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然覺得自己睡了一個極為舒服的覺。
夢中自己成了一位蓋世無敵的體修。
一拳便能打爆日月星辰。
那滋味陳然醒來了也還在回味。
這覺睡得真舒服。
怎么睡的來著。
哦對是疼暈過去的。
陳然立馬閉目運功感受了下,體內的經脈確實強了不少。
若是說以前修煉吐氣一次只能持續四個時辰,經脈便會開始脹痛。
現在應當能堅持四個半時辰了。
這蛇鱗花效果還是不錯的。
就是過程太折磨人。
想起昏迷前痛的滿地打滾。
陳然不由打了個寒顫。
下次還是少放點。
練體是個需要時間積累的道途。
慢慢來。
陳然起身推開了房門。
也不知昏迷了多久,出去看看情況。
家里可是還有位療傷的逃犯呢。
天還是昏昏沉沉的。
又是陰天。
陳然感受了下,大概已是巳時。
他昏迷了整整一夜。
陳然檢查了下,沒發現什么痕跡。
應當是無事發生。
還好。
陳然又走到臥室前看了看。
房門緊閉,一股來自靈魂深處的威壓蔓延而開。
但沒有張開很多,只是包圍了整個院子。
想來應該是只是夜青眉施展過的那招斂息術。
避免被人發現她在這療傷。
確認無事發生后,陳然便準備出去了。
這段時日正好繪制了不少中品符箓,可以去周老哥那邊售賣一下,趁著這股熱潮。
還有聚靈草,也可以去處理一下換點聚靈丹來。
……
熟悉的靈符鋪。
幾日不見,比起上次已是冷清了不少。
沒幾個人來看符箓了。
周久硯抬頭一看是陳然來了,面露喜色。
“坐,老弟坐。”
說著取出了一套茶具,放了點翠綠的茶葉,用滾燙的山泉水沖泡了一番。
“上好的碧云茶葉,也就每年家族年會能分一點。”
“老哥客氣。”
陳然謙虛落座,接過茶杯。
翠綠的茶葉在水中舒展而開,淡淡的茶香彌漫,聞之便有心曠神怡之感。
陳然將茶杯放在一邊,出聲問道:
“怎么最近人少了很多。”
周久硯端著茶杯,吹著熱氣,嘆了一聲。
“最近這股風波大抵快過去了。”
“哦?夜青眉被抓住了?”陳然一驚。
“那倒不是,只是為了這夜青眉,闖進山脈的人太多,不少妖獸都是逃入了山脈深處。再這樣下去,怕是會引起獸潮啊。”
“獸潮?”
“也是,你才多大,二十多年前,浮云山脈就出現過一次獸潮,那場面,呵,真是遮天蔽日。”
周久硯回憶著,神色帶了點凝重。
“最后還是圣宗的金丹真人到來,將獸潮擋了回去。”
“而且。”周久硯喝了一口茶水,品味了一會,才繼續說道:
“總說這夜青眉重傷,可始終無人能抓到她,甚至還出來大開殺戒過一次,有有心人統計過,大概得有五、六千散修這次交待在山脈里了。”
“這么多?”
陳然也舉起茶杯飲了一口,唇齒留香,帶著絲絲靈力。聽得這龐大的數字,不由咂了咂嘴。
“是啊,忙活這么久,折損這么多人,還是沒抓到。要我說,圣宗不如多派幾個長老來,何必讓我們這些人上去送。”
周久硯說著,不免對青蓮宗都有些抱怨起來。
“誰知道呢。”
陳然附和了句,從儲物袋中取出幾張符箓來。
“本來還想乘機多畫點符箓賺點靈石,看來也快沒機會咯。那就還是老價錢吧。”
“你小子,都中品符師了,還這么財迷。”
周久硯收起符箓,點出一袋靈石。
“誰會嫌靈石多啊,是吧老哥。”
陳然收起靈石,將杯子最后一點茶水仰頭飲盡,拱手道別。
順路在丹華堂用聚靈草換了些聚靈丹,陳然便回了家。
修煉,還是修煉。
……
正在陳然沉迷于修煉之時,卻是有不速之客突然找上了門。
陳然打開院門,有幾位身著白色制服的人正聊著天。
那制服手臂處繡了個“法”字。
看到陳然,為首之人走上前來,問道:
“你就是陳然?”
語氣輕蔑,帶著點與生俱來的倨傲。
執法堂的人。
清河坊市運轉這么多年,自然也是有著自己的執法機構。
除了對一切事務都掌有決定權的圣宗駐守,便是數這執法堂的權力最大了。
基本都是家族子弟擔任。
“在下便是,不知幾位有何貴干?”
陳然不卑不亢,淡然回道。
“那行,帶走。”
為首之人揮手,其余幾人圍了上來。
“等等。”陳然出聲打斷。
哪有這么突然就抓人的。
“不知在下犯了何事?不說清楚,怕是帶不走在下。”
陳然放出自身練氣五層的氣息,同時手中藏了張符箓。
冰蓮破。
“何事?呵呵,我們執法堂抓人從不需要理由。”
遲敬東冷笑了幾聲。
“你這區區練氣五層的修為還不夠看,老實一點,這是為你好。”
陳然面色難看,心中暗罵。
進了執法堂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了,只能任人宰割。
實在不行只能啟用上品符箓了。
不過那樣的話,與執法堂對抗,清河縣肯定是待不下去了,得另謀出路。
陳然糾結著,有著區域升級系統,倒也能再慢慢發育。
正準備引動手中的符箓,一股神識之力掃過,強橫的威壓籠罩全場。
這幾名執法堂子弟直接被壓彎了膝蓋,跪在地上,頭低著。
“執法堂抓人不需要理由?那本座殺了你們是不是也不需要理由?”
一陣蒼老渾厚的聲音傳來,居高臨下。
一聽這聲音,原本就跪伏在地上的遲敬東更是止不住地磕頭,頭破血流也不停。
“小的不知您在這,小的有罪,小的有罪!”
涕泗橫流。
連求饒的話都不敢多說。
其余之人也是跟著磕頭。
只有陳然站立著,看著面前這幾位執法堂子弟向著自己磕頭。
場上局勢變換太快,陳然一時沒反應過來。
隨后便是明白過來,是眉姐醒了。
不過這聲音,不是眉姐自己的聲音。
聽起來是個老頭,而且面前這幾位好像還都認識。
這個偽裝做的妙啊。
“滾吧。”
那聲音說道。
遲敬東聽在耳中有如天籟。又是重重磕了幾個響頭,感受到威壓消失,連忙爬起身來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