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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投靠

薛向暗暗他打定主意,不能再輕易地開啟靈域回光,必須珍惜這最后的福澤。

“錢老果真學識淵博。”

薛向站起身,躬身行禮,“不知錢老可有閑暇,當我的私教,傳授我修煉的基礎知識。

每日一個時辰,我愿奉上兩百靈絲的薪酬。”

錢明沉默數息,點頭應下。

人到晚年獨缺錢。

薛向給的條件,不可謂不優厚。

…………

大年初一,暴雪新晴。

一大早起來,一家人互道“新年好”后,薛向、柳眉、小家伙在院中堆起一排雪人。

小家伙正給雪人戴著帽子、圍巾,柳眉腳下一滑,身子歪倒。

薛向一把抱住,腳下也是一滑,噗通,兩人倒在雪地上。

四目相對,唇齒相隔,呵氣撲面。

柳眉趕忙避開目光,玉面飛紅,薛向瞧得一呆。

若不是薛母腳步聲傳來,薛向還舍不得起身。

他才將柳眉拉起,門外來了動靜,卻是左鄰右舍前來拜年,竟是人人手不空。

薛母哪見過這等陣勢,往年過年,也就和兩三家街坊走動。

此刻,到來的鄰居,甚至有隔一條街的。

過門是客,薛母和柳眉只能手忙腳亂地接待。

好在眾人目標清晰,全奔著薛向來了,和薛室長說上兩句話,搭一搭手,便知情識趣地退走。

左鄰右舍這一撥才送走,九分山的僚屬也尋來了,龍有道也混在人堆里。

又是一撥迎來送往后,云夢時報的隊伍殺到。

社長周夢雨領銜,林林總總十好幾人。

如今,云夢時報氣勢大盛,福利、待遇又好,眾人前途光明,對薛向這個引路人,只有尊敬的份兒。

云夢時報新年也沒停刊,周夢雨等人過來就是走個過場,急著回社辦事,薛向也沒挽留。

獨獨一個白胡子老頭兒,被薛向叫到側房說了幾句。

此君大號馮白,乃是老牌說書人。

《我從凡間來》的稿子,是薛向提供,改良成話本傳奇,卻是馮白的手筆。

但馮白在報社明面上的身份,是編輯,并無人知曉馮白和《凡間》的真正關系。

送走馮白后,已過巳時,院子里的積雪都被踩沒了,堂屋里多了一屋子禮物。

在薛母的催促下,薛向提了年禮,帶上薛適往舅父宋元家進發。

他人還未到,舅母張氏帶著宋子杰、宋小媛,已在門前張望。

瞧見兩人,張氏趕忙迎上去,喝叱宋子杰接過禮物,口上一邊責怪薛向見外,一邊在薛向干干凈凈的新衣服上掃著根本沒影的雪花。

薛向被引進正堂,宋小媛帶著家伙去玩。

宋子杰原也想進正堂,卻被張氏轟走。

“尋隊長,吳兄,新年好。”

薛向看清舅父宋元下首坐著的兩人,拱手問好。

這兩人正是尋四洲和吳奎,在巡捕隊任職,當初,薛向惡鄰劉二尋釁時,便是這兩人代為料理的。

“薛室長,新年好。”

尋四洲、吳奎連忙起身行禮。

當初,他們賣好薛向,薛向只是持拿梅花令的普通書辦,如今薛向已貴為副室長,身份差距顯著。

宋元狠厲地瞪了跟進來的張氏一眼,冷聲道,“還不去備飯!”

他已知尋四洲和吳奎來意,不愿給薛向找麻煩,早囑咐張氏,薛向來時,留在外面,請他過去見,他先跟薛向說了情由,若薛向為難,他就擋了此事。

顯然,張氏貪慕尋四洲、吳奎送的厚禮,假裝答應,事到臨頭,卻先將薛向迎了進來。

“咱外甥來還能少了吃喝,早備好了,我這就讓開灶。”

張氏一陣風似地去了。

薛向向宋元拜倒行禮,宋元扶起薛向,滿臉快慰。

“尋隊長,吳兄,和我舅父相熟?”

薛向落座。

尋四洲臉上一紅,拱手道,“不敢瞞薛室長,我們也是新近才知道宋……叔,和您的關系。

這幾日,才和宋叔交上朋友,此來,也是厚顏想請薛室長幫忙。”

他知道薛向是聰明人,索性實話實說。

宋元一陣發懵,這才多會兒,他就由“宋兄”升格成了“宋叔”。

薛向道,“尋隊長且說說,若不違法度,能辦的,薛某沒有二話。”

尋四洲大喜,說了所請。

原來,他是想從巡捕隊,調到執法隊,能調到第七院的執法隊最好。

“原來是這樣,我問問吧,問題不大,等開衙后,應該就有消息。”

能力范圍之內,無傷大雅的忙,薛向愿意幫,在公門中混,多個朋友,多條路。

“多謝薛室長。”

尋四洲、吳奎神情激動。

他們早打聽清楚了,薛室長是謝掌印的心腹。

海棠廳審案,謝掌印親自為薛室長站臺,這是何等的看重。

只要薛室長點頭,這事兒就沒跑了。

“有一點,尋兄在巡捕隊是小隊長,調到執法隊,我不敢保證隊長之位。”

薛向丑話先說前面。

尋四洲連連擺手,“哪敢奢望小隊長,能在薛室長麾下聽用,已是感激不盡。”

巡捕隊全是街面上的爛事兒,相比起來,執法隊對應的全是業務上的案子。

第七院管著商事、教化,隸屬第七院的執法隊,可是肥差中的肥差。

大事談妥,吳奎堅持要做東道,宋元執意不允,說,大過年的,哪有舅舅趕外甥在外面吃飯的,便留尋四洲、吳奎在家吃飯。

飯罷,宋元組織牌局,薛向推說有事,留著小家伙在宋家和宋小媛玩兒。

薛向回返家中,提了禮物,趕去錢明家,即便是花錢求教,薛向也認這個老師。

對薛向的到來,錢明大感意外,罕見露出笑臉。

在錢家坐了半盞茶,錢明問,何時開課。

薛向早等不及,便說,他租下煉房,便即開課。

錢明道,“我孤老頭獨居于此,孩子們都在雍安,正寂寥得緊,還租什么煉房,就在我這兒學。”

當下,錢明將薛向引進西側房,陽光從天窗灑下,光明大放。

薛向和錢明在兩個蒲團上相對而坐,錢明道,“學習的過程,是一個解惑的過程。

在正式教授之前,不如你先說說你對修煉的疑惑,我可以試著替你解惑。”

薛向點頭,“錢師,我有一事不明,引靈訣并非秘辛,靈絲在生活中更是隨處可得。

當今世上,修行之輩,如過江之鯽,比比皆是。

巨量消耗之下,這靈絲為何還是成了日常生活的貨幣?”

錢明拈須笑道,“能想到這一節,說明你是用心觀察了的。

圣人合道后,文脈震穿星河,接引九天靈力,匯入此方世界。

以至于,靈礦石再不稀缺,加之被強力控制,不得貿然巨量開采。

但民間的消耗,比之靈礦石的儲量,不過九牛一毫。

故而,才有今日靈絲一邊是消耗品,一邊是貨幣的獨特局面。”

薛向拱手,“能說說練氣、筑基、結丹各境么?”

錢明哈哈一笑,“你還真抬舉我了,我不過練氣七層,能勉強把練氣境說明白就不錯了。

練氣一層,引入體內一千多百靈絲的靈力,也就到了。

煉氣二層,差不多要一枚左右的靈石,達成后,力量和體質有所改善,有輕微的氣感。

達成練氣一層、二層,和普通人,基本沒什么區別。

到了煉氣三層就不一樣了,靈氣可以外放,便能修煉功法了。”

薛向若有所思,“我聽人說,練氣十層,其實是四層?”

錢明道,“這么說也沒錯,一到三層之間,幾乎不存在修煉屏障,引靈入體,點亮靈竅就行了。

三層到四層,有靈障;

六層到七層,九層到十層,皆有靈障。

故而有人說,一到三層是,可以視作第一階段,叫引氣入體。

四到六層,視作第二階段,氣貫經脈。

七到九層,靈氣化旋。

十層,被視作練氣大圓滿,諸竅皆通。”

薛向道,“既如此,就按四層劃分就是,為何分出十層?”

錢明指了指薛向的肚臍,“從臍下三寸一直綿延到**交匯,這一條線,是不是每進一層,便點亮一顆星。

九層共計九顆星,十層時,九星貫通,便為靈根。”

薛向恍然大悟,“多謝錢師解惑。”

錢明微微頷首,“你是否有志于科舉?”

薛向怔了怔,點點頭在,卻不知錢明為何這般問。

錢明道,“如此就對了,記住,滿朝朱紫貴,盡是讀書人啊。

除了靈氣外,這還是個文氣縱橫的世界。

上九天,下幽冥,極龍宮,至妖域,自圣人以文氣合道始,這天下便不一樣了。

八荒六合,神魔靈祖,皆要跪拜于圣人之下。

自此,這方世界,便是讀書人主宰的世界。

修煉諸法雖妙,但文氣至高。

考科舉,得文氣,一絲一縷,匯聚江河,抬手間,天翻地覆,彈指間,鎮壓神魔。

焉能不重視之?”

“敢問錢師,是否高中,便能得賜文氣?”

薛向對文氣所知實在不多。

錢明道,“所有的中試儒生,都會進到文淵禁地,入禁地試煉。

最差也能博個文氣染身,邪祟不侵。

成績優異者,登青云臺試煉,抽煉到屬于自己的文氣。

還有那機緣更強的,得文氣淬身,成就玄夜瞳。”

“何為玄夜瞳?”

“夜能視物,無光讀書,察辨細微,破除障法。此瞳神妙非常,但據說已經許多年無人獲得了。”

薛向聽得悠然神往,錢明哈哈一笑,取出一個布滿筋絡、穴位的木頭人,“萬丈高樓平地起,咱們還是從基礎開始,先通識穴位……”

轉眼,一個時辰過去了,錢明對薛向的學習天賦,驚為天人。

幾乎一教即會,往往薛向還能舉一反三。

一個時辰,轉瞬即逝,錢明準備的一個月的穴位課程,薛向竟已學了個七七八八。

作教諭的,最欣喜的莫過于得良材而教育之,在問過薛向并不乏累后,他接著上課。

又兩個時辰后,錢明停止了“穴位”的教程,拿出一套試卷考教。

半個時辰后,薛向作答完畢,錢明很快就判明分數,竟無一錯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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