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早點回北昭
- 妖女權傾朝野,攝政王跪著遞刀
- 月與水明
- 2072字
- 2025-05-27 19:45:31
李善淵瞇了瞇眼,認出這是蕭承煜的副將任穆。
“什么意思?”
任穆木著臉:“世子若是有事,屬下可代為轉達。現在我們將軍需要靜養,不能讓任何人進去。”
李善淵抱臂,挑眉笑道:“蕭將軍受傷,于情于理,我都該去看看,不然回去,陛下該怪我了。”
“等將軍好轉,屬下定回稟告。”
任穆人如其名,就想跟木頭,來來回回就這幾句話。
李善淵氣的不行,他心里也覺得,蕭承煜這傷八成是假的,不知道是沖著誰來的呢,所以才非要進去。
而且外面一個接著一個的流言滿天飛,蕭承煜的人趁機散播消息,說是他因為私怨,趁著在南楚對蕭承煜下手。
如果這話傳到北昭,他落不了好。
想到這里,李善淵臉色一沉:“我若非要進去呢?”
“請不要為難屬下……”
“世子這么掛念本將軍,本將軍感念于心。”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任穆和李善淵同時驚訝地往殿內看去。
蕭承煜披著大氅,常服下能看到左肩隱約鼓起,似乎是包裹著傷口。
他唇色有些蒼白,帶著冷漠的笑意。
右肩靠著殿門,左手垂下沒有動作,看上去有幾分不自然。
真受傷了?
李善淵臉色一變。
蕭承煜不緊不慢地繼續:“回到北昭,本將軍一定向陛下上奏,稟明世子苦心。”
“你真受傷了?”
“千真萬確。”
蕭承煜走出來,掃了眾人一眼。
除了李善淵,其他人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
李善淵有些沒面子,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什么人,竟能傷得了你?”
“你知道現在對于這場刺殺,外面傳的都是什么嗎?”
蕭承煜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問。
“什么?”李善淵警惕地問,他自然也是聽說了一些。
“傳聞豫王世子在外散播謠言,導致蕭承煜大為光火,上門詰問世子,二人大打出手,蕭將軍憤而出走遇刺。”
李善淵難得聽到蕭承煜一口氣說這么多話。
一句比一句令人心驚!
那天,蕭承煜是來找了他,卻根本沒有發生什么沖突,兩人談話內容,除了他和蕭承煜,沒人知道!
而且在驛宮里,雖然外面戍守著北昭的侍衛,可他們身邊的都是北昭使臣,他們的行蹤,只有使團里的才能知曉。
蕭承煜傳達的意思,再清楚不過了。
“請吧,世子,既然是來探望,就請進來說話吧。”
蕭承煜拍了拍他的肩。
李善淵顧不得其他了,跟著進了殿,又見蕭承煜看了他身后一眼,轉頭看見自己的隨從呼啦啦都要進,被任穆等人擋在門口。
“都在外面守著!”
李善淵頗有些沒好氣地吼了一句。
一進去,便聞到了若有似無的血腥味。
李善淵就見蕭承煜慢吞吞坐下,不由皺眉:“你真受傷了?”
這已經是他不知道第幾遍問這句話了,可見對于蕭承煜受傷一事多么不敢相信。
北昭建元七年,越勒五千騎軍南下,正值京城梁王叛亂,京中無兵可出。
當時才十七歲的蕭承煜向陛下請命,僅帶了一千精兵便將越勒鐵騎擊退,據說他帶著十多名親衛孤軍深入,燒了越勒糧草,將越勒大將斬于馬下,而后毫發無傷。
蕭承煜也因此一戰成名,自此南征北戰,從無敗績。
也成為了北昭的神話。
直到前一段時間的綏云之戰。
李善淵想起南下前,陛下密召時說的那些意味深長的話。
蕭將軍征戰多年,勞苦功高,實在太辛苦了。如今得此良緣,也算能安定下來度日。
那么,這次刺殺,是南楚的人嗎?
還是來自北昭?
抑或是蕭承煜的苦肉計?
李善淵心里泛起了思量,面上做出凝重的神色:“蕭將軍武功了得,再加上驛宮有重重侍衛把守,這刺客什么來頭,這么大的本事?”
“左肩中了一箭,幸而命大,沒有傷到心脈。”蕭承煜道:“我看那人不像是真的要下殺手,不然大可淬毒。”
這也是李善淵懷疑的,被他自己一點破,反倒猶豫了。
“但我們身處南楚皇宮,若是真有刺客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進來刺殺,再毫發無傷地逃出去,該擔心的,就不是我們了。”蕭承煜繼續道。
李善淵皺眉:“你是說,是南楚這邊?”
“沒抓到人,無法定論。”蕭承煜敲了敲桌子:“不過總歸是在南楚地界出的事,再加上之前的傳言,南楚這邊總得給我們一個說法。”
李善淵站起身:“那我這就去上折請見。”
“多謝。”
蕭承煜在背后道。
“也給京里傳個信,我們最好早點回北昭。”
李善淵自然沒有異議,畢竟京城里盯著蕭承煜這個位置的,不止他一人。
打發走李善淵,蕭承煜將外衫脫下,直接將纏著的紗布解開。
他知道薄月的分量,雖然看著瘦削,但絕對不是普通弱質女流。
可她在激憤之下居然還留了手,那一下看著嚇人,實際上只是沒了個尖。
還是他回來自己,又加重了幾分。
想到這里,蕭承煜又有些心亂。
南楚的流言發酵了幾天,也該有結果了。
經過刺殺一事,至少李善淵暫時不敢有什么動靜了,就是不知道南楚這邊,到底誰是幕后黑手。
薄月……
她在鄴京的處境,原來也這樣艱難……
想也知道,身為女子,被迫前往異國他鄉為細作,被迫步步為營,被迫做出這么多不得已的事。
跟在自己身邊,想必她很不情愿吧?
當初她寧愿受辱也要回到南楚,這個女人的頑強與倔強,他最了解。
可是來到這里,她怎么還會這么憔悴,怎么還被扔在偏僻宮殿,連家都不能回呢?
那些沸沸揚揚的流言,難道都是真的?
想到這里,蕭承煜皺了皺眉,略揚聲道:“任穆。”
任穆推門進來,見他將傷口隨意露出來,不禁有些焦急:“將軍,您的傷……”
“不礙事。”蕭承煜換了紗布,故意包的粗糙:“我出去一趟,你在外面守著,別讓人察覺。”
“……是。”
任穆一向沒什么表情的臉上露出幾分一言難盡,他知道自家主子是去找誰,已經麻木到覺不出來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