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祖巫精血

地球地核的巖漿海沸騰時，蘇寒的守衡之翼正穿透地幔的硅鎂層。他懷中的「蓋亞天道核心」發出警示音，核心表面的觸須紋路與地核深處的「不可名狀之主」投影產生共振，竟在巖漿中勾勒出十二祖巫的殘缺身形。

「祖巫精血共鳴反應！」凌青璇的量子核心在通訊頻道中尖叫，「根據女媧族數據庫，盤古隕落時精血化為十二祖巫，而燭龍的十二星圖正是用來鎮壓他們的鎖鏈！」

蘇寒按住劇痛的太陽穴，過去視界不受控地展開：父親蘇寒川跪在祖巫殘骸旁，手中捧著染血的「祖巫精血瓶」，而母親的九黎劍正與燭龍的星圖鎖鏈抗衡。畫面突然扭曲，變成燭龍將精血瓶倒入青銅巨門的場景，門內傳來的嘶吼聲竟與蘇寒體內的盤古脈絡產生共鳴。

「原來燭龍一直在收集祖巫精血，」蘇寒握緊手中的空瓶，瓶身上隱約浮現「玄冥」二字，「他想復活祖巫，用他們的力量鞏固單一天道！」

地核中央的盤古之心突然爆發出強光，這顆由靈能與巖漿構成的心臟跳動時，竟在周圍形成「熵減領域」——所有克蘇魯觸須在領域內都被強制還原為基本粒子。蘇寒剛要接近，無面者勢力突然從裂隙中涌出，他們的身體由純粹的法則能量構成，手中握著同時具備符箓紋路與能量槍管的「混沌武器」。

「守衡者，交出祖巫精血。」為首的無面者聲音空洞，手中槍械射出的不是子彈，而是凝結的「道紋彈」，「我們是萬道的清道夫，不允許任何單一勢力掌控平衡。」

蘇寒揮劍劈開道紋彈，卻見劍勢被對方徒手拆解成靈氣與電能。無面者的身體吸收了這些能量，竟分裂成兩個——一個擅長修真法術，一個精通科技武器。

「他們能復制接觸到的任何法則！」風璃的聲音從月球傳來，「女媧族曾在遺跡中封印過類似存在，稱他們為「法則剽竊者」！」

蘇寒突然福至心靈，引動萬道金丹的力量，在掌心凝聚出「法則熔爐」。當無面者的分裂體再次攻來時，他將其吸入熔爐，竟煉出一枚刻有「融」字的法則結晶——這是能短暫融合兩種法則的奇物。

「原來如此，」蘇寒將結晶嵌入守衡之翼，羽翼頓時能自由切換修真與科技形態，「你們不是清道夫，而是克蘇魯培養的「法則病毒」，通過復制與分裂制造混亂！」

無面者們發出尖銳的嘯聲，集體化作流光鉆入盤古之心。蘇寒緊隨其后，卻發現心臟內部是座由祖巫骸骨支撐的「萬道牢籠」，十二祖巫的殘魂被燭龍的星圖鎖鏈束縛，每具骸骨旁都放著盛滿精血的玉瓶——其中一瓶赫然標著「燭九陰」。

「蘇寒，你果然來了。」燭龍的實體終于現身，他的龍身由星圖與觸須共同構成，「祖巫精血是打開盤古之心的鑰匙，而你體內的混沌天靈根，則是激活心臟的生物電脈沖。」

蘇寒這才驚覺，自己的心跳頻率竟與盤古之心的跳動完全一致。燭龍揮爪擊碎「燭九陰」精血瓶，黑色血液融入他的星圖身軀，竟在背后展開十二對祖巫羽翼：「單一天道即將崩潰，唯有祖巫的原始力量能重建秩序。蘇寒，把你的血滴入精血池，否則這些鎖鏈斷裂時，祖巫殘魂會吞噬整個地球！」

地面傳來劇烈震動，蘇寒聽見地表雙道修士的慘叫。他望向祖巫殘骸，發現每具骸骨的眼睛里都倒映著不同的文明——有修真界的凌仙峰，有科技側的機械教廷，還有被克蘇魯侵蝕的扭曲世界。

「我拒絕。」蘇寒舉起空瓶，用開天劍劃破手臂，「祖巫精血不該成為權力的工具。」他的混沌血液滴入精血池，竟引發連鎖反應，所有祖巫骸骨同時發出悲嘯，星圖鎖鏈寸寸崩裂。

燭龍怒吼著揮爪，蘇寒的守衡之翼卻自動展開防護結界。他趁機將「蓋亞天道核心」植入盤古之心，核心與心臟共鳴產生的波動，竟將祖巫殘魂轉化為純凈的法則能量，注入全球的雙道修士體內。

「你毀了一切！」燭龍的身軀開始崩解，星圖與觸須互相吞噬，「沒有單一天道，萬道只會在混亂中熵寂！」

「不，真正的秩序不需要鎖鏈。」蘇寒接住墜落的祖巫精血瓶，瓶中突然浮現出父親的殘魂投影，「父親，告訴我，盤古之心的真正用途是...」

「是孕育新的天道。」蘇寒川的殘魂指向心臟中央的胚胎，「寒兒，用你的混沌血與祖巫精血融合，創造能容納萬道的新天道胚胎。這是我與你母親最后的計劃。」

蘇寒咬牙將精血與血液混合，胚胎突然爆發出強光，化作一枚跳動的「萬道胚胎」。胚胎表面流轉著所有文明的標志，中心處隱約可見蘇寒、凌青璇、風璃等人的虛影——他們竟是新天道的「道基」。

地表傳來歡呼聲，蘇寒通過共生網絡看見雙道修士正在合作修復裂隙。但在南極洲冰層下，他察覺到第三股勢力的波動——那是比克蘇魯更古老的存在，他們的氣息與盤古之心的原始法則同源，卻帶著毀滅一切的暴戾。

風璃的緊急通訊打斷了他的思考：「蘇寒！月球矩陣監測到太陽系邊緣有未知艦隊躍遷，他們的科技水平遠超機械教廷，而能量反應...」

「是祖巫精血的波動。」蘇寒握緊萬道胚胎，感受著體內暴走的混沌靈氣，「看來，我們的「法則病毒」朋友，還有更強大的后臺。」

凌青璇的量子核心突然傳來大量數據，蘇寒瞳孔驟縮——那些數據竟解析出無面者的真實身份：他們是來自平行宇宙的「天道毀滅者」，專門獵殺所有具備守衡潛力的文明。而蘇寒，正是他們的下一個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