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2，農歷二月初四。

下午三點。

燕京307醫院住院部特護病房，噼里啪啦的鍵盤聲就沒停過。

祁家強坐在電腦前快速的敲著鍵盤，寫著PBX-L1研究計劃的最后部分。

這三天，他除了吃飯、睡覺，就干兩件事，寫PBX-L1研究計劃和吃瓜。

PBX-L1研究計劃分成兩個部分：應用和機理。

前者研究的是工業合成和制備工藝，以及應用場景。

目的是PBX-L1的量產和實際應用。

后者研究的是PBX-L1物理、化學屬性，理論本質。

兩者相輔相成，相對來說，后者的難度更大。

前者按部就班的進行，問題不大；后者需要搭建專門的實驗室，安裝各類探測器。

祁家強現在正在寫的就是為研究PBX-L1機理專門設計的爆炸實驗室。

其難點是各類探測器。

實驗需要，要安裝頂點探測器、徑跡探測器、電磁量能器、強子量能器等探測器，最大程度的記錄PBX-L1爆炸的全過程。

對其他人來說難度很大，對祁家強來說難度也就一般般。

其一，他現在的腦袋瓜子是真的好用，過去他需要用半個小時慢慢思考的問題，現在幾秒鐘就能搞定。

學習更是如此。

就比如閱讀燕京正負電子對撞機對撞點各類探測器的分布和原理，以及超級質子對撞機對撞點的設計、原理。

看一遍基本就掌握了。

同樣的，PBX-L1研究計劃放過去，沒個十天八天的猛干，完成不了。

而現在，三天輕輕松松就能完成。

其二，自然是總裝備發展部的全力支持。

他不用重復的造‘輪子’，不管是設備，還是設計、技術，但凡國內有的，總裝備發展部都能給他搞來。

完全不受專利等知識產權的限制。

就比如他設計的爆炸實驗室，需要參考對撞機對撞點的設計。

他把需求告知夏鳴夏副主任后。

片刻功夫，燕京正負電子對撞機、完成設計的超級質子對撞機對撞點的完整設計圖，以及各類探測器的相關資料都發了過來。

連帶著還有歐羅巴大型強子對撞機（LHC）、阿美麗卡相對論重離子對撞機（RHIC）、東瀛超級KEKB對撞機對撞點相關資料。

如此便利的條件，對他這種一心投入科研，一心撲在國防建設上的研究人員來說。

這就是‘天堂’！

也是他一直追求的。

建造專門的爆炸實驗室研究PBX-L1的機理，是退而求其次，或者說是目前能做的。

最理想的研究是使用強子對撞機。

而祁家強這三天吃的就是超級質子對撞機（SPPC）的瓜。

這三天，國內外的網絡都是討論論文《論希格斯場賦予光子質量的方式方法》的相關話題。

論文有瑕疵，但沒啥大問題。

對于重光子發動機，各方異常的看重。

國內支持建造超級質子對撞機的人越來越多，學術界和工業界眾多大佬跳出來支持，連那些網紅、明星都跳出來蹭熱度。

民間還自發成立了SPPC基金會接受募捐，募捐到的金額超過了100億。

同樣的，但凡有點想法的國家也都喊著要參與競爭。

阿美麗卡、歐羅巴、斯拉夫紛紛宣布要建造超級強子對撞機來研究重光子。

……

特護病房，敲鍵盤的聲音停了下來，祁家強開始檢查他寫的PBX-L1研究計劃。

一個多小時過去，時間來到下午五點。

祁家強檢查完PBX-L1研究計劃，三個地方做了優化后，給學校和總裝備發展部各發了一份。

按照PBX-L1研究計劃寫的。

在燕京理工東山區實驗室一號爆炸實驗樓原址建造專門的爆炸實驗室研究PBX-L1機理。

總裝備發展部主導的專家組研究PBX-L1的工業合成、制備工藝，以及應用。

片刻后，范大勇和夏鳴給了回復。

回復的內容差不多，嚴格按照PBX-L1研究計劃執行，保質保量完成任務。

祁家強登陸項目管理系統，查看了PBX-L1實驗室制備的情況。

他作為項目的總指導，有項目管理系統的最高權限，能夠查看項目的所有內容。

就PBX-L1實驗室制備，由燕京理工、金陵理工、慶州理工等50家院校、企業，175個實驗室同時制備。

已經制備了500千克PBX-L1。

而且還在繼續，按計劃三家一共要制備3噸PBX-L1。

至于引爆用的特制電雷管，由總裝備發展部轄下的彈藥與爆炸技術研究院制作。

研究院同時主導執行的還有PBX-L1工業合成、制備制造工藝的研究，以及應用場景研究。

研究計劃中，首選35mm槍榴彈、155mm自行加榴炮炮彈、YJ—12作為載體。

祁家強準備退出項目管理系統，發現有更新提示。

點開一看！

好嘛！

他制定的PBX-L1研究計劃分門別類的，按照不同的任務要求，細分到各個小組。

同一個任務分配到獨立的三個小組同時進行。

祁家強不禁感嘆，“人多力量大！”

他過去非常鄙視一種觀點，“兵在精而不在多”。

要知道，這是有前提的。

在資源充足的前提下，“兵既能精也能多”，有質量的“人海戰術”才是最猛的。

好比現在，同一個任務三個獨立的小組同時進行，總比一個小組的成功率大。

祁家強將更新的部分看完，退出項目管理系統，臉上不自覺的出現了笑容。

感覺太好了！

這才是科研工作者想要的！

和之前相比，那是天壤之別。

就拿他畢業論文搗鼓的PBX-L0來說，從一開始的查資料，到理論的計算，到樣品的制備和實驗。

每一步都是困難重重。

很多資料找不到，找到了沒有權限查閱；理論計算需要超算模擬，要排隊，還不一定排的上；樣品制備和實驗需要用到設備和實驗室，一樣要申請、排隊。

如果連經費都沒有，一切都是白搭。

只能悶著頭做做理論，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

祁家強靠在椅子上，想著自己有這么好的條件，混吃等死就是犯罪。

PBX-L1的研究，按部就班的來就可以了，每天看看進度，把握一下大方向就行了。

“畢業論文要寫！還能在特制電雷管上做做文章。”

在設計特制電雷管時他就有了想法，改一改能做電磁脈沖彈，優化一下能做成電磁脈沖照明彈。

就他現在的條件，但凡他的想法可行，他的想法很快就能成為現實。

突然，他手機響了。

是校長打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