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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焚身鍛體

自下午遇見翠花后,馬紅俊心中一直煩躁不安。他猛地起身,推開門漫無目的地走著。

不知不覺中,便來到了小湖畔。月亮高懸,冷輝灑落在湖面上泛著銀光。夜風拂過,帶來一絲涼爽,也吹散了一絲煩躁。

看著平靜的湖面,馬紅俊心中一動,當即脫去上衣,向著湖中一步步走去。湖水帶著涼意,他頓感全身舒暢,白日里所有的煩躁都一掃而空。

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洗個涼水澡就能壓制燥熱!可下一秒,他就笑不出來了。因為他仍然能夠感受到邪火在蠢蠢欲動。

馬紅俊眉頭一皺,難道今夜就會邪火發作?

他攥緊拳頭,眼下也別無其他選擇,就讓他親自感受一下邪火反噬的痛苦吧!

深吸一口氣,從儲物魂導器中取出手帕,毫不猶豫地將它湊到鼻尖。

薰衣草的香氣涌入鼻腔,剎那間,仿佛有火星落入油鍋。

“轟!”

馬紅俊感覺全身的血液瞬間沸騰!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體表溫度急劇升高,周圍的湖水開始冒出大量蒸汽。

他痛苦地仰起頭,脖頸處青筋暴起,喉嚨里發出野獸般的低吼。

白霧從水面升起,很快形成一層薄紗般的霧氣,籠罩了整個湖面。

他的武魂不受控制地附體,紫紅色的火焰從皮膚各處竄出,轉眼間就將剩余的衣物焚燒殆盡。

“不夠,還不夠!”馬紅俊的瞳孔中跳動著火焰,腦海中主動回想起下午與翠花相遇的畫面——女孩驚慌的眼神,柔軟的腰肢,遞出手帕時微微顫抖的手指......

邪火隨著邪念越發旺盛,他周圍的湖水已經沸騰,咕嘟咕嘟冒著氣泡,白霧越來越濃。

馬紅俊感覺自己站在煉獄中,每一寸皮膚都在被灼燒,每一根骨頭都在被煅烤。

就在這痛苦達到頂峰時,他忽然注意到一件奇怪的事——雖然痛苦難當,但身體似乎正在適應這種灼燒感,肌肉纖維在高溫中變得更為緊密。

“難道并非是鳳凰本源,而是邪火焚身可以鍛體?”他心中一動,“要不試一試?”

馬紅俊咬緊牙關,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慢慢地減少魂力抵抗,任由邪火焚燒!讓身體一直處于極限邊緣徘徊。

這個決定帶來的痛苦遠超想象。火焰如同千萬只螞蟻,從毛孔鉆入體內,在經脈中肆虐。

馬紅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卻硬是一聲不吭。汗水剛滲出皮膚就被蒸發,在體表形成一層白色的鹽霜。

遠處的夜空中,弗蘭德雙翅微微振動,靜靜地懸浮在那里,鏡片后的眼睛閃爍著擔憂的光芒。

他早已發現弟子的異常,卻選擇不立即干預。作為老師,他明白有些關隘必須由魂師自己跨越。

“堅持住,紅俊!”弗蘭德低聲呢喃,已做好隨時出手的準備。

湖中的馬紅俊并不知道老師的守護。他的意識恍惚,眼前的景象變得光怪陸離。他明白這是精神消耗過多,立即咬破舌頭,強行打起精神。

不知持續了多久,邪火終于退去。馬紅俊大口喘氣,如獲新生。同時,他也感覺到身體似乎更強勁了!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只因他是死而復生之人,覺醒了一絲鳳凰本源,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效果。

就在這時,一陣勁風襲來,吹散殘余的白霧。弗蘭德從天而降,落在馬紅俊面前,銳利的目光迅速掃過。

“傷勢不算太大。”弗蘭德松了口氣,隨即板起臉,“你知道剛才有多危險嗎?”

馬紅俊勉強站起身,湖水順著身體流下。“老師,我只是在嘗試控制邪火。”

弗蘭德冷哼一聲,脫下外袍扔給馬紅俊:“穿上!然后解釋清楚,什么叫'嘗試控制邪火'?我看到的可是你差點把自己烤熟!”

馬紅俊裹上老師的衣袍,他組織了一下語言,將自己在邪火焚身時的發現一一道來。

“所以,我猜測如果主動引發邪火,硬抗過去,或許能增強體質,同時暫時解決邪火積累的問題。”馬紅俊最后總結道,眼睛在月光下閃閃發亮。

弗蘭德鏡片后的眼睛瞇起,陷入沉思。片刻后,他忽然抓住馬紅俊的手腕,魂力探入其體內。當感知到弟子經脈中那不同尋常的韌性時,他的表情變得復雜起來。

“你的體質確實有所增強,但這方法太危險了。邪火一旦失控...…”

馬紅俊急忙解釋道:“老師,我發現邪火發作的強度是有規律的。上次發作是在大半個月前,這次積累的邪火量明顯不足,所以痛苦程度也較低。如果能控制好頻率和強度...…”

弗蘭德打斷他:“先回去休息。明天早上來我辦公室詳細談。”說完,不等馬紅俊回應,便一把抓住他的肩膀,背后展開一對巨大的貓鷹翅膀,騰空而起。

夜風在耳邊呼嘯,馬紅俊低頭看著下方迅速變小的湖泊,心中卻燃起希望的火苗。他隱約感覺,自己可能找到了解決邪火問題的新方向,真的走出了第四條路。

......

第二天清晨,史萊克學院院長辦公室。

馬紅俊站在弗蘭德面前,不安地搓著手。

“坐。”弗蘭德指了指對面的椅子,自己則從抽屜里取出一個精致的木盒。

馬紅俊半個屁股挨著椅子邊緣,眼睛卻忍不住往木盒上瞟。弗蘭德注意到他的小動作,嘴角微微上揚。

“首先,我要說你的發現很有價值。”弗蘭德打開木盒,取出一塊淺淺黃色琥珀狀的塊狀物,“但這種方法風險太大。邪火一旦超過你身體承受極限...…”

馬紅俊急切地說:“老師,我能感覺到身體在適應!每次邪火焚身后,耐受力都會提高一些。”

弗蘭德推了推眼鏡,拿起那塊琥珀狀物體:“這是百年鯨膠,有催情效果,服下可以增強欲望。如果你真要嘗試這種修煉方式,可以用它來控制邪火引發的時機。”

馬紅俊瞪大眼睛。鯨膠!這在原著中可是好東西,能夠增強體質。正愁不知道怎么找個借口服下鯨膠呢,這下真是瞌睡來枕頭。

“謝謝老師!”他迫不及待地伸手,卻被弗蘭德用戒尺輕敲了一下手背。

“別急。”弗蘭德嚴肅地說,“我要你答應我三個條件。”

馬紅俊立刻正襟危坐:“老師請說。”

“第一,每次邪火焚身鍛體必須提前告知我,并在我的監視下進行;第二,一旦發現身體承受不住,立即停止;第三......”弗蘭德意味深長地看著他,“不要輕易在翠花面前使用這種方法。”

馬紅俊有點無語道:“老師!你怎么會知道翠花?”

“我是敏攻系魂師,觀察力是我的強項。”弗蘭德難得地露出笑容,將鯨膠遞給馬紅俊,“收好。”

馬紅俊雙手接過鯨膠,感受著掌心傳來的溫潤觸感。他深深鞠躬:“謝謝老師!我不會讓您失望的!老師,我從未服用過鯨膠,不如趁著昨天剛剛邪火發作,現在還沒有積累,今晚就先服用鯨膠,試一試效果,也好心中有數。”

“好。”

走出辦公室時,馬紅俊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明朗。陽光照在身上,他仿佛能看到未來自己完全掌控邪火的那一天。

而在辦公室內,弗蘭德望著弟子離去的背影,輕聲自語:“或許,你真的能找到一條前人未曾走過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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