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位胖胖堂主的幫腔,眾人的眼光瞬間發生了變化。
先前他們大多對林佑安和道宗抱著輕視的態度,此刻卻滿是渴望。
畢竟在場眾人或多或少都有從商的經歷,誰不想多賺錢呢?況且關于道宗丹藥神奇功效的事情,他們早有耳聞。
這位胖胖的堂主話音剛落,又有一人隨聲附和道:“能煉制出如此絕妙丹藥,道宗的能力確實不容小覷。再加上有閣主全力扶持,日后超越云瑤宮并非難事。而且,咱們以后都是一家人,所謂實力,無非就是人和財。現在道宗實力尚顯弱小,缺少得力弟子,我家正好有個不爭氣的犬子,如果小兄弟不嫌棄,以后就讓他去給小兄弟幫忙。”說話的是王堂主,他滿臉堆笑,眼神中透著一絲討好。
“王堂主,你這算盤打得可真響,我在京城都聽到了。你兒子想去,也得人家道宗看得上才行啊。據我所知,道宗一脈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要的。”
說話此人身穿華麗的衣衫,手搖折扇,看似漫不經心地調侃道。他這話說得巧妙,既嘲諷了王堂主急于攀附的心思,又隱隱提示道宗的門檻。
林佑安饒有興趣地看著眾人,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微笑,靜靜地觀察著兩人的互動。
那位王堂主一聽這話,立馬漲紅了臉,反駁道:“我兒子能不能去得了還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兒子肯定去不了。天天沉迷女色,身體都被掏空了,別說煉丹,恐怕連打坐都夠嗆。”
他氣得吹胡子瞪眼,顯然對對方的嘲諷極為不滿。
劉曼見兩人有越吵越烈的趨勢,趕忙打趣道:“兩位堂主就別吵了。丹藥這事兒才剛剛開始,以后定然會源源不斷。大家何必著急呢?有錢肯定是大家一起賺嘛。正好新丹藥回春丹的效果大家也是有目共睹,這可是能在關鍵時刻救人一命的好東西。以后大家就在各自的管轄地做好這兩種丹藥的宣傳,只要宣傳到位,還怕賺不到錢嗎?”
眾人聽到劉曼這話,臉上的不滿頓時消散,轉而露出滿意的笑容,紛紛看向劉曼。
有的堂主輕輕點頭,表示認可劉曼的說法;有的則交頭接耳,低聲討論著如何在自己的地盤宣傳丹藥,仿佛已經看到了大把的銀子入賬。
此時,大公主一直靜靜地坐在主位上,看著眾人的反應,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她深知,這些堂主雖然各懷心思,但在利益面前,終究會團結起來。
而道宗的丹藥,無疑是一顆重要的棋子,既能拉攏各方勢力,又能為自己的計劃增添助力,這也是她為什么非要拉攏林佑安的原因。
大公主見眾人在丹藥一事上達成了微妙的共識,今天想要營造的效果已然達到,便適時出聲制止眾人的討論:“各位,既然大家都沒什么意見,那接下來,我就聊聊這次與云瑤宮合作的計劃。”
她的聲音平穩而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瞬間將眾人的注意力重新拉回到她身上。
隨后大公主開始詳細闡述合作計劃,從雙方資源整合到如何一步步削弱靈光寺的勢力,再到后續如何鞏固靖王府在齊國的地位,可謂是環環相扣,心思縝密。
然而,這其中大部分內容與當下的道宗關系不大,林佑安聽著聽著,漸漸沒了專注下去的心思。
就在他微微愣神,思緒有些飄忽之際,突然,心中沒來由地一陣悸動。
林佑安心中一驚,急忙打開岐黃靈箋。只見上面赫然顯示一條消息,這消息瞬間讓他心中一陣激動:“新弟子名額刷新,位于涼州郡青牛觀弟子鄒平安。請一月內找到此人滴血認主,成為道宗弟子新成員。”
林佑安愣神地看著岐黃靈箋,心中五味雜陳。
怎么又是涼州郡?看來這個地方自己是非去不可了。
他緩緩收起岐黃靈箋,暗自思索起來。這位新弟子是青牛觀的,想來應該也是道門弟子。
說起來也奇怪,道宗選弟子怎么每次都喜歡挖別人墻角呢?
不過好在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倒也不用太過著急。
等堂會結束,夜幕已然深沉,林佑安和劉曼回到妙手閣分部時,早已是華燈初上。
不知為何,這次從紅霞山回來,林佑安敏銳地察覺到,劉曼看自己的眼光變得有些異樣。
那目光中,似乎藏著一些難以言喻的情愫,像是多了幾分曖昧,又似夾雜著一絲欣賞,這讓林佑安渾身不自在,總覺得怪怪的。
他暗自思忖,難道是因為在堂會上,自己代表道宗獲得了眾人的認同,連帶著自己的人格魅力也增加了?
雖然已是晚上,月色如水灑在妙手閣的庭院中,劉曼多次挽留林佑安,言辭懇切:“這么晚了,山路崎嶇難行,你又何必急著回去呢?在閣中留宿一晚,明日再走也不遲。”
她的眼神中滿是關切,在月光的映襯下,更添幾分溫柔。
然而,林佑安心中有事,實在不想在妙手閣多做停留。
他婉拒了劉曼的好意,說道:“多謝劉姑娘的好意,只是我心中記掛著山上的事務,還是連夜回去為好。”說完,便匆匆收拾好行囊,準備離開。
劉曼見他去意已決,也不好再強求,便親自送林佑安到門口。
一路上,兩人都沉默不語,氣氛有些微妙。
到了門口,劉曼看著林佑安,欲言又止,最終只是輕聲說道:“那你路上小心。”
林佑安點點頭,轉身踏入夜色之中。
林佑安之所以如此著急往回趕,全是因為在從紅霞山返回臨南郡的途中,他收到了道長發來的消息。
道長在消息中說,收到一封從涼州郡郵寄過來的信,可奇怪的是,書信上并沒有署名。
道長也摸不著頭腦,不知這信究竟是誰寄來的。
林佑安看到消息后,心中頓時疑云密布。
涼州郡?他腦海中瞬間閃過蘇婉月的身影,難道會是她?可仔細一想,蘇婉月應該并不知道自己在云稽山啊,那到底是誰呢?又為什么要給自己寄信?
這一連串的疑問,如同無數只小爪子,撓得他心癢癢,好奇心被徹底勾了起來。
當林佑安終于抵達玄真殿自己的住處時,早已疲憊不堪,但那封神秘的信如同磁石一般,吸引著他的全部注意力。
只見那封信,正靜靜躺在書桌上,信封上干干凈凈,只有自己的名字,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其他信息。
他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狂跳的心稍微平靜下來,緩緩走到書桌前,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這封充滿未知的信。
信封開啟的瞬間,一股淡淡的墨香飄散開來,仿佛在訴說著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