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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保護你呀

李元從來不是一個循規(guī)蹈矩的人。

小時候調(diào)皮搗蛋,沒少讓父母操心,直到堂哥考上重點大學,看到大伯臉上欣慰且自豪的淳樸笑容,于是幡然醒悟,硬生生熬了一年,把這個笑容復制到自己父母的臉上。

后來在父母殷切的期待下,考公上岸,生活順風順水,也成了全家人的驕傲。

可李元并不開心,他喜歡無拘無束,向往自由,糾結(jié)數(shù)載,于是悍然辭去公職金飯碗,幾經(jīng)輾轉(zhuǎn)成為一名互聯(lián)網(wǎng)短劇導演。

紅利時期,也是運氣頗好,幾部短劇精準的踩在了風口浪尖上,賺了個盆滿缽溢,成功實現(xiàn)財務自由。

如此風華正茂,年少多金,銀行卡里八位數(shù)的存款,算不上大富大貴,卻也已經(jīng)是普通人一輩子難以企及的高度。

可問題又來了,李元腦子里越發(fā)感覺到空虛以及疲憊,總覺得生活中缺少點什么。

至于到底缺了什么,他又說不上來,只是那感覺越來越強烈,以至于對什么都提不起興趣,導致他精神越來越恍惚,萎靡不振。

這個問題被他歸結(jié)于有點小成就后的矯情,所以把心思都放在了打磨劇本上,恍惚之后再醒來,就看到了常大腦袋的大腦袋。

現(xiàn)在想來,穿越前那空虛的感覺,竟然不是矯情,大概率是他腦子里的“黑壁”在作祟,也不知道這玩意有什么用,有時間得研究研究。

至于一刀砍了喬滿江,倒也不純粹是為了謝紅魚,他連謝紅魚道心受創(chuàng)多重都沒看出來,就是臭脾氣又上來了,看喬滿江實在是不爽。

尤其是連七歲孩子都殺,一點負罪感都沒有,不死天理難容,不砍他一刀,實在是念頭不通達。

老子都穿越了,還擱著看你玩一手遮天權(quán)利的游戲?

還脫身,脫你媽呢!

神色復雜的謝紅魚聽到抓妖女,眼里閃過一絲茫然,隨即反應過來,嘴角彎起一抹好玩的弧度,“抓妖女?有本事你就來啊!”

縱身離開的背影,再次恢復了往日妖女的風采,這一刀下去,念頭通達的又何止是李元一人。

常大腦袋感覺自己的腦袋又大了,看了看謝紅魚離開的背影,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死人頭,跺腳道:“你糊涂啊,怎么就給殺了呢,妖女沒抓到,兇手又死了,滅門慘案線索又斷了,我們怎么交差?”

交差?

交什么差?

李元撇嘴,彎腰撿起地上星月劍扔給常懷春,“我們的任務是抓妖女,現(xiàn)在知道妖女不是兇手,真正的兇手又死在了妖女手中,怎么就交不了差了?”

喬滿江明明是你殺的……常懷春一頭霧水,旋即瞪大了眼睛。

“想到了?”李元嗤笑,“這件案子,上上下下一團漿糊,所有人都在觀望,如今巡按使馬上就要到了,背地里不知道多少大人物在關(guān)注這件事情,星月宗、漕幫、云東府甚至整個朝廷,隨便哪個漩渦都能輕易要了我們的命,頭兒,一個月幾兩碎銀,拼什么命啊。”

常懷春也反應過來,珍而重之的把星月劍收好,其實有這東西在,就能交差了。

真正的兇手是喬滿江,他用星月劍施展了類似星月劍法的劍法,滅了陸知州滿門,嫁禍給星月宗。

星月宗妖女謝紅魚一怒之下劍斬喬滿江,最后被自己帶領(lǐng)手下力戰(zhàn)謝紅魚,不但重創(chuàng)了妖女,還收繳了星月劍和喬滿江的尸首。

嘖,皆大歡喜!

三個臭皮匠還沒反應過來,茫然的問:“那星月劍是哪里來的?喬滿江為什么要殺陸知州一家,難道漕幫要反?”

“關(guān)我們屁事!”常懷春和李元同時說道。

常懷春是真的高興,看李元也是越來越喜歡。

半空中,喬公公愣了半晌終于反應過來,失笑自語:“簡直匪類!”

不過這小子是真聰明,以一個輯魔校尉身份看待這件事情,居然能分析的如此透徹,直覺更是精準的嚇人。

他明明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陸知州監(jiān)守自盜,隱瞞朝廷打算獨吞前朝密藏,不知道漕幫滅其滿門其實是意見不和或者分贓不均,兩者本是沆瀣一氣。

可是這小子聰明,卻看出了這件事情中的詭譎復雜,也想到了交差抽身事外的方法。

簡直兩全其美。

可他千算萬算,沒算到自己看了個全程。

“如此人才,你想置身事外倒是不太可能的。”喬公公啞然失笑,看到李元得意的樣子,又有些氣惱,“嫌俸錢少是吧,咱家給你漲點就是了。”

隨后目光轉(zhuǎn)向躺在地上的尸首,自語道:“滅門啊,多大的利益驅(qū)使,才讓你們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嘴上擠兌蕭挽月的喬公公實際上也是有苦難言,朝廷哪可能明察天下,自然也有不知道的事情。

他深受陛下信任,領(lǐng)帝命而來,一旦確認兇手可以就地格殺的,根本不需要證據(jù),也不需要給什么人交代,回去匯報一聲就是了。

這件案子處處透著詭異,漕幫這些年還算隱忍,一直沒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可這事做的和找死沒什么不同。

其中必然涉及到天大的利益,喬公公不敢輕舉妄動,怕惹來漕幫不惜代價的反撲,鬧個魚死網(wǎng)破。

魚死了就死了,網(wǎng)破了也就破了,前朝古墓中的秘藏,卻不能毀掉。

星月宗妖女猶豫不決,他又何嘗不是?

真?zhèn)€卵痛!

……

李元從青州府出來之后,已經(jīng)到了深夜。

果然如他所料,云東知府一張老臉都皺成了褶子,盯著星月劍看了半個時辰,愣是沒有吩咐一句。

直到李元站的腿都麻了,云東知府才猛地吸了一口氣,像是回魂一樣,對著幾人擺了擺手。

五人如蒙大赦,逃也似的離開了青州府。

府門外,常大腦袋哈哈大笑,看得出來是真的高興,攬著李元肩膀道:“不枉本官一直看好你,這次多虧了你了,我還從沒看到過知府大人如此愁苦的樣子,看來這件案子果真不是我們能參與的了,如今一身輕松,走,本官請客,帶你們?nèi)ヂ犌!?

李元眼前一亮。

對哦,這個世界是可以勾欄聽曲的。

不過他驚魂未定,安身完成了,立命還沒有著落,實在是沒心情大半夜的折騰自己,便找了個疲累的借口搪塞了過去。

常大腦袋也不著惱,帶著三個臭皮匠花天酒地去了。

李元也想去,可小命更重要,這是個武者開山裂地的世界,又有皇權(quán)左右生死,別看他憑借頭腦游刃有余,實際上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喬滿江那鋪天蓋地的潑墨一劍,那是真差點死了。

打鐵還需自身硬,必須要強大起來。

送走了常大腦袋等人之后,李元迫不及待的回到獨居小家中,鉆研起了自身所學,以及腦子里那塊神秘的“黑壁”。

前身所學名為春水刀,聽起來娘了點,卻是不錯的刀法,配合春水心法在大乾也算是上的臺面的一套武學。

鎮(zhèn)魔司的標配,據(jù)說那位白首座一刀下去長河斷流,整個天地都能一分為二,而且這還是在那位并不是主修的情況下,其威力可見一二。

三月深夜雖不至于燥熱,卻也有些悶意,李元干脆解了上衣赤膊立于小院,一柄闊刀舞的虎虎生風。

半個時辰后大汗淋漓,融會貫通之下一刀斬出,已經(jīng)有些許分水之意,尤其是鍛骨境筋骨淬煉之下,那股子力氣讓他有一種能生撕虎豹的感覺,這可不是以前那副滿是科技與狠活糟蹋過的軀體。

“牛逼!”李元收刀大口喘息,兩眼炯炯,心中暢快至極。

“噗哈哈……咳咳……”

院墻上忽然傳來笑聲,似乎又牽扯了傷口齜牙咧嘴的咳嗽起來。

李元愕然抬頭看去,謝紅魚趴在院墻上,笑的花枝亂顫,咳的玉面通紅,奇道:“你來這里做什么?”

“保護你呀!”

“噗通”一聲,妖女從墻上掉下來了,摔得悶哼不省人事。

“臥槽!”李元急忙上前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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