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戴蒙喬裝打扮，竟準備親自前往里斯。
若他與梅莎麗亞的孩子真在龍蛋化石中孵出了龍，那便連人加龍一起帶回君臨。
如此一來便可逼迫韋賽里斯開口，幫他解除與雷婭·羅伊斯的婚姻。
畢竟他已經有兒子了，兒子還有了龍，而跟雷婭·羅伊斯之間，卻只有永遠吵不完的架。
不得不承認，戴蒙的想法很好，但現(xiàn)實情況更復雜。
他根本就沒考慮過梅莎麗亞和孩子的安全，而梅莎麗亞則一定會考慮自己與孩子的安全隱患！
里斯，玫瑰花園。
立桑卓上門的速度比梅莎麗亞想象的還要快。
“梅莎麗亞夫人，長話短說，您的提議很不錯，但有兩點我覺得需要再商談一下。”
立桑卓落座后，沒有任何東拉西扯，直截了當?shù)倪M入了正題。
梅莎麗亞坐到立桑卓對面，笑道：“你說。”
“第一，里斯，羅佳爾可以改為羅佳爾·坦格利安，但要里斯作為回報！”立桑卓不容置疑地說道。
“沒問題，但不包含在爭議之地的腹地。”
“好！”立桑卓點頭，“第二，十年之內，若我有了女兒，雷蒙必須娶我女兒！”
梅莎麗亞眉頭微皺。
雷蒙的未婚妻之位，是非常重要的政治籌碼，她不想隨意定下。
見梅莎麗亞拿不定主意，立桑卓也不著急。
“梅莎麗亞夫人，我手中還有五百名無垢者，只要你答應，無垢者將聽從你的命令！”
聞言，梅莎麗亞神色微動，顯然有些心動。
一旁的雷蒙眼眸微瞇，若梅莎麗亞答應，他必須出言拒絕。
他不排斥聯(lián)姻，但聯(lián)姻的對象必須慎重選擇。
如果可以，他想迎娶韋賽里斯與阿莉森的女兒——海倫娜·坦格利安。
一位夢行者，擁有預言之力。
正如韋賽里斯本人所說，在預言之力面前，龍的力量又算什么呢？
然而，就在梅莎麗亞準備答應立桑卓時，一旁的喬漢娜卻突然開口了。
“娶你女兒也沒問題，但十五年太久，雷蒙是風暴降生、不焚者、天生龍王！
他注定與‘征服者’伊耿·坦格利安一世那般擁有兩位妻子。
若你接受，雷蒙可以給你的女兒留一個正妻之位。
若你不接受，那就還是雷蒙的兒子娶你女兒。”
梅莎麗亞眼前一亮，對上立桑卓看過來的目光，笑道：“喬漢娜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賤貨！
該死的賤女人！
立桑卓心中給喬漢娜罵了個狗血淋頭，面上卻露出思索之色。
片刻后，他終究還是無法抵抗龍王血脈的誘惑。
當務之急是抓住機會，以后的事以后再慢慢掰扯便是。
“沒問題，那就這么說定了！
不過我還有一個小要求，等我女兒嫁給雷蒙后，能否讓她嘗試馴龍？”
梅莎麗亞和喬漢娜對視一眼，隨后齊刷刷看向雷蒙。
“馴龍很危險，不是所有瓦雷利亞人都能馴龍，若沒有龍王家族的血統(tǒng)，只會淪為龍的點心。”
雷蒙的話沒有半分虛假。
不是所有的瓦雷利亞人都能馴龍，哪怕都是銀發(fā)紫眸。
“這樣啊。”立桑卓失望地點了點頭。
“好吧，是我唐突了，等我回去便讓人將三百無垢者送來。”
無垢者是被閹割過的奴隸戰(zhàn)士，從小在阿斯塔波接受訓練，絕對服從主人，無所畏懼！
在自由貿易城邦，無垢者被廣泛用作警衛(wèi)，論一百或一千賣。
一個無垢者價值30金幣，十分昂貴！
無垢者最著名的一戰(zhàn)是科霍爾戰(zhàn)役，僅僅三千無垢者抵御住了一個特莫卡奧領導的五萬余精兵的進攻。
斬殺了一萬二千名多斯拉克人之后，無垢者僅有六百人幸存。
還活著的多斯拉克人騎馬來到無垢者陣線之前，剪下發(fā)辮扔在無垢者們面前。
自此，無垢者名聲大振，科霍爾的城市守備隊也全由無垢者組成。
若有三百無垢者，再加上蘭德爾麾下的一千守備隊。
梅莎麗亞事實上已經擁有了一支不俗的軍事力量。
畢竟里斯的守備隊都是奴隸士兵。
而無垢者雖同為奴隸士兵，卻更精銳，一人少說能對付三個守備隊奴兵。
“我們還有多少錢？”梅莎麗亞問喬漢娜。
“十萬金幣，這還是算上了立桑卓送來的禮物。”
錢一直都是喬漢娜在管，因此喬漢娜對庫房的情況十分清楚。
再加上要維持“姑娘們”和“小子們”，妓院與賭坊帶來的收入一直攢不住。
“我們需要更多保護，雇傭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你去打聽一下有沒有規(guī)模小、信譽好的傭兵團。”梅莎麗亞說。
喬漢娜眉頭微蹙，點頭應下。
傭兵團一般規(guī)模越大，信譽才越好。
但大型傭兵團的雇傭費又是一筆天價，她們負擔不起。
“為什么不自己訓練？”雷蒙歪著腦袋，“自己訓練的士兵才會更忠誠吧？”
喬漢娜嘿嘿一笑，將雷蒙抱進胸懷。
一邊挼雷蒙光禿禿的腦殼一邊笑著解釋道：
“訓練士兵哪有那么容易，而且我和你母親也不會啊。
更何況，自己訓練的士兵還要打造武器和甲胄吧？
防御最佳的鐵甲又很昂貴，皮甲倒是還好。
總而言之，雇傭是很劃算的買賣。”
“為錢而戰(zhàn)的人哪有忠誠可言，我可不想把命交給傭兵。”雷蒙的腦袋被埋進柔軟的大白面包，甕聲甕氣地說道，
“那你說怎么辦？”喬漢娜將雷蒙的臉扯成圓餅。
“我之前看過一本來自夷地的書，里面記載了很多練兵之法，或許我們可以試試。”
“嗯？”
喬漢娜松開雷蒙的小臉，一把捏住了小雷蒙：“你最好沒騙我，不然......”
“喬漢娜！”梅莎麗亞柳眉一豎，“快放開我兒子，要是捏壞了我跟你沒完！”
喬漢娜撇了撇嘴：“以前我給這小子奶嘴吃，最后腫成那樣，怎么沒見你心疼我呢？”
“那能一樣嗎？”梅莎麗亞為自己辯解。“你都成年了，雷蒙才多大？”
“等他十四歲后，你想怎么捏都行，但是現(xiàn)在不可以！”
“呵呵。”喬漢娜冷笑一聲，“等這小子十四歲了，想讓我捏，我都不稀罕！”
當事人雷蒙嘴角直抽抽。
梅莎麗亞和喬漢娜之間的談話總是讓人面紅耳赤。
尤其是晚上磨豆腐的時候，嬰兒時期的雷蒙可沒少被半夜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