自己卻不是筑基修士。
“這世界到底怎么了?為什么讓我如此陌生?”
陳墨和張衡相識甚久,看見他表情有些崩壞,心里悄悄憋笑,顧忌著場合,才沒有大肆調侃。
這時瞥眼看看阮玉二女,兩人望著藥瓶,驚疑不定的樣子,他介紹道:
“雪肌玉骨丹的丹方是我從劫修手中得來,服用后能讓人青春煥發,得雪肌玉骨,內媚之體。”
內媚之體?
“那不就是銀藥?”池韓兒俏臉生霜,猛的拍桌而起:“你敢讓我們吃這個?”
張衡嚇了一跳,本能跳起來擋在發小身前。
陳墨是煉氣三重,根本打不過人家。
“不對,我煉氣五重就打的過嗎?”
起身之后,他才想起雙方實力的差距,不免戰戰兢兢。
陳墨笑了笑,上下打量著池韓兒,內媚之體可是多少女人想要而不可得的體質。
這娘們兒反應這么大,難道還是個處女?
不過處女就處女吧,他自己還是個處男呢。
“韓兒稍安勿躁。”
見閨蜜這么大火氣,阮玉紅著臉,不得不把她重新按了下來。
她畢竟是做師姐的,雖說也未曾經歷過男女之事,但過去好歹聽說過些只言片語。
內媚之體是什么,她亦有所了解。
這種體質不管是對男人還是女人,都非常有利。
試想,
修仙界除了一些道心堅定的苦修士,誰在外面沒有個老婆和太太?
就連韓立那般刻苦之人,也有幾位紅顏知己。
如果知道有這種提升體驗感的丹藥,男修士們暫且不說,那些男修士背后的女人們肯定會陷入瘋狂。
到時枕邊風一吹,再花點靈石打點,還有什么事不能成?
心里想著,她悄悄將“什么是內媚之體”告訴池韓兒。
就見聽到解釋,白衣少女冰冷的臉龐倏地發熱,臉上暈紅流霞,麗色生春。
從一個欺霜賽雪的冷仙子,眨眼變成了扭捏作態的小姑娘。
頃刻之間,倒是明白了陳墨等人必贏的信心和原因,但緊隨而來的羞恥感,還是讓她銀牙緊咬,
“有這種下流的藥,想必你們是絕無問題的了。”
輕哼一聲,她紅潤消退,如罩了一層寒霜,扭過頭,不再多言。
但陳墨卻敏銳的注意到,其臉上縱是沒了顏色,耳朵卻一直紅彤彤的,看著頗為好玩。
一旁的阮玉大差不差,亦是紅暈雙頰,神色帶著三分薄嗔,七分靦腆。
相比池韓兒,其舉止要大方的多,收起丹藥,說道:
“既然有這等秘藥襄助,我姐妹二人愿意答應此事,我們……我們還有事,就不久留了。”
磕磕巴巴的說完,她拉起閨蜜,滿面羞澀,立刻落荒而逃。
好像多待一秒都會不舒服一樣。
二人走后,整個雅間頓時就剩下兩個男人。
張衡轉過身,扒著窗子看了又看,確定二女已經離去,不禁驚異萬分:
“墨哥,我以后都叫你哥。
那可是內門的冷仙子啊,我剛剛差點以為她要把你生撕了,沒想到竟然就這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