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灰虛拜見大王！小的愿意入大王洞中，為座為奴！為大王效犬馬之勞！”

幾乎是瞬間，灰虛就已經跪在了地上，慌忙忙的磕起了響頭。

此刻灰虛已經是心神皆駭，他身為狼妖，對那虎皮氣味無比熟悉。

不就是頭桀驁不馴的虎妖刀疤嗎！

雖然他也瞧不上這頭虎妖，壽不過千載，若不是壽元將盡，若怎么會想渡三災五難。

但是瞧不上歸瞧不上，他對這頭老虎妖的實力還是認可的，不說打的過妖仙，但在妖仙手下逃命還是有這個能力的。

畢竟活了上千年，掌握著金石之軀與風馳虎形還有本命神通轟靈虎嘯，三大神通加身，即便打不過也不可能被短時間內解決。

而這前后連半個時辰都沒有，竟然已經死了！

灰虛心中暗驚，已經收起來施展清風靈虛法的念頭，以他如今的天地靈氣，最多夠自己再跑出幾百米。

但是能在半個時辰內擊殺刀疤的存在，他絕對不敢賭。

此刻，牛坤頗有些好奇的看著跪在地上的灰虛。

他在回去的路上，就發現了這從自己洞府逃出的狼妖，原本他是想審問出晦月妖君的情報直接殺掉的。

但是在聽到“凌虛子”三個字，牛坤轉而露出感興趣的神色。

西游原著中，凌虛子是火燒觀音院那一劫，與黑熊精，白衣秀士一同開佛衣會的一頭狼妖。

原本牛坤是沒什么印象的，畢竟只是個在西游記中出面兩次就被猴哥一棍打死的小妖。

但是奈何前世牛坤玩了一款名為“黑猴”的游戲，里面的小boos便是這“凌虛子”，他費了一個晚上才將這凌虛子打敗。

為此牛坤對這凌虛子印象格外深刻。

西游記中，凌虛子僅僅出場兩面，但第一次是與黑熊精，白衣秀士討論立鼎安爐，摶砂煉汞；白雪黃芽，傍門外道。

所謂立鼎安爐，摶砂煉汞；白雪黃芽，傍門外道，說來玄妙。

實則是道家的煉丹術，其中摶砂煉汞，白雪黃芽便是指的水銀，鉛與朱砂。

而第二次出場便是猴哥請觀音大士去降伏黑熊精的路上，手持著兩枚仙丹被孫悟空一棒子打死。

而牛坤感興趣的便就是這仙丹。

“仙丹啊！”

牛坤神色微動，他對仙丹還是比較渴望的，猴哥就是吞了太上老君五葫蘆的金丹后被煉丹爐練就的金剛不壞之身。

要知道猴哥的金剛不壞可不是那虎妖的金石之軀能比的。

猴哥不知吃了多少蟠桃，吞了多少金丹，被二郎神捉拿上天后，眾神上前，斧剁錘敲，刀砍劍刺，火燒雷打，也不曾損動分毫。

就算是豬八戒那后天靈寶九齒釘耙，一耙下去也被震的手麻腳軟。

當然金丹與仙丹可不能同日而語，牛坤雖然不通丹道，但是依照前世各類神話故事，小說還是有所了解。

煉丹分內丹與外丹，內丹自不用說，指的是修行之法。

外丹才是那些煉制可吞服的仙丹，其中以金丹為最，還丹次之，靈丹最次，細分每個一種又可以從低到高分為一到九轉。

再細分還有太乙，大羅，大還，小還等等，那些牛坤倒是不清楚了。

不過牛坤倒是也不求這灰虛能煉出金丹，但是煉出個靈丹，應該是沒問題吧？

牛坤看向跪在地上的灰虛，微微蹙眉，西游記中凌虛子就算只是個小角色，但是出場模樣也算是仙風道骨。

而眼前的灰虛則是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寬松道袍，人形狼首，看上去倒像是個胡亂穿衣的乞丐。

不過狼妖這一點倒是對上了，猴哥將凌虛子打死，現出原形確實是個灰毛蒼狼。

不過......

“犬馬之勞...”

牛坤暗暗思考，若是能為他煉出靈丹，倒時也不是不可以收入洞內。

但這灰虛狼妖是不是凌虛子還不好說，畢竟西游中凌虛子是在觀音禪院，更不要說這灰虛還是那什么晦月妖君的手下，著實不可信。

用一句犬馬之勞來換取他的命和牛坤對他的信任，牛坤可沒有這容易受騙。

想了想，牛坤停在灰虛鼻尖的拳頭微微擺手“不夠！”

“不夠？”

聽到這話，跪在地上的灰虛反而呼了一口氣，對方說不夠，說明還有的談，有活命的機會！

灰虛隨即一咬牙從懷中儲物袋中掏出兩株千年靈藥放到牛坤面前，他雖然也是結妖丹的妖王，但是殺伐之道不通。

這些已經是他在晦月妖君全部家當了。

灰虛隨即抬頭看向牛坤，只見牛坤神色古怪，灰虛臉色微變，心中暗道。

“難道還不夠？！”

灰虛心中發顫，但忽然想到了什么，面色微喜，又從懷中儲物袋中掏出一本破破爛爛的書說道。

“大王，這是小妖在一處破道觀中撿到的一本仙法加上那兩株靈藥，我愿獻給大王，求大王給小妖一條生路！”

拿出這本書之時，灰虛幾乎心都在滴血，自得到這本道法，他一直都視如珍寶甚至還認為自己是祖師爺選定的弟子。

沒想到今日這份傳承竟然要給別人，盡管上面的內容他已經全部記下來。

說完灰虛眼睛余光掃過牛坤，牛坤的神情果然有所變化。

“仙法？”

牛坤微微好奇，仙法在妖族當中，算是珍寶也不為過，畢竟各仙家宗門極少收妖怪入門。

即便入門的也要被門中弟子鄙夷，稱之為披毛戴角濕生化卵之輩，而且仙家道法未經過宗門允許不得外傳。

因此仙家道法這種東西，在妖族中絕對算是珍寶，甚至比一些法寶都要珍貴。

“沒想到這灰虛竟然有這般機緣，不過也對，若是沒有道法支持，又怎么修的仙風道骨，煉出的靈丹？”

牛坤心生興趣，一把抓住那本破破爛爛的書，上面幾個大字清晰可見。

“清風靈虛法！”

牛坤隨即翻開。

“萬物皆有其形，清風亦有，內修其炁，外修其形，炁隨身變，方入靈虛......”

僅僅只看了一眼，牛坤頓時感覺頭都大了，明明同樣每一個字分開都能看懂，為什么連在一起就看不懂呢？！

牛坤將書合上，越發感覺自己不是修仙的材料。

牛坤緩和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甩手將清風靈虛法扔給灰虛，既然看不懂學不了，留著也沒有用。

更何況牛坤原本走的就不是修仙的路子。

而接住清風靈虛法的灰虛則有一種失而復得心思，但隨后面色又隨之一變，心中恐慌。

“扔過來是什么意思？瞧不上，這么說自己還是得死？”

想到這，灰虛裝模作樣哭喊，說這個兩株藥草還有這書是他的全部家當了，求牛坤放一條生路。

牛坤看著灰虛的模樣，微微搖頭，這灰虛始終不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還想用那本書和兩株千年藥草來買自己的命，但是....

“蠢貨，殺了你，你的這些東西不同樣還是我的嗎？拿我的東西來買他的命？”

牛坤一把將灰虛拉起，問道。

“聽說你比較擅長立鼎安爐，摶砂煉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