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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霍格沃茨特快列車

夜晚,霍索恩家。

晚餐后,大衛坐在壁爐旁,眉飛色舞地向艾米麗和莉莉講述著今天的見聞。

“你們絕對想象不到,那些店鋪就像從童話里跳出來的!會自己寫字的羽毛筆、會咬人的書,還有那個賣魔杖的奧利凡德,眼睛大得像銅鈴……”

“卡倫!”莉莉突然撲向哥哥,眼睛亮晶晶的,“快變個魔法給我看!像麥格教授那樣把抱枕變成貓!”

卡倫無奈地攤了攤手:“這個……我還得研究研究。”見妹妹撅起嘴,他趕緊從包里掏出一盒巧克力蛙,“先嘗嘗這個?”

莉莉的注意力立刻被跳動的巧克力吸引。艾米麗則默默翻開卡倫帶回來的《魔法史精要》,指尖輕輕摩挲著燙金的標題。

“對了,該給它起個名字。”卡倫將雪白的貓頭鷹抱到橡木餐桌上。“等我上學后,它就是我們的信使了。”

小家伙歪著頭,琥珀色的眼睛在燈光下閃爍著光芒。它輕輕轉動腦袋,幾乎轉了一百八十度,好奇地打量著每個人。

“它能聽懂我們說話嗎?”莉莉踮起腳尖,鼻尖幾乎要碰到貓頭鷹的喙。“就像昨天那只送信的貓頭鷹一樣聰明?”

貓頭鷹突然抖了抖蓬松的羽毛,發出“咕咕”兩聲短促的鳴叫,還煞有介事地晃了晃頭頭,這個動作如此人性化,讓全家人都笑了起來。

“說到這個”大衛放下咖啡杯,“魔法界居然還在用這么原始的通信方式。那些巫師們發明了會飛的掃帚、會變形的家具,卻想不出比貓頭鷹更高效的傳信方法?明明有電話這種——”

“爸爸!”莉莉突然尖叫一聲,嚇得貓頭鷹撲棱著翅膀飛到了吊燈上。她舉著巧克力蛙附贈的巫師畫片,小臉因為興奮而漲得通紅:“畫片上的人不見了!畫框里是空的!”

卡倫接過那張畫片,畫框里確實空無一人。

“這是尼可·勒梅,”卡倫輕聲解釋,“魔法石的主人,史上最偉大的煉金術士。”就在這時,畫片突然閃爍起金色的光芒,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重新出現在畫框中。他穿著綴滿星辰圖案的長袍,對卡倫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然后舉起手中的燒杯,里面的液體正不斷變換著彩虹般的顏色。

莉莉倒吸一口涼氣:“他、他剛才是在對我笑嗎?”

卡倫點點頭,目光卻無法從畫片里熟悉的面孔上移開。果然,三年前的就是尼可·勒梅。

“咕!”貓頭鷹突然從吊燈上俯沖下來,精準地落在卡倫肩頭,打斷了他的思緒。它親昵地用喙梳理著卡倫的頭發,似乎在提醒主人自己的存在。

“那么,想好叫什么名字了嗎?”艾米麗微笑著說。

卡倫注視著貓頭鷹如琥珀般剔透的眼睛,突然有了靈感:“就叫‘福玻斯’(Phoebus)吧,古希臘神話中代表‘光明’的神祇。”

仿佛認可這個名字,福波斯發出一聲悠長的鳴叫,展開雪白的翅膀,在燈光下,它如同一團發光的云朵,美麗得不可思議。

莉莉看得入迷,忍不住伸手想要觸摸,卻被靈巧地躲開。

“看來它很滿意這個名字。”艾米麗笑著將散落的巧克力蛙包裝紙收進垃圾桶。

整理完所有東西后,卡倫帶著魔杖,還有魔法書籍上了二樓,進了自己的房間,準備開始嘗試魔法了。

《標準咒語:初級》米蘭達·戈沙克著。

挑選了一個簡單的咒語,發光咒。

看完書上的講解,又在心里默念了幾遍,卡倫深吸一口氣,舉起黑胡桃木魔杖。

“熒光閃爍(Lumos)!”

卡倫看到散發著藍光的魔力,涌入魔杖頂端,登時魔杖尖端迸發出耀眼的白光,將整個房間照得亮如白晝。窗外受驚的海鷗撲棱棱飛起,而卡倫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一次就成功了,看來我的天賦確實不錯。”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里,房間里不斷傳出輕聲的咒語。

當太陽在海面上漏出一線時,卡倫終于合上書本。他的眼睛因疲憊而酸澀,但嘴角卻掛著滿足的微笑。福波斯早已在一旁打起了瞌睡,雪白的羽毛隨著呼吸輕輕起伏。

“這就是魔法的感覺。”卡倫望著指尖殘留的魔法熒光。

他輕輕摩挲著羊皮紙卷軸上那些跳動的如尼文,突然意識到,這不過是個開始,霍格沃茨的城堡、會動的樓梯、充滿秘密的禁林……還有那對老夫婦留下的謎題,都在未來的某處等待著他。

接下來的幾周,卡倫沉浸在魔法的海洋中。

到八月底時,卡倫的行李箱已經塞滿了筆記和從麗痕書店郵購的新書,諸如《基礎煉金術》《如尼文解密》《霍格沃茨:一段校史》……

九月一日的黎明時分,天邊剛泛起魚肚白,霍索恩家的燈就已經全部亮起。艾米麗在廚房忙碌地準備著三明治,煎培根的香氣彌漫整個屋子。

“卡倫,你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大衛檢查著兒子的行李箱。

“都準備好了,爸爸。”卡倫拍了拍鼓鼓囊囊的箱子,福波斯在籠子里不耐煩地撲騰著翅膀。

用完早餐,一家人便坐上了車,開車前往倫敦,不到四小時的車程,便抵達了倫敦國王十字站。

大衛為卡倫準備好了放行李的手推車,將卡倫的所有行李放在了手推車上。

站臺上人潮涌動,大衛推著堆滿行李的手推車,在第九和第十站臺之間的那堵墻前停下。

“就是這里了?”艾米麗緊張地捏緊了手提包。

卡倫點點頭。

“記得寫信。”艾米麗突然上前整理他的衣領,聲音有些哽咽。

“每周都要!”莉莉撲上來給了他一個用力的擁抱。

卡倫深吸一口氣,握緊推車把手,朝著那堵看似堅不可摧的磚墻沖去。在接觸的瞬間,他感到一陣奇異的溫暖包裹全身,仿佛穿過了一層肥皂泡,然后眼前的景象驟然改變。

“哇哦!”莉莉的驚嘆聲從“墻”的另一邊隱約傳來,“卡倫真的消失了!”

大衛摟住妻子和女兒的肩膀:“走吧,我們該回家了。”他的聲音里帶著驕傲與不舍,“那孩子從小就知道該怎么照顧自己。”

而此刻的卡倫,正站在一個全新的站臺上。深紅色的霍格沃茨特快噴吐著蒸汽,站臺上擠滿了穿黑袍的學生。貓頭鷹的叫聲、家長的叮囑聲、行李箱滾輪的聲音交織成一首奇妙的交響曲。

卡倫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他的魔法之旅,終于要正式開始了。

卡倫穿過嘈雜的車廂走廊,耳邊充斥著學生們興奮的交談聲和貓頭鷹的鳴叫。他選了個靠窗的空隔間,將行李妥善安放在行李架上,然后將裝有福波斯的籠子放在靠窗的位置,雪白的貓頭鷹正歪著頭打量這個陌生的環境。

卡倫從包里取出一包巧克力蛙,第一只青蛙剛跳出包裝就撞在了車窗上,發出“啪”的一聲悶響。卡倫忍不住輕笑,這讓他想起了原著中羅恩的窘態。

正當他拆開另一袋零食時,隔間的門突然被輕輕叩響。

“請問這里還有空位嗎?”一個黑發男孩站在門口,灰眼睛帶著溫和的笑意。他胸前的獾院徽章閃閃發亮,“你好,我是塞德里克·迪戈里,赫奇帕奇二年級。”

卡倫的目光在男孩的面容上停留了片刻,塞德里克·迪戈里,那個在原著中英年早逝的赫奇帕奇優等生。

“當然,請進。”卡倫迅速收起散落的零食。“你好,塞德里克,我是卡倫·霍索恩,今年的新生。”

塞德里克的目光在書脊上停留了片刻:“《如尼文解密》?如果你不說,我還以為你是其他學院的三年級學長,在為古代魔文課做準備呢?看來拉文克勞會很適合你。”

他俏皮地眨眨眼,“拉文克勞的求知欲在你身上閃閃發光,不過我覺得你也可以來我們赫奇帕奇。”

接下來的旅程中,塞德里克像個稱職的導游般介紹著霍格沃茨的種種:禮堂天花板的魔法、會移動的樓梯、還有。

“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就在廚房旁邊,”他壓低聲音,露出狡黠的笑容,“家養小精靈們總會在宵禁后留些司康餅在壁爐邊保溫。”

正當塞德里克繼續向卡倫介紹加入赫奇帕奇的好處時,車廂門突然被猛地拉開。

“瞧瞧這是誰!”兩個紅發少年一前一后擠進來,臉上掛著如出一轍的頑皮笑容,“塞德里克又在拐帶新生了?”

“喬治,弗雷德,注意言辭。”塞德里克無奈地搖頭,轉向卡倫“這是韋斯萊兄弟,格蘭芬多的‘惡作劇專家’。”

“這是卡倫·霍索恩,今年的新生。”塞德里克又向韋斯萊兄弟說道。

“我們更愿意被稱為‘快樂工程師’!”雙胞胎異口同聲地反駁。

“嗨,新生!”兩個紅發少年像照鏡子般同步靠在門框兩側,臉上掛著如出一轍的頑皮笑容。

左邊那個向前走了一步:“我是喬治。”

右邊那個立刻接上:“我是弗雷德。”

接著兩人變戲法似的從口袋里掏出一把五顏六色的糖果,“嘗嘗我們最新研發的‘鼻血牛軋糖’?保證能讓你大吃一驚!”

卡倫接過糖果時,注意到塞德里克微不可察地搖了搖頭。他心領神會地將糖果放進口袋:“謝謝,我留著晚餐后吃。”

“明智的選擇。”喬治假模假樣地嘆氣,“上次塞德里克吃下我們的‘吐泡泡糖’后,整整一周都不肯和我們說話。”

“那是因為你們讓我在麥格教授面前吐了一節課的肥皂泡!”塞德里克哭笑不得地抗議。

“你們剛剛為什么說‘塞德里克又在拐帶新生了’,他不是今年才二年級嗎?”卡倫向韋斯萊兄弟問道。

“這個嘛——”喬治拖長了聲調,突然從口袋里掏出一塊會變色的糖果拋向空中,“因為咱們的塞德里克可是赫奇帕奇的‘秘密武器’!”

弗雷德默契地接住糖果,像變戲法似的讓它消失在手心:“去年在火車上,他一個人就說服了三個新生在分院儀式上主動要求去赫奇帕奇!”

塞德里克的耳尖瞬間變得通紅,他局促地擺弄著赫奇帕奇徽章:“我只是……覺得應該讓新生了解每個學院的優點。”

“聽聽!”喬治夸張地捂住胸口,“不愧是我們的‘赫奇帕奇之寶’,多么正直啊!”

塞德里克終于忍不住把臉埋進手掌里,從指縫中傳出的聲音悶悶的:“梅林啊,你們能不能別在新同學面前提這個外號啊!”

卡倫也忍不住輕笑出聲。

夕陽透過車窗灑在四人身上,將歡聲笑語染成溫暖的金色。卡倫望著眼前生動的面孔,雖然錯過了原著的主角們,但他正在書寫屬于自己的霍格沃茨故事。而這段故事,或許會比原著更加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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