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1章 敦煌劫難

  • 千里護寶記
  • 李之亞
  • 8267字
  • 2025-05-15 11:52:26

大漠孤煙直入穹,朔風卷礫沒征鴻。榮枯得失皆如夢,珠玉金銀盡作蓬。

冷眼閑觀塵境改,疏狂漫看歲華匆。古今多少興衰業,傾入羌壺笑語融。

話說光緒二十六年(1900年),敦煌莫高窟的當家人王圓箓道士在清理流沙時,意外地發現了藏經洞,洞內有大量珍貴的歷史文物、寫本書藉和藝術品。這一重大發現,如同一顆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面,瞬間激起了千層巨浪,消息沿著古老的絲綢之路,如同長了翅膀似的,迅速傳遍了黃河上下。敦煌,這個曾經寂靜的沙漠綠洲,瞬間便成各方勢力覬覦的焦點。一時間,引得別有用心的人紛至沓來。

隨著1907年英國人斯坦因采取巧取豪奪的手段,從敦煌莫高窟掠走長卷寫本3000余卷,殘破本6000余卷,以及一批印本古籍,共計24箱,還有繪或繡的佛5箱。宣統元年(1909年),法國漢學家伯希和也從藏經洞掠走了文書經卷中的精品6000多件,以及大批繪畫,在回國途中,伯希和路過BJ,并在京城公開展覽這批敦煌秘籍,這一事件引起了中國學者的極大關注,消息傳到紫禁城,宮內外上下為之震驚。

宣統二年(1910年),慈禧太后下懿旨召甘肅布政使何秋輦(字彥升)回京,任命他為欽差大臣兼押解官,負責將甘肅敦煌莫高窟藏經洞中剩余的經卷及其他大量珍貴文物押解送至京城。

接到學部調令以及所撥銀兩后,甘肅藩司,代理巡撫何彥升深知此事重大,絲毫不敢怠慢,他迅速召集屬下,下達緊急命令,要求敦煌知縣陳澤藩立即前往莫高窟藏經洞,仔細查點剩作的經卷和其他文物。何彥升特別強調,清點工作必須一絲不茍,確保每一件文物都登記在冊,不得有絲毫遺囑,敦煌知縣陳澤藩接到命令后,不敢有絲毫懈怠,立刻組織人員,帶領著蘭州來人傅寶華、武相臣等,隨即便前往敦煌莫高窟,不敢耽誤片刻。

莫高窟,俗稱千佛洞,位于敦煌東南20公里處的鳴沙山東麓的斷崖上,遠遠望去,它宛如沙漠中的一座古老殘垣,靜靜地矗立在黃沙之中,莫高窟規模寵大,樹木成林,生態環境獨特。山體坐西朝東,洞窟密布于巖體上,上下錯落有致。宛如蜂窩一般,南北全長約1600米。

石窟以精美的彩塑為主體,四壁及窟頂均有絢麗多彩的壁畫,藝術價值極高,窟外還建有窟檐和棧道,這些設施不僅為石窟提供了保護,也方便了人們的進出和參觀。

卻說知縣陳澤藩帶著上面來人傅寶華等,迅速抵達敦煌莫高窟后,第一時間向王道士宣讀了朝廷的懿旨,隨后,他便親自監督清點工作。陳澤藩深知這些文物的價值,每一個步驟都格外小心謹慎。經過數日緊張而細致的清點,由于沒有足夠的箱子,袋裝的敦煌遺書被逐一搬出。這些帶著厚厚塵土文獻被隨意堆放在大車上,僅用草席簡單卷捆扎遮蓋,用粗大的繩子把堆滿車上的文獻緊緊剎牢。工作終于完成。

卻說陳澤藩指揮著眾人,將剩余的經卷和其他文物妥善包裝,小心翼翼地裝上馬車,他不敢有絲毫懈怠,立刻下令返回敦煌縣衙,要將這些珍貴文物送到京城。

面對官府人員的粗枝大葉、馬馬虎虎,王道士瘦小的身影呆在一旁,原本因官府重視而生出的那點高興,瞬間便涼了大半,他變得不知所措。其實,王道士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天,在官府清點之前,他早已偷偷把一些比較好的寫本轉移藏匿起來。就在這些卷子被封存在藏經洞那段時間里,他早就動了手腳,盜取了許多珍貴的寫本。

原本,王道士還為自己盜經賣經之心生虧愧疚,覺得自己做了對不起祖宗和國家的事。然而,當看到官府人員在處理這些文物時如此輕描淡寫、漫不經心,甚至也在私藏的可能時,他的心里頓時好受了許多,甚至開始為自己開脫起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官府人員尚且如此,我又何必自責呢?”

話說朝廷要將敦煌莫高窟藏經洞寶藏押運回京的消息一經傳出,原本只有極少數人知曉的莫高窟藏經洞寶藏,瞬間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消息如同燎原之火,仿佛插了翅膀似的,迅速傳開,敦煌莫高窟藏經洞中有價值連城的寶藏的事成了公開的秘密。一時間,各方勢力蠢蠢欲動,皆想從中分一杯羹。于是,一場以獲得藏經洞藏品的為目標的暗戰悄然拉開帷幕。敦煌這座原本寧靜而古老的城市,仿佛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將來自四面八方的人物都卷入其中。

外國的探險家們聞風而動,他們身著筆挺的西裝,頭戴精致的禮帽,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傲慢與貪婪。他們打著“考察、探險”的幌子,懷揣著對東方神秘寶藏垂涎三尺的覬覦之心,不遠萬里而來,在他們眼中,敦煌莫高窟的珍寶不僅是財富,更是他們拓展殖民版圖,彰顯西方文明優越性的絕佳工具。他們帶著先進的勘探設備和武器,以一種強勢的姿態,妄圖將莫高窟藏經洞這些珍寶全部據赤已有。

而中國本土的各方勢力,更是如潮水般涌來。有那些自詡為江湖豪杰的綠林好漢,他們身著粗布短衣,懷揣利刃,臉上帶著一種不羈與野性,他們聽聞名了莫高窟藏寶的消息,但覺得這是一個揚名立萬、發家致富的好機會。于是,他們呼朋引伴,拉幫結派,在江湖上放出要奪取寶藏的豪言壯語,仿佛這寶藏已經是他們的囊中之物。

還有那些心懷不軌的官僚和奸商也加入了這場寶藏爭奪戰。他們表面上道貌岸然,衣冠楚楚,實則內心陰暗,滿肚子的壞水。這些官僚利用手中的權力,奸商則憑借積累的財富,暗中勾結,企圖在這場寶藏爭奪戰中分得一杯羹。

一時間,敦煌城至莫高窟,殺氣騰騰,刀光劍影,原本寧靜的街道變得人心惶惶,城內茶館、客棧成了各方勢力暗中交易和勾結的場所,空氣中彌漫著陰謀與貪婪的氣息。敦煌,這座古老而寧靜的城市,被這場貪婪的風暴攪得烏煙瘴氣,一片混亂。

話說知縣陳澤藩帶著蘭州來人傅寶華,武相臣等押運著莫高窟經卷回到縣衙后,傅寶華和武相臣等人面對著九車無價之寶,心中早已蠢蠢欲動,他們不甘心入寶山而空手而歸,于是便在提前安排下,將大車停靠在官衙院內,也沒有安排專人看管。傅寶華、武相臣決定第二天一早出發前往蘭州,隨后便招呼著所有押解之人入內吃飯,并準備起路上的吃喝來。

傅寶華、武相臣早就安排好了自己的至親。面對著大車上堆滿的珍貴經卷和寫本,他們的至親頓時喜形于色,立刻現身,趁著押運人員都去吃飯、無人看守之際,他們迅速從大車上抽取經卷,動作熟練且迅速,仿佛早有預謀。

且說押送的李望軒、劉文彬、張錦程、羅尚如等人,看到了門外發生的一切,但當報告給傅寶華時,卻被傅寶華眼色制止,示意他們不要多管。在這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態下,再加上官場中“官大一級壓死人”的潛規則,眾人全都默契地裝作什么都沒看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任有他們抽取經卷。

次日早晨,天剛蒙蒙亮,傅寶華,武相臣在負責押運這排珍貴文物的任務下,經過大半天緊張準備,做好出發前的各項安排。他們便匆匆吃完早飯,隨后帶著手下人馬和滿載文物的大車,離開了敦煌縣城,沿著官道,一路護送莫高窟藏經洞的這些珍貴文物,隨著便往三百里外的安西方向走去。

且隨著運送莫高窟藏經洞珍寶的車隊緩緩駛離敦煌城,消息不知從何處泄露,瞬間像長了腿似的,立即以驚人的速度,迅速便在茶館、飯店、客棧等,各方勢力之間傳播開來。

一時間,這個消息如同燎原之火,迅速點燃了各方勢力的貪婪與野心。各方勢力猶如嗅到血腥味的野狼,紛紛從各自的隱匿之處涌出。其中,有野心勃勃的馬匪,他們平日里就覬覦著這些珍貴的文物垂涎三尺,妄圖通過非法手段將其據為已有,一夜暴富;也有心懷不軌的境外勢力,妄圖將這些承載著中華民族文化精髓的瑰寶偷遠出境,以謀取巨大的政治和經濟利益;還有一此心懷叵測的神秘組織,他們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試圖利用這些文物達成某種不可告人的陰謀。

這些勢力量如同洶涌的潮水,從四面八方朝著車隊行進的方向蜂擁而去。他們有的騎著駿馬,馬蹄翻飛,塵土飛揚;有的乘坐馬車,車輪滾滾,揚起一片沙塵。他們在蜿蜒的戈壁灘上風馳電掣,你追我趕,爭先恐后,唯恐自己晚到一步,讓別人搶了先機,一場圍繞著珍貴文物的激烈追逐就此拉開帷幕,戈壁灘上瞬間充滿了緊張與不安的氣息。

三月半的敦煌,寒意仍挾在風中不肯退場。清晨時分,凜冽的風呼嘯著掠過廣袤無垠的戈壁,仿佛千萬把細小的砂紙,無情地打磨著大地,卷起細碎的沙石在空中狂舞,發出沙啞而刺耳的呼嘯聲。遠處的戈壁灘上,枯黃的駱駝刺在風中倔強地搖曳,它們的枝干雖然干枯,卻仍然頑強地扎根在這片貧瘠的土地上,仿佛在向世界宣告生命的堅韌。裸露的沙石泛著冷冽的灰褐色,在晨光中顯得格外刺眼,偶有幾叢干枯的紅柳,枝椏扭曲如枯骨,在蒼白的天幕下投下蕭瑟的影子,如同一幅蒼涼的水墨畫,訴說著這片土地的荒蕪和滄桑。

天空呈現出一種灰蒙蒙的色調,厚重的云層低垂,仿佛隨時都能壓下來,給人一種壓抑而沉重的感覺。太陽雖然已經升起,但光芒微弱,無法驅散這無處不在的寒意。偶爾,一陣更強勁的風刮過,卷起的沙塵如同一條條灰色的巨龍,在天地間肆意翻滾,讓人幾乎睜不開眼睛。在這片荒蕪的戈壁上,一切生命似乎都被這刺骨的寒風和無盡的荒涼所吞噬,唯有那頑強的植物,還在用它們的方式,堅守著這片古老的土地。

敦煌通往安西的驛道,宛如一條被歲月遺忘的褶皺,蜿蜒曲折地橫亙在荒蕪大地之上。這條古老的官道,見證了無數的風霜與滄桑,如今卻顯得格外冷清。路面上布滿了深深的車轍和斑的馬蹄印,這些痕跡是過往商旅和行者留下的歲月印記,然而如今卻難覓行人蹤跡,只有偶爾的風聲和遠處的駝鈴聲打破這片寂靜。

道路兩側的界碑早已斑駁不堪,傾斜著立在路邊,有的甚至半截陷入沙土之中,被無情的風沙侵蝕得字跡難辨。這些界碑曾是過往旅人辨認方向的標志,如今卻只能默默訴說著歲月的無情。遠處起伏的山丘輪廓僵硬,線條分明,仿佛是大地的脊梁,在灰蒙蒙的薄霧中若隱若現,更添幾分孤寂與蒼涼。

天空中,偶爾飄過幾朵灰白色的云,投下一片片陰翳,給整個世界蒙上了一層壓抑的面紗。偶爾一陣風拂過,卷起路邊的沙塵,揚起一片短暫的煙塵,但很快雙歸于沉寂,仿佛在這片土地上,連風都顯得有氣無力。

傅寶華、武相臣一行人沿著官道,一路上,車隊在晨光的照耀下不急不慌地行進,馬蹄聲和車輪碾過沙石的聲響在寂靜的戈壁灘上回蕩,顯得格外清晰。押運的眾人神情平淡,似乎根不將這次押運任務當作一回事,顯得有些漫不經心。他們無所事事地坐馬背上或車廂里,東拉西扯閃聊著,話題從天氣到家鄉瑣事,從路上的飛馬而過的商人到彼此的家長里短,無所不句,這種輕松的氛圍與周圍荒涼的戈壁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車隊一口氣走了三四十里后,隨著午時的到來,押運的李望軒、劉文彬、張錦程等和傅寶華、武相臣經過簡短商量,立刻在路邊停下休息。他們從車子上取出簡單的干糧和水,匆匆吃了起來。眾人圍坐在一起,一邊嚼著干硬的馕,一邊繼續閑聊,仿佛這些干糧也能成為他們談資的一部分。休息片刻后,他們又重新上馬坐車,繼續踏上前往安西的路程。

天隨著時光悠悠流轉,午時的熾熱陽光漸漸收斂了鋒芒,天色在不知不覺間悄然變換,

傅寶華一行人東拉西扯地閑聊著,悠然自得地驅趕著馬車。馬蹄聲聲,車輪轆轆,在這廣袤無垠的戈壁上不慌不忙地行進著。馬蹄揚起的塵土,在身后拉出一條長長的痕跡,仿佛是歲月留下的淺淺印記。

他們自顧自地前往,全然不顧身邊有人快馬加鞭飛馳而過。就這樣不緊不慢地走著,仿佛時間在這一刻也放慢了腳步。當黃昏的帷幕緩緩拉開,天邊被染成了一片絢爛的橙紅色,像是打翻了調色盤,將整個世界都暈染得如夢如幻。就在這如夢的余暉中,疙瘩井驛站那模糊的身影,如同一個在時光中等待已久的幽靈,漸漸地出現在了解的眼前。

疙瘩井驛站宛如一位被歲月遺忘的老者,蜷縮在戈壁那深沉而荒蕪的深處。這里,距離繁華的敦煌城足有七十來里路,仿佛是兩個世界的分界點。它就像是一位垂垂老矣的守夜人,孤獨地堅守著這片荒蕪,見證著時光的流車和世事的變遷。

驛站的圍墻是用土坯堆砌而成的,歲月和風沙的侵蝕讓它們東倒西歪,仿佛一陣稍大的風就能將它們徹底吹倒。墻皮早已剝落得不成樣子,祼露出的內里黃士,在風沙的肆虐下搖搖欲墜,仿佛在訴說著曾經的滄桑與無奈。

走進驛站,幾間破敗的房屋映入眼簾。門窗早已洞開,像是被歲月無情地撕開了傷口,透出一股衰敗的氣息。朽爛的房梁上,垂落著密密麻麻的蛛網,像是時光編織的囚籠,將這里的一切都囚禁在了過去的回憶中。門扉在風中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仿佛是它們在痛苦地呻吟,又像是在向過往的行人訴說著曾經的繁榮與如今的落寞。

曾經,這里是供旅人歇腳的溫馨港灣,那一張張土炕上,或許曾留下過無數旅人的疲憊身軀和溫暖夢鄉。可如今,土炕上積滿了厚厚的沙塵,像是被歲月遺忘的塵埃,將曾經的熱鬧與喧囂都深深地掩埋。墻角處,幾只野鼠蜷縮在那里,警惕地張望著,見有人來,它們驚慌失措地四處逃竄,仿佛這里是它們最后的避難所,容不得一絲外界的打擾。

驛站外,那口被稱為疙瘩井的枯井,靜靜地佇立在那里。井繩雖然歷經歲月的洗禮,卻依然堅韌結實,仿佛在堅守著它最后的使命。井口結著一層鹽霜般的白漬,那里歲月留下的痕跡,見證著這里曾經的生機與活力。井邊那幾株歪歪斜斜的胡楊,用它們的虬曲枝干,在風中默默地訴說著往昔的軼事。那些故事,或許有旅人的歡聲笑語,或許有商隊的匆匆腳步,或許有風沙的咆哮怒吼,但如今,都已隨著時光的流逝,漸漸地消散在了這茫茫的戈壁之中。

卻說那疙瘩井驛站,平日里冷冷清清,驛卒們每日守著這方小天地,日子過得平淡如水。這一日,日頭偏西,天邊被染得通紅,仿佛一幅絢麗的畫卷。就在驛卒們百無聊賴之際,遠處揚起一片塵土,一隊車馬如疾風般朝著驛站疾馳而來。

驛卒們先是一愣,隨即臉上泛起了興奮之色。這疙瘩井驛站地處偏遠,平日里除了偶爾路過的商人,鮮少有人到訪,今日這般熱鬧,倒讓他們有了幾分期待。他們趕快站起身來,朝著車馬迎了過去。

待車馬近了,驛卒們這才看清,為首的是兩位風塵仆仆的中年人,其中一位,約莫三十六七歲,身著一件略顯褪色的青色長衫,雖滿是旅途的塵埃,卻依舊掩蓋不住他身上的書生氣。他的面容清瘦,眉宇間透著一絲疲憊,但眼神中卻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仿佛再多的風霜也無法磨滅他內心的執著。他身后那長長的辮子有些凌亂,幾縷碎發垂在額前,更添幾分不羈。此人正是傅寶書,他微微皺著眉,似乎在思考著什么,卻又不是抬頭望向遠方,仿佛在期盼著什么。

另一位中年人與傅寶華年紀相仿,相差不過五六歲,身村稍顯魅梧,面容堅毅,眼神中透著一股沉穩之氣。他身著一件棕色的勁裝,腰間掛著一把長刀,顯得頗為干練,他正是武相臣,一路上與傅寶書形影不離,既是同伴,又是護衛。

兩人車后左右兩邊跟著的是身著官府制服的護送隨從,李望軒、劉文彬、張錦锃、羅尚如等皆在其中。他們同樣顯得疲憊,但眼神中透著堅定,他們有的騎馬,有的趕車,顯然都經過了長途跋涉。馬匹鬃毛凌亂,車輪上沾滿意了厚厚的塵土,這一切都昭示著他們一路的艱辛。

“客官,你們來啦!歡迎來這兒歇腳?”一位驛卒滿臉堆笑地迎了上來,熱情地說道。

卻說傅寶華自然明白怎么回事,他不慌不忙地從懷中掏出一份官府憑證,遞到驛卒,說道:“我等有要事在身,途經此地,還望行個方便。”

驛卒伸手接過憑證,仔細端詳了一番,確認無誤后,臉上堆滿了笑容,連忙說道:“既是官府的人,那自然是歡迎之至!幾位客官快請進!”說罷,急忙側身讓開道路,隨著便將傅寶華一行車馬迎進了驛站。

進了驛站,李望軒也顧不上歇息,自顧自地指揮著劉文彬、羅尚如、張錦程他們做事去,全然不顧傅寶華做什么。

卻說劉文彬、羅尚如等人聽聞后,自也不多說什么,立刻分頭行動起來。劉文彬帶著幾個人去生火做飯,準備晚飯,他們忙碌著拾柴,架鍋,不一會兒,煙氣便在驛站上空裊裊升起。帶著一絲煙火的氣息,為這寂寞的驛站增添了幾分人間煙火氣。

羅尚如則帶著另一些人去照顧馬匹,他們小心翼翼支好馬車,以方便明日套車。隨后將馬從車轅里解開韁繩,輕輕拍打著馬匹的脖子,安撫它們一路的勞頓,接著,他們將馬牽到馬廄,細心地喂上草料和清水。馬兒們似乎也感受到了這份關懷,安靜地咀嚼著草料,偶爾發出幾聲輕鳴。

驛站里頓時便熱鬧了起來,眾人各其職,忙碌而有序,打破了往日的寧靜。

不一會兒,晚飯便做好了。雖只是些簡單的飯菜,但對于奔波了一天的傅寶書等人來說,卻已是難得的美味。他們狼吞虎咽地吃著,填飽了肚子后,為了明天的路程,他們簡單地洗漱了一番,自也不說巡夜看守的事,隨著便上床休息去。

至于羅尚如他們,前半夜一直在忙碌著照顧馬匹,他們先是為馬添草加水,仔細檢查每一匹馬的狀態,確保它們吃飽喝足。羅尚如還不是輕輕撫摸馬匹的鬃毛,安撫它們的情緒,直到確認馬匹都已喂飽,才放心地各自回房。一路上的疲憊襲來,他們倒頭便睡,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夜半三更,萬籟俱寂。月亮被烏云遮住了大半,只透出微弱的光,灑在驛站的屋頂上,驛站周圍一片死寂,只有偶爾傳來的幾聲蟲鳴,更增添了幾分詭異的氣氛。

就在這時,一群蒙面人如鬼魅般從黑暗中翻墻潛入了驛站內。他們一個個身著黑衣,蒙著面,只露出一雙雙閃爍著寒光的眼睛,目光中透著冷酷與貪婪,他們的腳步輕盈得如同貓兒一般,小心翼翼地在夜色中穿行,生怕弄出一點聲響,驚動了驛站里的人。他們悄無聲息地靠近了驛站內停放的馬車。馬車上裝的是木箱子,箱子里裝的正是敦煌莫高窟藏經洞的珍貴文物,而這些珍貴文物,正是這群蒙面人此番的目標。

卻說領頭的蒙面人,當看到驛站內外空空蕩蕩,無人看守時,心中暗自歡喜,抬手打了個手勢,隨即便向手下發出行動的命令。

跟隨在后面的手下看到領頭人的手勢后,自是不敢遲緩,立刻如餓狼般朝著馬車便撲了過去。他們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立刻揮動著手中的利刃,迅速上前,隨著便準備割斷捆綁木箱的繩子,搬動這些裝滿文物的箱子。

然而,就在他們即將得手的一剎那間,夜空中突然傳來一聲斷喝,如同驚雷般炸響:“住手,這些木箱是我們的,你們不許動!”這聲音中帶著威嚴與怒意,瞬間劃破了夜的寂靜,震得周圍空氣都仿佛微微顫動。

那些蒙面人正全神貫注地準備對木箱下手,被這突如其來的喝聲驚得齊齊一愣,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手中的利刃也停在了半空。寒光在微弱的月光下閃爍不定。他們下意識地循聲望去,只見從驛站大門處涌進一群人,與他們裝束竟無甚差別,同樣蒙著面,讓人看不清面容。

原本緊繃的心弦瞬間松了下來,懸著心也隨之便放了下,緊張的氣氛頓時緩和了幾分。他們意識到,來的并不是押運的傅寶華、武相臣,李望軒,羅尚如他們,而是一群和自己志同道合的“同行”。

然而,這短暫的緩和并未持續太久,新來的蒙面人中,領頭的那個人向前跨出一步,雙手抱胸,下巴微微揚起,眼神中滿是不屑與威嚴,他厲聲斥責道:“你們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這批貨可不是你們能動的!”

原先那群蒙面人領頭的也不甘示弱,他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絲兇狠,同樣向前一步,與對方對峙起來,大聲回應道:“別管我們是誰,你們速速離開這里,別耽誤我們做事,否則,沒你們好果子吃。這批貨我們志在必得,識相的話,就趕緊離開這里!”

新來的蒙面人領頭的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突然發出一陣狂笑,他的笑聲在寂靜的夜空中回蕩,顯得格外刺耳和囂張,笑聲戛然而止后,他的語氣變得更加強硬:“喲呵,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凈敢太歲爺頭上動土!真是不自量力,你們最好趕快滾走,否則,我們就不客氣了。這批貨,你們今天休想帶走!”

原先那群蒙面人的領頭人被這番話徹底激怒,他的臉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眼中閃爍著怒火,他猛地一拍手,怒吼道:“好大的口氣!今日這貨我們拿定了,你們要是不想血濺當場,就趕緊滾蛋!否則,咱們就用刀劍說話。”

“好啊,說大話嚇唬誰,我才不怕你們吶!”新來蒙面人領頭的哪里肯退讓,眼見對方如此囂張,他意識到不來硬的不行,剎時間,他大手一揮,身后的眾人隨著便如潮水般往前涌去,手中的兵器在月光下閃爍著寒光,殺氣騰騰。

原先那群蒙面人眼見自己放出的狠話不僅沒有嚇退對方,反而引來了更強烈的反擊,心中不禁暗怒。他們自知在這種情況下絕不能示弱,立刻毫不猶豫地便向對方逼了過去。

剎時間,雙方針鋒相對,劍拔弩張,氣氛緊張到了極點。兩伙蒙面人對峙著,彼此眼中都閃爍著兇狠的光芒,手中的兵器在月光下寒光四射,仿佛隨時都會揮身對方。四周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只有雙方的喘息聲和低沉的怒吼聲在夜色中回蕩。一場混戰一觸即發,仿佛只要有一絲火星,就會瞬間點燃這片緊張的夜空。

雙方之間的對峙氣氯自是越來越緊張,空氣似乎都凝固了。在這種劍拔弩張的局勢下,不知是誰終于忍不住,率先喊了一聲“殺!”剎那間,喊殺聲震天響,雙方如同猛虎下山、蛟龍出海般斗殺開來。

一時間,驛站內刀光劍影交錯閃爍,寒光四射,兵器相撞的聲音此起彼伏,不絕于耳,清脆的金屬碰撞聲在夜空中回蕩,仿佛是死亡的交響樂。雙方混戰在一起,蒙面人們揮舞著手中的刀劍,你來我往,激烈地廝殺,月光下,他們的身影快速移動,如同鬼魅般穿梭在刀光劍影之間,鮮血開始飛濺,染紅了腳下的土地。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為你推薦
斗羅:謫仙臨塵,酒劍弒神
會員

李謫仙被塵心領進七寶琉璃宗。覺醒武魂那天,一柄青蓮劍出世,劍氣縱橫,先天滿魂力。他被寧風致譽為千年難遇的天才,并敲定與寧榮榮的姻緣。但不成想。六年時間過去,李謫仙魂力沒有寸進!寧榮榮:“謫仙哥哥,七寶琉璃塔是大陸第一輔助武魂,與強大的戰魂師配合,才能發揮出最強威力。”“雖然……我很不想這么說,但你的確跟不上我的腳步了。”拿回兒時互換的信物。李謫仙:“各自安好。”...“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李謫仙并不氣餒,他堅信自己絕非庸才。明月下。他仰頭飲酒,醉里舞劍。魂力在不知不覺中,飆漲到二十級。李謫仙這才明白。他乃雙生武魂——劍與酒。“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從七寶琉璃宗不辭而別。李謫仙手握劍、腰別酒,獨自一人游歷大陸。他喝了最香醇的酒,結識最好看的女子,挑戰最厲害的劍客。多年后。他在全國魂師大賽,與寧榮榮相遇。看著被鶯鶯燕燕包圍的李謫仙,一劍橫掃所有天才,寧榮榮淚眼婆陀。“謫仙哥哥,榮榮每天都想你……”“多年未見,你還可好?”李謫仙風輕云淡,長劍遙指。“出招吧。”謫仙之名響徹大陸。這一次,他看向神界。“天上神祇有三千,見我也須盡低眉!”(多女主,不跟團,虐唐三,虐榮榮……)

仙仙蒹葭 0讀過
沒錢修什么仙?

老者:“你想報仇?”少年:“我被強者反復侮辱,被師尊視為垃圾,我怎么可能不想報仇?”老者摸了摸少年的腦袋,嘆道:“好孩子,我來傳功給你吧。”少年驚道:“前輩!這怎么行?”老者伸出手:“把你手機給我。”少年看著手機上的變化,震驚道:“前輩!這哪里來的百年功力?”老者微微一笑:“好孩子,這是你在天庭的備用功力,以后急用的時候隨用隨取,別再被人侮辱了。”少年皺眉:“這不是法力貸嗎?我怕……”老者:“天庭是大平臺,新用戶借百年功力有30天免息,日息最低半天功力,還沒你吐納一周天多。”……張羽冷哼一聲,關掉了上面的廣告。

熊狼狗 20萬讀過
撈尸人

人知鬼恐怖,鬼曉人心毒。這是一本傳統靈異小說。

純潔滴小龍 31.2萬讀過
太虛至尊

(又名《玄靈天帝》方辰)”江凡,我后悔了!“當許怡寧發現,自己寧死不嫁的窩囊未婚夫,娶了姐姐,將她培養成一代女帝時,她后悔了。如果時間可以重來,她一定不會任性的讓姐姐替嫁!

蒼天霸主 47.4萬讀過
詭秘之主

蒸汽與機械的浪潮中,誰能觸及非凡?歷史和黑暗的迷霧里,又是誰在耳語?我從詭秘中醒來,睜眼看見這個世界:槍械,大炮,巨艦,飛空艇,差分機;魔藥,占卜,詛咒,倒吊人,封印物……光明依舊照耀,神秘從未遠離,這是一段“愚者”的傳說。

愛潛水的烏賊 623萬讀過
主站蜘蛛池模板: 永仁县| 三原县| 漳浦县| 通化市| 延安市| 墨竹工卡县| 新晃| 随州市| 青冈县| 鹤庆县| 兴海县| 布尔津县| 金堂县| 大渡口区| 高阳县| 昔阳县| 丹棱县| 饶河县| 石台县| 江安县| 宜君县| 称多县| 府谷县| 温泉县| 安远县| 永济市| 榆中县| 铜梁县| 柳州市| 遵义县| 上虞市| 嫩江县| 灌南县| 滁州市| 嘉峪关市| 娱乐| 莱芜市| 台东市| 息烽县| 巴彦县| 牙克石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