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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桑樹下的童年

張羽

小時候,家門口的桑樹林便是我個人的小天地,說是樹林,也算不上,因為加起來也不過五棵。

春天,在它長出綠葉之時,我就和小伙伴在樹下玩耍,累了,就往樹上靠,那春風吹著吹著,我就在樹下睡著了,一睡睡到了中午,爺爺找不到我時,總會來到樹下,把熟睡的我抱回家。

初夏,我就扳著指頭數呀數,倚著門框盼呀盼,恨不得日子一下子過去。終于,數得桑葉落了,盼得桑椹冒出了頭。粉紅、嫩綠的桑椹,一顆顆、一串串,挨挨擠擠地掛滿了一樹,好似調皮的娃娃。它們有的將身子藏在葉底下,不小心露出了半邊臉;有的則躲在綠葉之間不肯出來;還有的則驕傲地挺著大肚子,形態各異,可愛極了。樹葉拂過的沙沙聲,是它們的竊竊私語。

這時,我總是嘴饞地爬上桑樹,專挑那些快熟透了的吃,有時會把我酸得齜牙咧嘴,把嘴里的吐掉,一個勁地嚷道:“酸死了!”但嚷了一陣子,又吃了起來,不吃到牙快酸掉,我是決不肯罷休的。

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桑椹的顏色變了,味也甜了,到了盛夏時節,一個個紅艷艷、紫顫顫地掛在枝頭,惹得我心里癢癢的,我又不聽爺爺的勸告,三下兩下爬到了樹梢,坐在枝丫上,專挑又大又紅又飽滿的吃,吃了一顆又一顆,可枝頭卻還掛著那么多,我不禁又垂涎三尺,忍不住再爬上枝頭吃了起來,直到肚子發脹才罷休。

來到林邊的池塘,看到的是一個咧著嘴笑的“大花貓”,臉上,手上,衣服上無一不被那甜滋滋的桑椹汁染成了紫色,我又捧腹大笑。在林中自娛自樂,玩夠了,鬧夠了,到池邊掬起一汪清水洗了一把臉,我又成那個活潑可愛的小姑娘了。累了,我就爬到樹上躺下來,看著那天,好藍喲!看著那云,好白喲!在這片綠色的天地里,承載著我多少夢想啊!如今我早已不是當年自由的孩子了,我正走在追夢的路上。

雖然,我已告別孩童時代,但記憶中那片綠色的小桑林仍浮現在眼前,還有那桑椹的香甜喲……哦,我那永遠難忘的童年和那片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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