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南下機會
- 家父和珅?我要掏空大清朝!
- 慕百峰
- 2008字
- 2025-05-21 20:21:21
反復看了幾遍后,乾隆道:“朕說話算話,十額駙,你有什么想要的賞賜?”
豐紳殷德想了想道:“臣下斗膽想去地方做個微不足道的小官,稍微積累積累經驗。”
這話讓乾隆、和珅都大為吃驚。
乾隆饒有興致道:“想一想,你確實還沒有任何官身。但以你的身份,做個一等侍衛也毫無問題。”
御前侍衛品級很高,而且升遷非常快。
侍衛大體分成四個等級:
藍翎侍衛,正六品;
三等侍衛,正五品;
二等侍衛,正四品;
一等侍衛,正三品。
能做到一等侍衛的,往往前途不可限量。
而且豐紳殷德已經地位等同貝子,是超品,遠在一品之上。
豐紳殷德說:“臣下是想為陛下分憂,同時做出點成績,才對得起陛下的恩賞。”
這番話說得比較有水平。
從基層干起,積累經驗,以后省得別人說閑話。
不管有沒有成績,總歸是自己做出來的。
和珅以前也有類似的想法。
乾隆道:“十額駙,你想去哪里?”
“臣下想去南方。”
乾隆道:“南方?好地方啊,你去想做什么?”
“臣認為財政乃國之大事,如果可以為陛下增加府庫銀兩,就是為陛下分憂。”豐紳殷德道。
和珅就是乾隆的白手套,斂財的好手。
整個乾隆朝最大的貪官實際上根本不是和珅,而是他乾隆自己。
乾隆有多愛財,根本不用多說。
乾隆沒想到豐紳殷德竟然也有賺錢的想法,非常欣慰。
畢竟有錢才好辦事。
乾隆朝窮兵黷武,所謂十大武功,花去的銀子可太多了,要是沒有足夠的資金,根本支撐不起來。
所以乾隆最喜歡的就是能賺錢的臣子。
至于下面的官員貪不貪,他不是很在乎,只要撈錢的時候帶上自己就行,否則就是抄家一條龍。
乾隆想了想說:“朕也沒有思量好怎么安排,但你既然有這份心,就不能虧待。朕先御賜你頭等侍衛銜,至于你去了南方想做什么,就讓和愛卿考慮后,給你暫時定個官品吧。”
說白了,還是“行走”銜。朝廷不承擔薪資,最多給點路費。
要是以后能辦出點事來,可以再靈活嘉賞具體官職。
在大清朝也不算什么新鮮操作。
乾隆對和珅道:“和愛卿,你覺得呢?”
和珅咬了咬牙,說:“萬歲恩寵,令奴才感激涕零,肝腦涂地!若是犬子做錯了,也希望陛下不要太怪罪。”
和大人得給豐紳殷德想好后路。
乾隆笑道:“不怕年輕人犯錯,就怕年輕人不敢干。”
言外之意,就是只要真能賺到錢,什么錯都可以免了。
“有萬歲爺這句話,奴才就放心了。”和珅叩首道。
離開長春園時,和珅問道:“德兒,你怎么事先沒給為父商量商量,就向陛下說自己要去南方為官?”
豐紳殷德說:“我也沒想到萬歲爺那么喜歡這首詩,腦子臨時一熱,就說了出來。而且我也真的想歷練歷練。”
“但你太年輕,官場險惡……”
“古人也有十二歲為丞相的。”豐紳殷德道。
“好吧!”和珅嘆道,“畢竟皇上都開了金口了。但這次南下,最多只能呆半年。”
“半年就很多了!”豐紳殷德道。
“先不要離開太遠,就先去……揚州吧。”和珅道。
揚州屬于和珅的絕對勢力范圍,兩江總督蘇凌阿、兩淮鹽政阿克當阿等重要人物,更是和珅的黨羽。
而且從京城去揚州也比較方便,可以沿著大運河一路走水路南下,非常迅捷。
豐紳殷德同樣非常滿意:“揚州好!首富之地!”
乾隆年間,全國最富的城市當之無愧就是揚州,其他城市最多只能算二線。
和珅道:“我會給蘇凌阿大人修書一封,你到了揚州若是遇到什么麻煩,不要硬來,知會給蘇大人,他自會幫你解決。”
豐紳殷德說:“我怎么會遇到麻煩。”
“出門在外,自然要小心為上。”和珅道。
“孩兒謹記在心。”豐紳殷德道。
“還有,千萬不要耽誤地方官員辦事。”
“我明白。”
豐紳殷德想做的事,應該不會影響地方官員的正常業績。
南下要等開了春,官員們放完“寒假”才行,這一個多月還是要待在京城。
官員們有假期,但私塾往往是要繼續上的,假期并沒有那么長。
當戴聯奎又到咸安宮官學時,豐紳殷德也得過去再聽聽課。
他依舊提前到達。
昭梿、慶玉他們都聽說了豐紳殷德得到皇上召見的事情,打千時明顯更深了一分。
首先上的依舊是算學課。
但聽起來確實毫無新意。
上課的李潢看出豐紳殷德的神情,下課后,單獨對豐紳殷德道:“十額駙自然對這些算學不放在心上,你都已經學過。”
“不,我是太放在心上了。但課上內容實在過于淺顯,恐怕上幾十節課,也講不到一元二次方程之類的內容。”豐紳殷德說。
李潢聽到這個名詞非常震驚:“額駙,你已經自學了這么多關于算學的內容?”
李潢自己是比較懂的,但他更懂那些八旗子弟們什么水平,所以只能講一些非常淺顯的內容。
豐紳殷德道:“我不僅自學算學,還在自學物理學。”
“物理學?”
“額,就是……格物學。”
豐紳殷德想到了這個清朝時期的遠古詞匯。
“學這些……只能作為一點業余興趣,”李潢道,“不過額駙也無需花時間于科舉之上。”
豐紳殷德道:“我覺得它們用處大著哪。”
“就算執掌戶部,也不需要學那么深入的算學。”李潢道。
豐紳殷德志不僅于此,但沒法給他說太多,于是笑道:“以后的事,誰知道呢。”
接下來就是“正課”,由戴聯奎上,除了講講經史子集,還是會照例講一些《資治通鑒》之類的內容。
下課后,豐紳殷德交上了自己那篇關于“兼聽則明,偏聽則暗”的作業。
不知道戴聯奎看后會怎么想。