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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四張涂鴉

“這個副本不復(fù)雜,為何會被評為〖浴血〗級難度?”

柏澤回憶的副本,每個副本有很多場景。歷

而這個副本場地很小,只有密林、木屋兩個場景供探索,去其他地方就會陷入鬼打墻。

換個方位思考。

假設(shè)副本難度可以提升,而提升這種單調(diào)副本的目的,可能是為了防止這個副本消失。

有人不想讓這個副本消失?

噠噠噠~

屋外傳來歡快的腳步聲。

柏澤將日記丟進棺材內(nèi),打開房門。

門外站著正準(zhǔn)備敲門的兔寶寶。

“找我什么事?”柏澤問道。

兔寶寶小手舉著本破舊的兒歌三百首:

“他們不陪我玩,你可以唱給我聽嘛?”

柏澤沉默片刻,摸摸兔寶寶的頭,“可以。”

拿著《兒歌三百首》躺床上。

泛黃的紙頁只剩五張,邊角微蜷。

五頁兒歌,承載了一個人的童年。

這本書柏澤也是第一次見。

以前在這個點,他還在跟老狼博弈……

說什么來什么。

窗外傳來一陣敲門聲,并伴隨著老狼的歌調(diào):“小兔子乖乖…把門開開……”

柏澤并沒在意,一樓有八個工具人把守大門,他還有很多時間。

翻開第一頁,歌詞旁邊的四張涂鴉立刻引起了柏澤的注意。

第一個涂鴉。

暗紅二層小屋里,有四只白兔。

持酒瓶的老兔,正怒聲斥責(zé)兩只小兔,床上麻花辮母兔插滿氧氣管,氣息微弱。

第二個涂鴉。

紅房子外面,有一道裂痕斑駁的白門。

披狼皮的老兔撕咬血肉,紅大褂醫(yī)生俯身對病床上的母兔低語。

二樓,穿白襯衫的小兔捧著舊書哼唱《小兔子乖乖》,身旁粉兔笑意溫柔、幸福。

第三張涂鴉。

暴雨驚雷中。

紅房子只有粉兔,還多了九個黑色小人。

屋外密林里,母兔正肢解老狼尸體,幼狼躲在暗處偷看。

第四張涂鴉很簡短。

黑色小人走進了一扇帶有裂紋的門。

……

這四張畫,信息量很大。

前兩張代表著「別開門」副本的過去。

后兩張可能代表著現(xiàn)在。

“這是你畫的?”柏澤問道。

兔寶寶搖搖頭,又點點頭,“前兩個是我哥哥畫的,后兩個是我畫的。這本書,是哥哥臨走時送的!”

兔寶還想說什么,卻被一樓傳來的尖叫聲打斷。

柏澤合上《兒歌三百首》,將其塞進衣兜里,起身,“你乖乖在這等我。”

背上棺材,剛出門,就撞見了一位穿校服的女生。

豐滿的上圍跑起步來,畫面誘人。

眼看就要帶球撞上來,柏澤朝一旁邁步,優(yōu)雅躲過后,頭也不回的朝著樓下走去。

一樓的防線,僅是第一次敲門,就破防了。

天,黑了。

狼,來了。

三女被嚇得四處逃竄,倆男一女在前線抗壓,奇怪的是不見司夢初蹤影。

尖嘴男護著憂愁男后退,后背被利爪撕開五道可怕血痕,傷口不斷溢出黑色蠕動的血絲。

這些血絲好像在拼命往他體內(nèi)爬。

憂愁男背著重傷的他,跑向二樓,“大災(zāi)乃天命所為,你何必替我擋下此劫!”

老狼猩紅的瞳孔倒映著逃竄的獵物,黑色血絲順著獠牙舞躍,它站在原地,好似在享受著獵殺的快感。

它弓著脊背,喉間發(fā)出令人牙酸的低笑。

一道身高一米九的高大身影出現(xiàn)它視野中。

這道身影,不但沒有逃跑,反而逆著尖叫聲接近他。

老狼眼底溢出譏諷,染血的狼爪滲出黑色血絲包裹,抬手揮出。

空氣發(fā)出刺耳的撕裂聲。

這一擊,肉眼根本無法捕捉。

可柏澤就像提前預(yù)知了他的動作一樣,在他抬手時,就已經(jīng)后退了一步。

就這恰好的短短一步,老狼的攻擊空了。

距離僅差了0.01公分!

砰!!

柏澤看似很隨意的一擊,

卻將老狼的嘴都給扇變形。

碎牙與血水飛濺在一片。

柏澤一出面。

畫風(fēng)立刻轉(zhuǎn)變,已經(jīng)形成了他單方面的虐殺。

老狼的全部攻擊,他每次都能精準(zhǔn)無誤的把控0.01的距離差,優(yōu)雅躲過!!

黑鏟與利爪相撞的火星在黑暗中明明滅滅。

老狼被逼得節(jié)節(jié)后退,皮毛下的骨骼發(fā)出不堪重負(fù)的悲鳴。

隨著最后一擊落下,老狼被轟出大門。

若不是BOSS無法殺死,他已被柏澤單殺了好幾百次了。

屋內(nèi)一片死寂,只剩下眾人粗重的呼吸聲。

烏云逐漸散開。

陽光透過云層射進屋內(nèi)。

天,亮了。

狼,跑了。

柏澤甩了甩鐵鏟上的血,

在“工具人”震驚的目光中,以及上萬直播間觀眾的驚呼中,

緩步上樓,只留下一串滲血的腳印:

“有事...就去兔寶的房間找我。”

剛才的戰(zhàn)斗,讓柏澤有了新發(fā)現(xiàn)。

BOSS的不死機制,是有依據(jù)的。

回憶兔寶的日記本,能得知,在兔寶寶眼中,他爸爸高大如山,不可戰(zhàn)勝。

在根據(jù)剛才的涂鴉,不難猜出老狼就是他爹。

一個披著狼皮的老兔子。

由此可推斷,這個副本,是根據(jù)兔寶寶的黑暗經(jīng)歷而形成的。

柏澤路過憂愁男時,對方眼中滿是崇拜,“謝謝…你是蒼天派下來拯救蒼生的天命人嗎?”

柏澤輕輕搖頭,“不必客氣,我這么做不是為了你們,只是不想被打擾。”

綠衣服女人瞥了他一眼,“你這么能打,為什么不來幫忙?一點團隊意識也沒有。”

柏澤無視了她,冷冷回了一句,“我的時間很寶貴,沒有義務(wù)隨叫隨到。

閑聊結(jié)束,你們加油。”

柏澤沒理會這些人的反應(yīng),他做了該做的事情,就上樓了。

去到二樓,他還隱約聽到一句刺耳的聲音:

“他真殘忍,阻止一下老狼不就行了,把它打的半死不活,它好歹也是條生命,它只是做錯了事,可并不代表,無法原諒。”

彈幕瘋狂刷起:

[柏鏟鏟,牛逼!!]

[這小哥不簡單…他應(yīng)該才是最終BOSS。]

[那個穿屎黃色衣服女生,你要是同情老狼,就出去找他。]

【酒詭·向〖癲戰(zhàn)區(qū)〗打賞了*繃帶!】

【愛碎覺覺·向〖癲戰(zhàn)區(qū)〗打賞了*抗生素!】

七人身上的“直播掛件”同時響起打賞播報。

嘎——嘎——!!

兩陣凄厲鴉鳴。

一只紅眼烏鴉飛進屋內(nèi),它落在血泊未干的地板上,漆黑羽翼震顫,兩根沾著黏液的羽毛緩緩脫落。

羽毛化為一灘烏黑血水。

血泡咕嘟翻涌,一盒繃帶,一瓶抗生素從血洼中冒出。

瓶身還在往下滴落著暗紅液體。

柏澤回到房間。

回顧了四張涂鴉。

“紅衣醫(yī)生應(yīng)該就是不想讓副本消失的人,他用了某種方法,替換了兔寶爸媽…還帶走了她哥?”

低頭看向一臉軟萌的兔寶。

她作為這里的核心人物,肯定知道些什么,就看她愿不愿意說了。

“你想……”

咚,咚咚。

沉悶的敲門聲從樓下傳來。

柏澤微微皺眉,“老狼剛被我打成重傷,不該恢復(fù)的這么快……兔媽提前回來了?”

走出門,就撞見了尖嘴、憂愁。

倆人似乎因為剛才的遭遇,已經(jīng)形成一個小團體。

憂愁攙扶著尖嘴,手里拿著條繃帶,遞給柏澤,“要不是你出手,我倆就隕落了。”

柏澤看了眼繃帶,一粒抗生素,“你們比我更需要這些。”

走廊里等待已久的學(xué)生妹上前搭話,“他們剛才都受了傷,急需這些。”遞出繃帶、抗生素,“這些東西,我不方便帶在身上,你可以幫我保管一下嘛?”

柏澤冷聲,“你可以讓他倆保管。”

尖嘴喉頭滾動,目光在倆人間來回游移,“沒想到…冰山校花,還會主動向別人示好…”

憂愁一驚,“你倆還認(rèn)識?算了,柏哥都這么說了,我就勉為其難……”

他剛伸手,校花卻將物資收了回去,朝著倆人翻白眼,冷哼一聲。

溫柔的看向柏澤,指尖互戳,“那可不可以……”

“不可以。”柏澤頭也不回,朝著一樓走去。

彈幕刷過一片感嘆號。

[高傲冷漠的校花第一次跟男生搭話!!]

[這是自我關(guān)注她以來…第一次見她這樣!!!]

[樓上+1]

[這柏澤妥妥直男一枚,什么態(tài)度?!]

咚,咚咚。

敲門聲還在繼續(xù),可遲遲沒有人敢去開門。

副本中存在著未知規(guī)則,他們怕無意之舉,觸發(fā)規(guī)則,導(dǎo)致死亡。

柏澤站在門前,握住門把手,“兔媽提前回來,是為了什么?”

他身后的綠茶姐妹還想呵斥,可又因為害怕,只敢躲在背后竊竊私語,時不時翻白眼。

打開門。

柏澤看著外面,眼底閃過一絲驚訝。

門外并不是兔媽。

而是……司夢初。

“我還以為沒有人敢開門呢。”司夢初用著半開玩笑的語氣。

臉上浮現(xiàn)抑制不住的喜悅,“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們。”

柏澤沒有回應(yīng)。

這邊的動靜,吸引了一樓全部人。

她們急切詢問什么消息。

司夢初見氣氛差不多了,朝一旁邁步,讓出位置。

身后的兔媽出現(xiàn)在大家眼前。

她臉上掛著慈祥的笑容,朝大家招手:

“我回來啦!感謝你們幫我照看孩子,希望她沒有給你們添麻煩,這些就當(dāng)做報答,給你們謝禮。”

話落。

副本場景逐漸化為星光消散,露出一片漆黑的虛無。

九個大小不一的破舊木匣子憑空出現(xiàn)每人身前。

這是副本通關(guān)獎勵。

正常來說沒人敢當(dāng)著外人的面開木匣。

黃衣女抱著木匣子,沒緩過神來,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這就通關(guān)了??”

八人隊伍中,最不愛說話的短發(fā)女摸了下頭上的蝴蝶發(fā)夾,低聲,“謝謝你,柏澤。”

綠茶姐妹相擁歡呼。

處于二樓的人,手里拿著木匣子,緩緩飄落,不可置信。

“啊??通關(guān)了??”

“〖浴血〗輕松拿捏!此,天命也!”

“嗯?我的直播間卡了?”

黑暗中出現(xiàn)一扇帶有細(xì)微裂痕的白色木門。

大家歡呼著圍了過去。

柏澤抱著黑色木匣,站在原地,“不對…這根本就不是這個副本該有的流程……有什么東西注意到了我?”

看向逐漸消散的場景,最終目光落到地上不知何時死去的紅眼烏鴉。

“隨機應(yīng)變嗎?那我就陪你,奉陪到底。”

走在隊伍末尾,柏澤等全部人出去后,打開木匣,發(fā)現(xiàn)里面是空的。

內(nèi)壁交錯著深淺不一的抓痕,月牙狀的凹痕里還嵌著干涸的血痂,就像無數(shù)只手曾在黑暗中留下的痕跡。

特意回頭看了一眼正在消散的兔媽。

發(fā)現(xiàn)這家伙好像笑了一下,而且笑的很詭異。

兔媽消失后,柏澤觀察著眼前的白門。

指尖撫摸門上的裂痕,“從未見過破損的門……”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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