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二人沒有意見,齊墨便繼續說道。
“如此,那這商會便叫做墨閣吧。”
“商會初建,目前首先以水下靈植種植,凝氣丹,聚氣丹,避水丹為主。”
“然后再拓展至其他丹藥。”
“至于許舟你所負責的法器和陣法相關,你便自行決定。”
“雨漪,商會初建,煉丹事宜便由我負責,后續由你招募煉丹師。”
“待我將避水丹煉制出來后,后續的靈植種植同樣需要招募修士負責。”
“等商會初步穩定后,你二人可以自行決定商會發展事宜。”
齊墨對一應事宜進行安排。
至于那水下靈植種植。
也沒有瞞著許舟之意。
等他將避水丹煉制出來后。
這水下靈植的種植在翠云湖將會成為一個正常的職業。
張雨漪和許舟二人對齊墨所說自然沒有意見。
隨后。
齊墨便準備離開春水小筑。
在碧竹坊和琉璃坊兩座坊市物色這墨閣的店鋪位置。
如今。
各個坊市負責的煉氣宗族都沒了。
好的店鋪位置自然空了出來。
就在齊墨準備轉身離開之際。
一旁的許舟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
“齊前輩,這春水小筑下,好似還有一道陣法。”
“看其波動,應當是一道隱匿陣法,不知前輩是否知情。”
許舟一句話讓齊墨愣在當場。
他在這春水小筑居住了數年時間。
全然不知這春水小筑下居然還有一道陣法。
齊墨的反應已經告訴了許舟答案。
他繼續說道。
“齊前輩,這隱匿陣法本就難以察覺,若非精通陣法,很難感知到。”
“即便如此,若非進入春水小筑,恐怕我也察覺不到。”
如此隱蔽的陣法。
究竟藏了什么。
由不得齊墨不好奇。
十日后。
春水小筑的小院已經變了模樣。
深達十米的深坑下。
齊墨與許舟二人面前的去路。
被一道光幕擋住。
正是許舟所說的陣法。
齊墨不通陣法。
轉身朝著許舟問道。
“這陣法是否能破解?”
許舟沒有直接回答。
走上前去。
對著陣法研究起來。
足足一柱香功夫才說道。
“此陣頗為復雜,兼具防御,隱匿,困敵之效,能破解,需要時間。”
齊墨點了點頭后便放任許舟一個人在此破解。
直到一個月后。
精神疲憊的許舟才從深坑出來告知齊墨陣法即將破解。
許舟并沒有直接破解陣法。
而是當著齊墨的面才將陣法破開。
若是這其中是什么珍貴之物。
也不會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誤會。
隨著許舟的一番施為。
一聲輕響后。
二人面前的屏障這才緩緩散去。
露出黝黑深邃的洞口。
沿著洞口進入。
二人走的小心翼翼。
也就三五丈距離。
便豁然開朗。
一座石窟出現在二人面前。
穹頂鑲嵌的熒光石將整個石窟照的如同白晝。
正中央。
擺放著一座蒲團。
上面盤膝坐著一具身著錦衣的白骨。
白骨前方。
放著一枚玉盒和一枚玉簡。
齊墨拿起玉簡,靈識一掃。
便獲得了其中相關訊息。
這白骨修士居然是一筑基修士。
乃是九竅山城玄牝竅陸家之人。
斬殺強敵后,被強敵所傷。
重傷不治,在此坐化。
玉盒之中乃是陸家極為重要之物。
若是來人愿意將此玉盒送至陸家。
儲物袋中之物便算是報酬。
齊墨打量著桌上的玉盒與那白骨腰間掛的儲物袋。
心中思量。
這白骨修士玉簡中所言有幾分真假。
若是他是白骨修士。
定然會在這玉盒中留下后手。
若是來的人是正道之人,為了儲物袋中傳承,必然不會打開玉盒。
將玉盒送去陸家,完成交易。
若是來人是邪惡之徒,心生惡念打開玉盒。
就會被其后手所制,不得不將這玉盒送去陸家。
而齊墨是第三種人。
他選擇拿走儲物袋,留下玉盒。
但就在他取下儲物袋的一瞬間。
玉盒卻直接打開。
一道黑色陰影,直接射入齊墨識海之中。
齊墨一陣暈眩,半晌才回過神來。
心神一動,靈識內視。
卻在識海深處。
看到一抹黑色的暗影,如附骨之疽。
難以撼動。
齊墨此時哪能不明白。
這后手,在儲物袋上。
已然中招,懊惱無用。
齊墨確定,這后手必不致命。
因為這白骨修士還需要來人替他將東西送回陸家。
死人可去不了陸家。
朝著打開的玉盒看去。
玉盒之中,是一枚玉簡和一方木盒。
這木盒用料非凡,散發著淡淡香氣。
不過齊墨看不出是何材料。
他將玉簡拿起瀏覽起來。
好半天功夫才放了下來。
不得不說。
這些修士的心真臟。
玉簡中說明。
齊墨所中之毒乃是陸家特有的神魂之毒,唯有陸家能解。
此毒不會對齊墨平日里造成任何影響。
唯有在他突破筑基之時會躁動不安,阻礙筑基。
也就是說。
此毒不解,無法筑基。
不僅如此。
若是來人將玉盒送到陸家。
陸家還可以直接贈送一枚筑基丹。
齊墨對這木盒中的物品極其好奇。
究竟是何物。
值得白骨修士臨死之前費盡心機的算計。
恩威并施,下毒脅迫。
此刻他打開木盒毫無顧忌。
他輕輕將木盒打開。
只見木盒之中,兩只金蟬臥在其中。
光禿禿的,沒有翅膀,極為怪異。
齊墨不認得是何物。
一旁的許舟突然驚呼出聲。
“這是六翅金蟬的幼體!”
齊墨抬頭問道。
“六翅金蟬,這是何物?”
許舟倒吸一口涼氣說道。
“此物,還是在千年之前,五行宗尚未分裂成七國五宗時出現過。”
“這六翅金蟬,一翅煉氣,兩翅筑基,三翅金丹,四翅元嬰。”
“至于后續,我也不太清楚。”
“相傳,此蟲至金,能口吐庚金劍氣,無物不斷。”
“同境界修士不是其一合之敵。”
“曾有金丹修士硬生生靠一只四翅金蟬與元嬰修士平起平坐。”
“不過,此蟲培育也是極難。”
聽完許舟所訴。
齊墨總算明白這白骨修士為何如此算計了。
將兩枚玉簡扔給許舟。
齊墨將東西全部收起來后說道。
“這些東西我便收起來了,我會另外給你靈石作為補償。”
看完玉簡的許舟點了點頭。
這渾水他趟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