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得很快。”

史蒂夫直奔主題，眼神中帶著專業的評估。

“我從沒見過能以那種速度跑這么久的人。你是某種...增強型人類嗎？”

盧克輕笑一聲，他明白史蒂夫在擔心什么——又一個超級士兵血清的復制品？某種危險實驗的產物？還是潛在的威脅？

“做好事總會有好報。”盧克選擇了最接近真相的說法。

史蒂夫的表情放松了一些：“聽起來可能會是個好故事。也許你愿意在慢跑的同時分享一下？”

盧克正要回答，手機又一次震動。他掏出來看了一眼，是托尼的第二條消息：

“別擔心，我確信你們會相處愉快的。我看到你在和老冰棍聊天，告訴他少吃點布丁。”

盧克抬頭環顧四周，沒有看到托尼的身影，但他知道，這個科技天才有無數種方式監控公園的情況。

“怎么了？”史蒂夫問道，注意到盧克的表情變化。

“看來我們有個共同的朋友。”盧克展示手機屏幕，“托尼·斯塔克。”

史蒂夫看了消息，搖頭苦笑。

“這就說得通了。那個'驚喜'原來是你？”

“我想反過來才對。”盧克回答。

“你和托尼是怎么認識的？”

美國隊長的眼神中又閃過一絲好奇，他認為那個天老大他老二的自大狂可不會隨便結識陌生人。

盧克想了想，決定保持簡單：“我在一家咖啡店工作，他是常客。最近我們...一起解決了一個問題。”

接著盧克聳聳肩：“現在，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還有一份辭職信要遞交。順便，一起來一杯咖啡吧？我保證這是你喝過的最好的。”

這個簡單的邀請打破了兩人之間初次見面的輕微緊張感。

史蒂夫微笑著點頭：“我很樂意。自從七十年前醒來后，我一直在嘗試理解現代人對咖啡的癡迷。”

“那你來對地方了。”盧克笑道，“沒有人比我更了解咖啡。”

走進“醒醒吧”咖啡店，熟悉的咖啡香氣撲面而來。

老板喬伊看到他，眼神中閃過復雜的情緒。盧克思忖著該如何解釋自己的突然消失，準備好迎接一場嚴厲的訓斥。

但出乎意料的是，喬伊只是默默地從柜臺下拿出兩份文件，紙張在他粗糙的手指間顯得格外正式，他將它們遞給盧克。

“這是今早送來的，”喬伊說，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你那位朋友可真夠有魄力的。”

盧克困惑地接過文件，低頭一看，驚訝地發現這是兩份正式的法律協議。第一份是咖啡店的轉讓合同，而另一份則涉及某處高檔獨棟住宅的租賃。

“這是什么意思？”盧克看向喬伊，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么。

喬伊聳聳肩：“斯塔克先生的助手昨晚來找我，提出了一個'無法拒絕的價格'。說是要給你個'驚喜'。”

“三十年的咖啡店生涯。“

他的手指輕撫著柜臺表面，仿佛在告別老友。

“我也確實該考慮退休了。“

盧克震驚地翻閱著協議，終于理解了——這就是托尼所說的“驚喜”。

他買下了咖啡店，準備轉讓給盧克；而第二份協議則表明，托尼以極低的價格將一處斯塔克工業名下的住宅出租給盧克，租期九十九年。

托尼認為英雄至少不能住小小的出租屋，所以自作主張以同樣的價格出租了許久不用的房產給了盧克。

史蒂夫輕笑一聲：“這很托尼。他表達感謝的方式總是...過于慷慨。”

盧克還準備拒絕。“我不能——”

“如果是我的建議，”史蒂夫打斷他，“就別浪費力氣拒絕了。托尼一旦認定要做什么，很少有人能改變他的主意。而且，”

他意味深長地看著盧克，“他顯然認為你值得這些。”

史蒂夫是對的。盧克默默思索。以他對托尼的了解——盡管只有短短十幾天的相處——這位億萬富翁做事向來隨心所欲，而且極其固執，比花崗巖還要堅硬。

“先來杯咖啡吧。”盧克決定暫時擱置這個話題，走向咖啡機。“我猜你喜歡美式？”

“你怎么知道？”史蒂夫有些驚訝。

盧克微微一笑：“讓我猜猜：黑咖啡，無糖，可能加一點牛奶。這很符合你的風格——簡單、直接、不做作。”

史蒂夫眉毛微挑：“你很擅長觀察人。”

“在咖啡店工作久了，你會學會看穿每個人喜歡什么，“盧克回答，熟練地操作著咖啡機。

“但說實話，我只是猜的。你看起來不像那種會要求'低脂無泡雙倍焦糖瑪奇朵加榛子糖漿'的人。”

史蒂夫笑了：“我甚至不知道你剛才說的是什么。”

從晨跑超越美國隊長，到被托尼送了一家咖啡店和一套房子——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了。但某種程度上，他認為是對過去三十次循環的某種補償。

感謝漫威，感謝托尼.斯塔克。

“盧克，”史蒂夫低聲說，“我不知道你和托尼'解決'了什么問題，但根據他的反應，那一定非常重要。”

他停頓了一下，手指輕輕敲擊杯沿，啜了一口咖啡。

“天！這太好喝了。”他的眼睛因驚喜而睜大。“我終于明白托尼的感受了。”

他略顯尷尬地清了清喉嚨。手掌在運動褲上擦了擦，仿佛在抹去失態。

“呃，我的意思是，如果你需要任何幫助，復仇者隨時歡迎你。”

盧克微笑著點頭：“謝謝，隊長。”

史蒂夫很快喝完最后一滴咖啡，杯底發出輕微的刮擦聲，他將杯子放回桌上。

他起身準備離開，他伸出手，“今晚見，盧克。”

“今晚見，史蒂夫·羅杰斯。“盧克握住他的手。

史蒂夫離開后，盧克又重新拿起那兩份協議，他拿起筆，筆尖在紙上劃過，在合同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今晚的派對會也讓他很期待，但在那之前，他還有整整一天的時間來適應自己的新能力，以及——他微笑著環顧四周——他的新咖啡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