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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長大后我就成了你》:長大后我就成了你

還記得小時候,看見你每日早晨起來對著鏡子梳頭,心中總是不以為然:一個大男人沒事就梳頭,真沒出息。而現在的我幾乎將梳頭當作了每天的必修課,我每次不把那蓬松的頭發梳得整齊劃一就決不罷休。我也時常“日省自身”,也逐漸發現自己不同于往日,尤其是自己的生活中多了“愛梳頭”這一條,思來想去,只得歸功于你。

楊勝超

清晨洗漱時,望著鏡子中與你越來越相像的臉,心神不由得寧靜了下來,不由得回想起這十幾年與你的點點滴滴……小時候,我長得并不太像你,為此,你沒有少遭朋友、同事調侃。現在,他們一見到我就對你說:“你兒子長得與你越來越像了!”每當這時,你便笑得很開懷。確實,現在的我和你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而我也由當初的一個孩童長得和你差不多高了。

還記得小時候,看見你每日早晨起來對著鏡子梳頭,心中總是不以為然:一個大男人沒事就梳頭,真沒出息。而現在的我幾乎將梳頭當作了每天的必修課,我每次不把那蓬松的頭發梳得整齊劃一就決不罷休。我也時常“日省自身”,也逐漸發現自己不同于往日,尤其是自己的生活中多了“愛梳頭”這一條,思來想去,只得歸功于你。不僅如此,在其他方面你也以身作則,你的言行也潛移默化地影響著我。

小時候,腦中總是有各種疑問,我問你,你總是不厭其煩地替我解答。現在,我漸漸長大,你也隨我一起接觸起了外界的新事物,擺弄起了智能手機,玩轉了電腦。還記得剛接觸這些東西的時候,你也不開竅,便向我請教。每到這時我總是心中暗嘆一聲“朽木不可雕也”,然后不厭其煩地替你解答,倒也樂在其中。我也不僅僅滿足于在這一方面勝過你,便常常與你爭論問題,盡管仍是勝少敗多,但也樂此不疲,你我于辯論之中將知識與觀點互相補充、互相印證,倒也不失為一樁樂事。

還記得兒時,每當媽媽外出不在家時,便由你來掌勺。每次你都信心滿滿,將飯菜做好后也不忘自吹自擂,小小地自戀一番。可每次嘗試吃過以后,我便不敢下箸,每吃一口都需要莫大的勇氣,當真是“食不下咽”。現在輪到我接替了你的位置,每當我將炒好的美味佳肴端到桌子上時,也不忘先自我欣賞一番。唉,我當真是越來越像你了。不過我做的菜也確實比你做的菜要好吃,這點你也是認同的,以后你大可優哉游哉,飯菜還是交由我來做吧!

還記得以前,我經常惹你生氣,甚至有一次為了一篇作文與你爭吵,原因僅僅是我想寫一篇想象類的作文,而你覺得那太老套。唉,現在想想,那時真是太天真了。還記得六年級的時候,你為我擇校的事而整天奔走,而我卻依舊不懂事,往往會觸怒你,可是你卻并沒有待我不同往日。待我上中學以后,只是惦念著我,惦念著你的兒子。你確實老了,平時有許多事都需要我去代勞,我也不抱怨,并將這劃分為我的分內事。我也時常想象,想象我們父子倆在夕陽下一直走著、走著,直到我們的背影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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