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上學去吧
- 柯學:開局學會時停
- 作家ObGgZi
- 4075字
- 2025-05-24 15:09:00
一想到往后或許要陷入沒完沒了的研究日子,她心里明白,自己必須趕緊行動起來,絕不能就這么聽天由命,坐以待斃可不是辦法。
她眼睛快速掃視著周圍,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一心尋找著能用來逃脫的工具。
可一番仔細搜尋之后,除了手里緊緊攥著的那個煙灰缸,她什么有用的東西都沒找到。
她把煙灰缸攥得更緊了,然后躡手躡腳地挪到門邊,打算輕輕把門縫打開。
然而,當她伸手去夠門把手時,才猛然發現,因為身體變小了,那門把手對她來說高得根本夠不著。
“……”
她一下子反應過來,趕緊抬高手,這才終于摸到了門把手,輕輕把門縫拉開,接著小心翼翼地朝著風間爍所在的地方走去。
風間爍的耳朵微微動了動,很明顯,他已經察覺到背后有動靜了。
他心里清楚雪莉想干什么,不過對自己的空手道功夫那是相當有信心,于是就裝作啥都不知道的樣子,靜靜等著事情發展。
雪莉一步一步慢慢靠近,目標直指風間爍的后腦勺,她緊緊閉上雙眼,雙手把煙灰缸高高舉過頭頂,然后猛地用力砸了下去。
“時間,暫停。”
風間爍輕輕從嘴里吐出這幾個字,電視上的畫面一下子就定住了。
他慢悠悠地站起身,轉過身,面對著身后手持煙灰缸、身體僵在那里的雪莉,嘴角揚起一抹帶著幾分戲謔的笑。
他很輕松地從雪莉手里把煙灰缸拿了下來,輕輕放在了桌面上,接著把她一把攬進懷里,又坐回了沙發上。
隨著他輕輕打了個響指,時間又重新開始流動了。
雪莉只覺得腦袋一陣暈乎乎的,緊接著全身就動彈不得了,冷汗不停地從身上冒出來。
“剛剛……那是怎么回事?”
她心里滿是疑惑。
風間爍湊到她耳邊,輕聲問道:“你是宮野志保呢,還是黑衣組織的Sherry呀?”
他的聲音聽起來很溫和,可在雪莉聽來,卻像魔音一樣,震得她心里直發慌。
“你到底是什么人?”雪莉心里又驚又怕,這個人怎么會知道她的身份?她使勁兒想從風間爍的懷里掙脫出來。
可是,她又忘了自己現在這副像小孩一樣的身體,在力量上和風間爍差得太多了,這一掙扎,她才明白,這么做根本就是白費力氣。
“快放開我!”她扯著嗓子大喊。
風間爍卻只顧著笑,壓根沒搭理她,自顧自地做了決定:“往后啊,你就叫灰原哀。你現在身體都變小了,再用原來的名字,說不定會惹來大麻煩。”
話一說完,他緩緩松開了鉗制她的手。可灰原哀哪肯罷休,反抗的動作一個接一個,風間爍沒辦法,只好再次穩穩地抓住她。
“這么激動作甚?”
他壓低聲音,輕柔地說道。
灰原哀連著反抗了兩次,都沒起到任何作用,這才真切地意識到自己和對方力量懸殊,索性閉上了嘴,不再吭聲。
與此同時,她也察覺到眼前這個人并非黑衣組織的人。
畢竟黑衣組織那些家伙可沒這份耐心。
至于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還得再觀察觀察。
不過就眼下這情況來看,他似乎并沒有要傷害自己的意思。
瞧見灰原哀安靜了下來,風間爍這才又一次松開了手。
“你到底是誰?怎么會知道我的名字?”灰原哀終究還是沒忍住,把心里的疑問一股腦兒地問了出來。
“我是誰?這件事,一兩句話可說不清楚。”
風間爍的眼神瞬間變得幽深,“簡單講吧,我和你一樣,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以后咱就互相照應著生活吧,小哀。”
......
思緒回到眼前。
一想起眼前這個男人給自己取名叫灰原哀,她便內心涌起一股抗拒。
不!我才不要接受這個名字!
“我是宮野志保!”灰原哀氣鼓鼓地抗議,堅決不肯承認這個新名字。
“我知道。”
風間爍神色平靜地回應,“灰原哀和宮野志保又不沖突。你難道想頂著宮野志保這個名字,讓琴酒轉眼就舉著槍出現在你面前,扯著嗓子喊‘喲!Sherry!’嗎?”
灰原哀眉頭緊鎖,滿臉疑惑地問道:“你既然知道琴酒,那就是了解他的,難道你就不怕他前來復仇?”
“害怕?那種情緒早被我扔到九霄云外去了。”風間爍神色平靜,不緊不慢地回應著,心里卻在琢磨:有了能暫停時間的能力,我還怕什么?
灰原哀只要一想到琴酒那冷冰冰、毫無感情的臉,就不由自主地打心眼里犯怵。
“再說了,你之后還得去學校讀書呢,‘灰原哀’這個身份能幫你躲開好多沒必要的麻煩事。”
風間爍接著往下說。
“上學?我為啥要去上學啊?”
灰原哀一臉驚愕,滿臉不解地發問,我好歹也是個經歷過高等教育的人,咋可能去小學重新念書呢?
風間爍當然看出了她心里的想法:“這其實是個好機會,能讓你近距離接觸,好好觀察那個實驗對象。”
他稍微停頓了下,接著引導說:“‘工藤新一’這個名字你應該聽說過吧?”
“你居然也知道工藤新一?”……
灰原哀脫口而出,思緒一下子飄到了之前看到名單的那個時刻。
那份死亡證明還是她親手確認過的,可她心里清楚,工藤新一根本沒死。
畢竟那座別墅里所有小孩穿的衣服都不見了,這明顯就是個暗示,說明他也變小了。
但風間爍又是從哪兒得知這些的呢?
“我肯定知道啊。”
這時,風間爍從一旁拿起一份報紙,報紙上刊登的正是關于毛利小五郎的新聞,講的是他如何幫助一位富豪破解案件的經過。
“工藤新一現在化名成了柯南,我之前正好就在案發現場。他差點把變聲器懟到我臉上,還借著毛利小五郎的口吻來推理斷案。你想想看,原本名不見經傳的小偵探怎么突然就聲名遠揚了?其實啊,都是他在暗中出力。”
風間爍的思緒飄回了上輩子,在那些網絡論壇上,大家一聊起毛利小五郎就特別起勁,尤其是涉及到他家人的事兒,他好像總能表現出超乎常人的聰明勁兒。
但可惜的是,他和毛利小五郎之間的“關系親密度”還沒高到能深入了解的程度,所以好多信息對他來說還是像霧里看花一樣,摸不著頭腦。
“你覺得咋樣?”
風間爍說的話就像有種無形的吸引力,輕飄飄地就把人的心給撩撥起來了。
“這可是百年難遇的好機會啊,要是就這么錯過了,以后想再碰到可就難嘍。”
灰原哀心里頭糾結了好一陣兒,反復掂量來掂量去,最后還是選擇了妥協。
“不過……”
她壓低聲音問道,語氣里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羞澀。
“你難道打算讓我一直保持現在這個模樣嗎?”
她從小到大都沒跟哪個男性有過這么近距離的接觸,特別是現在她心里還一直提防著,再加上風間爍那深不可測的本事,讓她心里直發怵,這股子害怕勁兒在她的聲音里隱隱約約能聽出來。
風間爍一下子就察覺到了她的不安,動作輕柔地把她扶到沙發上坐下,眼睛直直地盯著她,像是在仔細打量:“確實不太合適,你稍微等我一下。”
說完,他就開始忙活起來。先是拿出卷尺,仔仔細細地給她量尺寸,量完尺寸后,就進入到了挑選衣服的環節。
他又伸手輕輕揉了揉灰原哀的頭發,那頭發摸起來手感特別好,他心里還偷偷打趣,不知道以后她會不會因為自己老揉她頭發而煩惱掉頭發呢。
“哼!”灰原哀對他那副自信滿滿的樣子很不以為然,雖說之前她試過偷襲他,結果被他輕輕松松就給制住了,但她心里對風間爍能不能對抗黑衣組織還是持懷疑態度的。
“你可別太大意了,要是被他們發現了,說不定你還沒反應過來呢,就……”
“不可能,我可是新時代的福爾摩斯,肯定能提前發現端倪的。”
風間爍自信得不行。
“我咋不知道這福爾摩斯的名號還能傳下去呢?就算能傳,你不就比工藤新一矮了一輩嘛。”灰原哀開玩笑地說道。
風間爍假裝生氣地瞪了她一眼:“嘿,你這說的啥話呀,我怎么可能比他矮一輩?再亂講,小心我真打你屁股啦!”
“哼,又拿這話嚇唬我。”灰原哀撅起嘴,滿臉的不屑。
兩人這么嘻嘻哈哈、吵吵鬧鬧了一陣之后,風間爍看了一眼時間,發現已經不早了,便伸手輕輕按了下遙控器,電視屏幕一下子就黑了。
“雖說周末不用早起,但小孩子也不能熬夜熬太晚,明天我順路帶你去把入學手續辦了。”
入學?
灰原哀的臉一下子就僵住了,她壓根兒沒想到,這一時刻居然來得這么突然。
不過呢,能有這么個機會跟工藤新一離得這么近,這何嘗不是一種特別的補償呀,也算是勉強心甘情愿地接受了這樣的安排。
等她從那些紛繁的思緒里回過神來,才發現風間爍已經走進了她的臥室,只留下一個快要消失不見的背影。
灰原哀的表情瞬間就變了,她趕忙小跑著追到風間爍身旁,伸出手就想把他從床上拽起來。
“你趕緊起來,這房間得讓給我,你去外面的沙發上湊合一晚。”
很不湊巧,這個秘密藏身之處就只有一個臥室和一個客廳,所以啊,沒床睡的人就只能委屈自己在沙發上將就一晚了。
可惜呀,灰原哀力氣實在不夠大,試了好幾次,都沒能讓風間爍挪動一下。
風間爍一臉理所當然地回應道:“這兒可是我家,那肯定是我睡床,你睡沙發呀!我睡沙發會特別難受,翻身的時候都提心吊膽的,生怕掉下去,而你這體型睡沙發正合適呢,就這么定了,趕緊去休息吧,明天還得早起呢。”
“你快點起來!”
灰原哀還是不肯放棄,可她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最后只能垂頭喪氣地回到客廳,蜷縮在沙發上。
睡覺之前,她特別細心地把所有的窗簾都拉得嚴嚴實實的,就想把外界那些可能的窺探都擋在外面。
雖說風間爍已經明確說過他不怕黑衣組織,但灰原哀心里的擔憂卻一點兒都沒減少。
這么多年在組織里的生活,那些黑暗的記憶,尤其是琴酒對待“叛徒”時那殘忍的手段,到現在還讓她心里直發慌。
就算睡覺前她做了好多準備,可躺在沙發上的灰原哀還是被周圍的黑暗給包圍了,恐懼感就像影子一樣緊緊跟著她,她總覺得窗外有雙眼睛正冷冷地盯著自己,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閉上眼睛,琴酒那冷酷無情、殺人不眨眼的畫面就在她腦海里不斷浮現。
在黑夜的籠罩下,灰原哀悄悄地抱起毛毯,躡手躡腳地溜進房間,然后一聲不吭地爬上了床。
而風間爍早就習慣了獨自入睡,他睡覺的姿勢向來不安分,一個翻身,胳膊就不由自主地落在了灰原哀身上,把她穩穩地箍住了。
聽著風間爍那平穩而有節奏的呼吸聲,灰原哀原本攥得緊緊的雙手漸漸放松下來。
要不是風間爍這會兒睡得正香,她真想給他點“顏色”瞧瞧。
不過呢,隨著風間爍手臂上傳來的那股溫暖,灰原哀居然漸漸覺得心中安穩了。
這種體驗,好像還挺不錯的。
在這突如其來的靜謐氛圍里,她慢慢進入了甜美的夢鄉。
就在灰原哀睡得正香的時候,她全然沒察覺,身旁竟悄然躺下了一位黑長直的女子。女子輕輕撫摸著小哀那茶色的發絲,眼中滿是欣慰,好似心里的石頭總算落了地。但當她瞧見小哀如今變成了這副孩童的模樣,又忍不住流露出心疼的神情。
她滿心渴望能輕輕把小哀喚醒,然后姐妹倆緊緊相擁而眠,好好傾訴一番對彼此深深的思念。
就這么一張床上,現在竟有三個人同床共枕。
然而在她身后,有個男人雙手枕在腦后,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在黑暗中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讓人捉摸不透的詭異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