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不普通的上班族,但還是要上班
- 我說:要有靈氣復蘇
- 永生不死之神
- 2018字
- 2025-05-29 16:52:18
會議結束的命令下達,沉重的氣氛卻并未消散,反而轉化為一種山雨欲來的緊張與高效。各部門負責人迅速起身,低聲而急促地布置任務。
電話鈴聲開始此起彼伏,走廊里響起了密集而快速的腳步聲。
王天立站在巨大的幕布前,幕布上那只被定格的吸血蝙蝠的獠牙依舊散發著森然寒意。
……
明陽的生活,在獲得那個系統之前,精準得像一枚嵌入巨大社會齒輪中的鉚釘——一枚屬于普通上班族的鉚釘。
朝九晚五(時常加班到“晚九”甚至“晚十”),地鐵公交,外賣盒飯,KPI的壓力像無形的藤蔓纏繞著每一天。
銀行卡里的數字在交完房租、水電、扣除必要開銷后,總是羞澀地停留在勉強維持生計的水平線上。
他是一名程序員,敲擊鍵盤的聲音構成了他生活的主旋律,在格子間里,他的存在感如同屏幕上那些默默運行的代碼,不可或缺卻又極易被忽略。
系統的降臨,悄無聲息卻又石破天驚。
起初是困惑,接著是狂喜,然后是一種被巨大餡餅砸中后的眩暈感。
為了驗證這超乎想象的力量——他謹慎地選擇了最世俗、最直接的測試方式:彩票。
不是頭獎,太扎眼。
“煉假成真”系統,這個突兀砸進他平凡生活的奇物,只用了短短幾天,就徹底碾碎了他對金錢積累了二十多年的敬畏與渴望。
銀行賬戶里這十萬塊,不過是他在某個直播間里,頂著“幸運星下凡”的ID,隨手填了幾組號碼,然后對著鏡頭煞有介事地宣稱“信我者,得富貴”,最終被幾個狂熱粉絲奉若圭臬后,系統冰冷的提示音宣告的成果:【煉假成真·彩票二等獎生效】。
來錢太快,快得讓人心慌,也快得讓人迅速麻木。他盯著那串數字,第一次真切體會到什么叫“唾手可得”。
那些曾經壓得人喘不過氣的賬單、精打細算的窘迫、對升職加薪的望眼欲穿……瞬間都成了褪色的舊照片。
這系統就像一臺沒有上限的印鈔機,只要他能編造出足夠讓人信服的“謊言”,并讓足夠多的人信以為真,財富便如潮水般涌來。
這筆錢,對曾經的他而言,是數年甚至更久才能積攢的天文數字。
他看著手機屏幕,指尖劃過那串令人心跳加速的零,內心卻波瀾不驚。
年輕人?上班族?十萬塊,這足以讓許多人陷入狂熱的幻想。
但對明陽而言,這更像是一個冰冷的證明,一個系統力量微不足道的注腳。
更關鍵的是,他知道這并非終點,甚至不是起點。
只要他愿意,這種財富的累積可以隨時、輕易地復制粘貼。
金錢,這個曾經困擾無數人、驅動無數人、甚至扭曲無數人的東西,在他面前,驟然失去了所有的神秘光環和沉重引力。
敬畏?
蕩然無存。
渴望?
被一種近乎漠然的俯瞰感取代。
它變成了一串可以隨意修改的數字,一種唾手可得的資源。
所以,當鬧鐘在清晨七點半準時響起時,明陽依舊起床、洗漱、擠上了熟悉的地鐵。
他依舊來到了這棟位于城市非核心地帶、略顯陳舊的寫字樓。
結論似乎顯而易見:還是要上班。
但這上班的意義,對他而言已截然不同。
它不再是生存的必需,更像是一種習慣性的觀察點,一個融入“普通人”世界的窗口,甚至帶點惡趣味地審視著這個他隨時可以抽身離去的舞臺。
那份曾經壓得他喘不過氣的代碼工作,此刻也顯得輕松隨意了許多——畢竟,背后有了一張無形的、巨大的安全網。
他所在的“星輝科技”,是一家名副其實的中小型軟件公司,沒有光鮮亮麗的獨立大樓,蝸居在這棟名為“創業谷”的寫字樓的第15層。
明陽的工作是后端開發,一個需要耐心、邏輯和無數杯咖啡支撐的苦差事。
同事們還在為項目上線焦頭爛額,為績效獎金斤斤計較,明陽卻帶著一種抽離感,平靜地處理著手頭的任務。
他就像一個披著程序員外衣的觀察者。
這天早上,空氣帶著一絲初秋的涼意。
明陽像往常一樣,穿過樓下略顯擁擠的便利店人群,走向寫字樓的玻璃旋轉大門。
就在他即將推門而入的瞬間,一個身影恰好從里面走出來,帶著一陣淡雅而冷冽的香風。
是高月。
這個名字,連同她的形象,在這棟“創業谷”大樓里幾乎無人不曉。
她是樓上“清瀾設計”的創始人兼CEO,一個將一家小型設計工作室在短短幾年內打造成業內小有名氣品牌的傳奇人物。
她的美,并非溫婉柔和,而是一種極具侵略性的明艷。
高挑的身材裹在剪裁完美的米白色職業套裝里,勾勒出利落又性感的線條。
黑色的長發隨意地披在肩頭,襯得肌膚勝雪。
五官精致得如同雕琢,尤其那雙丹鳳眼,眼波流轉間,既有商界精英的銳利鋒芒,又帶著一絲難以捉摸的慵懶風情。
她是這棟灰撲撲寫字樓里一道耀眼的光,是無數男職員茶余飯后、心馳神往的談資。
關于她單身狀態的猜測更是層出不窮——上下班永遠開著自己那輛低調的白色奧迪,從未見過有固定的男性伴侶出現在公司樓下。
明陽自然也是欣賞者之一。
美好的事物,誰不愿意多看兩眼?
他下意識地放慢了腳步,目光隨著那抹亮色移動。
高月似乎有些匆忙,正低頭在手中的鉑金包里翻找著什么,可能是車鑰匙,也可能是手機。
就在這時,一種源于“武術高手”本能的、細微的警覺感,如同冰冷的電流,瞬間竄過明陽的脊柱。
他的目光幾乎是本能地被牽引,越過高月的身影,落在了大門側前方幾米外、靠近路邊行道樹陰影下的一個身影上。
那是個異常高大的男人,裹在一件不合時宜的厚重黑色大衣里,即使在這個微涼的早晨也顯得臃腫且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