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孝珠歐尼，差不多算了。”
“罵兩句就算了，別真動手，看策劃人對實力的態度，小心吃虧。”
“都愣著干嘛，還不快攔著點啊！”
“.......”
韓孝珠被攔住了。
這邊，柳智敏也低聲安慰了姜妍幾句，姜妍這才罷休，準備上樓。
下一刻，身后卻傳來韓孝珠冷笑的聲音。
“等著吧，你在第二待不了多久的。”
姜妍走到一半樓梯的腳步頓住，微微偏頭俯瞰下來，俏臉滿是驕傲與輕蔑，道：“好啊，我就在樓上等你，看你幾時能追上來！”
“你...”
韓孝珠面色一沉，再打算說些什么的時候，兩人已經順著樓梯上樓了。
“智敏吶，不是我說你，總是想著息事寧人的性格可不行。”
“我是不服她，韓孝珠年紀比我大，練習時間比我久，實力卻沒我強，所以我憑什么服她？”
“其實還是那句話，練習生事情，凡事在爭，不只是要給自己爭口氣，也是爭給管理層們看的，你越是表現能力出眾，再差的脾氣在別人眼中也就變成了獨特的個性，總是喜歡藏拙的話，藏的久了，身上那股鋒芒連自己都會忘記了。”
“高層們只會看實力，前提是要讓高層們看到實力。”
姜妍忍不住道：“所以我說，你下次考核時候，趁早把那副破眼鏡扔掉，臉也別再弄得這么素了，就大大方方的把最美好的一面展現出來，分數肯定猛漲，到時候抓緊來前十的宿舍找我，咱們爭取睡一個被窩...”
說話間，姜妍仿佛預想到了什么畫面，不禁伸出舌頭舔了舔紅唇。
所以最后一句話才是重點對吧？
柳智敏有些無奈的笑了笑，說道：“再等等吧，等我覺得自己實力足夠了之后，肯定會大方展現出來的。”
姜妍說的沒錯。
柳智敏也覺得自己沒錯，顏值又不會丟，況且距離最終的出道審核還有好遠，完全等得及。
這東西，只能說一個人一個想法。
“算了，你這固執的性格我就算說什么都不會聽的。”
姜妍擺了擺手，仿佛對柳智敏沒什么脾氣，自顧自道：“只期待等下的室友不會像樓下那個有胸無腦的蠢貨那樣就行。”
說著，似乎想到了什么，轉頭朝著柳智敏說道：“那個，別誤會，不是說你...”
姜妍下意識目光從柳智敏寬松的外套上刮了一眼，忍不住暗自咂舌。
這位從小一起長大的親故還是太低調了。
我要是有她那么波濤洶涌，肯定每天穿著低胸裝晃來晃去，讓所有人都體會一下天賦的壓迫感！
柳智敏則是沒好氣的推她一下，忍不住笑道：“好了，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快點進去吧。”
這位好朋友哪都好。
就是不知道為什么，一直對胸很有執念。
柳智敏想著，下意識低頭看了眼，暗自嘀咕道。
哪好了？
明明練舞時候很累贅的說...
說話間，兩人推門進了宿舍。
“好小啊！”
姜妍忍不住嘀咕一聲，說道：“這環境，要不是公司強制住宿舍的話，還真不如回家里住著舒服。”
話音未落，卻被人推了一下。
姜妍看去，這才發現門后床頭蜷縮著一個女生，很可愛，很柔弱的樣子。
姜妍愣了下，隨即恍然，道：“你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天才隱藏練習生金旼姃吧？”
說著，大大方方伸出手，笑的明媚，道：“你好，我是No.2號練習生，姜妍！”
金旼炡下意識朝里面縮了縮，隨即看著面前的手卻目露猶豫了一瞬，半晌，這才也伸出手握住了對方的手，說道：“你，你好，我是練習生金旼姃！”
“啊？”
姜妍微微愣了下，似乎面前內向的女孩和她預想中的神秘天才練習生形象有很大的出入。
“那，那個...抱歉，我性格有些問題。”金旼炡似乎太過緊張，說話都有些磕絆。
“沒事。”
姜妍搖頭，將那股古怪感壓了下去。
身后，柳智敏也是笑道：“你好啊，我是No.31號練習生柳智敏！”
說話的同時，她眸色微動，只覺這個身體蜷縮一團的小姑娘看起來蠻可憐的樣子。
“啊...內。”
金旼炡點了點頭，嘴巴微張，卻欲言又止。
她的理智告訴自己應該去上前打個招呼，有利于未來同宿舍的關系。
不過身體卻似乎激烈的抗議。
算了...
等晚點睡覺的時候再試試看吧。
另一邊，姜妍也沒多說什么，只是簡單的收拾整理了下行李后，兩個人就出門直奔公司了。
對她來說，舍友關系什么的都是次要事情。
她沒有忘記，作為練習生，最主要的目標要放在出道上面。
“什么嘛，就她那樣的還No.1號練習生？公司理事們是不是搞錯了？”
中午，SM食堂。
姜妍忍不住吐槽說道。
對面，柳智敏哭笑不得道：“呀，這是什么話，人家性格有什么問題？”
“我不是歧視，也不是嫉妒，你懂吧...”
姜妍無奈道：“我就是覺得可以輸，但總覺得輸給這種性格的人有些郁悶。”
說著，有些郁悶道：“這又不是在學校，練習生哎，性格應該占很大一部分才對吧，結果這種內向的練習生都能贏我？”
說話間，姜妍趴在桌子上，感覺人生都仿佛遭受到了重大打擊。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公司決定金旼姃是No.1號練習生總是有理由的，說不定綜合實力非常厲害呢？”
對面，柳智敏卻語氣輕松，說道：“我們說到底也不過是練習生而已，你姜妍就該確定沒人實力能壓的過你？”
“這話倒是沒什么問題。”
姜妍聞言后伸了個懶腰，纖細窈窕的嬌軀在這一刻展露的淋漓盡致，隨即有些語氣慵懶道：“不過也只是暫時的而已，我很快就會拿到我應該拿到的數字。”
“你就吹吧！”
柳智敏忍不住吐槽道：“再這么對待練習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態度，別說追上No.1了，小心被韓孝珠超過了，到時候肯定沒有你好果子吃...”
“這叫什么話，怎么可以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姜妍痛心疾首道：“難道你會甘心永遠被人壓一頭嗎？”
“我肯定不會。”
柳智敏搖頭，語氣平和，卻也自信，道：“早晚我會超她的。”
姜妍卻可憐兮兮，問道：“所以，就連我壓在智敏身上也不可以嗎？”
柳智敏頓時無語，又好氣又好笑的斜瞥好友一眼。
什么破路也能開車？
姜妍卻自顧自道：“算了，如果智敏堅持的話，我被智敏壓在下面貌似也不是不可以被接受...”
柳智敏總算忍不住，沒好氣道：“呀，能不能把你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放回到練習上面啊！”
“我不是不對練習不上心，只是平日練習的曲目我都很熟悉，很久之前就熟練的不行了，沒有練習的必要了...”
姜妍難得有些認真，說道：“況且，SM娛樂的出道競爭太激烈了，就算我對自己的實力充滿自信，可必要的后路還是要留下的。”
此話一出，對面的柳智敏頓時默了默。
她知道姜妍在出道后并沒有放棄學習。
恰恰相反，前者無論練習還是學業都處于一種很瘋狂的程度。
不過柳智敏卻總覺得兩頭抓住一頭或許會更好一些。
當然，只是建議而已。
每個人的想法不同，沒有強迫的必要。
“聽說新來的策劃人每周會單獨考核練習生前十？”
柳智敏轉移話題，小手托著一側臉蛋，眼巴巴道：“羨慕啊，這么快就能見到公司高層了呢。”
“這有什么好羨慕的？”
姜妍大口吃著東西，說話有些含糊不清，道：“又不是什么帥哥，策劃人都是五六十歲的老頭了，我倒是覺得這種策劃人脾氣都差的不行，見多了容易打擊到我的自信，所以還不如不見...”
柳智敏笑著調侃，道：“萬一是個帥哥呢？”
“策劃人是個帥哥的概率，應該比你那個未婚夫是個帥哥的概率還小吧？”姜妍忍不住說道。
圈子里，誰不知道金氏創始人因為丑陋的相貌而很自卑，所以在有了大兒子之后，又一口氣娶了七八個漂亮老婆，結果二代兒子生的倒是都很漂亮。
結果到了三代，孫子這輩，金氏獨具特點的大鼻子基因開始接二連三的顯露出來。
反正姜妍目前碰到過的金氏的孩子，丑倒是不算是丑，可絕對和帥哥八竿子打不著邊...
只是話音落下。
對面柳智敏的眸色頓時黯了黯，笑容也緩緩收斂了起來。
“我不是故意提起的，別生氣...”
姜妍第一時間報以歉意，她真不是故意的。
很快，忍不住又道：“莫呀，不就是區區一個未婚夫嗎，智敏如果真不喜歡的話，大不了到時候我直接帶著智敏私奔就好了啊！”
說著，還朝著柳智敏拋了個媚眼，說道：“智敏想去哪個國家隱居，跟我說，我好提前存錢...”
“真的可以嗎？”
柳智敏眼睛瞬間一亮，隨即微微皺眉，似乎開始思忖這件事的可行性。
姜妍瞬間給自己額頭一巴掌，忍不住嘴角微微抽動。
我這個破嘴...
柳智敏一看就是正在研究這件事有沒有可行性的樣子。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
說真的。
要論性格的固執程度，這位親故可遠在自己之上！
這要是被自家那位艦長老爹知道柳智敏的想法是自己提供的，還不得被皮帶抽死啊？
“逃婚什么的先放放，你不是還要出道呢嗎，逃去國外還怎么完成出道夢想了？”姜妍循序試探道：“所以啊，還是要想個一勞永逸的方法才行。”
“什么辦法才能解決呢？”柳智敏下意識抬頭看去。
姜妍一本正經道：“和我結婚...”
柳智敏只是平靜的回復了一個字：“滾！”
都火燒眉毛了，還在這弄這副不值錢的樣子...
簡單的寒暄過后。
很快，就要到了下午開始重新考核的時間。
練習生們很快在SM的各層練習室門前排好了隊伍。
與此同時。
八層。
策劃部，單人辦公室。
“已經陸續有家長反映練習生待遇差距不公平了，還有人說SM區別對待，還不如去別的公司出道.......”
崔英俊看著面前一身黑色西裝的青年，猶豫了下，說道：“我們這樣的操作是不是有些過激了，當然，我絕對不是質疑您的方案，只是覺得或許，循序漸進的過程是不是更容易被接受一點？”
他也不想當這個出頭鳥。
可是沒辦法。
如果練習生大規模退出的話，他這個藝人管理肯定難辭其咎。
另一名管理又請病假了...
崔英俊只能硬著頭皮來諫言。
“現在只不過是個開始而已，如果這點差距都接受不了的話，那么未來更激烈，困難的競爭怎么堅持？”
“還不如現在就退出算了。”
陳著頭也沒抬，說道：“等下你可以統計個想退出的名單給我，我去找部長上報一下。”
說著，似乎察覺到崔英俊的窘境，頓了頓，又道：“放心，我會把責任都攬過來的。”
“不是這個事！”崔英俊都快急哭了，陳著是代表親自請來的大人物，公司肯定不會對他做什么，遭殃的肯定是自己這種小蝦米的角色...
“放心吧，我說沒事就肯定沒事的。”
陳著難得語氣緩和了些，隨即想了想，又道：“對了，記得通知下裴珠泫xi，周五要預留一天時間出來輔導練習生。”
“內，這個當然沒問題。”
崔英俊得到保證后，心情倒是放松許多，只是很快，似乎意識到了什么，面色隱隱有些古怪，問道：“您剛剛說現在只是個開始？”
“對啊！”
陳著輕笑著點頭，說道：“藝人嗎，不止實力強大，面對流言蜚語的心態意志也要很強才行，我可不想SM未來會出現幾個因為緋聞，黑子心態崩潰跳樓的藝人，所以自然要從練習生時期開始磨礪這方面的強度。”
說著，頓了頓，又解釋道：“當然，你不用擔心財政支出問題，能得到這種待遇的優秀練習生應該不會太多。”
說話間，陳著低頭看著上午剛送來的出道企畫案，忍不住皺了皺眉。
不是常規的crush，又或者是元氣少女之類的風格，竟然是AI風格嘛？
李秀滿到底想搞什么...
旁邊，崔英俊笑起來的樣子簡直比哭還要難看。
優秀練習生的待遇嗎？
竟然還特么有心智方面的磨礪？
.......
YG藝人那幾年到底過的是特么什么水深火熱的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