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老板,這個能付錢嗎
- 唐末拜入玄冥教,我竟是螢勾前夫
- 躺在路邊的石頭
- 2187字
- 2025-08-04 09:50:41
長安,
窗紙漫進一層魚肚白,王衍睫羽微顫,鼻尖先是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暖香。
王衍微微側身,臂彎里的人動了動,眼尾的潮紅還沒褪盡,像沾了晨露的桃花。
只見柳淑盈往王衍的懷里拱了拱,發出了貓兒似的輕哼,“讓我再睡會~”
正所謂小別勝新婚,兩人可是將近一年沒見了,這三天可睡的比狗晚,侯老弟都苦不堪言地搬去了店里。
王衍指尖纏著一縷秀發,撓著柳淑盈的臉頰,“別睡了,我從那皇帝手里得了一門不錯的內功,一起練啊。”
“不要,腰酸腿軟。”柳淑盈呢喃了一句,翻身拒絕了王衍的提議。
看著疲憊的小娘子,王衍只好收手,轉而替她把散在頸間的發絲攏到耳后。
實在是想不明白,如此溫柔的小娘子是怎么變成那個冥海無岸的螢勾。
待兩人前往古董羹店時,晌午的驕陽已悄悄偏西,小半日時光悄然過去。
侯卿投來了鄙夷的目光,就繼續看起了手中的算盤,壓根不想搭理這不害羞的兩人。
看到侯卿無視自己,柳淑盈一把就勒住了他的頭,“阿弟,你想踹窩子啊!”
在一番親切的姐弟交流后,侯卿的臉上多了幾分死相。
累了,毀滅吧!
“侯老弟最近身體如何?”王衍關心地詢問了一句。
“還是老樣子,不死不活。”侯卿語氣平淡地說道。
王衍也是一臉疑惑,他們從蒲州帶回來那么多藥材,難道一點效果都沒有?
柳淑盈看出來王衍的疑惑,不由得嘆了口氣,“阿弟的情況是天生的,加之兒時沒有經常用藥,傷到了根子。”
王衍聞言也是一陣頭大,如果他沒有記錯,侯卿的自述是遭人追殺、墜落懸崖、大難不死,習得神功。
這種籠統的事情怎么可能成功復刻,他連那座山都不清楚。
“沒事的。”柳淑盈拍著王衍的肩膀說道,“阿姐一定會給你到找最好的醫生,我就不信治不好!”
簡單的閑聊后,古董羹店殿重新開始運營,柳淑盈也找到機會和王衍說起了悄悄話。
“夫君,你在鳳翔的這段日子里,我從天藏星的口中打聽到了一個消息。”
柳淑盈一邊說著,一邊關注著侯卿的情況。
見他沒有注意自己二人,這才微微提高了音量,“這不良人中有擅長醫術的人,好像與夫君一樣是天罡三十六校尉,叫天立星。”
聽到小娘子的話,王衍也是恍然大悟,侯卿的病搞不好就是鬼醫手降臣的功勞。
王衍揉了揉柳淑盈的腦袋,柔聲寬慰道,“我會去打聽天立星的下落,放心吧。”
柳淑盈張開雙手環住了王衍的腰,小腦袋蹭了蹭,“夫君最好了。”
王衍被她蹭得心頭發軟,抬手攏住她的后頸,讓她靠得更穩些。
檐外的夕陽正落得熱鬧,把兩人的影子疊在門檻上,像幅浸了暖意的畫,可嘈雜的聲音打破了這副美景。
門簾被侯卿掀開,人未至,聲音先一步傳入。
“梁軍撤出長安了。”
天復三年,正月,帝歸,遷都洛陽!
七月,長安的盛夏,悶熱而壓抑。
梁軍主力雖已撤往洛陽方向,但城中依舊殘留著朱溫的影子,仿佛氣氛依舊如昨日般緊張。
遷都的陰影籠罩著這座千年帝都,昔日的繁華蒙上了一層衰敗的灰暗。
大唐歷史上經歷過一次遷都,那一次的遷都讓國號變為了‘周’,李唐江山險些毀于一旦。
但那時的大唐,朝堂雖有酷吏舞權,紫宸殿上卻仍立著狄仁杰、張柬之這般骨鯁老臣。
這些肱骨之臣敢在那位女皇的珠簾前叩首力諫,敢在酷吏的刀架上保下李唐宗室的血脈。
東都洛陽的宮闕雖一時換了主人,可關中的老農仍在田埂上念叨“貞觀遺風”,邊關的將士還把“大唐”二字刻在箭桿上。
那時的衰敗,像老樹遭了蟲蛀,只要剜去腐肉,根下的沃土還能催出新芽。
可如今的大唐,早已是病入膏肓的腐朽老人,非藥石之力可醫。
“還是不行嗎……”柳淑盈收回銀針,看著侯卿微微顫抖的身體,聲音帶著疲憊和沮喪。
針灸、藥石,哪個方法都不能根治!
侯卿緩緩睜開眼,眼神依舊平靜,甚至反過來安慰起了柳淑盈:“阿姐,不要放在心上,我都習慣了。”
就在這時,店前堂傳來一陣不同尋常的喧嘩,讓本就有些煩躁的柳淑盈更加不悅起來。
“沒事,交給我了。”王衍捏著柳淑盈的肩膀,開口寬慰了一句。
等王衍掀開連通的布簾,眼前的景象讓他瞳孔一縮。
只見一個苗疆打扮的妙齡少女出現在廳堂內,桌子上的銅鍋已經見底,一旁的盤子都已經堆成了小山。
單從吃相來看,足以證明王衍的手藝,其次就是少女的胃異于常人。
王衍走到了飯桌旁,開口詢問起來,“可是有什么吃不慣的地方嗎?”
來自苗疆的少女搖了搖頭,還在不停的往嘴里塞著食物,“太好了吃了!”
王衍聞言也是一愣,看向了一旁的店小二,既然沒有問題,你們在吵什么?
“老板,她沒錢結賬。”打雜的小廝無奈地說道。
霸王餐??
吃霸王餐又不是沒見過,大多是一些市井混混,女孩子吃霸王餐還是頭一回。
王衍拉開凳子落座,看著好像幾輩子沒吃過飯的苗疆少女,一時間有些迷茫。
看這架勢是真的餓了很久,不像是吃霸王餐。
“如果真的遇到了困難,不過是一頓飯而已,即便沒有錢也無所謂。”
王衍安撫的話剛一出口,少女就從袖口中掏出了什么,拍在了桌子上。
而那皓腕上類似蜈蚣的刺青也是同樣醒目,讓王衍一陣恍惚,腦海中回憶起了一些凌亂的記憶。
“老板,這個能付錢嗎?”
少女那清脆的聲音打斷了王衍的回憶,讓他下意識看向了桌上的令牌。
一塊石質的令牌?
“這個不太行。”王衍收回了目光,輕輕地搖了搖頭,他可不認識這塊令牌。
少女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從懷里掏出了一張略有褶皺的紙片,遞給了王衍。
“那加上這個呢!一個斗笠大叔給我的,不過這中原的路是真不好找。”
王衍看著那印有“不良人”三個大字的紙片,瞬間就明白了。
袁天罡,又是你!
“老板,可以付錢了嗎?”鮮參打了一個響指,將自己的令牌和‘飯票’疊在了一起。
王衍苦笑了一聲,接過賬本勾去了鮮參的飯錢,“現在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