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道火舌瞬間從槍口噴出，一顆漆黑色的子彈，撕裂空氣，穿過漫天飛舞的雪花。

在眾人吃驚的目光中，精準(zhǔn)的命中了那人的頭部，伴隨著一道鮮血飛濺開來，那道持槍的身影頓時無力的倒在了雪地中，鮮血從額頭處猙獰的血洞緩緩流出，染紅了地上潔白的積雪。

有人開槍了。

付瑞收起了想要拔出手槍的右手，看向倒在自己面前的那名警察，臉色變得凝重。

一擊爆頭，很顯然開槍的人根本就沒想讓他活著。

“法克，法克”

他的搭檔見此，全身顫抖不已，連忙轉(zhuǎn)身從車上拿出了急救包，接著跪在那死去的警察面前，不斷的從急救包里翻找東西，雙手因極致的害怕不斷抖動，手中的繃帶灑落了一地。

坐在副駕駛上的盧卡斯見此，用手指掐滅了冒出猩紅色火星的煙頭，扔在了路旁，推開車門后，向后轉(zhuǎn)身看去，波瀾不驚的瞳孔終于如同平靜的湖面掀起了大片波紋。

沃倫·金斯頓。

付瑞也順著盧卡斯的目光看去，一道瘦弱的身影出現(xiàn)在后方，他身上穿著黑色的警服，眼眶深凹，黃色的眼瞳里倒映出一個高高大大的人影，他從剛剛開槍后，便一直注視著盧卡斯。

“起開”

一道冷漠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那名警察的搭檔扭頭看去，幾名身穿警服的高大身影的男子出現(xiàn)在其身后，每個人的臉上都戴著墨鏡，看不清表情，隨著那名搭檔被拽了出去后，付瑞也被驅(qū)趕至了一旁。

不過，就在那一剎那間，付瑞清楚的注意到了其中一人的脖頸處有一個極為醒目的黑色紋身，八爪魚。

該死。

付瑞臉色一沉，眼前的這幾人大概率是毒販排入警方的臥底。

忽然，位于其中的一人，似乎是察覺到了什么，緩緩起身扶了下警帽，轉(zhuǎn)身后摸向了腰間的手槍，透過墨鏡死死的盯著付瑞，一股熟悉的感覺油然而生。

他咧開大嘴，露出了潔白的牙齒，緩緩向付瑞靠近，在這茫茫的大雪下，他那高大的身影徹底將付瑞籠罩，仿佛是一頭惡狼，猩紅色的眼眸貪婪的看著付瑞。

“嘿，兄弟，退后”

盧卡斯站在了付瑞身前，皺著眉頭說道。

那人看了一遠(yuǎn)位于后方的那沃倫，收到示意后便轉(zhuǎn)身離去。

“嘿，小子，你當(dāng)心點，我去找個熟人”

盧卡斯趕走那人后，在此看向身后緩緩說道。

“行”

說罷，盧卡斯便慢慢向身后走去，直至抵達(dá)了那人的身前。

“好久不見，沃倫·金斯頓”

那人瞇著眼睛，緩緩抬頭。

“盧卡斯，你竟然活下來了”

“我命大”

盧卡斯說罷，便點燃了一根香煙，吸了一口后，便出聲問道。

“莫恩呢？”

沃倫聽后笑了笑，隨即擺了擺手。

“你消息這么靈通，不會不知道吧，他三天就已經(jīng)死了，跳樓自殺”

盧卡斯此刻手中的香煙已經(jīng)被他握成了一團。

沃倫一邊笑著，一邊輕輕的拍了下盧卡斯的肩膀。

“冷靜兄弟，他死后，知道你臥底身份的便只剩下我了，你把我殺了，你不就徹底的成為了街頭小混混了”

“現(xiàn)在開始，你要服務(wù)于我，我所說的每一句話你都要聽，那么，你的檔案便會完好無損，三年后，你還是警察，并且為芝加哥警署的調(diào)查組組長”

“我希望你好好想一想”

“芝加哥已經(jīng)亂成這個樣子了，你能改變什么？”

沃倫此刻神情也變得嚴(yán)肅，他十分欣賞眼前這人的能力，如若能招攬到他，那么自己前途不僅僅局限于芝加哥。

盧卡斯此刻雙手有些顫抖，緩緩地將手中的煙捋直點燃，放入了嘴中，雙眼有些恍惚，莫恩·庫珀是他的引路人，第一次吸煙，第一次打架，第一次考試，甚至是第一次入職，莫恩好像一直都在他身邊，那個該死的老頭子，終究還是死在了自己的前面。

盧卡斯第一次感覺自己是如此的無力，大雪紛紛揚揚的落下，他口中的煙頭處的火星緩緩熄滅。

“嘿，我不管那個老頭子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但你要仔細(xì)的考慮清楚，你現(xiàn)在只剩下了一個人”

沃倫的耐心漸漸消散殆盡。

一道緩緩靠近的人影撞入了盧卡斯的眼簾，與沃倫形成對角之勢，是那小子，盧卡斯此刻有些愣住了，法克，真他媽的像年輕的自己。

盧卡斯笑了笑，輕輕的搖了搖頭。

“看來你的態(tài)度明了”

沃倫取下自己的警帽，吹去了上面的白雪，身后的警燈瞬間照亮眼前的一切，他站在光明中緩緩轉(zhuǎn)身。

“你知道的太多了，我只給你一晚時間，明天開始，黑白兩道，皆沒有你的容身之地”

看著沃倫離去的背影，付瑞緩緩上前，有些疑惑的出聲問道。

“怎么回事，你倆認(rèn)識嗎”

盧卡斯搖了搖頭，看向眼前的少年，想起了自己的當(dāng)年。

眼中閃過些許瘋狂，他似乎是真的走投無路了。

既然如此，那他自己殺出一條路。

··········

寒風(fēng)蕭瑟，弗蘭克暈暈乎乎地走進(jìn)希拉的家里，在白熾燈光的照射下看向自己的右手，上面裹滿了白色的繃帶，他咧嘴一下，嘿，真是個杰作。

隨即熟練的從冰箱里拿出看一瓶啤酒，打開瓶蓋后，毫不吝嗇地就往最里面灌。

接著搖搖晃晃地出聲喊道。

“嘿，家里面有人嗎”

見無人應(yīng)答，隨即一屁股就坐在了沙發(fā)上，忽然，一陣嗚嗚咽咽的聲音從地上室傳來，毫不猶豫地鉆入了弗蘭克的耳朵里。

“我特發(fā)”

弗蘭克頓時被嚇了一個激靈，慌忙起身，看向四周，這才發(fā)現(xiàn)，聲音好像是從地下室傳來的，隨即便摸著欄桿走進(jìn)了地下室。

“哦，法克，凱倫”

“你還好嗎”

凱倫此刻早已經(jīng)頭發(fā)染成了黑色，坐在原地不停地哭泣。

弗蘭克慢慢靠近。

凱倫抬頭后，看見是弗蘭克，眼神里露出了一絲厭惡。

“你他媽給我滾出去”

弗蘭克聽后，無辜地?fù)u了下頭。

“sorry”

他剛想離開。

“等等”

凱倫連忙叫住他。

弗蘭克有些迷糊，站在原地，打了個踉蹌。

“回來”

“你地的手怎么了”

“工作傷的”

弗蘭克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坐下”

凱倫猛地把弗蘭克拽倒在沙發(fā)上，不顧弗蘭克的勸告，吃下他手中的藥片。

此刻凱倫雙眼迷離，一股無形的氣氛瞬間彌漫在四周，伴隨著一件件衣服的掉落，緩緩地坐在了弗蘭克的身上，柔軟的身體宛如蟒蛇般緊緊的伏在弗蘭克身上。

弗蘭克看著眼前充滿魅力，白皙性感的身影，猛地咽了口口水。

“哦，謝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