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披麻又戴孝
- 宗門漁農從靈魚育種開始
- 踐我巧思
- 2148字
- 2025-06-26 08:02:00
滄霧群島主島,庶務峰。
仙山之上,云霧裊裊,庶務峰有一條靈脈支脈,乃二階中品。
足夠七八名筑基修士修行,而不顯得擁擠。
在庶務峰山腰,一處內門弟子洞府。
“呃……”
趙修寒從昏睡中醒來,胸口一陣刺痛,立即將他帶回了那天被魔修圍攻的境遇。
好在他身上的魔氣已然被驅逐,傷口也已經結痂。
“這里是……內門弟子洞府。”
衡離宗內門弟子晉升之后,若是沒有成為執事,就會所屬堂口分配一座洞府,常居仙山,以求仙道。
趙修寒環視房內,只見石床,石桌,玉枕,香爐,蒲團。
求道之宗門,別無長物,只有濃郁的二階靈氣,比刀尾島和宋家島嶼的都要舒適百倍。
這時,墻上窗口分光移影,這洞府的幻陣,在外被人直接用令牌打開了。
“啊!”
“參見顏清月長老!”
來者正是顏清月,這庶務堂筑基長老,原本幾乎可永久辟谷,百日不休不眠。
但是現在,顏清月的臉上居然帶著些許倦容。
“不必多禮!”
顏清月柔柔法力散發,將趙修寒重新托回石床。
順帶那一股法力,在趙修寒大周天之經脈運行一輪,再悄然撤去。
“你心脈受損,現如今僅僅過去七天,本不該這么早前來尋你的。”
“不過還好,你體內魔氣已盡去。”
顏清月長老在石椅上緩緩坐下,長舒一口氣:
“那魔修現身,我們全宗都不得安寧。”
趙修寒聽聞這話,就是知曉,這是找他了解當時情況來了。
他當即表態:
“弟子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顏清月長老微微點頭:
“在玉龍門這正道地界,魔修乃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皆因魔氣之故。”
魔氣,不論任何靈根的修士,在墮入魔道之后,法力皆會自然轉化為魔氣。
攻擊正道修士,輕可滯澀法力,影響修為,重則直接斷絕道途,乃至走火入魔,元神崩潰。
“那三個魔修,據執法堂同門探查,并非病魔道,血魔道,欲魔道等強勢魔修。”
“他們是怎么攻破你的白牙佩的?”
白牙佩?
趙修寒心中一驚,白牙佩給了王煥師弟的事情,可不能讓宗門抓到了物證。
田家是拋棄了邱家,和我刀尾島做生意,可是那邱家靈船的損失,任誰也沒法說就和趙修寒有關系。
相信宗門也不會想抓到物證,
“那三個魔修早有準備,用了相同層次的筑基攻伐寶物。”
心念一轉,趙修寒脫口而出。
雖有借口搪塞,但是他內心也不禁疑惑,原本這三個魔修,準備怎么攻破金丹宗門內門弟子的護身法器呢?
“那就定然是有筑基魔修,在后面推波助瀾了……”
顏清月語氣感慨,雙眼微閉:
“周家周朝仙,在得知此次截殺事件之時,主動上報,在一年之前,他周家附近發現兩名練氣境界魔修。”
“我衡離宗,必須處理好這魔修襲殺事件。”
“如若不然,玉龍門的劫龍峰派修士下山,這情況可就不是我們衡離宗能掌握的了。”
玉龍門治下,三十年未曾爆發魔修之禍,此次居然公然襲殺金丹宗門內門弟子,甚是奇異。
“你且好好養傷,你是我庶務堂內門弟子。”
顏清月站起身,手中放下一瓶丹藥:
“沒有我的同意,其他任何人無法為難你。”
“是!多謝長老!”
趙修寒心中微動,趕忙行禮。
他只能坐在床上,行半禮,直至顏清月飄然遠去:
“這是壯血丹,專治心脈受傷,你且每日服用三粒,務求不影響經脈丹田……”
——
趙修寒閉關療傷,如此又是七日。
衡離宗卻經歷滔天大浪,執法堂,教習堂,庶務堂,皆動了起來,調查,搜魂,取證,來回奔波……
與千里海域內每一家附庸家族都通過氣,最終將目光鎖定在一個練氣小家族——宋家身上。
庶務峰洞府內,趙修寒現如今已經能獨立盤坐運轉法力,溫養心脈了。
那魔刺插入胸膛造成的貫穿傷,也幾乎連疤痕也看不到了。
“鐺——鐺——鐺——”
仙鶴驚飛,靈獸失蹄。
“這是……執法堂洪鐘!”
趙修寒猛然睜開眼睛,這洪鐘在他療傷這些時日,時常響起,平常也就是一聲,兩聲,代表有人證或物證到場。
連忙停下體內法力,趙修寒細細聽著,數著鐘聲。
“足足九聲鐘響……”
趙修寒面色掙扎,他自上次顏清月長老來時,就知道這宋家幾乎必然牽涉其中。
“宋家靈泉對我有大用,不能就讓這宋家被執法堂判處,而自己毫無所覺!”
想明了這一點,趙修寒直接催動陣法,散去幻陣。
“呼——”
“半月時間沒走出洞府,確乎恍如隔世。”
滄霧群島主島,現已經全部銀裝素裹,趙修寒呼出一口氣息,都能形成一條長長的寒霧。
連七座山峰之間的云霧,都淡薄了不少。
趙修寒心中感到不詳,這執法峰九聲鐘響,似乎是代表著已然找到主謀……或是找到了“替死鬼”?
從庶務峰飛下,執法峰的守備明顯森嚴,主殿附帶的小型陣法全力激發,飛檐斗拱的屋檐,連一絲積雪都沒有。
盡數蒸發了。
“師兄,您不能進入,我執法峰正殿正在對魔修襲擾之事禍首宋家進行宣判。”
兩名身著白袍的執法堂弟子,恭敬但疏離的對趙修寒說道。
“如何不能進?我是魔修襲擾中的幸存者!”
趙修寒心中一跳,宋家是禍首?
“讓開!”
內門弟子令,能打開這執法堂的小陣法,趙修寒怒視眼前這兩位身穿白袍的執法堂弟子:
“就憑你們二人,還攔不住我!”
隨即不顧大殿之內正在進行的審判,趙修寒直接拿出內門弟子令,不顧執法堂臉面,徑直沖入殿內。
“這!宋前輩!”
只見宋家宋葉廬正頭扎白巾,神情枯槁,和幾位趙修寒有些眼熟的宋家子弟跪在殿內。
他們無一例無都扎著白巾,神態疲憊。
那宋葉廬依然渾身法力逸散,但是再也沒有了年關時,那躊躇滿志,欲要跨向筑基的精神。
見到有人沖入大殿,宋葉廬渾濁的目光回頭,似乎燃起一絲希望。
“趙師弟?你在療傷,顏清月長老特地叮囑無需打擾你修養,你怎么這時候來了?”
殿內玄鐵高座十八席,庶務堂大師兄邱奇坐在證人之席,疑惑探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