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行為邏輯
- 我說:要有靈氣復蘇
- 永生不死之神
- 2017字
- 2025-07-30 01:04:52
而眼前的張亮呢?
他徒手捏碎突擊步槍槍管的力量確實駭人,骨骼與肌肉組織展現出超乎想象的柔韌與瞬間硬化能力,能像液態金屬般扭曲變形。
他自稱能“感知”敵意與殺氣的微妙波動,如同在空氣中觸摸無形的漣漪,正是這種玄妙能力讓他多次預判并閃避了致命的狙擊。
與他近距離遭遇的執法者,更是在他驟然釋放的、如有實質的冰冷殺氣沖擊下,心智瞬間被恐懼凍結,喪失了抵抗能力。
然而,當官方戰術小組果斷切換為無人機蜂群攻擊和裝甲機械狗集群沖鋒,用純粹的機械邏輯與遠程火力覆蓋戰場時,張亮那依賴生物直覺的預判徹底失效。
沒有穿墻遁走,沒有化為蝠群逃脫,他最終被捕獲。
能力的鴻溝如此巨大,他絕不可能是那個曾在飛劍下逃生的恐怖存在。
如果他是‘始祖體’變化的‘替身’,為何會丟失這些賴以生存的保命底牌?邏輯上完全不通!
影像對比殘酷而清晰:一邊是化身萬千、穿墻遁地的詭秘始祖;一邊是只能依靠蠻力和詭異感知在人類科技火力下最終俯首的“次級品”。
替身假說,在鐵一般的能力鴻溝面前,轟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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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性三:被污染的“初擁”?
排除了前兩種可能,壓抑的觀察室內只剩下第三種推測沉重的回響。
秦明切換畫面,屏幕上顯示出張亮在深度催眠和吐真劑雙重作用下接受審訊的錄像片段。
他的聲音嘶啞、混亂,充滿了劫后余生的恐懼和深入骨髓的痛苦。
“那天……收工……剛點上一支煙……”
張亮蜷縮在特制束縛椅里,眼神渙散,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
“墻……墻突然像水一樣……蕩開了波紋……一個影子……不,是個人形的……東西……就那樣……穿了出來!”
他猛地吸了一口氣,仿佛再次被那噩夢攫住。
“他朝我抬起手……手臂……炸開了!炸成了……好多只……眼睛血紅的蝙蝠!撲到我身上……咬!往骨頭里鉆,往血管里鉆!冷……全身的血都要凍住了……又像燒起來……”
張亮的描述斷斷續續,卻勾勒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
那神秘的“始祖體”不僅咬了他,更留下了一道冰冷的指令:“去……去收集更多……新鮮的血……散播恐懼……讓混亂……蔓延……”
這份口供,與他突然獲得的力量、對鮮血的瘋狂渴求、以及制造混亂的行為模式驚人地吻合。
他并非天生的魔物,也非被完美替換的傀儡,而是一個被強行拖入黑暗的可悲轉化者——一個被“初擁”的新生血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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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論看似清晰,但更大的疑云卻沉甸甸地壓在每一個研究者和決策者心頭。
“為什么是他?”
李蕓博士眉頭緊鎖,調出另一份報告。
“漫展事件后,我們收治了超過二十名被‘始祖體’釋放的吸血蝙蝠咬傷的受害者。他們確實嚴重失血,生命垂危,部分人甚至需要長期輸血維持。但無一例外,沒有任何人出現類似張亮的轉化跡象!沒有光敏反應,沒有力量暴增,沒有嗜血沖動,生理指標最終都趨于穩定……他們只是受害者,而非新的傳染源。”
“張亮體內被注入的,和那些受害者承受的,是本質不同的東西嗎?是某種更致命的‘源血’?還是說……”
她遲疑了一下。
“轉化本身需要額外的、我們尚未知曉的殘酷條件?”
漫展的混亂與醫院的襲擊中,被那只主體吸血鬼的蝙蝠咬傷、失血瀕危的受害者多達數十人。
血液分析、組織活檢、長達數周的隔離觀察……所有醫學數據冰冷地指向同一個事實:他們只是重傷員,無一例外地維持著純粹的人類身份,體內沒有任何異化因子或細胞變異的跡象。
這與張亮經歷一次咬噬即徹底轉化的結果,形成了刺眼矛盾。
難道轉化的觸發,需要某種超越物理咬噬的“秘儀”或特定媒介?是施與者刻意的選擇,還是張亮本身存在某種未被發現的特殊體質?
實驗室里,基因測序儀日夜不停地運轉,試圖在張亮扭曲的基因圖譜中,找到那個可能存在的、被“鑰匙”打開的古老鎖孔。
秦明走到巨大的觀察窗前,凝視著隔離艙內因虛弱和痛苦陷入昏睡的張亮。
這個昔日粗鄙的打手,如今成了纏繞著無數謎團的活體標本。
“目的呢?”
秦明的聲音低沉。
“那個‘始祖體’,它擁有我們難以想象的力量和智慧。它如此謹慎地選擇目標,用這種穿墻入室、直接源血注入的方式制造出張亮這樣的‘次級體’。”
他停頓了一下,目光再次投向隔離艙內的張亮,那痛苦扭曲的身軀無聲地訴說著制造過程的殘酷。
“僅僅是為了讓張亮這樣的次級體去制造幾場血腥混亂?僅僅是為了收集那點……微不足道的人體血漿?”
秦明的語氣里充滿了質疑和不解。
“這不符合邏輯。成本太高了!它親自出手的風險,暴露張亮這個‘失敗品’被我們捕獲的風險,都遠遠超過了那點血漿的價值。就像用洲際導彈去炸一個螞蟻窩,荒謬至極!它一定有更深層、更關鍵的目的,一個我們尚未觸及的核心驅動。”
“每一次次級體的失控,每一次暴露在公眾視野下的襲擊,都是在為我們提供線索,都是在增加它自身暴露的風險!以它的能力,如果僅僅是為了獲取血液,有無數更隱蔽、更高效、風險更低的方式!比如,潛入醫院血庫,或者像傳說中那樣,悄無聲息地‘狩獵’落單者。但它沒有!它選擇了最張揚、最不可控的方式,把張亮推到了前臺。為什么?”
秦明的問題像冰錐一樣刺入沉默的空氣。這個核心矛盾一直困擾著整個團隊。
始祖體的行為模式充滿了矛盾,仿佛在遵循一套他們無法理解的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