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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十五章上:星軌異變

從西域歸來的第七個滿月夜,洛璃在庭院中擦拭銀笛,月光灑在笛身新顯的陰陽紋路,泛起細碎流光。懷中孩子突然驚醒,小手直指天穹——原本璀璨的星河竟詭異地扭曲,北斗七星的連線化作猙獰利爪,中央的玉衡星更滲出暗紅光芒,宛如滴著血的瞳孔。

窮奇幼獸騰地竄上屋檐,金黑相間的毛發根根倒豎,對著天空發出警告般的低鳴。洛璃心頭劇震,巫神令牌在袖中發燙,浮現出波斯文的古老警示:“當玉衡泣血,阿茲拉之眼的封印將現裂痕。”她立即召集眾人,卻見江無夜手持破損的星象盤匆匆趕來,青銅盤上的二十八宿圖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崩解。

“三日前欽天監就觀測到異常,”江無夜玉面凝重,玉笛輕點崩裂的星軌,“但這般劇變...”他的話被遠處傳來的鐘鼓聲打斷。京城方向火光沖天,皇宮上空籠罩著詭異的紫色瘴氣,隱約可見巨大的符文在云層中閃爍——正是阿茲拉之眼核心的星紋。

車隊連夜疾馳回城,卻在城郊被一群身著玄鐵重甲的禁軍攔住。為首將領摘下頭盔,露出臉上猙獰的幽冥之眼刺青:“洛姑娘,陛下有令,將攜帶邪物的妖童交出!”楚昭當場炸毛,連發弩直指對方咽喉:“狗東西!敢動小崽子一根汗毛,本王轟平你這狗頭!”

千鈞一發之際,洛璃懷中的孩子突然伸手,指尖亮起金黑光芒。禁軍們瞳孔猛地收縮,身上的刺青開始發燙,紛紛痛苦跪地。洛璃趁機甩出銀笛,音波震碎禁軍陣列,卻見皇宮方向騰起十二道黑色光柱,將整座城池切割成巨大的囚籠。

“是西域禁術‘十二地煞困天陣’!”蘇硯展開連夜破譯的古籍殘卷,“此陣需以活人生祭,若讓它完成...”他的話被孩子的啼哭打斷。洛璃驚覺懷中玉佩與阿茲拉之眼產生共鳴,孩子額頭的陰陽圖騰化作鎖鏈,試圖沖破封印。窮奇幼獸突然化作流光沖入陣中,金黑火焰所到之處,地煞光柱泛起裂痕。

眾人趁機闖入皇宮,卻見御書房內,皇帝雙眼泛著紫光,手中握著半截鑲嵌水晶的權杖——正是開啟阿茲拉之眼封印的鑰匙。“洛璃,你終于來了。”皇帝的聲音沙啞而陌生,“當玉衡泣血之時,便是天命輪轉之日。阿茲拉之眼將賜予朕改寫命運的力量!”

話音未落,十二根地煞光柱轟然倒塌,化作無數幽冥傀儡。這些傀儡由朝臣與宮女的尸身改造而成,關節處嵌著閃爍的星紋,手中兵器揮舞間竟能引動天雷。蕭絕的血刀劈開傀儡,刀刃卻被星紋腐蝕;江無夜的音波功震碎傀儡身軀,散落的肢體又迅速重組。

洛璃銀笛橫掃,融合陰陽之力的光芒暫時壓制住傀儡潮。她突然發現,傀儡眼中倒映著詭異的星圖——與巫神令牌警示的方位完全一致。順著傀儡視線望去,皇宮地底深處傳來沉悶的脈動,如同某種遠古巨獸的心跳。

“陣眼在皇陵!”蘇硯突然大喊,“阿茲拉之眼的封印碎片,就藏在歷代帝王的棺槨之下!”他的話被一聲巨響打斷。地面裂開縫隙,一只覆蓋著星紋甲殼的巨型蜈蚣破土而出,它的千足每踏一步,地面便浮現出阿茲拉之眼的投影。

楚昭架起改良后的“滅世巨炮”,火藥轟鳴聲響徹云霄。然而炮彈擊中蜈蚣的瞬間,竟被星紋吸收轉化為攻擊。黑色雷電劈落,將眾人的退路徹底截斷。窮奇幼獸再度躍起,與蜈蚣纏斗在一起,金黑火焰與星紋雷電碰撞出刺目火花。

洛璃抱著孩子沖向皇陵入口,卻在回廊處被一群黑袍人攔住。他們的兜帽下空無一物,唯有胸口鑲嵌著破碎的水晶——正是阿茲拉之眼的殘片。黑袍人齊齊吟唱古老咒語,地面的星紋亮起,形成巨大的囚牢。孩子突然咬住洛璃的手指,疼痛讓她瞬間清醒,銀笛注入鮮血,發出震耳欲聾的長鳴。

音波擊碎囚牢的剎那,皇陵深處傳來封印崩解的轟鳴。洛璃感覺體內力量不受控制地暴走,孩子額頭的陰陽圖騰徹底顯現,化作一道光柱直沖云霄。在光芒中,她看到了恐怖的景象:阿茲拉之眼的核心正在蘇醒,無數個時空的碎片從裂縫中涌出,而在時空亂流的盡頭,一雙猩紅的眼睛正在凝視著這一切...

第十五章中:時空裂隙

皇陵深處傳來的轟鳴如遠古巨獸的咆哮,震得眾人耳膜生疼。洛璃懷中的孩子周身纏繞著金黑雙色光芒,額頭的陰陽圖騰化作實質鎖鏈,試圖阻攔阿茲拉之眼核心的蘇醒。黑袍人見狀,齊齊摘下胸口的水晶殘片,碎片在空中重組,形成一把閃爍著幽藍光芒的鑰匙。

“不好!他們要用鑰匙強行開啟封印!”蘇硯話音未落,鑰匙已插入地面的星紋陣眼。皇陵穹頂轟然炸裂,漆黑的時空裂隙在眾人頭頂展開,從中不斷涌出扭曲的人影——那些都是被阿茲拉之眼吞噬的時空殘影,他們的面容模糊不清,卻無一例外伸出雙手,貪婪地抓向洛璃懷中的孩子。

楚昭舉起“滅世巨炮”瘋狂射擊,火藥爆炸的火光中,殘影卻如潮水般涌來。蕭絕揮舞血刀劈開一條通路,刀刃上的寒毒與時空亂流接觸,竟冒出詭異的紫色煙霧。江無夜將破碎的玉笛重新聚氣,吹奏出古老的鎮魂曲,音波功在時空裂隙邊緣激起陣陣漣漪,暫時延緩了裂隙的擴張。

黑袍人的吟唱聲愈發急促,地面的星紋開始逆向旋轉。洛璃感覺體內的陰陽之力被瘋狂拉扯,銀笛在手中劇烈震動。窮奇幼獸與巨型蜈蚣的纏斗也到了白熱化階段,它的金黑火焰灼燒著蜈蚣的星紋甲殼,而蜈蚣千足釋放的雷電卻不斷侵蝕著幼獸的身軀。

“這樣下去不行!”洛璃咬牙將銀笛刺入掌心,鮮血順著笛身流淌,“孩子,借我力量!”孩子咿咿呀呀地回應,小手發出的光芒與銀笛融合,形成一道貫穿天地的光柱。光柱擊中時空裂隙的瞬間,黑袍人手中的鑰匙開始崩解,那些扭曲的殘影也在光芒中發出凄厲的慘叫,化作點點星光消散。

然而,就在眾人以為危機解除時,時空裂隙深處傳來一陣陰森的笑聲。一個身披星紋長袍的身影緩緩走出,他的面容由無數張人臉重疊而成,眉心鑲嵌著完整的阿茲拉之眼。“愚蠢的螻蟻,”他的聲音像是無數人同時開口,“阿茲拉之眼乃是萬界樞紐,豈是你們能阻攔的?”

長袍人抬手一揮,時空裂隙中伸出無數鎖鏈,纏住眾人的手腳。洛璃感覺體內力量被鎖鏈瘋狂吸收,孩子也痛苦地掙扎起來。窮奇幼獸怒吼著撲向長袍人,卻被一道紫光擊中,重重摔落在地。江無夜、楚昭等人奮力反抗,卻如同蚍蜉撼樹,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毫無還手之力。

千鈞一發之際,蘇硯突然掏出從西域帶回的殘破羊皮卷,大聲念出上面的古老咒語。羊皮卷瞬間燃燒,化作一道金色符文射向長袍人。符文擊中的剎那,長袍人的身影出現短暫的凝滯。洛璃抓住機會,將銀笛與孩子額頭的陰陽圖騰貼合,調動體內所有力量,吹奏出融合了光明與黑暗的終極曲調。

音波化作巨大的陰陽魚虛影,與長袍人眉心的阿茲拉之眼激烈碰撞。時空裂隙開始劇烈震動,無數時空碎片從裂縫中墜落,整個皇陵搖搖欲墜。長袍人發出憤怒的咆哮,他的身體開始崩解,露出里面跳動的核心——那是一顆由無數時空記憶凝聚而成的水晶心臟。

“原來如此...”洛璃突然明白,“阿茲拉之眼的真正威脅,不是力量,而是它對時空秩序的扭曲!”她將銀笛插入水晶心臟,孩子的小手也按在上面。金黑雙色光芒與時空之力交融,形成一股強大的力量,將水晶心臟徹底凈化。

隨著水晶心臟的破碎,時空裂隙開始緩緩閉合。長袍人的身影在光芒中消散,只留下一句飄散的低語:“阿茲拉之眼的秘密...不會就此終結...”當最后一絲裂隙消失,皇陵重歸平靜。洛璃癱坐在地,懷中的孩子安靜地睡著了,額頭的陰陽圖騰重新隱入皮膚。

然而,就在眾人松了一口氣時,蘇硯突然撿起一塊水晶碎片。碎片中倒映出一個熟悉的場景——在遙遠的未來,一座被黑暗籠罩的城市上空,阿茲拉之眼再次浮現,而站在它面前的,竟是一個手持銀笛、面容冷峻的青年...

第十五章下:溯光之戰

水晶碎片中折射的未來畫面如重錘擊心,洛璃攥緊碎片的指尖微微發白。那名持笛青年的眉眼與懷中孩子有著七分相似,卻籠罩在濃重的陰霾之下,阿茲拉之眼的猩紅光芒將他周身染成血色。蘇硯接過碎片仔細端詳,喉結滾動:“這是...時空殘影留下的警示,未來的某一天,阿茲拉之眼必將卷土重來。”

江無夜將破碎的玉笛收入懷中,目光掃過滿目瘡痍的皇陵:“當務之急是修復封印。”他的話音未落,皇帝突然劇烈抽搐,眉心紫光消散,陷入昏迷。洛璃探其脈搏,發現幽冥之力已盡數褪去,卻在皇帝袖中摸到半塊刻著星紋的玉佩——與水晶碎片中的青年所佩之物紋路相同。

窮奇幼獸突然發出警覺的低吼,皇陵之外傳來鐵甲摩擦聲。數千名禁軍將此地包圍,他們雖未被幽冥之力操控,眼中卻滿是戒備。為首將軍高舉圣旨:“洛姑娘,陛下醒后下旨,命你即刻交出阿茲拉之眼殘片,否則...”他的話被楚昭的火銃轟鳴聲打斷。

“放你娘的狗屁!”楚昭將連發弩對準天空,火藥炸開的氣浪驚飛群鴉,“要殘片,先過我這關!”洛璃抬手示意眾人冷靜,懷中孩子突然伸手,玉佩與將軍腰間的虎符產生共鳴,禁軍陣列中竟浮現出若隱若現的金色鎖鏈,將他們的兵器牢牢鎖住。

“這是...巫神的枷鎖術。”蘇硯震驚低語,“看來孩子體內的力量,遠比我們想象的強大。”洛璃趁勢走向將軍,銀笛輕點地面:“請轉告陛下,阿茲拉之眼關乎天下安危,我們定會守護到底。”她的目光掃過禁軍身后的都城,被地煞陣破壞的建筑正在燃起新的燈火,百姓的哭喊聲隱隱傳來。

三日后,洛璃在洛府密室中取出阿茲拉之眼的核心殘片。水晶表面裂痕縱橫,卻仍在散發微弱的星輝。孩子趴在案邊,好奇地用小手指觸碰殘片,瞬間,密室墻壁上投射出無數畫面:遠古時期巫神以星辰為引鑄造阿茲拉之眼;雙月教教主癲狂地試圖掌控時空;還有更多未被記錄的時空,在阿茲拉之眼的影響下分崩離析。

“原來它不僅是觀測之器,更是時空的錨點。”洛璃喃喃道。她將銀笛與殘片貼合,試圖注入力量修復封印,卻引發劇烈震動。殘片迸發出刺目光芒,將眾人卷入一片混沌。當意識重新凝聚,他們竟置身于一片星河之中,無數時空如氣泡般漂浮,而每個氣泡內,都上演著不同版本的“阿茲拉之眼危機”。

“歡迎來到時空回廊。”空靈的聲音在星河中回蕩,一位身披流光的女子從星塵中浮現,她的面容與石棺中的少女別無二致,“我是阿茲拉之眼的器靈,也是巫神創造它時分離出的意識。”她抬手劃過虛空,某個氣泡瞬間放大——畫面中,洛璃一行人慘敗,孩子被黑暗吞噬,阿茲拉之眼徹底失控。

楚昭握緊拳頭:“不可能!我們絕不會...”“這只是其中一個可能。”器靈嘆息,“阿茲拉之眼的力量太過浩瀚,即使是巫神也無法完全掌控。它需要的不是封印,而是...”她的話被一陣尖銳的嘶鳴打斷。星河深處,漆黑的觸手撕裂時空氣泡,正是之前黑袍人召喚的時空殘影。

“它們來了!”器靈面色凝重,“這些殘影是阿茲拉之眼失控時產生的負面產物,一旦突破回廊,所有時空都將崩塌。”她將一縷星光注入孩子體內,“唯有陰陽之力與巫神本源結合,才能凈化它們。”洛璃抱起孩子,銀笛與體內力量共鳴,金黑雙色光芒在星河中交織成網。

戰斗在時空夾縫中展開。殘影化作各種形態的怪物,有的形似巨型蜘蛛,八只復眼中映出無數破碎的時空;有的則是由千萬張人臉拼湊而成的巨人,每一張嘴都在發出絕望的嘶吼。江無夜的音波功、蕭絕的血刀、楚昭的火炮,在這片扭曲的空間里不斷變換威力,時而變強時而失效。

關鍵時刻,孩子突然抓住銀笛,吹出清脆的音符。音波所到之處,時空殘影發出痛苦的哀嚎,開始分解成純凈的星塵。洛璃受到啟發,將鎮魂曲與破妄曲融入笛聲,陰陽之力化作巨大的鳳凰虛影,直沖星河深處的黑暗源頭。窮奇幼獸緊隨其后,金黑火焰將觸手盡數焚燒。

當最后一只殘影消散,星河恢復平靜。器靈欣慰一笑:“你們證明了,平衡的關鍵在于守護而非掌控。”她將阿茲拉之眼的核心殘片重新塑形,化作一枚鑲嵌在銀笛上的星紋,“帶著它吧,當未來真正的危機降臨時,或許...”她的聲音漸漸消散,時空回廊開始崩塌。

眾人回到現實密室,銀笛上的星紋正在緩緩流轉。孩子困倦地打了個哈欠,依偎在洛璃懷中沉沉睡去。窗外,京城的百姓已開始重建家園,燈火點點如星辰落于人間。洛璃輕撫孩子的發頂,握緊煥然一新的銀笛。她知道,阿茲拉之眼的威脅從未真正遠去,但只要心懷希望,無論未來的時空如何變幻,他們都將是守護平衡的最后一道光。

第十五章續:暗流胎動

修復阿茲拉之眼封印后的第三個月圓夜,洛府的蓮池突然沸騰。池水化作墨色,從中浮起無數殘破的竹簡,每片竹簡上都刻著扭曲的梵文。蘇硯借著燭火辨認,瞳孔猛地收縮:“這是失傳的《時劫經》殘頁,上面記載著‘當銀月染血,被囚于永夜的影之王將蘇醒’。”

話音未落,洛璃懷中的孩子突然劇烈抽搐,額間的陰陽圖騰發出刺目紅光。窮奇幼獸撞破窗欞沖入室內,金黑雙色火焰將墨色池水蒸發殆盡,但空氣中仍殘留著令人作嘔的腐臭氣息——那是不屬于任何已知時空的味道。江無夜玉笛橫在胸前,笛身泛起冰霜:“有東西正在撕裂空間。”

城郊的亂葬崗率先傳來異動。上萬具尸體破土而出,他們的皮膚呈現詭異的灰藍色,指甲如彎刀般漆黑,眼中跳動著幽紫色的火焰。楚昭架起新改良的“龍嘯炮”,火藥轟鳴聲響徹夜空,可被炸碎的尸體碎片落地后,竟重組為更龐大的怪物。蕭絕揮刀劈砍,血刀卻被尸體分泌的黏液腐蝕出密密麻麻的孔洞。

“這些是被‘影蝕’詛咒的尸骸!”蘇硯甩出符咒結成結界,“必須找到源頭!”他話音未落,天空突然降下血雨。洛璃撐開銀笛幻化的光盾,卻見血雨接觸光盾的瞬間,竟化作萬千細小的影蟲,順著縫隙鉆入結界。孩子咿咿呀呀地啼哭,小手發出柔和的金光,影蟲在光芒中紛紛爆裂。

與此同時,皇宮深處傳來尖銳的鐘聲。皇帝再次陷入癲狂,他手持從西域進貢的青銅鏡,鏡中倒映出的并非自己的面容,而是一張布滿裂痕、嘴角撕裂至耳根的詭異臉龐。鏡中人臉開口說話,聲音如同指甲刮擦金屬:“洛璃...帶著孩子...來影月谷...”

影月谷位于兩國交界處的大峽谷,常年被濃霧籠罩。當洛璃一行人抵達時,谷口豎立著十二根黑曜石巨柱,每根柱子上都鑲嵌著半透明的心臟,心臟表面纏繞著鎖鏈,赫然是被囚禁的“影之王”信徒的命核。黑袍人從霧中走出,他們的服飾與之前的雙月教余孽截然不同,衣角繡著扭曲的新月圖案。

“洛姑娘,恭候多時。”為首的黑袍人摘下兜帽,露出半邊機械義眼,“我乃影月教大祭司‘冥瞳’,影之王的忠實仆人。”他抬手召喚出巨大的影狼,狼身由無數人的影子組成,每奔跑一步,地面就會出現深陷的腳印。窮奇幼獸怒吼著撲上前,金黑火焰與影狼的黑霧激烈碰撞,濺起無數火星。

戰斗正酣時,峽谷深處傳來震天動地的咆哮。一道漆黑的身影沖破云層,那是一個身高百丈的巨人,他的身體由純粹的陰影構成,手中握著一把巨大的鐮刀,刀刃上燃燒著幽紫色的火焰。“影之王!”冥瞳匍匐在地,“請吞噬陰陽之力,重塑永夜!”

洛璃感覺體內力量被瘋狂拉扯,銀笛與孩子額間的圖騰同時發燙。她將孩子護在身后,與江無夜雙笛共鳴。音波化作金色鎖鏈,試圖束縛影之王,卻被鐮刀輕易斬斷。楚昭的火炮、蕭絕的血刀、蘇硯的符咒,在影之王面前都如同兒戲。千鈞一發之際,孩子突然抓住銀笛,吹出一個從未有人聽過的音符。

這個音符如同一道驚雷,影之王的動作出現瞬間停滯。洛璃趁機將全部力量注入銀笛,吹奏起融合了巫神傳承的禁曲。音波化作巨大的鳳凰虛影,與影之王的陰影之力激烈碰撞。窮奇幼獸趁機躍上影之王的肩頭,金黑火焰灼燒著他的身體。

在激烈的能量碰撞中,洛璃的意識被拉入影之王的記憶深處。她看到了一個被背叛的古老神明,因信徒的貪欲而墮落成影,被囚禁在永夜之中千年。“原來他也是受害者...”洛璃喃喃自語。她停止攻擊,改為吹奏安撫的曲調,銀笛的光芒變得柔和。

影之王的動作漸漸遲緩,他的身體開始消散,露出里面蜷縮的人形虛影。孩子伸出小手,金黑光芒包裹住虛影,將其凈化成純凈的星光。影月教眾發出驚恐的尖叫,紛紛化作飛灰。冥瞳在消失前,將機械義眼擲向洛璃:“你們以為勝利了?影之王的蘇醒,不過是永夜降臨的序章...”

戰斗結束后,蘇硯研究機械義眼時,在夾層中發現一張泛黃的羊皮地圖。地圖上標記著極北之地的一座冰宮,宮門前刻著與影之王相似的紋路。洛璃握緊銀笛,望向懷中熟睡的孩子。她知道,影月教的覆滅只是開始,真正的危機,藏在更寒冷、更黑暗的彼方。而那座冰宮之中,或許就沉睡著能顛覆整個時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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