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土匪坡(求收藏)
- 種田仙族
- 江映寒
- 2274字
- 2025-06-05 20:42:30
這段風波過后。
顧玲瓏被他送回了家中,神色如常,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過。
李長夜趁著天未亮便騎馬趕回家族,交付任務后,一枚下品靈石穩穩落入掌心。
他心中暗喜,這差事可比獵妖隊輕松多了,既無性命之憂,報酬又不差。
稍作休整,他立刻轉身去接下一個任務。
此時正值凌晨,天色微蒙。
他匆匆掃了一眼家族任務公告欄,可那些油水豐厚的大任務早已被熬夜蹲守的人搶光,只剩些零散小任務。
不過,有總比沒有強,蚊子小也是肉嘛。
這些小任務雖然報酬微薄,但好歹每件都有一塊下品靈石打底。
作為家族探子,打探消息本就是基本功。
李長夜深知,萬事開頭難,得從底層一步步積累。
靈石雖少,但積少成多,終有一日能堆成小山。
他一口氣接了十個小任務,算下來,報酬正好十塊下品靈石。
其中還有個限時任務:若能在三日內完成,雇主額外贈予一件寶貝。
但若逾期,不僅寶貝泡湯,還會得個差評。
這差評制度,是老祖深思熟慮后定下的規矩,為的就是激勵家族探子專心做事,不得懈怠。
據他所知,家族探子等級森嚴,從低到高依次為:白板、黑鐵、青銅、白銀,以及最頂尖的金牌。
金牌探子,整個李氏宗族僅有兩人:
一位是他遠房堂哥李逍遙,另一位身份成謎,行蹤詭秘。
白銀級五人,修為最低也是結丹初期。
青銅級百人,至少筑基后期。
而黑鐵級,則是李長夜目前需要攀登的高峰,晉升條件之一,便是筑基初期的修為!
如今的李長夜,不過是“白板級”探子,在家族中毫不起眼。
白板級競爭本就激烈,他實力不濟,自然墊底。
他二叔在黑鐵級停滯多年,早已沒了晉升的心思。
但李長夜不同,他年輕氣盛,精力充沛,自然渴望更進一步!
可惜,他現在連練氣期都未踏入,距離筑基更是遙不可及。
李長夜快馬加鞭,趕往第一個任務地點:
土匪坡。
此地匪患猖獗,常有劫道之事。
此次的雇主是龍馬鏢局的總鏢頭,他的鏢隊即將途經土匪坡,因此需要探明土匪是否設伏。
若能帶回確切消息,還能多得一塊下品靈石!
對李長夜而言,靈石就是修行的根本。
只有攢夠靈石,日后修煉時才能有充足的靈氣吐納。
身為旁系子弟,又資質平平,他連靈田外圍的靈氣都無法吸收。
那些靈氣被陣法封鎖,唯有練氣期以上才有資格汲取。
更何況,以他的體質,若強行吸納,輕則經脈受損,重則爆體而亡。
因此,用靈石修煉才是最穩妥的選擇,也能讓他更快踏入真正的修行之路!
土匪坡戒備森嚴,匪徒三三兩兩交替巡邏,幾乎滴水不漏。
連只蒼蠅剛飛近,就被“啪”的一巴掌拍死。
附近有條山間小路,途經亂葬崗。
另一條岔道則是土匪重點把守之地,他們劫殺的行人尸首,全用板車運到亂葬崗丟棄,任由尸體堆積,腐臭熏天。
蚊蠅盤旋,惡臭彌漫,常人根本不愿靠近。
兩條岔路之間,隔著一片茂密樹林。
李長夜換上土匪裝束,試圖混入其中。
原本偽裝得天衣無縫,可偏偏腰間的木劍露了破綻。
剎那間,他還未來得及逃,就被土匪一把按住,一記悶棍敲暈,直接拖到了土匪頭子面前。
洞內火光搖曳,十幾個赤膊土匪圍坐吃肉,酒氣熏天。
他們咧嘴大笑,滿口黃牙泛著油光。
土匪頭子撫摸著刀鋒,獰笑道:“小子,老實交代!從哪兒來的?想干什么?說不清楚,就拖去喂狗!正好狗崽子餓著呢!”
“我……我我我……”李長夜假裝結結巴巴,就是為了不讓他們套出底細。
“喲,還是個結巴?”土匪頭子還真信了,也不懷疑,嗤笑一聲,“問也問不出名堂,先關著!改日再審!”
李長夜整個人被裝進了麻袋里,拖拉拽走。
轉頭,土匪頭子又對嘍啰喝道,“去!把昨天綁來的那小娘子帶過來,老子今晚要開葷!”
說罷,他舔了舔嘴唇,眼中泛起淫穢的邪光,手指在刀身上緩緩摩挲,已是急不可耐。
麻袋里的空氣渾濁悶熱,李長夜被兩個土匪架著胳膊拖行,后脖頸還隱隱作痛。
他能感覺到自己正被帶往地下。
臺階一級級向下,潮濕的霉味越來越重,還夾雜著血腥與排泄物的惡臭。
“砰!”
他被粗暴地扔在地上,麻袋被扯開時,火把的光刺得他瞇起眼睛。
眼前是個不足十平米的地牢。
三面石墻,一面鐵柵欄。
地上散落著發霉的稻草,角落里還有一灘血色污漬。
“老實待著!”土匪朝他啐了一口,鎖上鐵門揚長而去。
李長夜揉了揉被捆得發麻的手腕,借著走廊火把的微光打量四周。
地牢內幽森昏暗,霉味混著血腥氣令人作嘔,七八個人蜷在潮濕的角落里。
有身著綢緞、滿臉精明的商人模樣,也有破衣爛衫、面黃肌瘦的流民,而最惹人注目的,是蜷縮在陰影中的少女。
她的襦裙早已沾滿污垢與泥漬,卻仍能看出衣料質地考究,暗紋在昏暗中若隱若現。
烏發間那支金釵即便蒙著灰塵,也依舊在微弱光線里泛著冷冽的光。
“等我爹來了,一定要將這里夷為平地!”少女聲音尖銳,帶著未經世事的驕橫,在死寂的地牢里格外刺耳。
一旁灰頭土臉的修士嗤笑一聲,鎖鏈嘩啦作響:“別做夢了!我堂堂練氣期修士都被困在此處。你一介凡人,更加是插翅難逃。”
“是啊,這些土匪狡猾得很,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收了贖金說不定轉頭就撕票。”有人眼中滿是絕望。
“可不是嘛,小姑娘非要走這條偏僻山路游玩,如今落得這般下場,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誰。”另一個囚犯唉聲嘆氣。
“依我看,與其白費力氣,不如想想怎么討土匪歡心,說不定還能留條活路。”有人小聲勸道。
少女猛地抬頭,怒目圓睜:“做夢!他們要是敢碰我,我立刻咬舌自盡!”
她平日里被嬌慣得不知天高地厚,哪里懂得人心險惡,此刻仍在用在家中的跋扈語氣嘶吼。
“喲,這是哪家的烈性子美人?可惜我們大當家就好這口,死了的美人,照樣能......”
土匪刺耳的調笑從牢門外傳來,鐵鎖哐當一聲被打開。
幾個滿臉橫肉的土匪沖進來,拽住少女的頭發和手臂,將她拖出牢房。
少女拼命掙扎,嘴里罵著不堪入耳的臟話,換來的卻是土匪們雨點般的拳腳。
她被一路拖拽,丟進土匪頭子的房間,凄厲的哭喊聲中。
突然傳來一聲悶響,隨后沒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