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四張涂鴉
- 歷經(jīng)三千生死,歸來已是無敵
- 作家KW7yPB
- 3522字
- 2025-05-18 00:55:28
“這個副本不復(fù)雜,為何會被評為〖浴血〗級難度?”
柏澤回憶的副本,每個副本有很多場景。歷
而這個副本場地很小,只有密林、木屋兩個場景供探索,去其他地方就會陷入鬼打墻。
換個方位思考。
假設(shè)副本難度可以提升,而提升這種單調(diào)副本的目的,可能是為了防止這個副本消失。
有人不想讓這個副本消失?
噠噠噠~
屋外傳來歡快的腳步聲。
柏澤將日記丟進棺材內(nèi),打開房門。
門外站著正準(zhǔn)備敲門的兔寶寶。
“找我什么事?”柏澤問道。
兔寶寶小手舉著本破舊的兒歌三百首:
“他們不陪我玩,你可以唱給我聽嘛?”
柏澤沉默片刻,摸摸兔寶寶的頭,“可以。”
拿著《兒歌三百首》躺床上。
泛黃的紙頁只剩五張,邊角微蜷。
五頁兒歌,承載了一個人的童年。
這本書柏澤也是第一次見。
以前在這個點,他還在跟老狼博弈……
說什么來什么。
窗外傳來一陣敲門聲,并伴隨著老狼的歌調(diào):“小兔子乖乖…把門開開……”
柏澤并沒在意,一樓有八個工具人把守大門,他還有很多時間。
翻開第一頁,歌詞旁邊的四張涂鴉立刻引起了柏澤的注意。
第一個涂鴉。
暗紅二層小屋里,有四只白兔。
持酒瓶的老兔,正怒聲斥責(zé)兩只小兔,床上麻花辮母兔插滿氧氣管,氣息微弱。
第二個涂鴉。
紅房子外面,有一道裂痕斑駁的白門。
披狼皮的老兔撕咬血肉,紅大褂醫(yī)生俯身對病床上的母兔低語。
二樓,穿白襯衫的小兔捧著舊書哼唱《小兔子乖乖》,身旁粉兔笑意溫柔、幸福。
第三張涂鴉。
暴雨驚雷中。
紅房子只有粉兔,還多了九個黑色小人。
屋外密林里,母兔正肢解老狼尸體,幼狼躲在暗處偷看。
第四張涂鴉很簡短。
黑色小人走進了一扇帶有裂紋的門。
……
這四張畫,信息量很大。
前兩張代表著「別開門」副本的過去。
后兩張可能代表著現(xiàn)在。
“這是你畫的?”柏澤問道。
兔寶寶搖搖頭,又點點頭,“前兩個是我哥哥畫的,后兩個是我畫的。這本書,是哥哥臨走時送的!”
兔寶還想說什么,卻被一樓傳來的尖叫聲打斷。
柏澤合上《兒歌三百首》,將其塞進衣兜里,起身,“你乖乖在這等我。”
背上棺材,剛出門,就撞見了一位穿校服的女生。
豐滿的上圍跑起步來,畫面誘人。
眼看就要帶球撞上來,柏澤朝一旁邁步,優(yōu)雅躲過后,頭也不回的朝著樓下走去。
一樓的防線,僅是第一次敲門,就破防了。
天,黑了。
狼,來了。
三女被嚇得四處逃竄,倆男一女在前線抗壓,奇怪的是不見司夢初蹤影。
尖嘴男護著憂愁男后退,后背被利爪撕開五道可怕血痕,傷口不斷溢出黑色蠕動的血絲。
這些血絲好像在拼命往他體內(nèi)爬。
憂愁男背著重傷的他,跑向二樓,“大災(zāi)乃天命所為,你何必替我擋下此劫!”
老狼猩紅的瞳孔倒映著逃竄的獵物,黑色血絲順著獠牙舞躍,它站在原地,好似在享受著獵殺的快感。
它弓著脊背,喉間發(fā)出令人牙酸的低笑。
一道身高一米九的高大身影出現(xiàn)它視野中。
這道身影,不但沒有逃跑,反而逆著尖叫聲接近他。
老狼眼底溢出譏諷,染血的狼爪滲出黑色血絲包裹,抬手揮出。
空氣發(fā)出刺耳的撕裂聲。
這一擊,肉眼根本無法捕捉。
可柏澤就像提前預(yù)知了他的動作一樣,在他抬手時,就已經(jīng)后退了一步。
就這恰好的短短一步,老狼的攻擊空了。
距離僅差了0.01公分!
砰!!
柏澤看似很隨意的一擊,
卻將老狼的嘴都給扇變形。
碎牙與血水飛濺在一片。
柏澤一出面。
畫風(fēng)立刻轉(zhuǎn)變,已經(jīng)形成了他單方面的虐殺。
老狼的全部攻擊,他每次都能精準(zhǔn)無誤的把控0.01的距離差,優(yōu)雅躲過!!
黑鏟與利爪相撞的火星在黑暗中明明滅滅。
老狼被逼得節(jié)節(jié)后退,皮毛下的骨骼發(fā)出不堪重負(fù)的悲鳴。
隨著最后一擊落下,老狼被轟出大門。
若不是BOSS無法殺死,他已被柏澤單殺了好幾百次了。
屋內(nèi)一片死寂,只剩下眾人粗重的呼吸聲。
烏云逐漸散開。
陽光透過云層射進屋內(nèi)。
天,亮了。
狼,跑了。
柏澤甩了甩鐵鏟上的血,
在“工具人”震驚的目光中,以及上萬直播間觀眾的驚呼中,
緩步上樓,只留下一串滲血的腳印:
“有事...就去兔寶的房間找我。”
剛才的戰(zhàn)斗,讓柏澤有了新發(fā)現(xiàn)。
BOSS的不死機制,是有依據(jù)的。
回憶兔寶的日記本,能得知,在兔寶寶眼中,他爸爸高大如山,不可戰(zhàn)勝。
在根據(jù)剛才的涂鴉,不難猜出老狼就是他爹。
一個披著狼皮的老兔子。
由此可推斷,這個副本,是根據(jù)兔寶寶的黑暗經(jīng)歷而形成的。
柏澤路過憂愁男時,對方眼中滿是崇拜,“謝謝…你是蒼天派下來拯救蒼生的天命人嗎?”
柏澤輕輕搖頭,“不必客氣,我這么做不是為了你們,只是不想被打擾。”
綠衣服女人瞥了他一眼,“你這么能打,為什么不來幫忙?一點團隊意識也沒有。”
柏澤無視了她,冷冷回了一句,“我的時間很寶貴,沒有義務(wù)隨叫隨到。
閑聊結(jié)束,你們加油。”
柏澤沒理會這些人的反應(yīng),他做了該做的事情,就上樓了。
去到二樓,他還隱約聽到一句刺耳的聲音:
“他真殘忍,阻止一下老狼不就行了,把它打的半死不活,它好歹也是條生命,它只是做錯了事,可并不代表,無法原諒。”
彈幕瘋狂刷起:
[柏鏟鏟,牛逼!!]
[這小哥不簡單…他應(yīng)該才是最終BOSS。]
[那個穿屎黃色衣服女生,你要是同情老狼,就出去找他。]
【酒詭·向〖癲戰(zhàn)區(qū)〗打賞了*繃帶!】
【愛碎覺覺·向〖癲戰(zhàn)區(qū)〗打賞了*抗生素!】
七人身上的“直播掛件”同時響起打賞播報。
嘎——嘎——!!
兩陣凄厲鴉鳴。
一只紅眼烏鴉飛進屋內(nèi),它落在血泊未干的地板上,漆黑羽翼震顫,兩根沾著黏液的羽毛緩緩脫落。
羽毛化為一灘烏黑血水。
血泡咕嘟翻涌,一盒繃帶,一瓶抗生素從血洼中冒出。
瓶身還在往下滴落著暗紅液體。
柏澤回到房間。
回顧了四張涂鴉。
“紅衣醫(yī)生應(yīng)該就是不想讓副本消失的人,他用了某種方法,替換了兔寶爸媽…還帶走了她哥?”
低頭看向一臉軟萌的兔寶。
她作為這里的核心人物,肯定知道些什么,就看她愿不愿意說了。
“你想……”
咚,咚咚。
沉悶的敲門聲從樓下傳來。
柏澤微微皺眉,“老狼剛被我打成重傷,不該恢復(fù)的這么快……兔媽提前回來了?”
走出門,就撞見了尖嘴、憂愁。
倆人似乎因為剛才的遭遇,已經(jīng)形成一個小團體。
憂愁攙扶著尖嘴,手里拿著條繃帶,遞給柏澤,“要不是你出手,我倆就隕落了。”
柏澤看了眼繃帶,一粒抗生素,“你們比我更需要這些。”
走廊里等待已久的學(xué)生妹上前搭話,“他們剛才都受了傷,急需這些。”遞出繃帶、抗生素,“這些東西,我不方便帶在身上,你可以幫我保管一下嘛?”
柏澤冷聲,“你可以讓他倆保管。”
尖嘴喉頭滾動,目光在倆人間來回游移,“沒想到…冰山校花,還會主動向別人示好…”
憂愁一驚,“你倆還認(rèn)識?算了,柏哥都這么說了,我就勉為其難……”
他剛伸手,校花卻將物資收了回去,朝著倆人翻白眼,冷哼一聲。
溫柔的看向柏澤,指尖互戳,“那可不可以……”
“不可以。”柏澤頭也不回,朝著一樓走去。
彈幕刷過一片感嘆號。
[高傲冷漠的校花第一次跟男生搭話!!]
[這是自我關(guān)注她以來…第一次見她這樣!!!]
[樓上+1]
[這柏澤妥妥直男一枚,什么態(tài)度?!]
咚,咚咚。
敲門聲還在繼續(xù),可遲遲沒有人敢去開門。
副本中存在著未知規(guī)則,他們怕無意之舉,觸發(fā)規(guī)則,導(dǎo)致死亡。
柏澤站在門前,握住門把手,“兔媽提前回來,是為了什么?”
他身后的綠茶姐妹還想呵斥,可又因為害怕,只敢躲在背后竊竊私語,時不時翻白眼。
打開門。
柏澤看著外面,眼底閃過一絲驚訝。
門外并不是兔媽。
而是……司夢初。
“我還以為沒有人敢開門呢。”司夢初用著半開玩笑的語氣。
臉上浮現(xiàn)抑制不住的喜悅,“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們。”
柏澤沒有回應(yīng)。
這邊的動靜,吸引了一樓全部人。
她們急切詢問什么消息。
司夢初見氣氛差不多了,朝一旁邁步,讓出位置。
身后的兔媽出現(xiàn)在大家眼前。
她臉上掛著慈祥的笑容,朝大家招手:
“我回來啦!感謝你們幫我照看孩子,希望她沒有給你們添麻煩,這些就當(dāng)做報答,給你們謝禮。”
話落。
副本場景逐漸化為星光消散,露出一片漆黑的虛無。
九個大小不一的破舊木匣子憑空出現(xiàn)每人身前。
這是副本通關(guān)獎勵。
正常來說沒人敢當(dāng)著外人的面開木匣。
黃衣女抱著木匣子,沒緩過神來,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這就通關(guān)了??”
八人隊伍中,最不愛說話的短發(fā)女摸了下頭上的蝴蝶發(fā)夾,低聲,“謝謝你,柏澤。”
綠茶姐妹相擁歡呼。
處于二樓的人,手里拿著木匣子,緩緩飄落,不可置信。
“啊??通關(guān)了??”
“〖浴血〗輕松拿捏!此,天命也!”
“嗯?我的直播間卡了?”
黑暗中出現(xiàn)一扇帶有細(xì)微裂痕的白色木門。
大家歡呼著圍了過去。
柏澤抱著黑色木匣,站在原地,“不對…這根本就不是這個副本該有的流程……有什么東西注意到了我?”
看向逐漸消散的場景,最終目光落到地上不知何時死去的紅眼烏鴉。
“隨機應(yīng)變嗎?那我就陪你,奉陪到底。”
走在隊伍末尾,柏澤等全部人出去后,打開木匣,發(fā)現(xiàn)里面是空的。
內(nèi)壁交錯著深淺不一的抓痕,月牙狀的凹痕里還嵌著干涸的血痂,就像無數(shù)只手曾在黑暗中留下的痕跡。
特意回頭看了一眼正在消散的兔媽。
發(fā)現(xiàn)這家伙好像笑了一下,而且笑的很詭異。
兔媽消失后,柏澤觀察著眼前的白門。
指尖撫摸門上的裂痕,“從未見過破損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