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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復盤,堵門

看著最后的見證者死于自己刀下陳衍丟下鋼刀。

掃了一眼幾具尸體,陳衍大腦傳來陣陣興奮感暫時壓制了身體的疲憊在三人身上摸索了起來。

沒找到什么畫本中所謂的秘籍之類的東西,靈石加起來有十幾枚靈晶一小把,也來不及細數趕緊揣進懷里,想來這三人往日里也是有錢就花的主

至于地上的鋼刀陳衍懶得去管,要上繳到衙門證物房的東西他也拿不走索性看都不想看。

在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陳衍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殺人,但沒想到這一刻來的如此猝不及防。

但是那種通透的感覺真的很爽,或許這就是刻在骨子里的放肆?

和以往看話本一樣,往往在主角已經擺平事情后會有那么一幫人總是姍姍來遲。

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領頭的是一個姓劉的捕快,從他飛檐走壁跳躍行走的動作來看修為至少也在練氣后期。

“你是五隊的?”

劉秩站在陳衍幾步開外掃了一眼地上的尸體有些驚訝的問道。

地上那三個賊子他認識,往日里在臨海縣為非作歹不少,幾年前還是班房常客。

只是這兩三年就沒怎么見過他們,但說到底這幫人在劉秩眼里都屬于毒瘤范疇。

但再怎么看不上這三人劉秩還是清楚他們的實力的,陳衍的修為在劉秩眼中還不如他們。

不過他并不想追究,劉秩屬于那種比較老派的捕快,加之在衙門混的久所以很多東西只要不觸犯法律違反原則劉秩并不想刨根問底。

“小子陳衍見過劉頭。”

陳衍倒是想套套近乎,不想劉秩問完話后就鐵著一張臉站在那里一言不發好似在等什么人。

見狀陳衍內心也松了口氣,要是劉秩問的太細的話他很難圓過去。

不一會率先趕來李滄和見狀臉上有些難看,再打量陳衍一眼隨即便轉換了一副面孔露出和藹的表情說道。

“陳衍你說說情況。”

即便已經知道這局面是李滄和搞出來的事情陳衍表面上也要做好姿態。

一來他沒有直接證據,二來他也不想現在就和李滄和撕破臉,他怕李滄和狗急跳墻連演都不演要他小命。

“回稟李頭,小子正押著這酒鬼回衙門交差途中剛好遇到這三人從巷子里出來,想來定是違反了宵禁怕我緝拿他們,于是見我孤身一人隨即起了歹心...”

從頭到尾陳衍都沒透露太多東西,但他的話邏輯上卻說的通。

此次宵禁是臨海坊這幾年最嚴厲的一次,普通人頂多繳納點罰款挨頓鞭子罰點勞役就差不多了。

但就這三人敢對巡檢外委動手的情況來看身上要是沒背點事那都說不過去,一旦被巡檢抓到那肯定就屬于縣老爺口中的從重從嚴那種。

所以他們朝陳衍下手是說的過去的。

三人說話的功夫周圍陸續趕來不少人基本都是熟面孔,這幫人看到地上的尸體后再看陳衍的眼神就有些不一樣了。

說到底陳衍的實力他們基本還是有個判斷的,大家都是外委身份,跟在各個領隊捕快身后干點雜活還行,持刀砍人?說實話真沒幾個敢抄刀子上的。

說到底修行和修行是不一樣的,同樣是練氣期有的人能在臨海縣闖出諾大的名頭有的只是最底層的散修。

都是些沒有道統傳承的平民怎么你就不一樣呢?

陳衍可管不了他們詫異的眼神,這會他只想趕緊糊弄過去,因為他想隱藏丹毒這事就不能讓人細究。

動靜鬧得有點大,就連城防司都來了個校尉。

陳衍記得這位大人姓張名仇,家族就是臨海縣本地的。

巡檢衙門和城防司是兩套系統,從身份來說這位是百戶領校尉職。

他的到來劉秩和李滄和都是客氣的拱手見禮。

張仇隨意擺擺手算是打過招呼了,只是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站在人群當中的陳衍隨后便笑呵呵的拍拍陳衍的肩膀像是贊賞。

“撤了撤了,剩下一個時辰提高警惕。”張仇下完命令帶著城防司士卒就走了。

劉秩跟李滄和打了個招呼也帶人繼續去巡街。

這種時候陳衍是肯定不能繼續執行任務了,李滄和再怎么想要搞事也要面上過的去。

留下幾人跟陳衍返回巡檢司衙門。

張全擔憂的張張嘴最后化作一聲擔憂。

“你沒事吧?”

陳衍報以微笑說道“還行,就是消耗過度有些力竭了。”

見狀張全也不好繼續詢問細節,畢竟身邊還有其他人。

返回巡檢司交差過程很順利,留下陳衍待在值房不想動彈,這會他也不愿意獨自回家,畢竟巡檢司衙門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等到沒人關注他后陳衍坐在椅子上開始復盤。

首先可以確定這事就是李滄和所為,有好幾個佐證點。

一來當時陳衍詐了一下那個老三從對方表情能看出,現在看來當初自己得罪邱家那位少爺也是李滄和暗中安排的。

二來第一個到達現場的人最應該是李滄和,因為陳衍所處的位置還在五隊的轄區,結果率先趕來的是三隊的劉秩,以修為來說兩人應該差不多,劉秩都能及時趕來李滄和來遲了就說不過去。

而且李滄和來的時候陳衍看到對方神色由喜轉怒再到平靜的整個過程。

只是陳衍實在想不明白他跟李滄和到底有什么過節?

他陳衍身上除了家里祖上傳下來的十來張低階丹方之外兜比臉干凈,不然也不至于還要再打份工維持生計。

還有就是最后趕來的那位城防司張大人,陳衍現在想來對方最后看他的眼神怪怪的,被這種大人物盯上陳衍說實話都在考慮要不要跑路了。

想到可能要跑路的可能性陳衍從懷里掏出一個袋子,這是那三個賊人身上的所有靈石,陳衍將它們歸納在一起。

將靈石倒出來細數一下,拇指大的靈石有十九枚靈晶按照一百比一的算法折合兩枚靈石。

一顆灰不溜秋和靈石一般大小的東西引起了陳衍的注意。

修行界的靈石從某種程度來說也是屬于礦石的一種,既然是礦石那么肯定有不同的屬性,常見的便是五行。

但黑色的靈石陳衍搜索記憶還真沒見過,稍微渡過一絲靈力過去這石頭瞬間展現出一副畫面讓陳衍略微吃驚。

另一邊李滄和也在等消息,見來人急匆匆的走進房間便問道。

“可有情況?”

“回稟李頭,那陳衍回到值房后便在休息,我檢查了牢家兄弟身上什么也沒有,可能被陳衍搜刮干凈了。”

“你去碾石街去看看,那邊沒有陣法,有什么東西直接帶回來。”

“是!”

將人打發走后李滄和倒了一杯茶略微皺眉,他總覺得自己這事辦的太糙了。

本以為陳衍一個小人物可以隨便拿捏,沒想到修為比陳衍高的牢家兄弟居然栽了。

如果這三人身上有對自己不利的東西被陳衍取走那就很麻煩了。

但現在也不是去追究陳衍的時候,畢竟巡檢衙門里也不都是蠢貨,就拿最先到現場的劉秩來說這人就屬于又臭又硬那種。

這也導致李滄和很多手段無法使用,說到底很多東西上不得臺面的。

另一頭陳衍看完影像后愣愣的坐在椅子上,他想了很多種可能就是沒想到李滄和要對付他的原因竟然如此簡單。

影像時間也就幾分鐘,畫面中李滄和和牢家兄弟很熟悉,這些年這三人應該幫李滄和干過不少事。

所以他們之間的交流非常直白毫無遮掩。

年底巡檢衙門有位捕頭年齡快到崗要退休了,李滄和看上了捕頭的位置想要爭取一把。

但問題是李滄和這些年賺的靈石一半用在自己修行上,另外一半要用來養一些像牢家兄弟這般干臟活的野狗還要向上打點一番,自己也是基本沒存下什么靈石。

李滄和翻閱卷宗后毫無意外就盯上了陳衍,修為不高(練氣四層修為,中期),身份干凈,無父無母,城里有間鋪子,完美的肥羊簡歷。

于是李滄和就跟點卯房說五隊缺人把陳衍調了過來,等到過上一段時間陳衍就可以在任務中犧牲了,至于怎么把陳衍家的鋪子弄到手其實也很簡單設個局就行。

本就在衙門辦事多年認識不少人,到時候帶著陳家鋪子的房契再偽造一張有陳衍簽字畫押的借款文書就能將鋪子過渡到他的名下。

只不過半月前邱家少爺的手下沒打死陳衍有些可惜,所以李滄和便安排了自己養了好幾年的野狗做上一票。

本想著做完這一票就可以丟掉的黑手套居然栽了他也是沒想到。

....

‘狗日的李滄和!’

陳衍暗罵一句,不過他也不敢沒頭沒腦的將留影石交出去。

一來他不知道交給誰,龍捕頭?陳衍現在壓根不相信這位面容威嚴正氣的捕頭大人。

誰知道對方和李滄和牽扯有多深,畢竟李滄和在他手下干了好幾年了。

萬一陳衍這邊剛把留影石交出去轉頭就被李滄和堵上門到時候哭都沒地方哭。

現在這種情況陳衍只能暫時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回頭趕緊收拾收拾東西跑路,什么祖宅家當之類的哪有小命重要。

眼瞅著卯時已到該下值了,陳衍也懶得繼續待在巡檢衙門。

這會天空已經鋪上朝霞一路警惕的回到家中。

上午這店是沒法營業了而且陳衍也沒準備繼續開。

要不是怕李滄和讓人盯著自己陳衍都想將鋪子轉手賣了換筆靈石再離開,但越國仙朝有規定商鋪買賣必須要由當地縣衙進行立契、申牒、過割等程序之后。

再由戶房蓋上大印繳納完契稅后買賣才算完成,這中間少說得十天半個月。

而且這個過程中還無法保證會不會被李滄和知道,要是對方打個招呼隨便卡一下程序這買賣就無法短時間完成。

陳衍可等不及花費大量時間來搞這些,誰知道李滄和察覺到他要跑路的意圖后會不會狗急跳墻。

而且這次跑路陳衍也不準備帶著大包小包,主要他沒儲物袋這種東西很多家當他是帶不走的。

索性挑挑揀揀把好帶的帶上,搞完這些時候也不早了,這會趁著沒人注意趕去城門口等著辰時一到城門一開直接出城往隔壁縣一躲再來個改頭換姓至少短時間李滄和絕對找不到他。

至于沒法帶走的鋪子,李滄和就偽造房契縣丞衙門下轄的六房也沒典吏敢幫他登記,李滄和臉沒那么大。

這玩意一旦被查到了上上下下誰都跑不掉,因為這不僅是越國仙朝的根子也是滄海郡幾大宗門世家的命根子。

越國立國之初太祖皇帝和那些頂級勢力是有過約定的,仙朝對越國各地方有名義上的所有權利,但在部分問題上是仙朝和宗門世家共天下。

幾千年下來幾方雖有摩擦但大方向上還是一致的,特別在地契這方面都有默契,因為這涉及到靈脈、城市、人口以及最重要的稅收。

所以陳衍留著店鋪跑路他一點都不怕,只要越國仙朝這個主體還在,臨海縣坊市還歸越國管理那么李滄和根本就搶不走。

就在陳衍打開房門準備出去的時候冷汗一下子就從他的鬢角流了下來,右手下意識摸向腰間的鋼刀。

房門外出現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正站在幾米開外笑呵呵的望著他,眼神中那種欣賞毫不掩飾。

陳衍是真的意外,此時已換上白衣身姿挺拔仙氣飄飄的張仇雙手背在身后就站在那里宛如嫡仙。

“見過張大人!”

陳衍壓抑住心中的恐慌拖延著時間腦子里轉的飛快。

“不要客氣,這是要出遠門?”

張仇伸出手隨意的擺了兩下詢問道,絲毫沒有在意陳衍的小動作。

“回稟大人,小子有位表叔生病了我準備去鄉下看看他,這不因為實在太關心表叔所以想趁著開城門趕緊過去。”陳衍說道。

“你覺得我能找到你家來會沒有翻閱你的檔案嗎?”

張仇笑瞇瞇的點破了陳衍的謊話,弄得陳亞不上不下的很是尷尬,同時心中又無比疑問這位張大人特意去翻自己檔案是要干什么?

不過他也能從張仇的語氣中聽出來對方好像對自己沒有惡意。

見陳衍尷尬立在原處張仇說道。

“不請我進去坐坐?等下這里馬上就有人來了。”

“張大人光臨寒舍真是令寒舍蓬蓽生輝,是我失態了,張大人里面請。”陳衍趕忙側身伸手邀請張仇進店里來。

“倒沒看出來你還文縐縐的。”張仇一邊搖頭一邊調侃道。

當走進店里映入眼簾的是一排排貨架上面擺著一只只丹藥瓶,不過都是空的,丹藥都在陳衍背上的包里。

“這些都是你親自煉制的?”

等陳衍端上茶水后張仇問道。

“回大人的話,小子才疏學淺目前就會兩三種低階丹藥的煉制方法。”

這會陳衍已經想明白了,張仇的到來恐怕別有目的,很大概率是因為煉丹而來。

如果只是因為煉丹陳衍倒是不怕,他自己水平有限怕是完成不了張仇的委托,而張仇也不至于因為這種事惱怒于他。

張仇這種身份在臨海縣什么煉丹師找不到?無非就是花點時間罷了。

張仇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微微苦笑,居然會對陳衍的茶水抱有期待還以為是靈茶呢。

陳衍見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普通靈茶他也舍不得買啊,那玩意死貴死貴的。

放下茶杯張仇依靠在座椅上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道出來意。

“我來呢是想請你幫忙煉制一種丹藥。”

見陳衍正準備開口,張仇輕輕擺手繼續說道。

“先別著急拒絕,我相信你肯定可以煉制出來的,你有這個實力。”

陳衍都聽楞了,你咋對我這么有信心?你都沒說要煉什么都篤定我能煉制?

“丹毒!”

張仇說出丹毒后陳衍的表情管理終于沒忍住,這一幕被張仇看在眼里心中更加確定陳衍就是自己要找的那個人。

“我這人對丹毒的味道還算敏感,昨晚在街上我聞到了這種味道。

當時在場的人之中就你身上有丹藥味,回去后我翻閱了你的檔案,你陳家三代人都煉丹,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煉制手法是火煉法。

而我也不要你白幫忙,我這有一張丹方名叫《清靈丹》,這種丹藥需要火煉法煉制。

我會承擔前期你學習丹方的藥材,條件是當你真能煉制出清靈丹之后十年內只能把丹藥賣給我。

作為回報丹方算我無償送給你,同時你目前的困難我幫你去解決。

怎么樣?條件還可以吧?”

正如張仇所說這個條件真的很不錯,他目前最大的困難就是李滄和這個人,假如張仇真能擺平對方他也就不用背井離鄉。

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那丹毒壓根就是天元鼎從其他丹藥中分離出來的,至于要怎么讓天元鼎再次幫忙說實話他還沒找到說明書。

見陳衍還是一副遲遲不同意的模樣張仇有些不滿了,要不是為了隱瞞清靈丹不被泄露他才不用給陳衍許諾這種條件。

不說在他張家的丹師供奉,整個臨海縣還是能找出幾個使用火煉法煉丹的人,只不過這些人當中陳衍是最好控制的,原因就寫在檔案卷宗里面。

而且陳衍的煉丹水平是個謎,丹毒這玩意可不是誰都能搞出來的。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陳衍也無法拒絕,張仇能幫自己擺平李滄和那么他就能隨手把自己賣了。

今天要是不給張仇一個他想要的答復怕是走不了了。

“承蒙張大人看的起我,在下一定努力完成大人要求,只是小子我實在水平有限還請大人多寬容一段時間讓我學習一下丹方。”

“哈哈,這就對嘛,我是相信你的水平的,實話跟你說清靈丹也不是什么高階丹藥,只不過對煉制手法有些要求罷了。”

說著張仇立馬換上一副面容笑呵呵的拍拍陳衍的胳膊,隨即從袖口取出一張泛黃的丹方遞給陳衍。

剛才一閃而過的光芒讓陳衍篤定張仇的袖袍里面肯定藏著一個儲物袋,這東西讓陳衍很眼熱。

“放心吧,只要你能成功煉制出清靈丹,到時候我送你一支儲物袋。”張仇心情很好大方的說道。

“不敢想不敢想,請大人放心我會努力的。”陳衍連連保證道。

“行吧,你好好休息,我先去衙門幫你跟龍捕頭請個假。”

說著張仇就起身朝門外走去。

陳衍一路將他送到門口望著張仇離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他基本已經猜到張仇的打算了,但目前來說這并不是壞事,至少能安穩的待在臨海坊也是個好處,而且白得一丹方不是。

只不過當陳衍仔細查看丹方后差點破口大罵張仇不當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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