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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賣身

  • 簪破錦
  • 瑾搖
  • 4008字
  • 2025-05-24 12:41:57

云夢澤.竟陵郡

一個十歲的女童正跪著哀求面前的美婦人。

仔細一瞧,她生得一副叫人見之忘俗的容貌,遠山眉下嵌著兩泓秋水,眼波流轉時似有瀲滟晴光。

鼻若懸膽,唇如含朱,不點而紅。肌膚勝雪,透著淡淡瑩潤淺青窄袖交領襦,素白紗齊腰裙,腰系靛藍細布帶。

耳邊并無耳飾,發束單環髻插竹節紋木簪裙擺刺槐葉暗紋,麻布翹頭履以舊的看清不清顏色。

秋水含波,跪在臺階上磕頭。“求阿母別賣了疏月,往后女兒定會努力繡花不在讓父母憂心。再者,嚴君還需科考。若是賣了女兒到底顏面…”

林疏月話未說完,二八年華的繼母周氏嬌柔的靠著廊下的樁子。不知何時,一雙杏眼竟濕漉漉的。周氏眼尾微微下垂,看人時帶著三分怯意七分無辜。

周氏唇色極淡,不施胭脂的小臉幾乎與臉色融為一體,偏唇角生出一顆小小的朱砂痣,平添了幾分楚楚可憐的風情。

周氏身量單薄,偏愛穿素色衣裙。此刻拿著錦帕扶著眼角的淚水:“月娘,家中清平。為了你嚴君和阿弟的束脩,你就別再忤逆嚴君了......”

說著,周氏靠著廊下的樁沿竟要倒下去。林疏月暗道不妙,果然她那阿父氣沖沖的走出門來:“你這不孝的逆女,這是又要氣病你阿母?賣了你,將來為父和安哥兒高中,何愁你沒有好日子。目光短淺,真是目光短淺!”

林疏月心中悲痛,抓著裙角換了一副面容。她哀求道:“嚴君,阿母去了剩下女兒。若為人子女不能侍奉父母,豈不是更加不孝?女兒會許多刺繡,哪里會少了銀錢。”

周氏暗道不好,眼下晦暗。如此,她只得扶著廊柱哭訴:“都是奴家不好,若不是奴家心悅郎君。若是三年孝期未到,姐姐九泉不安豈非儀娘的罪過。月娘怪罪,也是情由所原.....”

林父心軟,哪里會怪罪周氏。立即放下書本,擔憂的安慰她:“儀娘哪里的話,宣娘得知你為林家留后高興還來不及。她心腸極好,哪里會怪罪你。別哭了,你這身子本就弱了些...”

林疏月眼眶里的淚水洶涌而下,心下也思念那個為了夫家生計而亡的傻婦人。

她的親生阿母為了父親讀書,熬瞎了眼睛。竟是養了個白眼狼,阿母病了,嚴君聽了過世的大母不給請郎中熬了月余活活病死了。

更是在阿母去世三月,大母便做主娶了娘家的寡婦侄女進門。進門沒幾個月,懷了弟弟林安得了中饋。

前日繼母的母親病了,周氏回門侍奉。沒幾日,父親得了枕邊風就要賣了她填補家用。其中區委,疏月哪里會不知曉。

兩人視若無人的親密,已是見怪不怪。

不知何時,周氏被嚴君抱著進了書房。外面就下了瓢潑大雨,嬉笑聲落在她心里格外刺耳。

疏月穿過走廊去了后院,拿著廊下的傘撐起走去東廂房。

“阿姐...”

一個身穿雪青紗繡蟾宮玉兔紋短襦,藕絲褐開襠褲,腕系五彩續命縷。團臉敷薄粉,眉心點朱砂,鬏髻扎紅綢,耳垂艾虎絨花。赤足套銀鈴腳環,頸懸鎏金長命鎖。

此刻玉雪的孩童眼角掛著幾滴淚水,看著好不可憐。

疏月趕緊過去左右看他,擔憂問道:“可是摔了?還是餓著了?”

安哥兒抿著唇搖搖頭,窩在疏月的懷里小聲抽泣:“舅家的真姐,今日與我打嘴子。說是,說是外大母擔憂阿姐的容貌,倒是嚴君定會將阿姐送去做妾定會得寵。舅母出了個極好的主意,要將阿姐賣了以絕后患...”

疏月閃著淚花,摸著他的發絲安慰:“你莫要聽她瞎說,阿姐只是出個遠門。安兒要聽嚴君的話,讀書出息了就能見著阿姐了知道嗎”

林安聽了此刻,竟然緊緊的抱著疏月。眼巴巴的瞧著阿姐:“阿姐,我很乖。我會乖,你帶著我出遠門好不好.”

疏月只得從房間里拿出兩顆糖,哄著小人兒入睡。這才起身回了自己的屋子,將門窗關上去了簾子后的小堂里。

拿著三炷香跪在蒲團上跪拜,眼里含淚喃喃道:“阿母,這便是你用命換來的體面...”

疏月起身,將爐鼎推了推出現一處暗格。拿出里頭的一貫錢和一柄雙面團扇,換了暗色襦裙拿著傘便出了門。

她先去東街的點心鋪子買了一碟桂花糕,又去了繡房賣了團扇得了一貫錢。這才拎著糕點徑直走去東街的一處牙行。

“月娘,今日怎么得空來尋劉娘子。可是你那繼母,又要作妖?”

牙行的真娘子聽了門房的稟報急急的出門來,擔憂的打量疏月:“可是你那秀才爹打人了,可是受傷了”

疏月見了真娘子頓時抿著嘴哭了,“叔母...”

真娘子和劉娘子是鄰居,都是昔日她那親娘的手帕交。后來親娘死活要嫁給秀才爹,只是暗中與兩人來往。關系更甚從前,李氏去了更是將疏月視作親女兒一般。

“走,進去說”

說著,真娘子拉著她進了西后院的住處。

進門就能瞧見書桌前坐著的婦人,她身著褐綢褶裙束蹀躞帶,云髻斜插鐵算簪,耳懸銅錢珰,腕套契約木簡串,麻履沾市塵。

臉色極好,此刻真端著茶盞淡笑。

“秀娘,你瞧誰來了”

疏月盈盈一拜,眼淚潸然落下。啞著聲低聲啜泣:“嚴君聽了周氏的枕邊風,這幾日就要將女兒賣了換錢。今日安兒在那處偶然得了消息,我這才得知是周家所為”

劉娘子皺眉,擔憂的起身。一旁的真娘子扶著她坐下,憤憤道:“我就說宣娘選了個狗東西,這下連累了我兒受苦。爛心肝的小娼婦,哪里有這樣狠心的后母”

說著就落下了淚水,接過她手里的糕點。左右打量疏月,見她只是額頭有些紅。這才松了一口氣,去了東邊的柜子里尋了藥為她擦。

劉娘子走過來坐在一旁,嘆氣道:“世道以孝為天,她這是存心害你。若是你嚴君執意如此,我與真娘也是無法的”

疏月竟忘了疼痛,感激的搖搖頭:“兩位叔母待我如親生,月娘此生無以為報。”

兩人心知林疏月是對林家寒了心,還要勸慰。就聽疏月泣聲說:“律法之上,世家為隔絕奴仆私相授受。賣身者,可求斷絕書。到時,叔母只說將我賣去縣里,將我賣的遠遠的,再哄了我那繼母,她定會簽字畫押”

真娘拉著她的手拍著:“哪里就到了這般地處,你若成了奴籍。賣了遠處,咱們娘三何時才能相見!”

劉娘子則是摸著疏月的頭發,輕聲安慰:“如此,也是好的。好過月娘被賣給傻子,鰥夫要好”

真娘子呆愣了,愣愣道:“你是說沔陽謝氏!”

疏月疑惑不已,就見著劉娘子點點頭。

“沔陽謝氏的嫡出女兒,早已經嫁到了楚君的唐夫人娘家侄兒唐國公唐駿。幾年前國公逝去,她如今被稱為唐太夫人。在沔陽也是權勢貴族,謝氏慈愛。常常將身邊的二等丫鬟到了年歲賜媒給有品階的士兵或是讀書人。只是,那府里如今錯綜復雜。忽略過去,倒也是個好去處”

疏月堅定的點點頭,“叔母為我憂思,這是個好去處。再有那處也是二位叔母夫家故鄉,若有福緣,我定是要好好孝敬二老的”

真娘子破涕為笑,手指點點疏月的額頭。“小妮子,我與你劉叔母知曉你的賣身地。還能不管你不成,只是這賣身到那府里多了不止十貫錢。咱們不能叫林家全拿了去,咱們這處賣去縣里不過四貫。我多給一貫,剩下的十四貫,你全拿著傍身、啊”

劉娘子紅了眼睛,笑到“極是,不能給那狼心狗肺的。我與你真叔母自會給你安排好,加上些錢財。以后,你得了機緣得了好姻緣。我與她,便是去了也是安心的”

疏月儒慕的抱著劉娘子的手,幾人又商量好明日的計劃。

疏月與兩人吃了飯,三人這才戀戀不舍的回去。

酉時三刻,疏月在后院的井邊洗衣。不多時,果然門外傳來真娘子熟悉的笑聲。

疏月趕緊擦手,輕手輕腳走過游廊。

“哎喲,我托了那婆子的話來回你一件好事呢。縣里的大戶要五六個顏色好的丫鬟,這不,我就想到了你家月娘嘞”

周氏捏著帕子很是不快,臉上還要憂愁道:“我家郎君也是沒法子了,叫娘子笑話了”

真娘子左右打探,只見著書房前有個人影。心中呸了一聲,“狗男人!”

面上安慰了幾句,“娘子,奴家可是看在秀才公的面子做了虧本生意。您也知曉報價,月娘顏色極好。六貫錢是高價了,錯了這個村,就沒了這個價了”

周氏接了斷親書,心里都要高興的把酒言歡了。面上卻是吊著兩顆淚,似乎是做了天大的決定按下了手印。

真娘子眉開眼笑,大聲道:“周娘子且放心,明日晨起奴家就來接月娘。只是,里頭的規矩您也知曉。如今規矩更嚴了些,去處就不一定了。左不過就在縣里,哪里還能見不著?”

周氏歡歡喜喜的接了六貫錢,還難得去買了烤鴨。晚飯笑臉也多了幾分,哄的疏月她爹眉開眼笑。難得的對疏月有了笑臉,只是只字不提明日之事。

周氏好心的拿了十個錢,暗自給她收了四五件衣物和里衣、針線。

疏月只當假寐,盤算著自己的銀錢。

四五年,她也跟著兩位叔母結實的大家學會了許多針法。平日也自己捉摸許多,暗自賣了好些繡活。若不是如此,她怕是得餓死。

賣身得了十四貫,三四年存了五貫錢。如今去了遠處,她心里也安心了不少。

......

第二日卯時四刻

疏月早起將錢塞進包袱里,又拿了親娘留下的繡籍放進去這才去了廚房。

拿出一小根白菜切了煮粥,在腌菜壇子里舀了一小碟腌菜。尋了蔥姜切片,炒了個小菜放著。又炸了安哥喜愛的吃食,來回端去飯廳。

還沒進門,又聽見周氏期期艾艾的聲音。不知如何,此刻的疏月竟然覺得周氏惡心。

嚴君的臉色也有些復雜,時不時的嘆氣。

“周娘子,周娘子!”

外面突然鬧了聲,嚇的眾人一跳。

偏真娘子聲音洪亮,竟然引來了隔壁的大嬸子。

“哎喲,真娘子這是在這作何啊”

真娘子笑的眉開眼笑,晨起的太陽半掛當空。“這不是林家將月娘賣了,昨日簽了賣身契收了錢。今日奴家就來接了去,時辰不等人快些讓讓”

里頭的疏月則是愣神,只剩下一口的稀粥啪嗒一聲落了去。一臉受傷的看著林秀才,嚎啕大哭“嚴君!你對的起我死去的阿母嗎?竟真將我賣了!”

門外的吵鬧讓林秀次臉色鐵青,事到如今他只能恨了周氏甩袖而去。

安哥兒想去抱她,周氏連忙抱著人進了里屋。只說道:“月娘快些去吧,你如今是奴籍。若是逃了,那可是死罪!”

說完,就見著疏月瘋了一般掀了座椅去了后院。哭著喊她阿母,又罵周氏狠心。

“阿母!你苦心為他,嫁了個狼心狗肺的男兒!連累女兒,遇見個狠心后母啊!”

周氏在屋子里大驚失色,又忙著哄林安不得空出門。林秀才緊握衣擺,狠狠吐了一口濁氣。

不出片刻,周氏連忙跌跌撞撞出了門。一臉受傷,扶著大門的門框。瞧著疏月被著生母的牌位出門哭著道“月娘,是為母的不是。你且安心去了,阿母定會帶著安兒去瞧你。你不要怪嚴君啊...”

疏月冷笑著回頭,“周娘子怕是忘了,昨日你親自寫的斷親書。女兒苦苦哀求幾日,家中又不是入不敷出吃不上飯。周娘子,有些話你講與我那糊涂阿父聽就行了!”

說著狠狠的走出門,連著后面真娘子還啐了一口。周氏呆愣,手里的帕子捏了死緊。

竟是兩眼一翻,暈死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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